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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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欧思想比较史视野下的《日本政治思想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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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生徂徕(1666~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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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施密特(1888~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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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丸山主要以“公私分离”(个人内在自由观念的确立)及“政治与道德的区别”等等近代西方政治思想观念来说明徂徕思想中的“近代思维”,并将之对比于在西方政治思想史上发现政治固有性的马基维利(Niccolò Machiavelli)。在这里,我们必须注意的是,对自认为是自由主义者的丸山真男而言,施密特当是其论敌,但他自觉地向敌人学习,从施密特著作对“中性国家”(Ein neutraler Staat)的说明等,进而理解自由主义、议会制的优缺点,以批评近代日本政治体制中的问题。
这里所谓的“中性国家”,其实是从一种以决断主义乃至法实证主义角度来理解的近代自由主义法治国家。因为“中性国家”的法是:主权者决断后所建立的价值中立之“合法性体系”。按施密特之论,此种国家思想可溯源至霍布斯。丸山就是按施密特对霍布斯思想的解读,从决断主义者角度来理解霍布斯,并从此角度将徂徕比拟为霍布斯。也是在施密特思想的刺激下,丸山以“不是真理,而是权威制作法”(auctoritas non veritas facit legem)这一施密特用来解释决断主义者霍布斯思想的命题,来说明徂徕的道论。因此,丸山论述徂徕将“道”解释为古代中国圣人制作的制度文物,将其价值根据置于制作“道”的圣人决断之上。丸山并借之批评将国家主权之统治根据,归诸内容价值的实体(“国体”)的近代日本国家。
然后,丸山将徂徕的学问区别为公与私两个领域,主张徂徕将文学、宗教等私领域,从朱子学劝善惩恶的道德解释中解放出来。此外,丸山利用韦伯(Max Weber)对资本主义的分析,主张德川社会中由町人所发展出来的经济是一种“暴利资本主义”,认为江户时代处在资本主义社会之前的“幕府绝对主义”时期阶段。他认为徂徕在主观上欲强化封建制度,但在客观上其思维具现代性,是具危机意识的绝对主义时期思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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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天皇》中的昭和天皇与麦克阿瑟
导演:彼得·韦柏,编剧:维拉·布拉西/大卫·格拉斯
上映:2013,片长:105分钟
接着,丸山讨论徂徕死后,徂徕学分为两派:一是诗文派;另一则是经学派。在丸山的论述中,特别从文学自道德的分离(人情的解放)来主张诗文派思想中某种现代性的进展。但他认为诗文派导致文学的政治化,形成国学思想兴起的基础。从这一点而言,丸山主张在学问论述上,国学与徂徕学具批判性的思想继承关系,国学者将圣人与圣人之道的价值反转,试图论证“皇国”的优越性。有趣的是,丸山在日欧比较思想史视野中,将荻生徂徕与本居宣长的关系,比拟成黑格尔与马克思的关系。
二、丸山论“主体制作”与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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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仮名手本忠臣蔵十一段目』
歌川国芳,浮世绘
忠臣藏事件,也叫元禄赤穗事件,发生于元禄14年(1701年),是赤穗藩家臣为藩主复仇的历史事件。赤穗藩藩主浅野长矩因受辱刺伤吉良义央,导致幕府将军德川纲吉命令浅野切腹并废藩谢罪。一年后,大石良雄等47名前赤穗藩家臣夜袭吉良宅,成功为主复仇。该事件影响深远,被视为日本三大复仇事件之一。虽然幕府判定其为“敌行”,并最终命令赤穗家臣切腹,但大石良雄等人的忠诚与勇气成为了后代传颂的故事。该事件也成为了歌舞伎剧目《忠臣藏》的灵感来源。丸山真男曾针对此历史事件写有《忠诚与反叛》一文。
三、丸山真男如何看待朱子学?
笔者在此着重关注的是,透过日欧比较的论述,丸山真男所展开的近代日本批判。丸山撰写《日本政治思想史研究》时,希望日本能朝建构国民主权国家的方向迈进。在丸山看来,日本虽不是一个历史停滞的国家,但亦非如“近代超克”论者等人所主张的,是一个成功完成近代化、并足以作为东方文明领导者,且具有超越近代西方文明使命的国家、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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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纪的江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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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内好(1910~1977)
四、丸山真男与竹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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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爆之子像
位于广岛和平纪念公园,是一座为纪念少女佐佐木祯子和广岛长崎原子弹爆炸中数以千计的遇难儿童而设立的和平纪念雕像,由日本学校儿童包括佐佐木的同学集资建设,于1958年建成。佐佐木祯子死于1945年8月6日投掷在广岛的原子弹的辐射导致的白血病。雕像顶部刻画的是佐佐木双手举起一只钢丝制成的千纸鹤。相传,折出一千只千纸鹤就能实现一个愿望。而佐佐木生前决心要折一千只千纸鹤,祈愿世界不再有核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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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斯(Herbert George Wells)(1866~1946)
英国著名小说家,新闻记者、政治家、社会学家和历史学家。他创作的科幻小说对该领域影响深远,如“时间旅行”、“外星人入侵”、“反乌托邦”等都是20世纪科幻小说中的主流话题。
1895年出版《时间机器》一举成名,随后又发表了《莫洛博士岛》《隐身人》《星际战争》等多部科幻小说。他还是一位社会改革家和预言家,曾是费边社的重要成员,会晤过罗斯福和斯大林,撰写了《基普斯》《托诺-邦盖》《波里先生和他的历史》《勃列林先生看穿了他》《恩惠》《预测》《世界史纲》等大量关注现实,思考未来的作品。
作者简介
『丸山眞男: リベラリストの肖像』
《丸山真男:自由主义者的肖像》
苅部直
苅部直
『思想史家・丸山眞男論』
《思想史家:丸山真男论》
大隅和雄/平石直昭 編集
《大地的法:欧洲公法的国际法中的大地法》
Sociology as Political Education: Karl Mannheim in the University
《作为政治教育的社会学:卡尔·曼海姆在大学》
Der übergang vom feudalen zum bürgerlichen Weltbild
《封建世界像到市民世界像》
Franz Borkenau
『日本とアジア』
《日本与亚洲》
竹内好
《竹内好的悖论》(增订本)
孙歌
《日本的思想》
《现代政治的思想与行动》
《忠诚与反叛:日本转型期的精神史状况》
《日本思想论争史》
『福沢諭吉著作編7:通俗民権論 通俗国権論』
《福泽谕吉著作篇7:通俗民权论 通俗国权论》
《福泽谕吉与日本近代化》
《日本近世儒学家荻生徂徕研究》
《從「脫儒」到「脫亞」:日本近世以來「去中心化」之思想過程》
夜明丨编辑
夏生丨审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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