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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一位口腔医生在会议上吐槽行业乱象的视频在网络上广泛传播，引起了业内业外人士的激烈讨论。
视频中发言的医生表示，种植牙不能卷到两千、三千元。很多低价连锁口腔为了压缩成本，用一个品牌的工具来做另一个品牌产品的种植。医生生气地说：“拧螺丝都知道什么样的螺丝用什么样的螺丝刀，怎么在人体上这么胡来？”
医生说他们（门诊）从来不参加线上的低价宣传，直到今年的8月份实在做不下去了才被迫开始。他认为，真正要做的事情是把大众美团的低价洗牙套餐下架，把牙周和根管治疗医生的钱提上去才是解决行业问题的根本办法。此话一出便赢得了在场同行的掌声。
01｜卷低价的结局只会暴雷
过分卷低价的结局是什么，外国已经有了先例。
曾经有家西班牙口腔医疗服务企业，名为iDental。其诞生于2014年阿里坎特，最早叫iClinic，后为突出牙科属性，更名为iDental。
图源：种植无国界
iDental的两位创始人受到同国的成功口腔连锁的启发，十分看好资本之于口腔的潜力。在马德里，他们开出占地45000平米的旗舰店，号称当时世界上单体最大的口腔诊所。仅仅用三年，iDental就开出近60家机构。
支撑iDental如此大规模的扩张开销的，便是低价战略，并且低价有合理的解释：低价是有“补贴”。
很多患者来到iDental时被告知“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当天不能拿定主意、接受报价并签署同意书，补贴就没了。
据西媒体披露，原价2万欧元的种植方案在经过一系列的优惠和补贴政策，加上2-3年的分期付款后，每月只需要支付一顿麦当劳的钱即可。而为了维持低价盈利，iDental不断降低员工工资以压缩人工成本；使用价格低廉的“不明品牌”种植牙来给患者进行种植。
这显然不是一个长远的战略。
2016年，iDental因医疗纠纷频上新闻，不同门店常有患者前去“要说法”。
2018年，多家iDental机构一夜之间关门歇业，受波及的患者上万人。创始人之一遁逃英国，后被西班牙执法机构抓回。
2019年，iDental正式破产。在进入破产时，有高达35万+患者付款或部分付款，却没有完成治疗。这是当时全球波及人数最多的口腔欺诈案。
最终，两位创始人于去年被判入狱3年，并处罚金2560万欧元。
低价战略、宣扬补贴、大规模扩张，似乎与今天国内口腔的宣传方向类似。
02｜低价的受益者是谁
那么，在已经有先例的情况下，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医疗机构选择加入这场“价格战”呢？医疗卷低价的受益者是谁？
从底层逻辑来看，在医疗消费的整个过程中有三个单位：医生、患者和资本。
从医生的角度，必然是绝对的受害者。显而易见，加入卷低价的浪潮，为了获得与之前相同的盈利，医生必然要接诊更多的患者，做更多的手术，才能得到与之前相等的利润，加量不加价。若加入价格战客单数不足，盈利更少，那就是加量的同时还减价，更加得不偿失了。
那受益者是患者吗，从表面上看，患者花更少的钱得到了治疗，看似收益，实则带来的便是治疗过程的不透明，谁也不知道花更少的钱能否获得与之前同等，或者与价格优惠相匹配的治疗。
从近几年频发的医疗事故纠纷来看，大部分的患者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效果，后续为了收拾烂摊子反而花的比价格战之前治疗需要的钱还多。
图源：相关视频评论区
那么最后剩下的资本就是受益者吗，也未必。
不可否认有部分资本通过价格战短期内获得了大量的客单并将其转化为了收益。但是也有部分商家是被迫加入价格战的，如果不加入这场价格战，他们的客源便会被降价的机构不断蚕食，最终落得关门的下场，生存的压力造就了全行卷低价的现状。
这也是很多行业的现状。例如前阵子的汽车价格战，宝马就曾在价格战的边缘“反复横跳”，“宝马退出价格战”和“重回价格战”的词条反复登上热搜，最后的结局还是多地的4S店迎来关门。
也许在价格战中，没有任何一方是受益者。
03｜ 如何规范行业发展
理论上，压缩成本并迅速扩充，以价格优势占据大部分市场，从而进一步扩张并压低成本，形成完整的循环产业链。以纸上谈兵的方式似乎确实可行。但是医疗不是商品，消费医疗最终的成品是体现在人体而非物体上。
看似低价的消费医疗是“福利”，实际上是一个地基不牢靠的危险建筑。
近日，农夫山泉创始人钟睒睒在采访中说的一段话，似乎就很符合口腔行业价格战的现状。他以拼多多价格体系为例，说：“拼多多这样的价格体系（疯狂卷低价）对中国品牌和产业是一种巨大的伤害，它不仅是劣币驱逐良币，它是一个产业导向，政府没有干预，我认为是政府的失职。”
口腔行业同理，在近年提出口腔种植体集中带量采购的政策后，再无更多相关政策出台。
从结果来看，集采确实降低了种植牙的客单价，利于民生，但随之而来便是过度营销、行价紊乱、质量参差不齐。
虽然不能倒果为因，说是集采带来了行业乱象，但也不可否认有关部门对于行业的疏于管理，虽然市场监管局等机构的检查和罚款从未停止，但都为触及行业的核心问题。八九月份漫天飞的口腔行业文章，都是对行业的一味批评，没错做出任何的措施。提出了相关的管理建议，却也没有相关部门进行落实，最终落地一地鸡毛，口腔从业者和患者没有一方从中获益。
如何规范行业发展，从近期的几起行业乱象事件可以推导出几个方向：1、完善相关广告法，杜绝恶性竞争，营造良好市场氛围；2、规定机构在诊疗过程中向患者公开治疗所用耗材、流程等，保证患者的知情权，还原医患信任关系等；3、完善治疗各流程的责任划分制度，强调知情同意书等文件的重要性，保证医患双方的权益对等，互不受损。
无论是患者还是机构，不属于自己的利益最后都会以不同方式流回市场。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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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醒非公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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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随着医疗体制改革的深入，一方面非公医疗并没有如预期得以蓬勃健康的发展，究竟该如何形成非公医疗良性生态圈，成为业内关注与思考的焦点；另一方面，持续提升医疗服务效率和质量，是医院管理永恒的话题，而非公医疗的实践路径缺乏行业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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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当下，如何才能办好一家非公立医院？
第一篇规范医疗
我说
小小护理评估表，蕴含规范医疗大学问
岗前规范化培训是优质护理的基石
你值得做实的制度规范建设
投资回报与规范医疗“恩仇录”
桓兴三原则，给医院品牌形象猛加分
总结
第二篇安全医疗
我说
以项目管理撬动安全医疗
潜在不良事件上报机制向安全隐患说“不”
院感管理的软硬实力双提升
主动一句话即可识别患者身份
构建安全医疗的生态闭环
总结
第三篇效率医疗
我说
追求效率是非公医疗的生存之道
检验科转型背后的管理哲学
麻醉科从想增员到主动减员
总结
第四篇温度医疗
我说
医生有温度，医疗才温暖
桓兴肿瘤医院的尊重闭环
解放员工思想，读书会营造人文氛围
SPIKES 培训巧解医患沟通死结
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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