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gnitive Empathy
编者按:
本文是美国社会学者Mario Luis Small与Jessica McCrory Calarco合著的Qualitative Literacy一书的第一章。两位作者在这本书中针对两种质性的资料收集(data collection)方法——深度访谈、民族志/参与式观察——提出了五项共有的品质:认知同理心(cognitive empathy)、差异性(heterogeneity)、可触知性(palpability)跟进(follow-up)、自我意识(self- awareness)。该书引言简要介绍了这五项标准,网络中已有中译文,读者可搜寻查阅。本文翻译的是书中第一章“认知同理心”。这一概念指的是研究者应当设身处地、从被研究者的角度看被研究者眼中的世界,以他观他,达成深层次的“理解”。这一说法事实上和历史学家陈寅恪先生“了解之同情”的说法非常相似。陈寅恪先生在为冯友兰所著《中国哲学史(上册)》所写的审查报告中提到,“凡著中国古代哲学史者,其对于古人之学说,应具了解之同情,方可下笔”,而所谓“了解之同情”指的就是史学家“欲借此残余断片,以窥测其全部结构,必须备艺术家欣赏古代绘画雕刻之眼光及精神,然后古人立说之用意与对象,始可以真了解。所谓真了解者,必神游冥想,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而对于其持论所以不得不如是之苦心孤诣,表一种之同情,始能批评其学说之是非得失,而无隔阂肤廓之论。”在这里,陈先生所说的“同情”显然不是怜悯体下之意,而正是今天我们更常用的“同理”、“移情”或“共情”。揣摩cognitive empathy与“了解之同情”的含义,两个概念虽在语言和词汇上有不同,但内涵相似,读者诸君可以在概念的重叠之处参酌互校。
作者简介:
本文第二作者:Jessica McCrory Calar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