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轶事:因娶妻不贤,原本好好的家庭无后而终

文摘   2024-09-14 08:38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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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悠悠岁月长河中,总有一些事、一些人令人难以忘怀。往事如烟,那些非同寻常的事,萦绕在尘世之间。有些家庭,有些事儿苦不堪言,仿佛总逃不出命运的掌心,令人感慨万千。这究竟是命中注定?还是上天安排?

因父母在市里国企长期工作,儿时的我寄宿在姨妈家。姨妈有一家邻居——“晁亮”家,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前些日子,听闻姨妈家的邻居晁亮去世了,这令我怅然若失。六十五岁便与世长辞,晚年一个人孤苦伶仃,凄凉地抱病身亡。多亏邻居大嫂前来探望,众人才得知死讯。乡亲们同心协力,才将其匆匆安葬。

从此,晁家遗产落入他人之手,大门永远挂上了一把锁头,这一家人永远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上世纪七十年代,晁亮的父亲,一位勤劳质朴的农民,一位黄土高原的庄稼汉,头上常常扎着一块蓝白相间的毛巾,红扑扑的脸庞犹如骄阳般满含沧桑,但这丝毫也掩盖不住他那精明强干的眼神。

四十多岁的他已有些弯腰驼背,可精神却格外饱满,经常穿着女主人精心缝织的棉布衣服,这便是标准的黄土高原汉子的形象。

女主人是一位继母,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每天在生产队出工,却从未耽误一家的一日三餐。雨天和晚上,她就纺线织布,手工缝制布衣布鞋。白天有空,她就扛起镢头,开荒种地种菜,不舍得休息片刻。家里总有吃不完的粮食,吃不完的蔬菜。晁母吃苦耐劳,操持家务,仿佛总有使不完的劲,总有干不完的活,直到八十四岁去世前两天还在地里劳作。

在那艰苦的岁月,他家可谓是小康之家。虽说农村劳作艰辛,但也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有时家人之间也会有小吵小闹,可哪有勺子不碰锅沿的呢?

他家女儿早先出嫁,膝下就一个儿子——晁亮,这便是标准的一家三口。晁亮虽平淡无奇,但也安分守己。上学,回家务农,顺其自然,走进了那时的大集体生产。

每到年底生产队分红,晁家三口人三个劳力,总能分得几百斤小麦,装满大小瓮。他家总有吃不完的粮食,还有自家地里的花椒、红枣、核桃,陆续出售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农村改革分田到户后,他家如鱼得水,夙兴夜寐,披星戴月,辛勤耕耘几十亩地,庄稼不负有心人,一年接着一年粮食大丰收,家庭经济逐渐富裕起来。

花香蝶自来,亲朋好友,纷纷向他家借钱贷钱。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大事小情不愁,生活甜如蜜,令周围左邻右舍称羡不已。

晁家,一帆风顺,过着悠然自得的农家生活,就像一汪平静的湖水,波澜不兴。然而,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安逸祥和的宁静。

 

晁亮十九岁那年,晁父相中了邻居常家女儿常翠儿,虽不敢说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也算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漂亮姑娘。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是便定下了这门“青梅竹马”的婚姻,开启了晁家伤筋动骨的苦难历程。

良辰吉日,晁亮的婚事在众亲朋的祝贺声中举行,新郎官胸佩十字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在村庄转了一大圈,马前歌舞团开路,鼓乐齐鸣,号炮震天,好不热闹。

宴席举办了整整三天,喝酒划拳行令声充斥着农家小院,前所未有的婚礼让众乡亲眼前一亮,纷纷夸赞这天赐良缘,晁父笑得嘴都合不拢。

本来以为是一段琴瑟和鸣的情缘,将会开启甜甜蜜蜜的夫妻生活,然而事与愿违。

不到半个月,甜蜜的小两口就发生了小小的摩擦,成为矛盾的导火索,且愈演愈烈,新娘子住到了娘家,晁亮多次上门赔礼道歉,媳妇说啥也不愿意回婆家。公婆也派人去说和,好话说尽,女方仍然不为所动。

常翠儿回到娘家后,常母与邻居发生口角,大打出手。常母受伤住到了公社医院,常翠儿随母陪床,从此便绯闻不断。

听说常翠儿婚前就有不检点的传闻,这下到了公社所在地,三教九流哪能放过这块“肥肉”?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社会上的混混和采花贼纷至沓来,常翠儿来者不拒,声名狼藉,开始了风花雪月的风流生活。

晁家当然也听到风言风语,封建传统观念影响下,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委曲求全。依然派能言善辩者上常家说和,三番五次,以八百斤小麦为代价,常翠儿离家一年后,晁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老佛爷”请回了家,大家都认为这下子该安心过日子了吧!

可惜好景不长,常翠儿没多久又因琐事回到娘家。常家四口人,父母加两个女儿。我曾亲眼目睹她家住过毛头小伙子,住过五十多岁的老头,还有四十来岁的公社秘书。一孔土窑洞,一张长炕加一张床,为何都喜欢住她家?可想而知晚上的情形!

那几年,十里八乡,街头巷尾,到处流传着常家的绯闻,就连我们那些懵懂无知的少年都耳熟能详,在娱乐项目匮乏的年代,饶有兴致地听着好事者所讲的故事。

常翠儿走了又回来,回来又走了。晁家请了佛又送佛,就差向佛磕头了。如此折腾了七八年,竭尽全家人和亲朋的力量,却无济于事,心力交瘁,伤筋动骨,最后无可奈何,只能任其胡作非为。

晁父有苦难言,一肚子的委屈,头发花白,刚直不阿的性格终于低下了头,忧郁成疾,刚过六十岁就与世长辞。

晁常分分合合期间,常父在市里做厨师,曾把两个女儿带到了大城市。花花世界,两个女儿如脱缰的野马,为所欲为,其放浪形骸的程度可想而知。

那年,常父突然抱病,客死他乡,不久常母煤气中毒,死于非命。二人死后葬于他乡异地,可能是无颜回到家乡土地上吧!

晁常二人婚后十年,一张法院的判决书,宣布了这场马拉松式的婚姻的结束。晁亮彻底得到了解脱,成了名副其实的光棍,直到去世再未婚配。

 

常翠儿后来找了一位工人成家,抱养一女,生一儿。丈夫因妻子风流成性,忍无可忍,一病不起,不久便撒手人寰。五十岁已过的常翠儿不甘寂寞,又找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厨师入赘,过起了偏安一隅的生活。

村姑无知入红尘,沾花惹草留祸根。娶妻要选良家女,昏庸一时无后人。

——END——


作者简介

满明 生于1968年,山西省洪洞县人,针灸推拿师,爱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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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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