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懒的诗人,用10个数字拼成一首诗,1000年后被写进了教材
文摘
2024-10-30 23:27
吉林
我的名字,叫做邵雍,北宋布衣,居衡漳之地,大禹曾在此治水。月到天心处,风来水面时。
一般清意味,料得少人知。
但实际上,我最擅长的不是写诗,而是“算”,窥天地之奥妙,质诸道于人事。倒也没错,命理亦是理,世间万物,皆有自己的发展规律,科学的尽头是数学,数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神学。你们的时代有大数据、AI智能,看似高端大气上档次,本质上还是基于某种算法。如果你知道我的先祖是谁,就不会认为我在夸夸其谈了。吾祖是西周宗室,周召公姬奭,也就是文王姬昌的子孙,《易经》便是在他老人家手里发扬光大的。北宋初年,西夏不断扰边,战乱不断,曾祖邵令就追随禹迹,举家迁至相州林县。祖父邵德是一位儒者,但因曾祖过世早,到了他这一代,家境已经大不如从前。尤其家父邵古不问功名,整天研究古文奇字,所以到了我这辈时,家里就很穷了。我15时,家父为自己卜了一卦,再次迁居至卫州共城,定居于苏门山下,这是古代贤能汇集的地方。我知道,后来有人戏谑说,我是史上最懒的诗人,用10个数字拼凑出一首诗。没办法,谁让我喜欢数学呢!因为这首诗,我在共城小有名气,时县令李之才造访,开口便问,“除了典籍,你还学些什么?”李先生又问,“你了解宇宙吗?知道它与人之间存在哪些关联吗?可曾想过窥天地之至理?”家父自己没悟出道,所以他也不让我修习,只让我读儒家经史。面对李先生的追问,我唯有不断摇头。李先生临走时说,“如果你愿意学,就来找我,我教你《河图》和《洛图》,以及伏羲六十四卦相。”几日后,我登门拜师,正式成为李先生的弟子。他教得很用心,我学得也很快,但时间久了,总是觉得自己在“闭门造车”,既然穷天地之理,那就要知道天地之间有什么:昔人尚友于古,而吾独未及四方。于是我告别家父与先生,开始漫游天下,足迹遍布西周列国遗址。35岁的某一天,我突然顿悟,心中豁然开朗,于是放声高呼:道在此矣!两年后,我卜居洛阳城,临时搭建了一座草庐,甚至都不能遮风挡雨,但我依旧过得很开心。平日里无事,就去山中砍柴,以解决温饱问题,剩下时间就是钻研学问。街坊邻居们见我既不谋仕,也不求财,整日里游手好闲,都觉得很奇怪,久而久之越传越神,引得司马光、富弼、王拱辰、吕公著这些公卿名士纷纷来访,一时间门客竟络绎不绝。我与众人论道,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不但不嫌弃我出身寒微,反而敬重有加。公元1062年,在司马光、富弼、王拱辰的帮助下,我在天宫寺西天津桥南置办了一处宅院,取名“安乐窝”,并自号为“安乐先生”,并有诗《心安吟》:心安身自安,身安室自宽。
心与身俱安,何事能相干。
谁谓一身小,其安若泰山。
谁谓一室小,宽如天地间。
平日里,我会焚香安坐,偶尔小酌几杯,自斟自饮,开心了就吟几首诗。若是天气好,就驾车出游,看看山,看看水。再后来,我开始四处讲学,路过一些人家门口时,会有人跟我打招呼,尊我一声“先生”。众人拾柴火焰高,司马光、富弼都曾位列宰臣,所以洛阳城内突然就刮起一阵“安乐”风,许多人家纷纷把自己的宅院改成“行窝”“别苑”,追求自然古朴。当时,许多来洛的学子,都会到我这里坐一会,甚至后去拜会府官,我也会诚恳地给他们一些建议。不仅如此,王拱辰还为我向朝廷荐官,希望我能出任将作监主簿,我婉拒后,王拱辰可能觉得我嫌弃官小,再荐为颍州团练推官,我依然不应。大隐于市,才是我悟出的道,见世俗而不世俗,解风情而不堕风情。神宗朝,王安石推行变法,当时许多人都持反对意见,以司马光、富弼为首的保守派呼声更高。因此有官员想要辞职,以此来抵制新政推行,他们向我问策时,我跟他们说,“新法固然严苛,但此时却正是贤德之人尽力之时,辞官于百姓无益,在其位就要谋其政。”自然,我是不想参与朝堂之争的,但事关天下民生,若我修的道有悖伦常,那还有什么意义?66岁时,我的《皇极经世》先天图》《渔樵问对》有所成,但此时我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卧榻之际,司马光、张载、程颢、程颐这些人轮番前来守护,并私下商议丧葬事宜。吾听闻后,将犬子叫到榻前,叮嘱他说,“我死之后,切勿麻烦诸君,丧葬从简,送归祖地。”公元1077年7月5日,我走完了自己的一生,终年67岁。我死后,神宗皇帝追赠我为著作郎,哲宗帝时再赐谥号“康节”,实际上,这些都是虚名罢了。活在当下,珍惜时光,将有限的生命活出质感,这就是世间最高的道。百年之后,你若无愧于人,无愧于心,就是最好的修行。算命不如惜命,知命不如改命,永远都要记得,无论宇宙有着怎样的奥秘,你的命数唯有你才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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