作家三人行 | 刘宇、银鼎宣、翟爱荣

文摘   2024-11-19 08:01   北京  



作家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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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 银鼎宣 翟爱荣

作 品 展 示


竹君细语

湖北省  刘宇

  熏风舒卷凤摆尾,霜雪压顶节不悔。

  狂鞭孕竹千林醉,竹米再生更碧翠。

  ——题记

  “岁寒三友”,“花中四君子”都离不开竹。何哉?竹乃天地间最具气节者。她是中华民族精神的化身、是亚洲文化的象征。她像一颗璀璨的明星照耀着东方,辉映着全球。

  又是清明雨纷纷,我邀大哥去上坟。

  今年清明,颇为特殊。之前,有不少传闻:有些属相不宜上坟;花甲老人上坟不吉利。凡此云云。

  但我,今年清明必须去祭祖。

  此前,由于种种原因中断过上坟,只能遥祭。但问题来了:隔了几年,竟然找不到祖父母的坟地了!惭愧啊。虽然,当时的坟墓建的还算高大。于是乎,我就像找门牌号一样,一排一排地找。找了两遍,还是没找到祖父的坟墓。当年,祖父下葬时,周围空旷。可如今,密密麻麻的。又没有一个人可以问——周围没有别人,也不知道怕。怎么办?先到下面祖母的坟地看看,下面有种庄稼的。

  到了祖母坟地大概的位置,还是找不到坟墓。刚好,有位本家兄弟在挖地。问他,可他也忘记了。我只好反复地找、反复地找,终于找到了。祭祀祖母后,换个角度,再从下往上寻找祖父的坟墓。看见了,可算找到了。磕头、打跪、上香、烧纸、点烟、斟酒、祷告、放鞭炮。灰烬翕张,所有祝福与心愿也随风寄去、寄去!

  而今,又添了坟:母亲大人的——

  老的渐渐老去,小的却要高飞。独女远嫁,职业特殊,春节又抽不开身。我们夫妻只有辗转千里去团年。而我行走不便,去也难,祭也难。大哥膝下有两女,都已出嫁。

  我和大哥皆已年过花甲,诸病缠身。还能再上几年坟?无能如何,只要条件允许,就得去!

  清明黄昏,微风袭袭,细雨冷清,一片阴沉。路上很少行人,人们大抵是遥祭,或者是提前祭——有的甚至午前已祭。偶有几声鸟鸣,反增万分凄切。我与大哥依次祭祀:祖父、祖母、母亲。

  母亲大人一生谦和仁爱,德高乡里。任劳任怨,含辛茹苦养育三男三女。她本书香门第。解放后,教过书,当过村会计,由于历史原因,后来种地。她虽体弱多病,但坚忍顽强。总算坚持到农历二零二零年正月初十,享年八十有二。

  那一年啦,疫情肆虐。

  正月十三凌晨,天色蒙蒙,哀雪纷纷,满眼苍白,冷风凄寒。打开村口封栏,一路礼花,一路悲号;一路鞭炮,一路唢呐。我们的母亲大人终于摆脱病魔,驾鹤西去!呜呼,呜呼啊!

  而今拜祭,总想跟母亲多说说话,谈谈心。说说疫情的逝去,谈谈家庭的更变。可是啊,母亲却不回答!只有那坟周的修竹苍翠欲滴、亭亭玉立,绿叶噙满雨珠。微风阵阵,摇曳摆动,瑟瑟作声,如泣如诉。我心里一颤,这难道不是母亲的述说?我泪如涌泉,万分悲叹。

  起身到小竹林处看看,茂密繁衍。无意间发现裸露的竹鞭,或青或黄。都有无限生机,都努力地往下扎,往前冲。密密的节、繁茂的根。有的还长出了些许小竹牙,在微风中无忧无虑地跳跃着。

  心里一颤,让我想到了许多、许多——

  中国竹是多么的智慧啊。任何一片竹林,都是从无到有,从一株到一片。竹鞭抓住一切机会安居繁衍。不断地生根、长叶;又不断地长叶、生根,生发出无数的新笋。它们团结一致,分工协作。公竹鞭集中精力,坚决地咬定青山不放松,竹竿竭力向阳、向阳,特挺独立,高大伟岸,它们是竹林的中坚。母竹鞭手挽着手,盘根错节。向着水,追赶着营养勠力生长。把整个竹林的根紧紧地连在一起,形成坚强的后盾。并且积极地繁衍后代,狂鞭孕竹,新梢追天。十年八年后,郁郁葱葱,茂密一片。整个竹林刚柔相济,坚韧挺拔。

  中国竹又是多么勇敢。贫瘠之地,坚石之隙能够倔强生长。肥水沃土也能傲然挺立,不改风骨。御狂风不折,经霜雪不凋。你看那群笋破土而出,你追我赶,直插云霄,锐不可当。万千竹竿抱绿成团,形成强大的阵势。犹如金石坚贞,令松柏礼赞!强将手下无弱兵,地上的竹竿就是地下竹鞭精神最好的展现。

  中国竹就是君子,是仁爱之灵。竹鞭默默耕耘,竭力奉献。人们利用它繁衍,它就尽量去繁衍。如果它越界跑到菜地、庄稼地,你把它斩断,它也没有怨言。如果你把它种在水边,它会和小草和睦相处。不信,你听那小溪的欢歌笑语。竹子家族毕生都在积攒营养,一生都在努力奉献。当环境突变,比如大旱来临,或者遇到家族周期律时。整个竹林家族一定会迅速地、义无反顾地集结全部精力去开花结果——为了家族生命的延续而全部壮烈。欣慰的是,它们留下了大量的生命的种子。而这些种子又一定会待时再生,再生出无数的竹林。何等的悲壮啊,犹如凤凰涅槃。

  据说,农历五月十三是龙王诞。因为人文始祖伏羲是龙的化身,这一天也是伏羲生日。而据《文心雕龙》和《笋谱》记载,民间以五月十三作为竹的生日,也叫竹日、竹迷日、竹醉日、竹神日。大概是因为这一天阴雨土虚,竹鞭健行,有利于笋茎茁壮成长。也许因为竹子清雅高贵,不屈不挠,生命顽强。竹真君子,不愧是中华民族精神的化身。

  雨过天晴,飞鸟渐渐归林,打断了我的思绪。放眼西天,些许晚霞绽放。我虔诚地告诉母亲:请安息吧!祖国一片安好,家庭和睦向上。母亲啊,您虽然普通而平凡,但您永远活在子女的心中,您就是我们心中的佛!

  蒙眬中,突然觉得坟地中到处都掩埋着强劲的竹鞭,而所有的竹鞭又都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强大的体系。其团结顽强的精神鞭策着后人:团结奋斗,磨砺出彩。吾等虽已花甲,当志在千里,壮心不已,勇当传承。只有一代一代地接力奋斗,才能保证种族的繁衍,才能创建更加美好的家园。

  愿祖国与日强大,愿世界尽皆安好!


融水,岳飞将台今何在

广西  银鼎宣

  壬寅重九,信手翻阅《玉融诗载》,偶见广西大学教授、作家秦似(1917~1986)“题融州胜景”有“古台名籍岳飞壮,聚象闻将孟获夸”诗句,对岳飞“任职融水”,并在融水苗族自治县县城留下“点将台”的史料甚感兴趣,不禁找来古籍,做做“功课”。

  岳飞是华夏家喻户晓的民族英雄自不必说,而融水镇作为具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城,作为曾经的州、郡、县三级行政机构的所在地,其斑斓的历史时人却了然无闻,多少有点怅惋。

  一番“功课”之后,终有所得,且看:

  《宋史·志第四十三·地理六》:“大观元年(1107年),割融、柳、宜及平、允、从、庭、孚、观九州为黔南路,融州为帅府,宜州为望郡”。

  “路,宋元时代行政区域名,始于宋代。宋代的路相当于明清的省,元代的路相当于明清的府”。就是说一一○七年,宋朝在行政区划中增设了黔南“省”,把融州、柳州、宜州以及桂西北和黔东南共九个州划为黔南“省”,省府就设在现在的融水镇。当时,与黔南路平级的广南西路、广南东路,就是广西、广东的前身。不过那时的广西东南面管辖到高州、化州、雷州等广东一些地区和海南省全境,比广东省地域还要宽。

  典籍还载明,宋代融水城不仅是州、郡、县三级行政的治所,同时还是“清远军节度”。《宋史·志第四十三·地理六》载:“融州,融水郡,清远军节度”。

  清远军节度,就是清远军节镇,亦即“藩镇”,是“清远军节度使”的驻节地。

  在唐代,节度使是总揽数州军事、政治事务的一方长官,位高权重。而到了宋代,节度使虽是“从二品、与六部尚书同级”,但往往只是皇上赐予的一种荣衔,不一定驻节“藩镇”。尽管如此,融州能设为清远军节度,仍可看出它当时在军事、政治上的地位非同一般。北宋融州太守张庄在融水老君洞(也叫真仙岩)显眼的崖壁刻上“清远军”三个大字,为融水作为清远军驻节地留下千古不磨的记号。

  《宋史·本纪第二十七·高宗四》载:绍兴二年(1132年),“以岳飞为清远军节度使、湖北荆襄潭州制置使,代王燮讨湖贼”。《宋史》还记述了岳飞在贺州以少胜多,计败曹成的战绩,但没查到他“到职”融水的史料。倒是方志记载了岳飞在融水古城“城西门外”留下的传世建筑。

  乾隆版《柳州府志·卷之十八·古迹》载:“将台在城西门外,宋清远军节度使岳飞建,今旧基址尚存”。道光版《融县志·卷之四·古迹》载:“将台在城西门外,宋清远军节度使岳飞建,今为演武亭”。

  方志讲的“将台”、“演武亭”、“城西门外”的位置,就是如今融水人民医院大门对面、县文化馆围墙外人潮涌动、歌舞飞扬的“芦笙广场”。明崇祯十年(1637年)徐霞客在他的《游记》中写道:“丁丑(即1637年)六月二十八日……东北逾一桥,过演武场,南共一里,即入西门”。徐霞客描述的“演武场”的位置与方志记载的位置是吻合的。不过当时的演武场比现在的芦笙广场,加上近临的“小广场”都要广阔得多。新中国成立后,演武场虽成了运动场,但岳飞将台“旧基址尚存”。将台旧基址高出地面约一米五,坐北朝南,外围砌砖,中央夯土,处于运动场北端的中央位置,就像一个大舞台。一九八三年,秦似教授在融水发出“古台名籍岳飞壮”的感叹,感叹的应是岳飞将台的恢宏气势。

  岳飞在融水建将台,不仅见载于方志,也展现在文人的笔端。往古的辞章虽无法考究,但近代的诗翰尚可追溯。清末秀才路炳之(1874~1936)的《将台怀古》:“黍离南渡不胜哀,武穆千秋尚有台。自奉金牌朝紫阙,永留真迹没苍苔。黄沙白草强胡泪,明月中天大将才。天运不常清远改,独留营垒伴城隈”。一九二五年,热血青年宋燔(1905~1989)所作的《将台怀古》:“依然形势郁催巍,不见英雄去复来。宋室江山余落日,赵家铁血剩孤台。黄龙何处寒烟锁,衰草无灵乱石堆。几度低回伤往事,落花蝴蝶绕苍苔”。这些诗作,既反映人们企望华夏中兴、江山一统的爱国情怀,又寄托了对岳飞的同情和思慕。

  然而,世事多舛。一九九○年当地政府在“发展民俗旅游”的实施项目中,把岳飞将台铲除了。岳飞的演武场,后来就变成了“芦笙广场”。此后数年,数以十计的芦笙坪在县城拔起。“岳飞”,这个与融水人的命运交织已然的千古英雄就此被撇弃了。积年累月,时至今日,年轻一代对融水的沧桑史事和岳飞将台了然无闻。仿佛自治县穿越了历史隧道,民族文化突然化鸱为凤、地平天成!

  或许是历史知识的贫乏,或许是民族狭隘意识作祟,不只是岳飞将台,还有一些固态人文资源也在劫难逃。如刘公岩、弹子洞、玉华洞等,这些岩洞都有古代官宦的摩崖题刻,时下也都在人为毁坏之中。明朝《徐霞客游记》提到这些景点时说:“绍定元年(128年)太守刘继祖重开此岩(刘公岩),而桂林司理参军饶某记而并书者也。其记大约云:桂西灵异之气多钟于山川,故真仙(真仙岩)为天下第一,而曰老人者(老子山)次之,曰玉华、弹子者又次之,而西峰岩(即刘公岩)则与真仙相颉颃,而近始开之。余始知此洞之名为刘公者,以此而更信此洞之始。其开道建阁,极一时之丽”。徐霞客是说宋代饶某撰文并书写:真仙岩为天下第一,老子山为第二,玉华洞、弹子洞并列第三,而刘公岩与真仙岩其实不相上下。如今,这个与真仙岩不相上下的刘公岩,不仅摩崖壁面被到处涂鸦,而且其大洞还成了爆炸、开凿的采石场。眼看一些古迹在这里走向毁灭,人何以堪?

  习近平总书记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而历史上遗留下来的古迹就是中华文化的“脉”和“络”。一个人如果没有根和魂就等于没有生命,而如果毁伤了脉和络则不死也残。

  百年古树尚且纳入保护条例,千年古迹岂不更应珍爱顾惜?有感于斯,笔者也“和宋燔等前辈将台怀古”一首:

  喧天抖地铁牛来,武穆将台成碧埃。怒发冲冠遗怅恨,精忠报国仰雄才。

  村歌俚曲呼三舞,电采声光震九垓。民旅官规宜有度,兴今废古太张乖。


河之洲的故事

河南省  翟爱荣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美丽诗句传唱千年,经久不衰,丰厚的文化底蕴、特殊的地理位置和美丽的自然风景,都使人对这里心向往之,人们亲切地赞誉这里为——河之洲。

  河之洲又名西滩村,位于举世闻名的黄河小浪底水库下游8公里处,四面环水,面积万余亩。听老辈人说,很久很久以前,河东岸坡头镇的郑姓先人,因迫于生计,摇船渡河到镇西边的河之洲开荒种地。因这里土质疏松,易于耕种,空气清新,景色宜人,他们就在这里定居下来。因此,村里居民70%以上姓郑,与河东岸坡头镇的郑姓居民属同族,婚丧嫁娶等民俗经常往来,大家简称河之洲为“西滩”。西滩人到镇上办事,渡河的扒板、扁担,存放河岸上坡头村居民家里,只需打个招呼,无需礼品或钱财交易;坡头人去滩涂拾荒,西滩人免费摆渡,两村人互帮互助,和睦相处。新中国刚成立时,西滩村属于坡头村党支部的一个分支机构,村里行政事务也属坡头大队管理。之后,随着滩涂的扩大,人口增加,西滩村被政府认定为独立的行政村,隶属于河南省济源市坡头镇政府管辖。常住农户200户,约900多人,是历史上人口最多的时期。坡头镇政府在分配征兵、招工、选干部等名额时,与辖区内村子同等对待,西滩人的后代享有平等的就业和发展机会。

  历史上,黄河多次泛滥,西滩村从未被淹没,这成为历史之谜。如今,经水利专家考察、论证,终于揭开谜底:黄河是著名的多泥沙大河,当它携带大量泥沙,穿越中条山和崤山之间的晋豫峡谷,冲出小浪底窄峡后,河道突然变宽,且两岸恰巧向内环状弯曲,奇特的地形地貌,把黄河在这里一分为二,从南北两条弯道绕向奔流,黄河冲刷河岸造成坍塌,并把大量泥沙卷向河心,约5公里流程,在坡头村南大门弯道终点处,黄河又合二为一,呼啸着向东流去。因此,西滩村的存在,是大自然赠予人类的礼物!

  20世纪30年代,日本侵略者入侵中原,实行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老百姓无处躲藏,就携儿带女逃往西滩。当日本鬼子追到黄河岸边时,面对滔滔河水,一筹莫展,向河里放了一阵空枪,悻悻而去。一些不识水性却包藏祸心的匪兵盗贼,更是万念俱灰,抱头鼠窜。黄河,成了西滩村的天然屏障;西滩村,成了老百姓安全的避风港。

  平日里,西滩人大多只盖房屋,不围院墙。犁、耧、锄、耙等生产工具皆放屋外,因为路不拾遗;渡河的小船、农用平车等放置河口,从不担心丢失。西滩人耕种的是沙土地,他们不怕涝,因为沙土地的胃口大,雨雪小大都吞下;西滩人也不怕旱,因为他们生活在黄河母亲的怀抱,有充足的水源。

  西滩人一年的劳动成果除了小麦、谷子、玉米、豆类外,最具特色的便是花生了。每到花生收获季节,西滩人最为忙碌:从刨、摘、拾、装、运、晒到卖花生,都需要大量的人工劳动。为了赶节令,有请亲朋好友帮忙的,也有雇人帮忙的,大袋大袋的装,大车大车的拉,西滩人乐得合不拢嘴。由于西滩人的勤奋和努力,仅花生和小麦两项收入,每年收获万斤以上的农户占三分之二,再加上桃、梨、杏、柿等瓜果收入,西滩人生活殷实如“小康”。

  可观的经济收入,良好的生态环境,安全的黄河屏障,形成了西滩人共同的信念:热爱西滩村,固守西滩村。由于这里是诗经《关雎》的生活发源地,婚俗文化世代相传,村里男女青年,多数在共同的劳动中自由恋爱,幸福结合。于是,村西的姑娘嫁村东,村东的姑娘嫁村西,久而久之,村里的农户或直系、或拐弯儿,都成了亲家。西滩人就是这样如世外桃源般的劳动、生息、繁衍,传承着自己独特的黄河文化。

  1994年9月,小浪底水利枢纽工程开工。西滩村在大坝竣工后将被淹没,移民搬迁工作进入倒计时。消息传来,一时间,田间地头、河口路旁,人们议论纷纷:“搬迁到哪儿,也不会有现在的地种了。”西滩村每户都有10亩地之多,他们舍不得这块宝地。

  然而,长期过着幸福安宁生活的西滩人,不仅勤劳、淳朴,而且明理、尚德。小浪底水库投入使用后,可将黄河下游防洪标准由60年一遇提高到千年一遇,黄河下游“二级悬河”形势将得到缓解;他们的移民搬迁,是舍小家为大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当他们明白这些道理,便毅然告别老宅,从1996年起逐步迁移。

  中老年人多数搬迁到村东岸的坡头镇,因为这里是他们的“根”,清明好祭祖,过节好串亲,事急好找友,娱乐好找伴。年轻人则搬迁到济源市区,在这里,自主创业空间大,打工挣钱门路多。他们有人买了汽车,跑出租或搞运输;有人种植大棚蔬菜,向市区提供蔬菜供给;有人开店做生意,专供生产生活用品等。节假日,他们带着孩子溜溜马路,逛逛公园,或者买几件时髦的服装,在乡亲们面前显摆显摆。

  随着西滩人交往的扩大,视野开阔,观念更新,到外省、市等地务工、求学、就业的人越来越多,婚俗文化发生质的飞跃。村民郑帅,去南方打工,自由恋爱个湖北姑娘,已结婚生子,家庭幸福。村民何圆圆,考取广州医科大学研究生,与当地一女同学爱好一致,互相倾慕,毕业后美满结合,留在了广州工作。

  如今,西滩人已融入新的生活:电灯电话,楼上楼下,水管一拧,清水哗哗。出门是平坦公路,村口是四通八达的车站:西去小浪底,东到吉利区,北上济源市,南下洛阳城,无论你想去哪儿,都方便、快捷。小朋友上幼儿园,有专车接送到村口,每天下午五点,妇女们便集中在村口眺望,待校车一到,各自领回自家孩子,欢声笑语在村里村外飞扬。

  朋友,当你走近坡头镇西大街,扑面而来的是矗立在村口的高大地标—西滩村!三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在生命的风里,传递着勤劳、勇敢、智慧、尚德的西滩精神,及西滩人难以忘怀的“河之洲”情结。

  为了保留“河之洲”文化遗址,传承华夏文明,当地政府决定,在高峡平湖中的老西滩遗址上再造一个新西滩!根据规划,新西滩的岛域面积只有200余亩,不足老西滩的百分之二,但它的修建和再造,将保留老西滩绿树成荫、水鸟翔集、百花争艳、奇草遍地的优良生态环境,鱼鹰、白鹭、大鸨、白鹳、黑鹳、大天鹅、大雁、野鸭等近百种候鸟将重返“河之洲”,或栖息觅食、或嬉戏繁衍;“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美丽诗篇,将由新时代的俊男靓女们吟诵传唱、创新发展。未来“河之洲”——新西滩,将是一个树、鸟、人和谐共处、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美丽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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