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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山导读】
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军队从空中和陆地袭击了乌克兰领土。还在网络空间、电磁频谱以及海洋和信息环境中发起了进攻行动。由于持续了6个多月的战斗，俄罗斯和乌克兰“透露了更多牌”，展示了他们如何开展作战行动。
本研究分为3个部分。第1部分，侧重于在俄乌战争期间使用战斗机的战略和战术。第2部分，详细说明了俄乌战争直升机作战的战术和程序。第3部分是根据俄乌战争对波兰空军的能力和局限性以及其他北约国家空军发展的指导方针进行概述。
本报告《俄乌战争空中力量使用情况研究》译文共30000字，本文摘录第1部分的8000字。本报告目的是为北约空军提供一个理想方向，以便更好地为战争中的挑战做准备。
关键词：俄乌战争，战斗机，战略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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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美国国防部的一份报告，从军事行动的第一天起，俄罗斯军队就使用来自陆地、海上和空中的导弹和大炮对乌克兰陆地关键军事和国防基础设施发动导弹袭击。民用和军用机场、简易机场、燃料库和武器库以及民用和军用运输工具沿途行驶的铁路枢纽都遭到袭击。此外，乌克兰综合防空系统的指挥所、通信节点和雷达站被击中。俄罗斯最初的导弹袭击、网络攻击、电磁频谱进攻行动和心理作战的规模和效果比预期的要小得多。据估计，至少有11个机场在第一天晚上遭到袭击和其他50个军事设施，包括18个早期探测雷达。在战争的第一天，75架俄罗斯重型和中型轰炸机袭击了10个机场、防空系统、武器库和军事单位营房。撞击对象表明，打击资产作为进攻性反空袭（OCA）行动进行了空袭，旨在摧毁停机坪和避难所中的乌克兰飞机，然后才能进行空战或转移到安全地点，并摧毁机场基础设施和防空侦察系统。在冲突的初始阶段，俄罗斯空中力量并没有集中精力获得和保持空中优势。据估计，在冲突的前24天，俄罗斯航空执行了1,400架次，投下了约1,000枚导弹，其中大部分（约80%）落在地面目标上，作为近距离空中支援陆军的一部分，其余20%投向机场、军营和后勤仓库。相比之下，在2003年3月19日至2003年4月18日的30天“伊拉克自由”行动中，由706架飞机组成的美国战斗机和打击航空兵执行了18,695架次，这意味着平均每天623架次。考虑到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参与，在冲突的第一阶段，战斗机和打击航空兵统计每天只执行约60架次，但条件是，在战争的最初几天，多用途战斗机每天飞行约140架次，进行战斗机扫荡和打击架次，之后数量逐渐减少。因此，我们不能谈论大规模的空军打击。此外，俄罗斯人在进攻性反空袭（OCA）上花费了不到20%的拨款。应该强调的是，进攻性反空袭（OCA）不包括从空军部分之外对目标和后勤设备的攻击，这应该从在陆地部分的支持下进行的空中拦截的角度来看待。因此，应该认为航空业执行的任务根据进攻性反空袭（OCA）的分摊比例低于20%。因此，考虑到俄罗斯联邦作战空中资产的巨大潜力，其武装部队总部分配的航空架次数量少得惊人，以实现优势，尤其是制空权。这似乎令人费解，因为俄罗斯人在行动前在该地区部署了一支令人印象深刻的空军，包括数百架先进的战斗机、轰炸机和攻击机，以及旨在提供指挥和控制（C2）和情报、监视和侦察（ISR）的专用飞机。集结压倒性的力量和手段与乌克兰人作战应该使他们能够将潜力集中在优先行动领域，而忽略辅助领域和次要任务。因此，俄罗斯打破了作战艺术的原则——在旨在产生空中优势的时间和地点团结努力和集中力量。直到3月中旬，他们自己的部队（FLOT）的前线才相对稳定，袭击者将航空的使用显著增加到每天约200架次。此外，在乌克兰军队专家看来，当时俄罗斯空军战机的努力达到每天100-200架次。俄罗斯人未能使乌克兰的飞机、导弹和雷达系统丧失能力、降低效力或完全破坏其运行。在冲突的最初几天，俄罗斯Su-35S和Su-30SM战斗机在大约30,000英尺的高空飞行了大量高空战斗空中巡逻（CAP），以支持在乌克兰境内深处执行任务的中空俄罗斯攻击机。结果，他们设法在空中击落了几架乌克兰米格-29战斗机。乌克兰飞行员证实，俄罗斯的Su-30SM和Su-35S在技术层面上完全优于乌克兰战斗机，特别是因为它们的射程要长得多，而且与乌克兰战斗机可用的半主动R-27R/ER相比，R-77-1空对空导弹具有主动雷达制导能力。然而，战争开始几天后，由于乌克兰使用中程S-300PT/PS系统、短程9K37MBuk、9K330Tor以及Igła、Stinger和Piorun载人防空导弹系统造成的大量设备损失，其中许多战斗任务是在乌克兰领空之外执行的，而乌克兰空军只有大约56架战斗机，每天执行5到10次战斗飞行。至于乌克兰的雷达系统，应该指出的是，在战争的前两天，它们被俄罗斯使用电子战严重干扰，其中一些被导弹袭击摧毁。那些幸存下来的人很快被转移到其他位置，一些受损的阵地逐渐得到修复，从而可以继续支持乌克兰航空。这项研究的证据表明，战斗机的远程侦察和交战能力，以及它的自我保护系统，对于确保空战的成功至关重要。雷达系统在现代战场上也应该具有高度的机动性，以便它们可以快速改变位置以避免攻击，而且，它们应该具有雷达诱饵，能够误导敌人关于雷达系统基本元素的位置。综上所述，上述解决方案应该会增加空军资产在战场上的寿命。对俄罗斯和白俄罗斯军队的乌克兰阵地进行打击的战术变化大大提高了机组人员的安全性，并在接下来的几个月的战斗中大大减少了战术航空的损失。应该强调的是，俄罗斯战略轰炸机Tu-95MS和Tu-160在距离前线800多公里的里海反复机动时发射导弹。对亚沃鲁夫训练场国际维持和平与安全行动中心设施的袭击也是使用黑海和亚速海轰炸机发射的火箭进行的。另一方面，俄罗斯战斗轰炸机和攻击机以一架飞机或两架飞机的小编队执行任务，没有观察到在攻击乌克兰军队地面部队第一梯队的打击包中涉及超过6架飞机。波兰空军司令部的电子战/侦察官持不同意见，他声称多次发现大型编队的有组织活动，多达12/14架飞机。例如，2022年3月9日，六架Su-34从利达机场飞往乌克兰边境前的等待区，六架Su-35S/Su-30SM从巴拉诺维奇机场加入。白俄罗斯领土上空飞行的A-50和Il-22M飞机支持了12架飞机的编队，这些飞机深入乌克兰境内。考虑到各种信息来源，应该假设在战争的初始阶段，俄罗斯人能够组织一次小型综合空中行动（COMAO）对乌克兰进行空袭。考虑到俄罗斯空中力量的作战方式，出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为什么俄罗斯人不组织大型综合空中行动（COMAO）来攻击高价值和高利润的物体？据估计，在现代高度动态的战场上，为了确保攻击机操作的适当保护和灵活性，并增加摧毁物体的可能性，应为各种目的组织多达五十台或更多机器的大批飞机。这种任务通常在1991年海湾战争期间执行。根据任务的条件和目的，这种分组可以由攻击机（STRIKE）、护航机（ESCORT）、扫荡敌方空中战斗机喷气式飞机（SWEEP）、电子战飞机、压制敌方防空飞机（SEAD）、情报、监视、目标获取和侦察（ISTAR）、机载预警和控制系统（AWACS）飞机以及空对空加油机（AAR）。目前尚不清楚空中战术，机组人员的培训，甚至设备的可用性是否允许俄罗斯人组织综合空中行动（COMAO）。据乌克兰军事专家称，俄罗斯人没有组织和执行综合空中行动（COMAO）的经验。众所周知，在车臣，格鲁吉亚和叙利亚的军事行动中，俄罗斯空军只以小编队进行飞行。现代推进系统、航空电子设备、通信系统和飞机武器系统都充斥着容易发生故障的电子设备。因此，很难估计飞机的战备状态和可用性，特别是压制敌方防空（SEAD）飞机及其反辐射导弹，这对于在防空系统饱和的环境中打破敌方防空系统并为其他作战飞机提供掩护至关重要。应该强调的是，包括俄罗斯在内的世界上大多数航空大国在这方面的资源非常有限。如果该小组的某些成员（机器或人员）失踪，取消综合空中行动（COMAO）任务可能是一种做法。另一方面，俄罗斯战略轰炸机反过来使用RadugaCh-555和RadugaCh-101巡航导弹袭击乌克兰内陆的目标，同时在袭击期间超出乌克兰防空系统的射程。另一方面，A-50U预警机在乌克兰防空范围之外的区域内运行，被俄罗斯人用来提高探测空中目标的能力，尤其是低空飞行的目标。自冲突开始以来，乌克兰上空的领空一直存在争议。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空中优势被认为是胜利的绝对必要条件。如果没有获得空中优势，没有准备掩护和空中支援，盟军就不会在由德国军队设防和防御的诺曼底海滩上登陆。盟军也无法降落在西西里岛、萨勒诺或安齐奥，成千上万的英美轰炸机也无法向德国投掷炸弹。反过来，以色列空军在赎罪日战争期间获得空中优势的失败导致军事指挥部不仅对其部队提供直接空中支援的能力失去信心，而且还暴露了空军作战学说的严重弱点。第一次波斯湾战争清楚地表明了空军和空中优势对陆军的重要性。空中优势目前被视为启动陆地或海上行动的必要条件。因此，应将空中优势视为首要目标，实现空中优势所需的所有活动都应服从于它。俄罗斯武装部队在2008年与格鲁吉亚的战争中实施这一概念意味着俄罗斯航空迅速获得了空中优势，同时为地面部队的行动创造了有利条件。获得空中优势可以消除国家防御的重要子系统，从而降低其进行战争的活力和能力。看来，俄罗斯司令部在准备乌克兰作战计划时，低估了欧洲国家和美国以某种方式派出的防御者的战斗意志及其装备。作战假设被错误地定义为，通过小规模的航空努力，增加火炮和战术弹道导弹部队的重要性，同时在几天内使用装甲、机械化和空中突击部队，他们将在几天内摧毁乌克兰的主要防线和抵抗。在一场持续6个多月的战争中，任何一方都无法达到如此程度的空中优势，使其能够在整个作战区域内通过武装部队的所有组成部分开展行动，而不会受到敌方空军的重大影响。与行动前对俄罗斯将迅速获得制空权的预期相反，乌克兰喷气式飞机和防空系统仍然活跃，与敌方空袭资产作战，并从空中支援自己的地面部队。应该强调的是，乌克兰空军在用AGM-29高速反辐射导弹（HARM）武装MiG-88战斗机方面表现出极大的灵活性和独创性。这些仍然是临时解决方案，不会将米格-29变成真正的电子战飞机，专门用于压制敌方防空，但将允许它们为自己的攻击机提供临时保护伞，以抵御俄罗斯防空系统的威胁。事实证明，乌克兰的防空防御系统，无论是固定式还是移动式系统，对俄罗斯的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都是有弹性和致命的。生存能力和防空效率让对手感到惊讶。据估计，到10月下旬，乌克兰防空系统至少击落了63架俄罗斯飞机和57架直升机。由于乌克兰现役机动地对空导弹（SAM）系统，俄罗斯攻击机无法为地面部队提供有效的近距离空中支援，因为它被迫在对峙范围、高空或夜间作战，这使得它们的目标薄弱，整体性能不佳。据估计，俄罗斯飞机的大部分损失来自地空导弹系统，包括远程移动S-300和便携式防空系统（MANPADS）。后者对低空飞行的攻击机特别有效。乌克兰军队使用Stinger和Igla-SMANPADS组织对低空飞行的空袭系统进行防空伏击。尽管俄罗斯在所有类型的航空方面都具有压倒性的数量和质量优势，但无法用飞机全面攻击乌克兰。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战斗机和攻击机都继续运行，但谨慎且风险很大。有鉴于此，应该强调的是，乌克兰在维持有利空域局势的斗争中取得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GBAD措施，而不是战斗机，乌克兰有微量的战斗机。因此，很难完全同意 的观点，即除了西方提供的便携式防空武器外，乌克兰军队没有有效的防空和导弹防御系统。人们当然必须同意，乌克兰没有足够的防空系统来确保所有军事设施和关键基础设施的安全。在战争的最初几天，乌克兰的许多民用和军用机场遭到轰炸，包括位于乌克兰西部（卢茨克、利沃夫和伊万诺-弗兰科夫斯克）的机场。俄罗斯人怀疑他们将成为东欧国家捐赠战斗机最有可能的目的地。然而，即使俄罗斯人袭击了军用机场，它们也基本上是无效的，因为跑道和滑行道几乎没有受损，而且地面上没有足够的战斗机被摧毁以阻止对乌克兰的有效防御。一方面，可以假设俄罗斯人通过实施他们的闪电战计划，并不打算摧毁所有飞机和机场基础设施的组成部分，而只是为了破坏它们的运作，主要是通过破坏他们的导航系统、通信和燃料库。另一方面，应该假设乌克兰航空使用西方情报数据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口径巡航导弹、伊斯坎德尔弹道导弹（北约SS-26Stone）和Tochka（北约SS-21圣甲虫）以及轰炸机投下的导弹和炸弹的攻击。在战争爆发之前，一些飞机被拆卸并隐藏在较小的（备用）机场并转移到公路跑道上，这大大提高了它们在战场上的生存能力。应该强调的是，乌克兰苏制飞机Su-25和Mi-29对起飞和降落表面的清洁度不如F-16飞机敏感。Su-25的进气口位置很高，而MiG-29双引擎飞机的进气口直接位于机翼下方，机身两侧。然而，它们的高度比F-16飞机高，而且它们不在起落架轮的轨道上。为了防止发动机被异物吸入，在启动过程中进气口被堵塞。然后，空气通过位于机翼上表面的特殊扩散器被吸入进气道，因此飞机甚至可以在地面机场运行。在俄罗斯联邦武装部队的活动中，没有有条不紊地摧毁关键物体的运动。空袭和导弹袭击已经并将继续对遍布全国的目标进行，因此无法集中影响，而且这些影响几乎不针对关键指挥节点。根据乌克兰武装部队总参谋部2022年9月5日的报告，俄罗斯军队在乌克兰各地使用地面系统进行了25次导弹袭击和22次空袭：在哈尔科夫、德米特里夫卡、康斯坦丁诺夫卡、泽列诺皮拉、扎伊采夫、科德姆、索莱达拉、尼古拉耶夫、沃兹涅西恩斯科、奥恰科沃、苏奇斯塔沃克和贝济门恩。这些攻击直接支持地面部队并摧毁民用基础设施，而不是始终如一地针对与重心（CoGs）相关的物体。鉴于进行空中作战的理论假设，这些攻击似乎应该集中在领导层、国家的国防指挥和控制系统（包括综合防空系统）以及国家的重要来源上。早在1988年，杰出的美国空战理论家Warden（1988）就指出，指挥官最重要的职责是正确识别敌人的重心并进行适当的打击。根据新趋势，即使不摧毁敌人的武装力量，通过打击国家的核心战略网络结构——其知识、信息和通信系统——也有可能取得胜利。确定重心当然不容易，要有效地打击它们就更难了。即使使用雷达看不见的飞机也不能保证摧毁防御者的关键要素。据军事专家称，“乌克兰军队在防御行动的任何阶段都没有失去对部队的控制。俄罗斯人也没有对运输路线或桥梁或后勤设备进行系统性攻击，以阻碍将物资运送到前线。鉴于上述情况，应该得出结论，不仅效应器失败了，而且侦察系统也无法持续提供可靠和准确的信息，无法有效击中高价值和高利润的目标。俄罗斯航空的无效运作也是由于错误定义了销毁目标，销毁顺序以及在计划作战阶段创建的手段的选择。可以假设，在战争的头十几天和许多失败之后，俄罗斯人决定攻击平民、公共和工业设施，以挑起政治叛乱并瓦解乌克兰社区，并向基辅政府施加压力，要求其投降或按照他们的条件进行谈判。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战和越南战争期间的常规轰炸一样，这些行动适得其反。守军的士气没有被击垮，政府精英仍然愿意忍受广泛的破坏，而不是放弃战争目标。此外，俄罗斯关于在军事行动中为平民建立安全区非常困难的言论几乎不可信。俄罗斯无效的空中行动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其陆军的失败——向防御过渡，甚至在9月和10月之交在尼古拉耶夫-赫尔松、克里沃罗格-赫尔松和哈尔科夫-卢甘斯克地区失去了部分领土。无法获得空中控制权不仅限制了俄罗斯空军对战场进行空中拦截，而且还阻碍了近距离空中支援，包括增加俄罗斯营战术群（BTG）在近距离区域的有机手段的火力。因此，俄罗斯空军的行动不足以有效扰乱、拖延、削弱或摧毁从乌克兰领土深处推进到前线的乌克兰装甲、机械化和炮兵部队，然后才能采取有效行动。此外，空军越来越少地参与摧毁乌克兰军队的后勤支援节点及其指挥系统（指挥所和通信手段）的要素。一个显著的缺点是近距离空中支援的空地作战协调不力，这在2008年俄罗斯袭击格鲁吉亚后事实上已经确定，此后一直没有得到解决（Dalsjö 等人，2022年，第10页）。被乌克兰军队多次截获的飞机攻击机组人员与陆军的无线电通信表明，他们的一线子单位包括火力协调员，指示要攻击的物体和自己部队的位置。据估计，支援空军与敌方地面部队之间的信息交换并没有以机动和对防御者阵地的精确打击的形式带来预期的效果。此外，俄罗斯电子战系统的运行似乎是无效的，因为乌克兰指挥当局与最远的子单位有永久的通信。另一方面，俄罗斯军队努力保持安全、秘密的通信，守军截获信件就证明了这一点。在分析俄乌战争中航空的使用时，应特别注意防御部队作战环境的态势感知（SA）。Tzu认为，在战斗中，了解自己和对手的能力以及他们的意图至关重要。人们普遍认为，从空军的角度来看，态势感知是指在一定空间内设想敌人和自己的飞机以及地面威胁的当前和未来部署的能力。在这方面，北约利用太空段和空中环境的侦察和指挥系统发挥着关键作用。这些系统为乌克兰提供有关陆地和空中局势的最新信息。北约于2014年9月发起的在安全战术通信、知识共享和态势感知领域支持乌克兰的项目在战时取得了良好的成果。乌克兰武装部队各级组织总部熟悉前进的敌人空袭资产的方向、数量和特征，民政当局也熟悉这种威胁。在作战行动中快速获取可靠和准确的信息使乌克兰人能够对敌人的行动采取预防和补救措施。军队和平民正在被警告这一威胁。因此，很大一部分平民有机会避难，而防空系统可以提高战备水平和准备水平，以发现和击落敌人。在FLOT中执行任务的排级地面部队也掌握了有关自己和敌机位置的最新信息。驻扎在机场停机坪或公路跑道上的战斗机机组人员接到起飞命令，以摧毁敌人的飞行资产或火箭。此外，如果战斗机在战斗机责任区（FAOR）执行战斗空中巡逻（CAP），则它们将被引导到危险区域。俄罗斯空军在对乌克兰领空的侦察方面非常活跃。俄罗斯S波段48Ya6“Podlet-K1”全高空雷达在白俄罗斯覆盖基辅轴线，另一个在南部靠近新卡科夫卡，使俄罗斯军队能够在超过150公里的距离内跟踪乌克兰的固定翼和旋转架次。这些系统有效地为驻扎在白俄罗斯和克里米亚的远程S-400“凯旋”地空导弹系统提供了信息，并迫使乌克兰飞机在北轴和南轴上的大部分架次中以极低的高度（低于100英尺）飞行。IL-20M“Coot-A”和IL-20M“Coot-B”臭名昭著地（日复一日）在与乌克兰接壤的白俄罗斯境内进行了电子信号情报和通信情报（ELINT/COMINT）飞行。捕获的信号更好地帮助进攻方了解和中和乌克兰的防御网络。此外，这些飞机还被用作空中指挥所和中继飞机，将信息从地面网络传递给巡逻的俄罗斯战斗机。另一方面，从俄罗斯境内与乌克兰接壤的南部边境，对顿巴斯前线的监视是由A-50M/U中流砥柱预警机进行的，平均每天飞行两到三架次。这些类型的飞机在乌克兰边境的白俄罗斯也被大量用于探测空中目标和地面目标，以及用于空对空拦截或空对地攻击任务的控制战斗机。俄罗斯人正试图智取乌克兰的防空系统，包括识别系统。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为此目的使用远程巡航导弹。从2022年2月24日到2022年5月底，向乌克兰发射了2,000多枚巡航导弹，通常一次齐射4-12枚。口径是从黑海的海军舰艇和潜艇发射的，而Kh-101、Kh-55和Kh-555通常是从俄罗斯领空内的Tu-95战略轰炸机发射的。例如，从黑海发射的Kalibr机动导弹进行了低调飞行，难以通过尼古拉耶夫州向基辅方向探测和跟踪，从北部绕过基辅，飞向日托米尔，然后飞向刚刚击中目标的文尼察（图1）。口径导弹的飞行特性和射程使它们在被发现时难以击落，更难以确定目标。Kh-101（比Kh-55更新的一代）以类似的方式使用，它具有低空飞行剖面，在离地面30-70m处飞行并沿着计划的飞行路径检查站移动，因此SAM很难检测到它们。这里报道的数据表明，为了保护关键基础设施和自己的部队，空军应该拥有反导系统，以昼夜摧毁快速机动目标。图1.其中一次空袭中口径导弹的飞行路径（作者自己的作品基于2022年10月4日在战争研究大学对乌克兰军官的采访）。![]()
总而言之，尽管俄罗斯人在冲突的前半段未能获得制空权，但他们的战斗航空证明它可以打击乌克兰防空系统射程之外的整个乌克兰目标。此外，俄罗斯空军能够使用多达十几架飞机的小型编队和综合空中行动（COMAO），可以骚扰乌克兰空军、陆军和其他地面设施。但是，它无法在不造成损失的情况下自由飞入乌克兰境内，这主要是由于防御国移动GBAD系统运行的结果。乌克兰领空的空战证明，由于侦察和火力系统能力较低，Mi-29飞机无法对抗俄罗斯的Su-30SM和Su-35S。俄罗斯人在自己的地形上密集使用IL-20M“Coot-A”、IL-20M“Coot-B”侦察机和A-50M/U中流砥柱预警机，以提高其部队对航空、地面防空系统和乌克兰陆军的态势感知。俄罗斯在争夺制空权的斗争中失败，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在旨在产生空中优势的时间和地点缺乏统一的努力和集中力量。在这方面，乌克兰以分散飞机的形式——将它们转移到不同的机场和公路跑道——对进攻部队没有帮助，这大大提高了乌克兰航空在战场上的生存能力。（本文完）目录
一、俄乌冲突中战斗机的战略战术研究
二、俄乌冲突中直升机作战的战术和程序研究
三、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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