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瑶卿先生
王瑶卿先生当年为什么和他的重要徒弟程玉菁决裂,这其中王先生另外一个女徒弟王玉蓉没起什么好作用。
号称京剧“通天教主”的王瑶卿先生,最早是不收女弟子的,但是,因为后来的坤旦异军突起,已经严重影响到了男旦的地位,并且女子学戏的也越来越多,老王先生为了生活,也不得不改变规矩。
当然,除此之外,是因为他的继子王幼卿办的一件事,促使王瑶卿更改了不收女弟子的这个决定,什么事情呢?事情是这样的:
王幼卿和言菊朋
有一次父子俩去上海演出,回京的时候呢,乘坐轮船,结果那天票特别难买,只有两张上等仓位的票,上船前,老王先生因为同行们请客,所以就晚上了一会儿,结果他回来一看,两间上等舱房都让人给占了,其中一间是言菊朋给占的,另外一间是他的继子王幼卿给占的。
言菊朋也就算了,那么王幼卿把好房间占了,也没有腾出来的意思,老头就很不高兴,结果他去敲门,小王死活不开门,装死。这件事儿可把王老头惹恼了,从此以后再也不教这个继子戏,并且广开山门大收特收女徒弟,先前的这个规定也给破了。
自从破了这个“不收女弟子”的规定以后,王先生那真是广收女门人,王瑶卿的女弟子之多,现在看来别人还真比不了,这其中王玉蓉就是其一。
王小姐从南方来京以后,想在“王教主”的门下深造,当时王先生让她唱一段听听,结果唱了一半,王先生就挥手说别唱了,你这哪是京剧呀,满嘴的都是南音,你这要是不改的话,那根本就学不好京剧。
不过,不管怎么说,王玉蓉后来也成为王瑶卿的重要弟子之一,不过这位女伶的事迹也很多,今天就说一件事儿,就是关于王瑶卿和他的徒弟程玉菁决裂这件事,如果没有王玉蓉的推波助澜,添火加柴,爷俩估计还翻不了脸,所以,有些人在关键的时候起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这其中有好事儿也有坏事。
大家知道,王瑶卿先生的弟子学生众多,除了著名的“四大名旦”以外,连程砚秋的岳父果湘林,程砚秋的老师荣蝶仙,都受过王瑶卿的指点教益,更不要说梅兰芳的同辈王惠芳、小翠花儿、赵桐姗、徐碧云以及这些名旦的后备李香匀、南铁生、荀令香、张君秋了,这其中,程玉菁就是他的重要弟子之一。
就是今天看,程玉菁也是王派重要传人之一,他文武全能,王瑶卿先生一段时间,甚至把他当做了左右手,让他帮助教戏,那情形相当于替梅先生教戏的魏莲芳,因此,后来进王门的很多女弟子,基本上都是程玉菁代教,王先生指点的。
那为什么后来师徒俩翻脸了呢?这件事儿还得从名旦黄桂秋想拜王瑶卿先生这件事儿说起。
当时小名旦黄桂秋异军突起,越来越红,但是呢,因为他是票友下海,所以必须找个老师,这也是梨园行的规矩。
于是他就托人想拜王瑶卿先生为师。王先生也答应了这件事儿,可是这位黄老五也有意思,私下里又悄悄的拜了老夫子陈德霖,这就有点儿不像话了,说好的事儿,他又反悔!
王先生知道后很生气,但是也没有办法。1940年的一天,程玉菁和黄桂秋喝酒,不知道为什么,这位黄老五又想要回拜王瑶卿先生,当然这件事不好直接说,于是他就求到了程玉菁头上。
也许是这位小程儿多喝了几杯,他听了后把胸脯拍的啪啪响,下保证说这件事交给他啦,让小黄就看好吧!
结果他可能是喝多了,回去以后也没有事先打招呼,摇摇晃晃,趁老头不注意,“扑通”一声跪在师父跟前说:“师父,我有件事儿求您,如果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王先生一愣,说:“什么事儿?你这是要干什么?”程玉菁说:“您必须得答应我收黄老五为徒!”王先生一听就有点儿不高兴了,说:“你先起来再说吧,这像什么话!?” 程说:“您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说着就抱着师父的腿不放手。
就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王先生感念于师徒之间的情分,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先起来吧 ” 程一听有门就说:“您这是答应了,您不答应我还是不起来!”
老头也是被他烦得够呛,于是拔高了声音说:“你还有完没完?”说罢就推了他一把,程玉菁也是酒醉,不由自主地用手扒拉了一下老头推过来的手。
本来这也没什么,如果有好人过来劝阻几句,强扶起来小程,再安抚一下老头,这件事就过去了,等酒醒再谈事情。
可谁想到就在这时候,忽然看一个影子蹭的一下就穿出门外,站在院子里高声大喊:“程玉菁打师父了!程玉菁打师父了!”
院子里的人和其他房间的人立即冲了进来,七手八脚地把程玉菁扭住以后,拉出门外,王先生也很生气,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这件事本来也算不得什么,酒醒以后给师父赔个礼也就过去了,结果不知道谁把这件事儿就给捅出去了,第二天京城的小报连番累牍地把这些花边新闻报道出来,痛斥程玉菁动手暴打师父,大逆不道,有悖人伦!梨园公会还宣布,开除程玉菁的会籍!
程无奈,只好南去。程玉菁和王瑶卿的师徒情分,就这样生生地被某些人给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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