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媳妇的聊天记录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是:“吃啥”,我搜索了一下,一共出现了400多次。
夫妻要和谐,能吃到一块十分关键。我们俩属于是天生能吃到一块那种,不需要谁迁就谁。我自学的老北京炒肝,比较重口味,又是肥肠又是猪肝的,我媳妇吃完居然念念不忘,过一段时间,就能想起来,要求我做一顿。
(炒肝)
重口味其实是很好的一种调剂,平时尽量吃得健康点,偶尔放纵一下也没啥。有时候我们会煮一包螺蛳粉,两个人吃一包,味道正好,不至于太咸,米粉不够可以下点挂面,搞点海带、豆皮、鱼丸、蟹棒,管它什么添加剂,吃得过瘾就好。每次我们都是中午吃,下午孩子一放学,进门就说,你们俩又吃螺蛳粉了!
螺蛳粉的味道,确实两天都散不干净。
最近还发现在厨房就着燃气灶吃火锅挺爽的,吃一会儿打开油烟机抽一下,不至于把餐厅搞得一股火锅味儿。不想站着吃,就搬两张餐椅到厨房,餐椅上再放两个小凳子,坐上去正好,而且吃完一转身就能洗餐具,好收拾!
做家常菜,我觉得做得好吃并不难,只要食材新鲜,调料充足,勤翻炒,别炒糊了,大部分菜都不至于太难吃。
要是想进一步做好,可以考虑熬点骨头汤,俗话说“厨子的汤,唱戏的腔”,有一锅好汤,做什么菜心里都有底。
有些食材不容易炒熟,可以焯个热水,让它均匀受热,另外也顺便杀菌了,焯一下热水,残留在上面的农药应该能洗掉不少。
能做到以上这几点,炒出来的菜还难吃,那只能说你天赋异禀。
当然,操作大菜这些点就不灵了,最近看鲁菜大师陈宗明做糖醋鲤鱼,第一步刀功就能把人难住,刀功难不住你,挂糊也能拦你一道,这两个步骤如果都没难住你,那油炸肯定能拦住一批人,炸鱼得宽油,一桶油咣咣咣往油锅里倒,就问你心疼不心疼?炸的时候还得鱼头翘起来,炸完得在盘子里立得住,鱼头高于鱼尾,这不是耍杂技是干啥?
炸完鱼油锅端一边,换另一口锅做糖醋汁,也能劝退一批人,家里有备用锅吗?反正你要想做好这道菜,悟性再高,也得用上一百多条鱼。收入不行,根本不敢试。
当然我坚信一点,会吃的人就会做,除非是懒。想吃什么东西,大概率你就能做出什么东西来,去年看完《狂飙》后,做了顿猪脚面,非常成功。
(猪脚面)
有了抖音、B站这些网站之后,大家都在分享菜谱,很多菜都敢操作了,比如柠檬鸡爪,不难,自己做还是更放心。关键是两口子合作起来很愉悦,你切柠檬,我给鸡爪脱骨,忙活一两个小时,保鲜膜一封,放冰箱里,可以吃两三天。
(柠檬鸡爪)
做得熟练了,还可以调整菜谱,跟着老隐记做了很多次盐水猪肝,每次做之前都要打开视频学习一番,自认为做得还不错,但是觉得有点寡淡,于是在老爷子配方的基础上自由发挥了一下,放了一些黄豆酱和老抽进去,果然更好吃一些。
想起来英若诚在自传里展示的他手书的各种菜谱,很多是在监狱里面写的,即便是在监狱里,他也能想方设法搞点好吃的东西,无论处境多么艰难,都不能放弃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水流云在:英若诚自传》第五十页 英若诚著 中信出版社)
离过年不到十天了,为啥现在大家老感叹不爱过年了?首先是从收红包的变成了发红包的;还有就是父母都老了,小时候可以张嘴等着吃,现在得亲自去厨房张罗。
中年人得支棱起来,提着点心劲儿,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