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消耗发挥作用：乌克兰的作战理论（万字干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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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山导读】

SpaceX 的 Starlink 卫星服务在乌克兰战争中发挥了积极作用。星链是部署在近地轨道上的小型卫星，提供通信和数据链路。近年来，随着人们对星链所在的近地轨道兴趣的增加，各种类型卫星的部署竞争也越来越激烈。本文我们来了解一下正在或计划在监视、侦察和通信领域活跃的低轨卫星。

本文来源于2024年外军开源情报，10000字，本文由红山智云编译，观点仅代表原作者本人，不代表本平台观点。本文仅供研究学习用途。

关键词：联合武器行动 高机动性火炮火箭系统  军事文化 俄乌战争

一、概括

随着俄乌战争进入第三个年头，乌克兰面临着一项艰巨的任务：如何恢复其军事优势。为了最大限度地提高乌克兰最终获胜的机会，西方国家需要认识到，乌克兰有效性的驱动力一直是以破坏为中心的方法。这种方法导致了高水平的消耗，并可能被证明是西方和乌克兰胜利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西方在资源方面享有整体优势，因此应专注于促进乌克兰在火力方面建立决定性优势的能力。西方还需要帮助乌克兰扩大其使用部队的能力，以便它可以在进攻行动中利用这一优势。西方需要了解乌克兰的军队结构和军事文化，以及日益动员的军队所带来的挑战，这意味着要避免试图将乌克兰军队转变为更西方、以机动为中心的战斗方式的诱惑。

随着俄乌战争进入第三个年头，乌克兰面临着一项艰巨的任务：如何恢复其军事优势。拖延到秋季的 2023 年夏季攻势没有成功。尽管许多分析警告说，这次行动将被证明是昂贵和困难的，而且机动战不太可能在面对准备充分的防御时取得快速突破，但进攻的计划似乎过于乐观，与乌克兰武装部队的实际作战方式几乎没有联系。

条件不利于 2024 年再次发动重大地面攻势。我们在过去一年对乌克兰的实地考察中观察到，为了最大限度地提高乌克兰最终获胜的机会，西方国家需要认识到，乌克兰有效性的驱动力一直是以破坏为中心的方法，导致了高水平的消耗——也就是说，通过造成比己方遭受的损失更高的人员和物资损失来削弱敌人的战斗能力， 火力优先于机动性，直接攻击或有准备的防御优先于侧翼行动。对有准备的防御进行机动的尝试一直失败，尤其是在缺乏决定性的力量优势的情况下。虽然机动在战场上仍然适用，但它需要消耗的大量帮助才能结出果实。

西方应该专注于为乌克兰提供资源，以建立火力方面的决定性优势——通常是指管炮和火箭炮、战场打击无人机、远程精确打击系统和战术航空兵的支持。同样重要的是，西方需要帮助乌克兰扩大其使用部队的能力，以便它可以在进攻行动中利用这一优势。西方国家还应该帮助乌克兰提高那些在消耗战中提供最大优势的能力的工业生产。西方需要欣赏乌克兰的军队结构和军事文化，以及日益动员的军队所带来的挑战，这意味着要避免试图将乌克兰军队转变为更西方、以机动为中心的战斗方式的诱惑。

二、消耗战

我们对这场战争的历史了解得越多，就越能清楚地看出有多少是偶然的，有多少实际上是过度确定的。俄罗斯最初的行动是一次高风险的行动，其前提是可以通过颠覆运动和对乌克兰政府的决定性斩首打击来避免一场长期战争。从本质上讲，俄罗斯的作战概念是由政治假设驱动的，因此涉及以一种没有反映俄罗斯军队如何训练和组织在更大规模的战斗行动中作战的方式使用力量。相反，行动假设俄罗斯军队可以瘫痪乌克兰的决策，孤立乌克兰的武装编队，并在没有遇到持续抵抗的情况下迅速穿越这个幅员辽阔的国家。这些计划和目标也对俄罗斯军队保密，直到最后几天或几个小时，使他们在物质上和心理上都没有为一场重大战役做好准备。

最初的几天见证了各种事件的交汇。乌克兰部队在短时间内部署，遇到了试图满足压缩时间表的俄罗斯军队的流动纵队。许多这些战斗的决定性因素不是西方提供的武器，而是大炮。俄罗斯军队分散开来，在试图沿着不同的路线快速推进时无法集结，尽管在火力方面具有总体优势，但处于火力劣势。俄罗斯武装部队很脆弱，大约由 150,000 名士兵组成，其中三分之一由来自卢甘斯克和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的动员人员以及来自俄罗斯国民警卫队 RosGvardia 的辅助人员组成。

在一系列失败之后，俄罗斯军队重新集结并在顿巴斯进行战役，以 12：1 的炮火优势抵消了人员短缺。在此期间，他们平均每天发射 20,000 发炮弹，2022 年可能平均发射 15,000 发炮弹。随着乌克兰军队的火力落后且弹药不足，乌克兰的伤亡人数不断上升。在这个阶段，西方的援助变得至关重要。各种类型的管式火炮和远程精确打击系统参战。最重要的是，西方弹药使乌克兰能够维持防御火力，从而耗尽俄罗斯在顿巴斯的攻势，并进行局部反攻以保持压力。尽管俄罗斯对马里乌波尔和北顿涅茨克的围攻最终取得了成功，但俄罗斯军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俄罗斯战役的决定性因素是炮兵火力，这使俄罗斯军队能够在力量对比中建立局部优势，尽管在整体人员方面处于劣势。

乌克兰随后重新掌握主动权，在 2022 年夏末和秋季发动了自己的两次重大攻势。减员对它有利。乌克兰已经动员并大幅扩大了其军队规模，而俄罗斯则试图以和平时期的力量进行战争。俄罗斯缺乏稳定绵延 1,600 多公里的战线的力量。在哈尔科夫，俄罗斯只有一条人手稀少的防线，部队混合在一起。这些部队中的大部分是西部集团军的残余部队，在某些地方的兵力为 25%，由于逃兵而士气低落。乌克兰军队在哈尔科夫突破，导致俄罗斯溃败。但决定性因素是消耗，这迫使俄罗斯军队在保卫赫尔松和增援哈尔科夫之间做出选择。

俄罗斯军队在赫尔松部署了空降部队，优先考虑防御准备相对充足的该地区。乌克兰最初的攻势没有成功，促使负责行动的指挥官被换掉。俄罗斯部队盘踞在布满雷区的多条防线后面，于 9 月占领，几乎没有获得领土。战场的几何形状对乌克兰非常有利，俄罗斯部队被第聂伯河与他们的后勤支持网络隔开。数月的高机动性火炮火箭系统打击进一步使俄罗斯的补给线减少到一座横跨卡霍夫卡大坝的桥梁和一个渡轮网络。尽管俄罗斯军队在 10 月遏制了乌克兰的新一轮攻势，但莫斯科被迫撤退以保存部队，因为消耗战对乌克兰非常有利。

赫尔松预示着 2023 年乌克兰反攻将面临的挑战。乌克兰努力突破准备好的防御。数月的 HIMARS 袭击限制了俄罗斯的后勤，但并没有取得突破，俄罗斯军队最终得以撤退。他们在整个冬天都处于最薄弱的时刻，但乌克兰军队也没有条件压制优势。在穿过来自卢甘斯克和顿涅茨克的动员人员后，莫斯科被迫又动员了 300,000 人，以稳定他们的防线。与此同时，由瓦格纳集团领导的巴赫穆特的一场艰苦战斗变成了一场血腥且具有政治象征意义的战斗。瓦格纳最终在 5 月占领了巴赫穆特，原因有三：俄罗斯空降兵守住了他们的侧翼以防止反击;俄罗斯指挥官可以从俄罗斯监狱系统获得大量罪犯作为突击步兵;最重要的是，俄罗斯在战斗的大部分时间里都享有 5：1 的火力优势。双方都认为消耗对他们有利。

根据我们的研究，在为期 9 个月的战斗中，乌克兰的总伤亡比优于俄罗斯，高达 1：4，但作为瓦格纳的一部分作战的俄罗斯军队可能是 70% 的罪犯。因此，巴赫穆特让乌克兰部队陷入了一场战斗中，乌克兰在消耗率的基础上具有优势，但这将使其更有经验和有价值的士兵与俄罗斯相对消耗的士兵对抗。这座城市本身几乎没有战略价值。瓦格纳在城市地形中特别有效，因为它无情地使用了消耗性的突击步兵。随着战斗的进行，俄罗斯军队的其余部分利用这段时间挖掘、加固和布设南部和北部前线的大部分雷区。在动员的鼓舞下，俄罗斯军队于 1 月下旬通过在广阔的战线上发动一系列局部攻击，发动了自己的冬季攻势。

这一努力被证明是失败的，因为俄罗斯军队无法获得足够的优势来突破，部队质量太低，无法协调大型编队的攻击。许多袭击是由排级部队进行的，这些部队很快就吸引了乌克兰的火力并被击败。俄罗斯军队在 2022 年享有的火灾优势也开始恶化。这主要不是由于 HIMARS 袭击迫使俄罗斯物流系统重组，而是俄罗斯缺乏弹药储备来维持 2022 年达到的火力量。这些缺陷开始迫使俄罗斯军队进行理论调整，更加强调攻击无人机和更精确的弹药类型。

这个简短的、有限的叙述并未探讨空战或海上行动，但它确实强调了部队管理、地形和建立火力优势的重要性，以及双方在进攻行动中有效使用部队的斗争。除了最初的机动和打击阶段由于概念和政治原因而失败外，这场战争的特点是消耗战和定位战。2022 年，乌克兰能够有效利用消耗并利用俄罗斯战争努力中的结构性问题。2023 年，它未能复制 2022 年的成功，尽管俄罗斯也未能在实地取得任何重大进展。

三、乌克兰2023年的攻势

乌克兰的攻势充满了不切实际的期望，但事实仍然是，2023 年夏天为俄罗斯提供了战略失败的好机会。俄罗斯军队弹药不足，缺乏进攻潜力。有理由认为乌克兰可以在炮火方面建立优势，而且俄罗斯反攻的风险很低。西方的支持对乌克兰的战争努力至关重要，也可能在 2023 年夏季达到顶峰。美国正在消耗其弹药库存，而欧洲国家未能在 2022 年提高弹药产量，才刚刚开始进行所需的投资，结果乏善可陈。随着 2024 年大选的临近，西方国家首都的政治逆风也表明，在这次行动之后，支持乌克兰的资金将减少。美国从韩国借用了弹药，其他西方国家也努力为乌克兰军队的紧急训练和装备计划做出贡献。总而言之，西方为进攻训练和装备了 9 个旅。乌克兰将从武装部队和国民警卫队中增派几个旅，由两个军和一个预备役特遣队组成。

乌克兰没有无风险的选择，但其策略结合了多种选择和权衡，其中一些加剧了风险。新训练的旅，只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将在突击中发挥带头作用，而更有经验的部队则继续在巴赫穆特作战。乌克兰还将其部队和炮兵沿三条轴线——巴赫穆特、Velyka Novosilka 和 Tokmak——分开，以期压制俄罗斯军队。从本质上讲，有三次攻势，会给俄罗斯军队带来压力，以至于他们无法在不削弱另一条战线的情况下将部队重新部署到一条战线。回想起来，有准备的防御的价值被低估了，乌克兰军队无法获得必要的优势来沿着选定的任何作战方向突破。西方国家在行动之前提供了远程空射巡航导弹，但这些能力并没有被证明是决定性的。

乌克兰是否有足够的突破设备、扫雷资产和防空系统仍存在争议。但更突出的事实是，动员帮助补充了俄罗斯军队内部的人员水平，并产生了 70 多个额外的摩托步枪团等单位。因此，相对于所控制的地形，俄罗斯的兵力密度要高得多。此外，俄罗斯工程旅使用挖掘机和水泥准备防御，以掩体和城镇为据点。在南部，沿着奥里希夫-托克马克轴线，俄罗斯军队建立了多条防线并占领了高地。俄罗斯部队专注于守卫第一道防线，并进行反击以防止乌克兰军队蓄势待发。乌克兰面临的挑战——包括既定的防御、高力量密度与地形的比率以及不利的几何形状——比在赫尔松时要大得多。就俄罗斯军队的状况而言，情况与 2022 年 9 月乌克兰突破哈尔科夫期间在哈尔科夫的局势几乎相反。

乌克兰在 6 月的最初突破努力失败了。新部队在规划、协调炮火与突击、夜间定向和使用突破设备方面犯了常见的错误，并且在少数情况下在攻击初期参与了不幸的友军交火事件。此外，乌克兰旅最多可以在炮兵的支持下生成几个增援连。这意味着旅级攻击实际上是两个增援连前进，也许还有一个是预备队。乌克兰将战斗力以小包的形式部署到战场上，无法协调更大规模的编队。西方设备帮助挽救了生命，并且被证明比类似的俄罗斯装备更耐用，但就其本身而言，它几乎不会改变游戏规则。事实上，在最初的攻击失败后介入的更有经验的部队在没有西方装备的情况下，在进攻和防御任务中都表现得更好，这表明虽然能力很重要，但经验和领导力也很重要。3：2 到 2：1 之间的炮火优势并不比总体平价好多少，不足以震惊或压制俄罗斯编队，这些编队预见并保卫了乌克兰前进的主轴。

随后，乌克兰军队改变了战术，强调下马步兵的攻击，并寻求在炮火中获得足以压制俄罗斯炮台的优势。大部分战斗转移到单独的树线，通常是排级，偶尔是增援连的级别。这种方法减少了损失并保护了设备，但并没有带来突破。乌克兰能够突破俄罗斯在南部的第一道防线，但到 10 月耗尽了其进攻能力，没有达到其最低目标托克马克。乌克兰还坚持将部队分成三个方向的总体战略，并让一些更好的部队在巴赫穆特进行持续的反击，但收效甚微。到 9 月，俄罗斯有足够的预备役来轮换空降团，并产生了足够的额外战斗力，足以在 10 月在阿夫迪夫卡发动自己的攻势。俄罗斯在阿夫迪夫卡的攻势同样未能取得突破，但它表明俄罗斯已经恢复了足够的战斗力来试图重新夺回主动权，并有足够的储备来阻止乌克兰在那一年的突破。

如果乌克兰的夏季攻势未能达到其目标，那几乎不是一场灾难。乌克兰保留了大部分已分配的装备，同时对保卫俄罗斯军队造成了重大损失。从战术上讲，这更接近于平局。由于规划选择、部队就业问题、推动因素的短缺，以及最重要的是相对于准备充分的防御缺乏明显的火力优势，最初的攻击失败了。西方确实未能提供可用的反制措施，这些反制措施可能会抵消俄罗斯的一些优势，例如对俄罗斯直升机基地的远程打击。但是，仅仅因为西方未能向乌克兰提供足够的装备而导致进攻失败的说法缺乏解释力，特别是因为乌克兰在进攻期间并没有耗尽装备，也无法从一开始就大规模使用。

回想起来，这次攻势值得注意的是它的计划是多么传统。它假设突击可以相对较快地突破俄罗斯的防线，然后被预备役部队利用。这种思路忽视了俄罗斯的分层防御、持续的无人机监视和可能阻止机动的一整套能力的存在。鉴于乌克兰在整体力量对比中缺乏决定性的优势，错误的假设可能源于西方机动主义学派的过度影响，即联合武装攻击的认知影响和冲击应该迫使俄罗斯部队从第一线撤退，从而能够快速突破，并避免了造成高水平消耗以创造成功条件的需要。事实上，战争的进程表明，乌克兰及其西方支持者并没有充分认识到消耗作为机动推动因素的重要性，以及相对于联合武器整合的火力优势的重要性。机动主义原则投射出机动的强大认知效果，并没有在乌克兰的进攻中得到证明，实际上也没有在俄乌战争的两年时间里得到验证。

四、空中优势和火控

这场战争在很大程度上是空中拒之门或空战的环境中进行的。尽管如此，俄罗斯空天军比乌克兰空天军享有更大的行动自由，并采取了对峙打击，取得了一定效果。战术航空——即美国制造的 F-16 战斗机——或更大的远程打击能力是重要因素，但它们本身不太可能产生关键影响。乌克兰军队的结构和理论并非围绕实现空中优势或需要大量空中投送火力而设计，俄罗斯防御系统带来的一些挑战没有明显的空中力量解决方案。

有一种倾向是将空中力量视为护身符。但是，关于空中力量或远程打击的未说明的假设往往被纳入对它们可能实现的目标的预期中。虽然乌克兰正在稳步获得 F-16 战斗机并接受使用它们的培训，但这种过渡是一个多年的过程。这些战斗机最终将帮助乌克兰利用更多的西方打击能力并与俄罗斯的空中力量抗衡，但拥有西方飞机并不能确保在无空环境中获得和保持空中优势的能力。

军队在如何使用空中力量、组织能力和如何规划行动方面，需要做出很多调整，才能有效地整合空中和陆地行动，并实现与美国成就最相关的空中力量的好处。假设足够的装备很容易转化为这种水平的作战能力，对于像俄罗斯这样拥有广泛的综合防空网络和庞大战术飞机机队的军队来说，这尤其成问题。因此，目前乌克兰的讨论较少集中在常规空中优势上，而更多地集中在在战术层面和作为远程打击行动的一部分使用无人机所带来的优势，这并不令人惊讶和适当。这是思考无人机可以发挥何种打击支援作用，以及它们抵消其他能力缺陷的能力的有效方式。

一些人提出的“纵深战斗”概念认为，如果乌克兰能够在俄罗斯地面交通线范围内推进，乌克兰可能已经实现了火控能力——即能够打击远离俄罗斯防线的关键目标以促进突破——似乎也缺乏说服力。这种以技术为中心的成功理论毫无意义：如果可以通过利用远程打击能力来实现纵深战斗效果，那么进攻一开始就没有必要了。在这种情况下，通过远程精确打击进行火力控制是不切实际的，并且在更远距离建立火力所需的持续情报、监视和侦察能力、弹匣深度和其他要求也无法实现。此外，远程精确打击与前线的攻击协调不佳，进一步降低了其战术影响。乌克兰军队擅长的地方在于委派 HIMARS 系统与靠近前线的俄罗斯火炮和高价值目标交战。这利用了火灾中的质量优势来建立一定程度的优势。然而，在乌克兰的大多数战斗中，双方都能够瞄准对方的通信、指挥和控制以及前线后勤线，这些线通常相隔几公里。除了极少数例外，战斗人员无法通过火力控制交战，导致可能持续数周或数月的消耗战。

虽然乌克兰追求局部空中优势并与俄罗斯空中力量抗衡是合理的，但对这种努力可能以多快产生有意义的结果的期望应该很低。长期战略应纳入这些努力，但不应假设它们将是决定性的或作为方法的核心。尽管火力控制似乎不切实际，但乌克兰反而可以培养一种扩大的远程打击能力，以瞄准俄罗斯战争努力的关键支持要素，远远超出战术深度。特别是，大批量的低成本无人机可能被证明在削弱俄罗斯的空中优势方面比直接争夺它更有用，并且可能会在 2024 年期间为乌克兰的持续打击行动奠定基础。然而，他们不应被视为近距离战斗的替代品。无论多么强大，如果不发动另一次地面进攻，远程打击能力都不太可能迫使俄罗斯阵地崩溃。总而言之，这是必要的，但不是充分的，任何胜利理论都不应仅基于这些手段。

五、使损耗发挥作用

最近的攻势提出了一个问题，即西方是否应该强调联合武装、基于机动的方法，还是专注于通过基于破坏的方法帮助乌克兰获得优势，特别是考虑到这可能是一个漫长的消耗阶段。战争的进程表明，必须赢得机动，而整合和同时性——基本上是联合武装行动的关键优点——不仅难以实现，而且在乌克兰的普遍条件下也不太可能产生突破。相反，首先需要将重点放在近距离和纵深战斗中用火力消耗性摧毁俄罗斯军队上，以便为机动铺平道路。简而言之，乌克兰需要在战争的下一阶段采用以破坏为中心的方法，这可能会及时使机动更加成功。

减员是一种更可靠的方法，部分原因是在常规战争后期，大规模执行联合武器行动所需的部队质量通常难以维持和重建。乌克兰武装部队不得不经历重组和重建编队的周期，通常是在失去更有经验的士兵和领导人减员之后。新部队通常由动员人员、来自其他编队的军官和按级别晋升的人组成，其中大多数人没有任何专业军事教育。因此，重点必须放在营和旅工作人员内部建设规划能力的基本面上。在进行更高级别的协调之前，这是必需的，并且将重大的理论演变灌输到传统上以火为中心的军队中是可行的。

此外，乌克兰在 2023 年攻势中的主要问题并不是无法进行联合武器机动。虽然西方国家训练的新旅确实难以协调作战武器，但这是进攻失败的辅助而不是核心。因此，得出乌克兰军队无法成功的结论是不正确的，因为他们无法像西方军队一样战斗，或者像西方军队一样战斗在理论上需要空中优势，没有空中优势就不可能成功。事实上，乌克兰通过试图获得更好的位置、争夺减少整体损失的相对火力优势以及让俄罗斯为保卫地形付出高昂的代价来取得进展。像西方军队一样战斗并不一定是这场战争成功的秘诀。正如许多乌克兰士兵所暗示的那样，作战环境使得一些西方战术和技术似乎不合适或过时。

六、恢复乌克兰的优势

在之前的一篇文章中讨论了 2022 年的战争进程，我们评估了联合武器训练和精确打击系统不足以在即将到来的攻势中逃脱消耗。假设乌克兰和西方现在接受了一场长期战争的不可避免性，双方都需要制定一项长期战略，以有效防御俄罗斯的进攻行动，重组乌克兰军队，并保持对俄罗斯军队的压力，以恢复乌克兰武装部队的战场优势。该战略应将 2024 年视为关键的一年，着眼于 2025 年恢复成功发动攻势的能力。

在这一点上，俄罗斯有几个物质优势。它可能会在今年及以后保持炮火优势。俄罗斯也将继续恢复战斗力，每月招募超过 10,000 名士兵。鉴于无人机和巡航导弹产量的增加，它可能会在 1,000 公里前线的大部分地区保持战略主动权，并扩大对乌克兰的打击行动。此外，莫斯科现在将把 GDP 的 6% 用于国防——这是一个显着的增长——实际数字可能接近 8%。其明显意图是通过国防工业动员和持续再生作战力量来压倒乌克兰。

乌克兰重建优势的最有效方法是进行有效的纵深防御，这将减少乌克兰的损失和弹药需求。目前，俄罗斯拥有防御优势，因为有专门的工程旅、机械和快速加固的能力，以及广泛的雷区和复杂的布雷系统，包括那些能够进行远距离采矿的系统。更好的防御还将允许乌克兰重组其部队部署，轮换旅并腾出部分军队进行重建。

乌克兰也必须补充其部队。根据我们的实地研究，乌克兰的平均士兵似乎在 40 多岁，这不适合某些战斗任务。乌克兰领导层需要审查有关应征入伍者年龄的政策。西方可以通过扩大训练计划来提供帮助，这些计划需要根据 2023 年攻势的经验教训和乌克兰在这场战争中的经验进行调整。在乌克兰境内，需要扩大设施和训练场，以便将部队轮换到前线。此外，自战争开始以来一直待在前线的部队——尤其是巴赫穆特的部队——需要休息和休养。

更广泛地说，乌克兰军队需要资本重组。乌克兰及其西方支持者需要提高关键系统的工业产能和产量，以确保乌克兰拥有必要的火灾优势。对于支持国家来说，挑战是大幅增加火炮弹药和防空拦截器的产量。我们的实地研究表明，乌克兰每月需要大约 75,000-90,000 发炮弹来维持战争的防御性，而发动重大进攻则需要两倍多——200,000-250,000 发。在现阶段，西方联盟主要依赖美国库存来维持这一数字的较低范围，并且没有弹药来支持明年的重大攻势。乌克兰可以通过大幅增加攻击无人机的生产来减少对火炮弹药的需求，这些攻击无人机包括用于近距离战斗的第一人称视角无人机和用于瞄准俄罗斯关键基础设施的远程攻击无人机。为此，乌克兰将不得不解决几个融资、承包和工业产能问题。就西方而言，它需要支持乌克兰采购或开发用于无人机的弹药，因为来自其他来源的弹药供不应求。乌克兰维护和修理西方装甲战车和火炮的本土能力正在增强，西方应该努力推进打击系统的维护、零件更换和生产的本地化。

自然，仅靠防御和重建是不够的，乌克兰将不得不小心被卷入像巴赫穆特这样代价高昂的战斗，这往往会导致沉没成本的心态。这些可能在政治上具有象征意义，但它们用短期利益换取阻碍重建的战略成本。在战争的这个阶段，西方既不期待也不渴望转瞬即逝或孤立的战场胜利来继续提供支持。相反，乌克兰应该计划并执行打击行动——例如，针对俄罗斯黑海舰队、俄罗斯在克里米亚的空军基地或关键的支持基础设施。进入 2024 年，很明显，最佳策略是避免代价高昂的僵局，或者更糟糕的是，避免导致乌克兰战败的俄罗斯优势增加。乌克兰和参与其中的西方国家都保留了不错的选择，但要成功，就需要在战略上更加一致。

我们认识到，我们的大部分分析都代表了军事历史的不完整初稿。其他分析家和历史学家无疑会修正和提高我们对这场战争的理解。但似乎相当明显的是，战争已经经历了一个漫长的阶段，在这些阶段中，机动能力主要是通过广泛的消耗和摧毁敌人的能力来获得的，而不是通过认知效应或有效使用联合武器。现代形式的远程精确打击帮助乌克兰拦截或压制了俄罗斯的后勤节点，但它们并没有在战术射程之外建立火力控制，也没有规避近距离战斗的需要。我们理解这些结果可能是由于这场战争的特定背景造成的，分析师在尝试将对俄乌战争的观察转化为有关当代战争总体特征的经验教训时应谨慎。

虽然西方国家应该继续帮助乌克兰军队提高其整体素质和扩大联合武器行动的能力，但乌克兰的普遍情况仍然有利于消耗和位置方法，而不是适合机动战的方法。操作因素是消耗，主要通过火炮和攻击无人机造成。因此，西方最好专注于为乌克兰以火为中心的方法提供资源，并帮助乌克兰扩大进攻行动，以便在获得火势优势时利用它。这可能不可能通过数量来实现，但可以通过多种手段的组合来实现，这些手段加起来就是支持进攻的有意义的优势。这两个因素应该会推动对无人机的投资，以抵消火炮弹药短缺、更便宜的精确打击能力和电子战，以帮助恢复前线的机动性，并削弱俄罗斯目前在无人机系统方面的优势。

乌克兰军队领导层似乎热衷于接受技术创新和战术适应，并重建部队的战斗潜力。这些目标需要时间才能实现，但很明显，乌克兰军队认识到挑战的规模以及在 2024 年尽快撤离的必要性。这将是一场持久的战争，需要长期的战略观，但也需要及时的决策。尽管风险很高，但华盛顿和欧洲各国首都能否鼓起政治意愿让乌克兰度过这场战争已经变得不那么明朗。事实仍然是，乌克兰和西方在资源方面享有整体优势，而消耗可以证明是他们胜利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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