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之罪！
她向我伸出了自己温柔的，苍白的手……但我非常粗暴地推开了她。年青而亲切的脸庞上，表现出莫名其妙的神情；一对年青而善良的眼睛，带着责备的目光注视着我；年青而纯洁的心，对我并不了解。
——我的罪过是什么？——她的嘴唇嘟哝着。
——你的罪过？在最光辉灿烂的苍穹深处，最快活的安琪儿，可能比你更快地犯下罪过。
而在我面前，你的罪孽依然是深重的。
你想知道它，知道这个你不可能了解，我无力给你讲明白的罪过吗？
这个罪过就在于：你是——青年；我是——暮年。
1.本文为散文诗，作者屠格涅夫，选自《爱之路——屠格涅夫散文诗集 》，译者黄经纬，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6月第1版，1983年第二版第2次印。
2.伊凡·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Иван Сергеевич Тургенев，1818-1883，19世纪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罗亭》《贵族之家》《前夜》《父与子》《处女地》，中篇小说《阿霞》《初恋》等。
精
彩
回
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