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毛为核心的第一代领导人用28年艰苦卓绝的奋斗和3年的抗美援朝,让中华民族在世界挺直了腰板亦即真正“站起来”了;以邓为核心的第二代领导人通过改革开放,让中国的GDP雄居世界第二,人均GDP也进入中等让国人从此远离饥饿记忆,让不只是“少数人”真正“富起来”了。
富起来后,要干什么?
孔子的答案是教之,即让大家知书达礼,成人达己,进而实现天下大同。
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江三的答案是富而思源、富而思进。大致的意思,是要知道自己富起来的原因并且持续精进。当然自己富起来的原因中,除了自己努力之外,也有运气的成分,还有时代的因素。所以全面分析自己富起来的原因,有利于去掉自己身上的傲气,以更平静和平和的心态面对自己,回馈社会,感恩天德。富而思进是在思源这一根本问题弄清后,再以归零心态持续精进,不断提升自己修为,不断壮大自己的社会事业。
腾讯的答案是是“富而思源、富而思进、富而思报”。这个答案在江三的八字方针后加上了“富而思报”四个字,虽然这四个字有其时代背景,但的确符合天道——《道德经》有云,“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富了之后,既思源故而能“戒骄戒躁,谦虚谨慎;又能思进故而能“日新又新”,到这种状态的时候,这个富人离自觉就已经不远了;但一个人光自觉还是不够的,五浊恶世,有漏皆苦,众生活在痛苦之中,用自己的力量努力回报社会,让更多人甚至整个社会因为自己的真心付出而变得更好美好,这是觉他。腾讯在互联网中一直表现相当不错,很少有风口浪尖之事之时,这与其领导人的修养和德性是分不开的。
国家的答案是强起来。强起来当然重要,否则象当年的大清一样,虽然GDP总量世界第一,但在以英国为代表的列强的坚船利炮面前不堪一击,割地赔款,任人宰割。中国现在强吗?从硬实力看,不管怎样排至少都是世界第二。无论军事、工业还是体育,无论是农业还是高科技,在世界上都相当强。正因如此,前些才会有“厉害了,我的国”。不过男足是个例外。强与力量相关,强调的是硬实力,是个中性词。与强相关的褒义词,我们很快就能想到的有强大、强盛、强壮、富强等;与之相关的贬义词,我们一下子就能联想到的则有强奸、强盗、强暴、强迫等。强会让别人羡慕,也会让人害怕,但是很难让别人产生亲近感和尊敬感。
真让人发生内心产生上述感觉的,是软实力。我们的软实力好吗?这是个仁者见仁的问题,在网上也是一个送命者。但从朝鲜官方对中国反复无常的态度就能知道,光有强,即使短期内万国来朝,那也是奔着利益的,并不一定持久。
所以既富且强后要做什么?文明。关于文明的定义,学术界有很多说法。我这里讲的文明,最简单的表达,就是让自己成为一盏灯,照亮仍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人。这个说法和佛教中的传灯有些类似,一灯能除千年暗,一智能灭万年愚。这是个人层面,国家层面也是一样。美国这盏灯塔已经照亮了世界100多年,过去曾极大地推进了人类的进步。但是现在西方也有很多问题,包括以前布什的做法和最近以色列的打法,也让很多西方思想家意识到,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文明也很难解决人类当下所面临的挑战。用王东岳千年的话讲,人类文明当下面临严峻挑战,西方的工业文明没有答案,东方的农业文明更是没有办法。美国著名的政治学家,《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一书的作者福山曾将希望寄托在东方的贤人政治上——这个方面做得最好的很可能是新加坡。但新加坡毕竟弹丸之地,其文明之光再强也终是影响有限。
文明的结果是什么?是硬实力和软实力相结合而引发的、大家发自内心的自愿自觉追随和心悦诚服的臣服。
我们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