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卡战争无人机作战应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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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山导读】

第二次纳卡战争于2020年秋季爆发，仅持续44天，其特点是激烈以及阿塞拜疆军队对无人机的极不对称和创新使用。本文来源于2024年6月新美国安全中心发布的《海峡上空的蜂群：未来台海地区的无人机战争》，原文116页，精品译文13.6万字。本报告原文116页。请登录文末链接购买。

关键词：蜂群，无人机，台海冲突，无人机战争

一、背景

在这场战争中，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争夺有争议的纳卡地区，该地区被国际社会公认为阿塞拜疆的一部分，但亚美尼亚族人口占多数。在因苏联解体而引发的第一次纳卡战争（1988-1994年）期间，纳卡的亚美尼亚人建立了自称分离的阿尔察赫共和国。亚美尼亚支持阿尔察赫并成功击败了阿塞拜疆，这使得这个分裂地区名义上独立，但事实上是亚美尼亚的一部分。尽管偶尔爆发冲突，但纳卡本质上是一场冻结的冲突，其“接触线”——1994年停火时确定的边界——二十多年来基本保持不变（见图9）。

2020年，紧张局势再次升温，在土耳其军队的协助下，阿塞拜疆军队使用军用无人机和神风无人机击溃并稳步消耗亚美尼亚和纳卡的军队，然后逐渐推进并向该地区中心推进。战争以阿塞拜疆决定性地击败亚美尼亚并重新夺回原亚美尼亚控制的大部分领土而告终，包括战略城市舒沙。许多观察家将阿塞拜疆的成功归功于其革命性地使用无人机。无人机确实提供了关键的空中力量，并支援了阿塞拜疆的地面火力，但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也为巴库的成功做出了贡献。虽然第一次战争没有达成和平协议，也没有让国际社会承认纳卡的独立，但亚美尼亚和阿尔察赫部队在1994年的停火协议中控制了该地区的大部分地区。在接下来的二十五年里，亚美尼亚和纳卡专注于加强争议地区的防御，但对升级军事能力的投资相对较少。相比之下，阿塞拜疆在2010年代的国防开支是亚美尼亚的四倍，其中包括从俄罗斯、以色列和土耳其购买大量现代武器。这两个国家都拥有从苏联继承或从俄罗斯购买的苏联时代装备，阿塞拜疆还从更广泛的供应商那里补充了更现代、更强大的武器。长期以来，俄罗斯一直以维持两国军事平衡的名义向两国提供武器，尽管俄罗斯与亚美尼亚保持着更密切的关系，因为亚美尼亚是集体安全条约组织的盟友，俄罗斯经常为亚美尼亚的武器采购提供补贴。当俄罗斯似乎不太愿意向阿塞拜疆出售其更先进的武器时，阿塞拜疆领导人转向土耳其和以色列，这两个国家愿意向阿塞拜疆提供先进的火炮和多管火箭发射系统(MLRS)。阿塞拜疆强调购买无人机和电子战系统，包括土耳其的KORAL以支持SEAD/DEAD行动，以及白俄罗斯的Groza-S以对抗敌方无人机。为了补充其新的武器库，阿塞拜疆派遣军官与土耳其人一起训练，并学习他们在叙利亚和利比亚使用这些武器的经验。相比之下，亚美尼亚的军事实践仍然受到俄罗斯传统的巨大影响。多年来，阿塞拜疆的武器多样性、训练有素的部队和普遍更高的军事开支改变了亚美尼亚的军事实力。两个竞争对手之间的力量平衡使得到2020年，阿塞拜疆在数量和质量上都占有优势。1994年胜利带来的阿布利什似乎让亚美尼亚领导人对阿塞拜疆现代化军队日益增长的威胁视而不见。亚美尼亚还对纳卡地形提供的保护寄予了极大的信心。其崎岖的地形决定了战斗，但并没有像亚美尼亚希望的那样具有决定性。它可以预见地限制阿塞拜疆进攻的路径，并阻碍阿塞拜疆在防守严密的北部和东北部山区的进攻。然而，最终，地形并没有为亚美尼亚军队提供所期望的保护，因为阿塞拜疆军队将进攻集中在南部平原，走的是一条更长但防御较弱的路线，通往拉钦走廊。这条独特的道路是亚美尼亚通往纳卡的主要通道，也成为阿塞拜疆入侵的焦点。巴库也掌握了主动权，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突然袭击，使亚美尼亚军队措手不及。在阿塞拜疆无人机和地面火力的无情攻击下，亚美尼亚军队无法重整旗鼓，扭转不断的损失。这次突然袭击发生在9月27日上午，阿塞拜疆在三个不同战线上进行了地面攻击，并得到了火箭、炮火和无人机袭击的支援。在KORAL电子战系统支援下，阿塞拜疆无人机在预定的袭击中迅速击中了已知的亚美尼亚固定防空系统。经过几天的艰苦战斗而进展甚微，阿塞拜疆军队越来越多地将无人机和炮火袭击重点放在亚美尼亚的机动防空系统上。到10月中旬，阿塞拜疆军方和神风特攻队的无人机和炮火协同作战，摧毁了纳卡的中程和短程防空系统，使亚美尼亚军队暴露在外，因为大多数亚美尼亚军队只有便携式防空系统，而这些系统对高空飞行的无人机无效。凭借这些战术，阿塞拜疆很快建立了空中优势。然而，阿塞拜疆在SEAD/DEAD行动中的成功不仅因为亚美尼亚防御系统的缺陷，也因为阿塞拜疆无人机操作员的战术高超。此外，尽管由于亚美尼亚守军遭受了巨大的减员，阿塞拜疆军队收复的领土很少，尤其是在北部，并且在战争开始的几周内遭受了相当大的损失。在基本消除了防空威胁后，阿塞拜疆军队可以在纳卡地区自由操作无人机，打击亚美尼亚的电子战系统、指挥和控制节点、炮兵和火箭部队、坦克、装甲车、后勤车队、通信线路和部队本身。如果亚美尼亚车辆在开阔地上行驶，他们很容易受到无人机袭击以及由无人机侦察员引导的炮火。在失去了大部分支援火力和车辆后，亚美尼亚军队只能缓慢徒步机动或试图隐藏在战壕中，因此，他们很难发动反击。尽管取得了空中优势，阿塞拜疆的北部攻势还是被阻止了，这使得阿塞拜疆将重点从其软肋接近纳卡中部，在那里阿塞拜疆可以有效地将其装甲部队与其他先进能力结合起来。除了无人机外，阿塞拜疆还在主要进攻中大量使用了特种作战部队(SOF)。

图9|阿塞拜疆的攻击之斧 阿塞拜疆军队在北部和东北部发动了两次支援地图进攻，以支援其在纳卡地区的南部主要进攻。地图改编自埃文·森塔尼和乔尔杰·朱基奇在《纳卡控制》中和时间线：阿尔察赫撤军——2020年12月1日》一篇文中的文章，《政治地理现在》，2020年12月1日

在无人机袭击摧毁或扰乱亚美尼亚防御后，小型特种部队小队秘密进入亚美尼亚控制的城镇并夺取阵地。特种部队还要求无人机火力支援其行动，并将无人机和炮火瞄准关键目标。在大规模机械化攻击之前，无人机和特种部队定位、瞄准和攻击亚美尼亚守军，阿塞拜疆部队于10月下半月在伊朗边境相对平坦的阿拉斯河谷稳步取得进展。阿塞拜疆部队在易于通行的南部地形上势头强劲，但他们仍必须向北移动，以达到拉钦走廊和纳卡人口最多的城市的目标。向拉钦推进的阿塞拜疆军队遭遇了激烈的抵抗，并在关键的亚美尼亚接触线以南被阻截。与此同时，阿塞拜疆军队沿其他轴线发起进攻，并于10月16日占领了哈德鲁特，这对亚美尼亚军队的士气造成了沉重打击。阿塞拜疆军队希望从哈德鲁特推进到舒沙，这是一个对双方都具有战略地理位置和重要象征意义的城镇，但在10月下旬他们陷入困境并随后改变了策略。阿塞拜疆特种部队（约1,000名由土耳其和巴基斯坦训练的精干士兵中的400名）没有率先发动由无人机支援的大规模地面攻势，而是穿过森林和悬崖向城市推进，以便同时从多个方向发动突然袭击。这次袭击取得了成功，阿塞拜疆军队完全控制了舒沙，11月9日签署了停战协议。战争结束时，阿塞拜疆收回了1994年失去的纳卡周边领土和纳卡地区的三分之一。再一次，停战协议未能解决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之间的根本争端，纳卡的紧张局势仍然很高。驻扎在拉钦走廊的俄罗斯维和部队对缓和新的动荡局势几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阿塞拜疆于2023年9月迅速占领了该地区的其余地区，并在斯捷潘纳克特升起了国旗。值得注意的是，在整个战争期间，由于多种因素，双方都没有充分利用其载人空军。首先，到10月3日，土耳其已将F-16战斗机部署到阿塞拜疆的甘贾空军基地。虽然土耳其战斗机在战争期间没有参与行动，否则将导致局势严重升级，但他们的存在似乎是一种隐含的威胁，阻止了亚美尼亚使用其载人空军。此外，亚美尼亚空军战备不足，这可能是决定让其停飞的原因之一。亚美尼亚空军拥有一支由苏-25攻击机、苏-30战斗机和少量攻击直升机及ISR直升机组成的中队，但他们不具备使用这些飞机所需的导弹。阿塞拜疆在载人飞机方面占有优势的阿塞拜疆则选择使用更便宜的武装无人机和巡飞弹，这些武器具备精确打击能力，不会危及飞行员安全。阿塞拜疆的载人飞机主要处于亚美尼亚战略防空范围之外，用于防区外打击。在这种情况下，无人机可能更受青睐，因为它们速度相对较慢，续航时间长，更适合在天空巡逻和搜寻新出现的亚美尼亚目标。无人驾驶系统成本更低，打击精度更高，对阿塞拜疆人的生命安全威胁也更低。此外，双方都谨慎地使用战术弹道导弹攻击城市和民用基础设施。弹道导弹比空袭射程更远，火力更强。无人机的有效载荷要小得多，在这里无法替代。相反，这种克制可能是因为两国的短程弹道导弹库规模较小，且双方都不愿升级战争，尤其是当土耳其威胁要代表阿塞拜疆进行干预，而俄罗斯又在背后暗中操纵时。此外，大量的远程火箭使两国能够打击大多数战场目标，并有助于将战争限制在一定的地理范围内。

二、军用无人机：TB2、Hermes和Orlan-10

阿塞拜疆在军用无人机方面比亚美尼亚拥有巨大优势。TB2是阿塞拜疆的主要武装军用无人机。阿塞拜疆参战时拥有多达50架TB2和一些更昂贵的以色列系统，包括Hermes 450、Hermes 900和Heron TPMALE。战术Hermes 450和更大、射程更远的Hermes 900和Heron TP携带一系列用于空中监视的先进传感器。一旦亚美尼亚的SAM被摧毁，阿塞拜疆就会驾驶这些以色列无人机监视战场并识别可能被炮火或武装军事或神风特攻队无人机攻击的目标。亚美尼亚无人机在数量和质量上远远落后。尽管亚美尼亚在2016年四天的战斗中预览了阿塞拜疆的无人机，但亚美尼亚并未在无人系统上投入大量资金。亚美尼亚的军用无人机舰队主要由本土无人机和俄罗斯在战争期间提供的Orlan-10侦察无人机组成。Orlan-10体积小、射程短，用于侦察和瞄准任务。一段视频显示，Orlan-10正在协助引导炮火攻击一队阿塞拜疆士兵。但亚美尼亚拥有的此类系统太少，不足以改变战场态势。阿塞拜疆声称在战争期间摧毁了22架亚美尼亚无人机。在土耳其的帮助下，阿塞拜疆军队将TB2发挥了巨大作用。尽管土耳其人没有公开承认他们的作用，但他们除了规划行动外，还操作无人机，借鉴了叙利亚和利比亚无人机行动的经验。据报道，战争开始两周后，土耳其军官在指挥战斗中发挥了更大的作用，当时阿塞拜疆的初步攻势显然没有取得太大进展。TB2支持SEAD/DEAD行动，有时飞越神风特攻队无人机，这些无人机被发射以刺激亚美尼亚的机动SAM，并在SAM暴露后获取其目标坐标。然后，TB2可以向防空系统投掷激光制导炸弹，也可以将信息传递给炮兵部队或神风特攻队无人机，后者会攻击目标。有时，尽管TB2具有强大的电磁特征，但它们似乎对亚美尼亚防空系统无动于衷，轻而易举地摧毁了16架9K33Osas，即亚美尼亚防空系统的“主力”。TB2可以在不进入其探测范围的情况下瞄准这些系统，当它们进入探测范围时，Osas不会发现TB2，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KORAL电子战系统。然而，阿塞拜疆在SEAD/DEAD中的成功更多是由于亚美尼亚防空系统的局限性、阿塞拜疆在电子战方面的优势以及亚美尼亚军队未能采用最佳战术实践，而不是归功于TB2或其他阿塞拜疆无人机。亚美尼亚防空系统主要由老式的短程、中程和远程机动苏联时代SAM、便携式防空系统和俄罗斯电子战系统组成。其中一些系统应该能够拦截TB2和Hermes等中空无人机，但亚美尼亚保留了大多数更先进的远程防空系统。在纳卡，亚美尼亚的防空系统相对稀疏，其短程防空系统尤其过时，其雷达不是为识别无人机等缓慢移动的物体而制造的。此外，亚美尼亚操作员没有接受过足够的反无人机行动训练和准备。更普遍的是，亚美尼亚防空部队表现不佳，偏离了防空行动的标准战术。作为证据，亚美尼亚的机动式地对空导弹被留在“相对暴露的固定位置”，而不是迅速从一个隐蔽的位置移动到另一个位置。由于亚美尼亚防空能力不足，以及阿塞拜疆使用无人机进行SEAD/DEAD行动，阿塞拜疆声称已通过各种手段摧毁了总计40架Osa，此外还摧毁了7辆S-300运输发射车、2辆S-300探测站、1台S-300雷达、5套Tor系统、4套Kub系统和1套Krug系统。阿塞拜疆的短程防空能力也存在类似的差距，但亚美尼亚并未选择使用有人驾驶空军来试图利用这些差距，因为准备不足和担心升级。

图10|第二次纳卡战争中的杀伤链

一旦亚美尼亚的防空系统被摧毁，阿塞拜疆的高空军用无人机便可以在纳卡上空盘旋，追击任何暴露或移动的亚美尼亚军用车辆，包括坦克。由于续航能力强，无人机能够执行长期任务，并系统性地对亚美尼亚车辆进行精确打击。据Oryx称，阿塞拜疆击伤了255辆亚美尼亚坦克，但只摧毁了57%的被击中坦克。TB2直接击中了86辆坦克。TB2对阿塞拜疆对亚美尼亚预备队和关键通信线的拦截打击也至关重要。目前尚不清楚TB2（其中许多是在战争开始前抵达）如何与炮兵部队连接，但有证据表明，它们之间的协调程度相对较高。一些人怀疑土耳其军官帮助将军用无人机与地面火力结合起来，并进行了最具挑战性的无人机行动，例如杀死阿尔察赫部队军事指挥官的袭击。图10概述了不同类型的无人机如何与其他系统协作以闭合杀伤链。TB2和非武装军用无人机在收集情报和使阿塞拜疆部队能够动态查找和快速攻击紧急目标方面发挥了同等甚至更重要的作用。阿塞拜疆军队采用了类似于土耳其军队在叙利亚成功使用的战术，他们有效地将军用无人机作战与管式和火箭炮火结合起来，摧毁了经常停在护堤中、无法抵御空袭和间接火力的亚美尼亚装甲车。在搜寻亚美尼亚目标时，阿塞拜疆无人机可以集中搜索有限的道路网络，在上空盘旋数小时，让亚美尼亚军队几乎没有地方躲避空中监视。无人机识别目标、定位并跟踪其位置，然后将这些信息传递给榴弹炮、多管火箭发射系统和神风特攻队无人机。然后，无人机将评估目标是否已被摧毁或是否需要重新攻击。军用无人机也在与这场冲突同时发生的信息战中被大量使用。 战争开始之前，阿塞拜疆就已开始展示其社交媒体实力，发布新军事收购的照片，并誓言要恢复对该地区的控制。双方都声称敌方损失惨重，其中亚美尼亚声称其军队摧毁了12架TB2，但没有照片证据。阿塞拜疆总统伊利哈姆·阿利耶夫公布了一份长长的清单，列出了阿塞拜疆军队据称摧毁和缴获的亚美尼亚装备，其中包括先前讨论过的防空击落数量，但这份清单受到了广泛质疑。

三、商用无人机

在纳卡发挥的作用有限。阿塞拜疆军队在袭击舒沙时可能使用了一些无人机，包括DJI Mavic，但没有公开使用。如果在那次袭击中使用了商用无人机，其使用似乎非常有限。亚美尼亚军队可能有限地使用商用四轴飞行器进行情报收集，但这似乎并不常见。这并不是说商用无人机在冲突中没有潜在作用。例如，在阿塞拜疆对舒沙的进攻中，商用无人机可能对双方都有帮助，特别是当云层覆盖和恶劣天气阻碍了TB2等高空无人机的运行时。如果冻结的纳卡冲突再次升温，商用无人机可能会发挥更突出的作用。2023年夏天，一架亚美尼亚Mavicdrone在拉钦附近阿塞拜疆控制的地区被击落，这或许表明亚美尼亚从这场战争中吸取了来之不易的教训，或从对乌克兰正在进行的战争的观察中吸取了教训。

四、神风无人机：Kargu、Harop、SkyStriker、Orbiter1K和An-2

阿塞拜疆军队在这场战争中采用了神风特攻队无人机，造成了毁灭性的影响。这些无人机包括土耳其的Kargu和以色列的Harop和SkyStriker巡逻弹药。这些系统可以使用光电/红外导引头来精确打击移动物体，例如车辆和移动式SAM，以找到目标并进行后期航向调整。Harop配备了探测雷达辐射的传感器，特别适合SEAD/DEAD任务。阿塞拜疆军队协调军用无人机，后者获取目标，然后将信息传递给实施打击的神风特攻队无人机（见图10）。在整个战争过程中，神风特攻队无人机摧毁了至少三架Osa和三套S-300PS发射器。它们也遭受了损失，证明比TB2更容易受到Osa fire的攻击。除了这些更精湛的土耳其和以色列能力之外，阿塞拜疆还使用老式苏联An-2双翼机作为诱饵，引诱亚美尼亚防空系统。阿塞拜疆将老式飞机“改装”成无人系统，方法是让飞行员将它们指向亚美尼亚防空系统的大致方向，并在跳出前将安全带绑在控制装置上。这是诱饵和杀伤SEAD/DEAD战术的一部分，目的是诱使机动防空系统暴露自己。An-2双翼机是低空飞行的诱饵，诱使亚美尼亚防空雷达开启并吸引SAM火力，并在此过程中暴露自己。在较高高度飞行的军用无人机将定位SAM，并指挥武装的Harop神风特攻队攻击防空系统。为此，阿塞拜疆动用了近50架双翼机。对于阿塞拜疆来说，战争初期军用无人机的使用较多，但随着特种作战部队发挥更大作用，土耳其的Kargu也发挥了更大的作用。潜入亚美尼亚城镇的特种作战部队主要使用Kargu进行战术侦察，而更显眼的TB2则留在地面主力部队后面，打亚美尼亚人一个措手不及。当天气不适合大型军用无人机飞行时，这些无人机在侦察方面尤其有用，就像舒沙之战开始时的情况一样。袭击前的森林大火留下了浓雾，导致军用无人机数天无法使用。阿塞拜疆军队在没有军用无人机的情况下，通过确保一条关键补给路线并阻止亚美尼亚增援部队到达该市，基本夺得了该市。在没有阿塞拜疆军用无人机的情况下，亚美尼亚坦克和装甲车有效地发动了几次反击，但都被11月6日抵达的阿塞拜疆特种部队和常规部队击退。第二天雾散后，TB2无人机被用来巩固舒沙的胜利。战争期间，亚美尼亚神风特攻队的报道很少。其中一次是一架不知名的神风特攻队无人机袭击了阿塞拜疆防空炮台控制中心。亚美尼亚国防部还公布了一段据称在战斗中使用的亚美尼亚制造的神风特攻队视频。

五、第二次纳卡战争的教训

在第二次纳卡战争中，阿塞拜疆的胜利在很多方面都是被过度决定的，无人机虽然对战争结果有所贡献，但并不能完全解释战争的结果。土耳其也向巴库提供了大量军事支持，土耳其战斗机的存在可能阻止了亚美尼亚试图使用其载人飞机。在这场不平衡的空战中，只有阿塞拜疆拥有大量无人机，它利用这些无人机有效地摧毁了亚美尼亚旧的地面防空系统，而没有让阿塞拜疆飞行员受到伤害。这使得亚美尼亚军队容易受到阿塞拜疆无人机的攻击，这些无人机会追击亚美尼亚军队，要么直接与他们交战，要么向关闭杀伤链的炮兵或神风特攻队提供目标坐标。即使在用无人机和炮兵精确打击亚美尼亚军队后，阿塞拜疆地面部队仍遭遇了重大抵抗，未能实现其目标——拉钦走廊。阿塞拜疆改变了策略，保留了其普通部队，并部署了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配备神风无人机和反坦克导弹，以夺取战略要地舒沙。纳卡战争的经验教训包括：无人机可用于预先计划的攻击，以出其不意地打击敌军。土耳其帮助阿塞拜疆在战争的开始阶段策划了针对固定目标的无人机袭击，这有助于阿塞拜疆军队占据上风。这场蓄意的行动削弱了亚美尼亚的防御和军队的士气，但并没有立即导致投降。在电子战系统的支持下，MALE和神风无人机在SEAD/DEAD行动中非常有效。在纳卡，阿塞拜疆使用电子攻击来致盲亚美尼亚防空雷达，以便TB2可以接近亚美尼亚SAM并获得目标坐标。然后，神风无人机，尤其是在附近徘徊的雷达制导哈洛普无人机，可以俯冲下来攻击地对空导弹。阿塞拜疆在战争期间损失的无人机舰队非常少，因为亚美尼亚军队对无人机威胁准备不足，未能适应。阿塞拜疆的SEAD战术是合理的，它创造了多个同时存在的威胁，让防空部队不得不应对，并有效地利用电子战来实现无人机作战。创新地使用简易或不复杂的无人机可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阿塞拜疆军队创新地使用An-2双翼机作为神风无人机，支持了重要的早期SEAD/DEAD任务，并帮助阿塞拜疆军队掌握了主动权。这些欺骗战术在战争的开始阶段可能最有效，因为防御者可能会措手不及。一旦成功，它们将提供一种低成本的定位移动防空系统的方法。如果一方拥有空中优势，中程长航时无人机可以进行动态空对地作战，并获取目标信息，从而实现精确的地面火力。随着纳卡战争的持续，TB2能够对移动目标进行动态瞄准和空中打击，包括移动式SAM、坦克、装甲车、后勤车队和人员。同样，如果不是更重要的话，TB2和其他中程无人机发现、定位、跟踪和瞄准亚美尼亚军队，并将这些信息传递给精确打击这些目标的管炮和火箭炮兵部队。在单方面的无人机战斗中，与炮兵相结合的军用和神风无人机可以实现机动。在第二次纳卡战争的早期阶段，无人机与地面火力相连，以消耗亚美尼亚军队，在发动地面攻击之前削弱他们的防御。此外，阿塞拜疆特种部队使用卡尔古神风无人机进行侦察和观察，使特种部队能够在城市地区进行机动和渗透。部分原因是，阿塞拜疆军队能够机动并成功发动进攻行动，因为亚美尼亚军队没有同样出色的位置情报。无人机可以执行更危险的任务，而且被认为比使用有人驾驶飞机更不容易升级。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在整个战争期间都基本上没有使用有人驾驶飞机。亚美尼亚可能受到了驻扎在阿塞拜疆的土耳其F-16的威慑。

目录

执行摘要

介绍

第1章：无人机的分类

第2章：无人机的发展及全球现状

第3章：无人机使用的历史案例研究

3.1的黎波里战役（2019年4月-2020年5月）

3.2第二次纳戈尔诺-卡拉巴赫战争（2020年9月27日至11月）

3.3俄乌战争（2022年2月-2023年9月）

3.4案例对比：近期无人机使用的趋势

第4章：印度太平洋战争中的无人机

4.1地理挑战：印太战区的距离压制

4.2大量廉价远程无人机的挑战

4.3中国的作战理念

4.4台岛的作战理念

4.5美国的作战理念

4.6印太地区无人机的现状和未来

第5章：结论和建议

附录：趋势发展数据集方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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