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京予:《我的南方与北方:心之所向,皆是故乡》

文摘   2024-12-02 20:28  


我的南方与北方:

心之所向,皆是故乡

文/闫京予


在那悠悠的少年时光中,南方与北方的界限于我而言,仿若一团迷雾,模糊不清,难以捉摸。起初,天真地以为长江便是那划分天地的天然界限,以南便是温婉的南方,以北则是豪迈的北方。

也曾在长辈们的悠悠讲述中,听闻那些充满神秘色彩的故事。南蛮子到山城探宝的传说,在岁月的长河里流淌,激起我对南方的无限遐想;北方蒙古族南侵中原的故事,金戈铁马,气势恢宏,让我对北方的广袤大地充满敬畏。

回溯古代,北方战乱频繁,烽火连天,致使中原的民众纷纷南迁。他们有的奔赴西南,在那崇山峻岭之间开辟新的家园;有的抵达岭南,在那湿热的土地上落地生根。岁月悠悠,他乡渐渐变成了故乡,他们也成为了后来的客家人,带着中原的文化与传统,在南方的土地上繁衍生息。

在北方漠河的酷寒冬日里,皑皑白雪覆盖大地,人们围坐在温暖的火炉旁,取暖谈天,用晶莹剔透的冰块化水做饭,那升腾的热气仿佛是对寒冷的顽强抵抗。而在湖南安化,同样是围着火炉,却是煮茶烧饭,茶香与饭香交织,弥漫在湿润的空气中,勾勒出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画卷。

我,是土生土长的伏牛山人,操着那古老而质朴的河南话,骨子里秉承着北方传统农耕时代的质朴思想。1975 年的那个生机勃勃的春天,母亲牵着我的手,第一次带我踏上前往湖北武汉的旅程。当我第一次亲眼目睹长江的波澜壮阔,那滔滔江水如巨龙奔腾,我的心也随之澎湃。第一次乘坐轮渡从武昌到汉口,江风拂过脸颊,带来江水的气息和城市的喧嚣,那一刻,南方的繁华与灵动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八十年代,时代的春风吹拂着大地,我有幸前往宜昌参观宏伟的葛洲坝。那巨大的工程,如一座丰碑,展示着人类的智慧和力量。而后,我顺流而下,抵达武汉,又行至九江,登上庐山,俯瞰鄱阳湖。那湖光山色,犹如一幅绝美的水墨画卷,青山绿水相互映衬,白云悠悠,波光粼粼,令人陶醉其中,难以忘怀。

时代不断变迁,岁月更迭不休。山,依旧屹立;水,依然流淌。“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黄河的雄浑气势,象征着北方的豪迈与壮阔;“万水千山总是情”,南方的山水则蕴含着无尽的柔情与诗意。如今,高铁如闪电般穿梭在大江南北,朝发夕至已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南方人在冬天会不远千里前往松花江,只为欣赏那如梦如幻的雾凇奇观;北方人则会奔赴岭南,陶醉于木棉花的热烈、紫金花的娇艳。

然而,时至今日,我依然对南方和北方的概念感到迷惑。我拥有北方的身份证,那是我生命的根源所在;也持有岭南的居住证,那是我在南方生活的见证。春雨杏花的江南,如诗如画,让我陶醉在那温柔的水乡风情中;秋风骏马的塞北,广袤无垠,令我神往于那豪迈奔放的草原风光里。我至今仍在苦苦思索,如何才能清晰地界定我的南方与北方。我爱北方那一望无际的青纱帐,它承载着丰收的希望和大地的馈赠;我爱南方那郁郁葱葱的甘蔗林,它散发着甜蜜的气息和生活的美好。

匆匆几十年,我几十次奔波在京广线上,车轮滚滚,思绪纷飞。我始终在追寻着心中那个关于南方和北方的答案。或许,南方与北方,早已不再是简单的地理划分,不再是冰冷的经纬度标识。它们是我心中那份对不同风土人情的热爱与眷恋,是我灵魂深处对多元文化的敬仰与接纳。南方的细腻与北方的粗犷,南方的婉约与北方的豪放,都如同璀璨的星辰,在我心中闪耀,共同构成了我丰富多彩的精神世界。

无论是南方的小桥流水,还是北方的大漠孤烟;无论是南方的吴侬软语,还是北方的粗犷方言;无论是南方的精致点心,还是北方的丰盛面食,都让我感受到了祖国大地的博大精深和无穷魅力。在我的心中,南方和北方,都是我难以割舍的家园,都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

或许,终其一生,我都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关于南方和北方的界定。但那又何妨?因为在我的心中,南方与北方,早已融为一体,成为我对这片广袤土地深深眷恋的情感寄托。心之所向,皆是故乡,南方北方,皆是吾乡。

作者简介:

    闫京予,笔名海南, 中国文化书院中外文化比较研究学者,中国人工智能学会可拓专业会委员,创新工程师,国际职业经理人。2023 年出版《实用可拓学与方法论》专著……。


仓颉文化视窗
立足仓颉故里鲁山,把她的风土人情推介给世界; 放眼多彩世界,把窗外的人文风俗介绍给桑梓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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