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境绝美的一首诗,两句绝唱千古,600多年后红遍网络

文摘   2024-11-11 20:30   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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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做唐珙,字温如,一个生在元代红在现代的诗人。


大概是因为我姓唐,许多人便以为我是唐人,甚至连《全唐诗》也误收了我一首《题龙阳县青草湖》,还被纪晓岚编入了《四库全书》: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当然,我也不怪清朝那些大辫子们,他们做学问总是随心所欲,捕风捉影。



我能在600多年后悄然走红,要感谢你们现代的网络,一些网红除了坚信我是唐人外,还觉得我的名字“唐温如”符合某种优雅的想象力,并把杜撰的两句诗强行塞进了我这首《题龙阳县青草湖》中,即:我与春风皆过客,你写秋水揽星河。


因此,关于这首诗的创作背景,我觉得有必要说一说。


某一个秋日,我泛舟洞庭,追星夜饮,醉酒后小睡,梦湘君与帝舜诀别,醒来后见天映水中,舟置星河,恍惚间竟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还以为一觉入琼霄,因此便以诗留念。故,诗有别名《过洞庭》。



“青草湖”为古五湖之一,与洞庭相连,湖中多青草,冬春水涸,青草弥望,因而得名。


传帝舜南巡苍梧,不幸陨落荒野,湘妃追随不及,望着一江萧瑟的秋景,泣竹成斑,一夜白头,后泪尽殉情。


此事,屈原《九歌·湘夫人》中有载,而湘妃便是娥皇、女英,为帝尧的两个女儿,同嫁帝舜为妻。因此,后人把带有红斑的竹子,称之为“潇湘竹”或“湘妃竹”。



“五言长城”刘长卿曾有诗《斑竹》,写的就是这件事:


苍梧千载后,斑竹对湘沅。

欲识湘妃怨,枝枝满泪痕。



虽然往事已是经年,但事关家父荣誉,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


南宋灭亡以后,元僧杨琏真伽受宰相桑哥指使,大肆盗掘诸帝陵寝,得宝无数,如“马乌玉笔箱”、“铜凉拨锈管”、“交加白齿梳”、“香骨案”、“伏虎枕”、“穿云琴”、“金猫睛”、“鱼影琼扇柄”等。



最让人气愤的是,杨琏真伽不但将诸帝骸骨遗弃荒野,还用理宗帝颅制成酒杯,与群贼畅饮。


为了打压江南民意,杨琏真伽又建了一座“镇南塔”,欲将诸帝遗骸和牛羊之骨混在一起,压于塔下。


身为南宋遗民,家父唐珏听闻此事后,悲恸万分,因此变卖家产,四方求借,终于筹得百金,招募乡里勇士数十,冒着被砍头的风险,抢先将诸帝遗骨拾回,葬于兰亭山,后又移宋故宫冬青树植于其上,并作《冬青行》:


“冬青花,不可折,南风吹凉积香雪。遥遥翠盖万年枝,上有凤巢下龙穴。君不见犬之年,羊之月,霹雳一声天地裂!”



家父之义举,震动吴越,爱国诗人谢翱亦为家父作《冬青树引别玉潜》:


冬青树,山南陲,九日灵禽居上枝。知君种年星在尾,根到九泉杂龙髓。

恒星昼霣夜不见,七度山南与鬼战。愿君此心无所移,此树终有开花时。

山南金粟见离离,白衣人拜树下起,灵禽啄粟枝上飞。



“玉潜”便是家父的字,他同时也是一位词人,与爱国诗人林景熙交好,故在下必不能是唐人,虽与有荣焉。


元代末年,我出生在会稽山阴,因元人当政,家父避免妻儿遭到迫害,不得不隐于林泉。因此,我一生布衣,不曾入仕。



受父亲影响,我亦自幼热爱诗词,虽无意仕途,但仍饱读经史,对书画尤为痴迷,故有诗《题海岳后人烟峦晓景图》:


襄阳米友仁,作画但画意。

须臾笔砚间,淋漓走元气。



和《赵文敏书洛神赋》:


宓妃夜走天吴奔,骊龙腾骧老蛟舞。

人间欲见不易得,往往收藏秘天府。



同时,我还喜欢养兰花、养猫,笔下有诗《墨兰》和《猫》,自然,我心中还藏着一个故国梦,有诗《韩左军马图卷》:摩挲图画不忍看,万古志士空长叹!


但浮世万千,终不过一梦尔耳,放眼历史长河,一个朝代亦仅仅是须臾之间,更何况这百年人生呢!



正如我在《题王逸老书饮中八仙歌》中所写:


摩娑故纸叹凋落,老眼昏花犹可认。

案头我正理蠹鱼,晴日好风窗几净。


当然,若不是因为笔下有这首《题龙阳县青草湖》,我也会和其他许许多多人一样,在春去秋来里,埋于岁月长河。



相比于结果,过程更加重要,人这一辈子就是一场漫长的修行,故有《禅》诗一首:


黄河一清三千年,行潦灭没昆仑源。

我当濯足万里外,却怪尘土生青天。

何如曹溪一滴水,太阿削平如砺砥。

三江五湖不敢流,沧海无风清见底。

沅湘有脉通神州,乾坤无根元气浮。

青天在下水在上,铸出一片玻璃秋。

道人对此心自定,冷射瞳光双月影。

玲珑凿开云雾窗,悟作虚空大圆镜。



回顾我这一生,未及家父一半,实在没有什么精彩的故事可讲,能留下8首诗存世,已是幸哉!


兰、猫、书、画、禅,一醉、一梦、一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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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明月入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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