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童译｜ITDP：婴幼儿及其照护者的出行可达性报告

关于本报告

《婴幼儿及其照护者的出行可达性》是《人人可达》系列的第二期，该系列总结了关于包容、公平和可达性的核心信息，并提出了通过可持续交通和城市发展来实现这些目标的解决方案。在本报告中，交通与发展政策研究所 (ITDP) 与 Bernard van Leer 基金会合作，深入探讨了婴幼儿（0-5岁）及其照护者的出行需求。报告为民间组织、地方政府、资助机构和国家政府等利益相关者提供了关键建议，以通过改善出行可达性来提升婴幼儿及其照护者的福祉和成长环境。本执行摘要概括了主要内容，完整报告请见 www.itdp.org/publication/access-for-all 以获取更详细的信息。

早期儿童发展是终身健康和幸福的基础。良好的城市环境有助于提升照护质量，而便利的出行和可达性对于满足幼儿的成长需求和减轻照护者的压力尤为重要。本报告深入探讨了日常照护行为的细节，从基本需求到出行模式。为了满足婴幼儿及其照护者的需求，报告提出了两个关键框架：15分钟社区和10分钟公共交通。在这些框架的基础上，报告最后提供了相应的实施建议。

婴幼儿及其照护者

儿童的早期阶段——从出生到五岁——为一生的社会、情感、认知和身体发展奠定了基础。这个时期被称为“大脑发育的关键期”，在这段时间内，儿童的大脑对外部刺激的敏感性达到一生中的最高点。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统计，三岁前婴儿的大脑已完成80%以上的发育，神经连接的形成影响着他们的语言、认知和感官能力。这些早期经历对儿童未来的身体健康和心理福祉有着深远的影响。

儿童的健康成长依赖于两个关键因素：一是安全、富有探索性的环境，二是与关爱成年人的频繁、温暖且有回应的互动。创造一个安全、有助于婴幼儿健康的环境意味着为他们提供丰富的游戏机会，并确保这些环境远离城市暴力和交通事故的威胁。此外，婴幼儿对环境的敏感度较高，空气质量差和噪音污染等因素会阻碍他们的健康发育，特别是认知和神经系统的发展。

根本上，婴幼儿的福祉依赖于照护者的身心健康。与关爱的成人进行温暖、有回应的互动——如一起玩耍、讲故事、唱歌、阅读或交流——是构建儿童大脑结构的关键，这些互动为其社会情感和语言能力的发展打下基础。照护者还肩负着孩子的身体健康责任，包括营养、卫生和安全，并需采用非暴力的教育方式。照护者能否提供温暖、有回应的互动，主要取决于他们是否拥有足够的时间和资源，这意味着照护者能否方便地获取基本生活所需的服务。照护者的心理健康同样会影响他们与孩子的互动。社交隔离、压力、产后抑郁、焦虑和暴力等因素都会影响照护者的心理状态。当照护者处于长期压力或抑郁状态时，他们对孩子的回应和互动能力会降低，甚至可能无法及时为孩子寻求必要的帮助。环境压力越大，照护者的压力也越大，从而可能将这种压力传递给孩子，或影响与孩子的互动质量。此外，恶劣的生活环境和缺乏社交机会会进一步加剧慢性压力和孤立感。

城市的建设环境会通过直接影响婴幼儿所处环境的质量及其与环境互动的机会，间接影响婴幼儿与照护者之间的互动，对儿童早期发展产生重要影响。

婴幼儿及其照护者的需求

婴幼儿及其照护者对服务的需求依赖于合理的土地利用和区域规划，同时他们在城市中的独特出行方式也需要多样化的出行选项支持。这两者的相互作用决定了婴幼儿及其照护者能否顺利获取帮助他们成长和发展的资源。

这些需求包括频繁获取基本的水、卫生和清洁（WASH）服务，如水源和排污系统，充足的营养，游戏和活动机会，教育资源，以及医疗等关键服务。良好的卫生条件对于保护婴幼儿免受感染至关重要，特别是在他们的免疫系统尚未完全发育时。水资源对于洗浴、烹饪和清洁也必不可少。基本营养和健康饮食习惯是孩子成长的关键，并为终身健康奠定基础。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报告，每顿饭中有75%的营养用于支持婴儿大脑的健康发育，因此，获得优质的蔬果和食品对哺乳期母亲和成长中的婴幼儿尤为重要。

幼儿还需要游戏和探索的机会。游戏是学习的基石，因为它帮助大脑结构的构建，促进运动技能、认知能力和社会情感技能的发展。拥有开放空间供社交互动、身体活动、探索和游戏，是婴幼儿培养社交和运动能力的基础。无论是绿地还是街道，在户外活动对幼儿和照护者的健康都有积极影响。此外，医疗服务的可达性也对健康和福祉至关重要。孕妇、婴儿和幼儿对医疗服务的需求更为频繁——从出生前后的每周或每月一次，到生命最初几年每隔几个月一次的定期检查。

社区市场为家庭提供健康食品。摩洛哥非斯。来源：Just Another Photographer，Shutterstock

每个孩子都应享有高质量的托育服务。研究表明，参与高质量的早期儿童项目有助于降低成年后的抑郁和肥胖风险，提高小学和中学的完成率，并使成年后的收入平均提高25%。由于照护者往往需要同时照顾多个孩子，邻近的托儿所和小学设施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兼顾家庭的各种需求。托儿服务还使照护者能够投入工作，以支持家庭生活。育儿任务繁重，许多照护者需要在家附近找到工作，以便接送孩子上下托儿所、学校及课后活动，并在孩子生病等紧急情况下能够及时到场。此外，照护者、婴幼儿还需要接触社交和文化服务，例如图书馆和社区中心。这些场所不仅为照护者提供支持，也为婴幼儿提供活动、教育机会和社交互动的空间。

高质量的托育服务不仅对早期儿童发展至关重要，也能为照护者创造经济和就业机会。来源：Jon Spaull / Bernard van Leer 基金会

社区的特征对幼儿的健康有直接影响，并可能加剧社会经济差距和健康不平等。社区缺乏投资——包括基本服务、开放空间和社区设施的缺乏，或将低收入住宅安置在偏远或服务不足的地区——会导致照护者和幼儿面临高压生活，并使幼儿暴露于潜在的负面影响之下。街道、排污系统、供水和卫生等基础设施是良好社区的基石，也是家庭日常活动如洗衣、洗澡和做饭的基础。在应对危机（如洪涝等极端天气或疫情）时，这些服务同样至关重要。

这些基本服务和资源对于幼儿的成长和发展不可或缺，从营养、健康到游戏和社交空间，都是重要的支持。服务的便利性决定了照护者能否经常使用这些设施，是否能为孩子提供户外活动空间，以及在有限的时间和预算内，能多大程度上满足孩子的需求。邻近的服务还可以减轻照护者的压力，从而提供更多时间进行温暖的亲子互动。虽然获得多样服务的便利性至关重要，但许多城市正逐渐扩展，附近难以找到这些服务。当前的土地利用和城市发展呈现出支离破碎的格局，导致照护者在污染、拥堵和不安全的环境中需要经历繁琐的出行，以满足幼儿和家庭的需求。随着城市的无序扩张，便利的本地服务和健康的步行社区在大多数城市中并不普遍。

除了这些特定需求外，婴幼儿及其照护者在城市中的出行方式也有其独特之处，这影响了他们到达关键场所的能力。婴幼儿在城市中的出行完全依赖于照护者，因为他们年纪尚幼，无法独自出行。要理解照护者如何在社区和城市中出行，首先需要认识到照护者身份的多样性，包括年龄、身体状况、性别、种族和收入等，这些特征会影响他们的安全感和所能获得的资源。

此外，照护者的出行特点和需求也因行程类型、出行时间和具体条件而有所不同。这些因素与可用的出行选项和环境条件共同决定了照护者如何在日常生活和照护职责中穿行，以满足自己和家庭的需求。

照护者出行方式的主要影响因素之一是他们是否带着婴幼儿同行。与婴幼儿一起出行时，照护者往往行程较短、移动速度较慢、停留次数更多，且对不安全环境的容忍度更低。这部分是因为幼儿步行速度慢，需要频繁休息，而婴儿也需要更频繁的睡眠和喂食。此外，带着小孩出行也是他们接触和体验环境的机会，有助于成长，但也可能会拖慢行程。照护者常常还会与其他家庭成员一起出行，这可能导致行程更慢且成本更高。带着婴幼儿出行时，照护者还需携带如食物、衣物、尿布和玩具等物品。

步行是照护者带着婴幼儿出行的主要方式。墨西哥蒙特雷。来源：Héctor Ríos

无论与谁同行，照护者通常会选择“行程链”出行方式，即将多个目的地合并在一次行程中完成，因为他们时间紧张，需要兼顾许多家庭事务。照护者往往在非高峰时段出行，前往非商业性地点，例如就医、接送孩子或去工作场所。一般来说，这类家庭的经济状况较为紧张，因此出行的经济性是影响决策的关键因素。

因此，照护者需要可靠、灵活、经济且安全的交通方式，但往往难以找到满足这些需求的出行选项，这增加了他们满足基本生活需求的成本、负担和压力。目前，大多数交通规划以健康男性的通勤需求为核心，而“照护出行”在交通规划中几乎是被忽视的。在过去一个世纪中，街道设计主要服务于机动车通行，常常挤占了步行、自行车和公共交通的空间，同时降低了所有街道使用者的环境质量。这导致机动车和高峰时段的公共交通得到优先考虑，而照护者的出行选择被压缩，无论是可用的出行方式，还是在经济性、质量、安全性和便利性等方面都受到限制。

空气污染、噪音污染的增加、开放空间的减少，以及交通事故导致的受伤或死亡风险上升，都对婴幼儿及其照护者造成了严重影响。交通是城市空气污染的主要来源之一，而空气质量差对幼儿的影响尤为严重。急性下呼吸道感染是五岁以下儿童的第二大死因，空气污染对婴幼儿的认知和身体健康的负面影响甚至可以追溯到胎儿期。大约18%的早产与细颗粒物（PM2.5）的暴露有关。交通还会带来噪音污染，降低环境质量并影响幼儿的认知发育。此外，由于机动车的速度和数量，以及缺乏步行、自行车和公共交通的空间，道路安全成为家庭的主要担忧。道路交通伤害是5至29岁儿童和青年的主要死因，而全球93%的儿童道路死亡集中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私人机动车优先的城市规划使街道更危险、污染更严重，且降低了城市的可达性。同时，全球大多数照护者并没有私人机动车可用。

与私人机动车相比，步行、骑行和公共交通不仅更清洁，还为婴幼儿及其照护者带来更多益处，包括增加与环境的互动机会、更多的身体活动，以及支持周边密集的活动和目的地。设计兼容多种可持续出行方式的街道，可以为照护者提供更多选择来满足日常需求，同时创造更具成本效益、高效且具韧性的街道。尽管可持续交通方式有潜力改善出行条件，但目前的街道环境大多难以为幼儿及其照护者提供清洁、安全和友好的空间，主要是因为街道设计优先考虑机动车，或者关键服务设施距离过远。以下是步行、骑行和公共交通为携幼儿出行的照护者带来的机遇与挑战总结。

可持续交通方式的可用性、质量和环境条件，会影响婴幼儿及其照护者前往工作地点、服务设施和开放空间等重要场所的便利性。多样化的出行方式为照护者提供了最大的灵活性，使他们可以顺利完成近距离和远距离的出行，特别是在城市布局拉长出行距离的情况下，且照护者往往在不理想的条件下出行并需携带物品。步行是最灵活、最经济、且最方便的出行方式，同时为婴幼儿提供了更多身体活动和认知发展的机会。理想情况下，步行应当是满足婴幼儿需求的首选，但前提是服务设施临近且步行环境良好。骑行可以将可达范围扩大五倍，同时提供与步行类似的益处。公共交通——无论是共享的两轮、三轮车，小巴、大巴、快速公交系统还是轨道交通——是城市的生命线，也往往是社区活动的核心，因为周边通常有更多商店和工作机会。公共交通可以将可达范围扩大十倍，尤其适合在携带婴幼儿和物品出行时，或需要前往更远的服务设施时使用。

• 优先考虑满足婴幼儿及其照护者基本需求和特定服务的邻近性。

• 提供多样化的可持续交通方式，首先从良好的步行环境开始。

• 经济性：交通费用以及托育、医疗、食品等服务的成本

• 安全性：个人的安全，包括防范暴力和骚扰，及交通安全

• 服务质量：公共交通的可靠性、频率、清洁度和舒适度，以及托育等服务的质量和覆盖

• 15分钟社区：能够在15分钟内获取所需的基本服务和需求

• 10分钟公共交通：通过全天候每10分钟一班的公共交通系统，便捷连接城市各区域

15分钟社区的概念是指居民能够在15分钟内获得支持日常生活的服务，同时也能到达连接城市其他区域的公共交通。15分钟社区的五个核心目标是：

1. 基本需求：确保基础设施和公共设施系统完善，支持家庭日常生活并提供安全便捷的出行条件。
2. 本地出行：让步行和骑行成为婴幼儿及其照护者最舒适的本地出行方式。
3. 本地目的地：确保主要的照护服务在步行或骑行范围内，满足不同类型家庭的需求，创造包容性社区。
4. 本地娱乐：在公共空间内提供安全、健康的开放空间，以促进儿童游戏和活动。
5. 本地环境：通过降低车速、减少汽车使用，将道路空间更多地留给人群，以减少机动车带来的环境压力。

对于婴幼儿及其照护者来说，社区应以步行为核心，但目前许多社区的步行条件并不理想。许多重要目的地超出了合理步行距离，且步行环境较差。因此，首要任务是确保婴幼儿能够在15分钟内获得所需服务，不论使用何种出行方式。考虑到许多社区的不足，15分钟的可达性可能需要通过其他方式实现，尤其是骑行和公共交通。理想状态下，基本需求和服务应在15分钟内的500米步行范围内；良好的可达性则是在1公里内，能够通过步行、骑行或公共交通安全便捷地到达服务设施；基础可达性为通过骑行和公共交通在2.5公里范围内的15分钟可达性。以下图示展示了不同出行方式所提供的可达性层次。

15分钟社区并非一个封闭的、自给自足的区域，而是一个与其他社区和城市其他区域紧密相连的空间。15分钟社区的核心理念是包容性可达性，使所有人，包括婴幼儿及其照护者，都能享有便利的生活环境。

10分钟公共交通

10分钟公共交通意味着步行可达的公共交通服务每10分钟就有一班。15分钟社区关注的是邻近关键目的地，而公共交通则是连接社区与城市其他区域的重要纽带。此外，在缺乏邻近服务的社区中，照护者可能需要前往更远的地方以满足基本需求。

高质量的公共交通对携带婴幼儿出行的照护者尤为重要，其基础是服务的可靠性、经济性、便捷性和安全性。要实现这一目标，关键在于高频次服务，即10分钟公共交通。10分钟公共交通的五大核心目标包括：

1. 网络与服务设计：确保照护者可以在社区和城市中轻松、安全且舒适地出行。
2. 站点设计：规划适合带孩子出行的无障碍车站和站点。
3. 安全性：提升照护者携幼儿出行的个人安全。
4. 票价政策：通过公平的票价政策，提升公共交通的可达性和便捷性。
5. 系统整合：通过整合的交通系统，提升交通的可达性和使用便捷性，方便行程规划和导航。

公共交通是城市的生命线，使人们能够便捷地到达远近目的地。围绕交通节点的各种活动也吸引了更多人使用公共交通。对照护者而言，优质的公共交通应具备经济实惠、可靠、可达、安全、便捷且健康的特点。最重要的是，公共交通应响应照护者的出行需求，如带孩子和物品的舒适出行、个人安全，以及便于非高峰时段出行。

政策与实施流程

15分钟社区和10分钟公共交通框架旨在提升婴幼儿及其照护者的福祉，满足他们对安全便捷出行、充满趣味和健康的环境以及本地服务的需求。这些框架帮助我们识别出当前城市和社区发展中的不足，找到在城市规划和交通系统中未满足照护者和婴幼儿需求的缺口，同时为未来改进提供方向和解决方案。以下是一些实施建议，以帮助改善出行可达性，包含实现这些框架的政策和流程：

1. 参与式规划：与社区共同规划，特别是在规划和政策框架中纳入婴幼儿及其照护者的需求和视角。
2. 数据收集：收集关于照护出行和出行模式的定性与定量数据。
3. 能力建设：为决策者、交通和城市管理机构以及运营方提供培训机会，使他们了解婴幼儿及其照护者的需求。
4. 试点与反馈：通过试点项目收集社区反馈，争取公众的支持，从而为婴幼儿相关项目的推广奠定基础。
5. 推广实施：推动可持续的城市发展和交通政策，确保相关项目获得政府跨部门的资金支持，并将婴幼儿及其照护者的需求纳入制度化管理。

这些流程和政策建议旨在将婴幼儿及其照护者的需求纳入规划过程，通过收集他们的出行和需求数据，提高对这些需求的关注。这些建议认识到，大多数交通和城市规划专业人士并未接受过针对婴幼儿及其照护者需求的专业培训，因此提高意识和能力建设，以及提供体验式学习机会，是将婴幼儿及其照护者需求纳入主流规划过程的关键。最后，这些建议考虑了短期和长期的实施方式，通过试点和示范项目来快速实施、取得成果，同时认识到，要真正让这些问题成为常规，需要将婴幼儿及其照护者的需求融入政策和项目。

通过重点关注参与式规划、数据收集、能力建设和试点项目，可以有效推动包容性和可持续的城市发展与出行框架的实施。当地机构需要具备足够的能力，以便协调并采用带有性别、公共健康和气候变化视角的跨领域政策。无论采取何种方法，城市都需要关注照护者和婴幼儿的需求，确保相关举措融入公共流程，直至成为公众意识的一部分。

更多详细建议，请参阅“建议摘要”部分。

结论

长期以来，婴幼儿在城市、公共空间和交通系统的规划与设计中往往被忽视。事实上，从历史上看，几乎所有文化都将幼儿视为母亲的“延伸”，局限于私人空间，基本上在城市和交通规划中“隐形”。这一缺失导致缺乏真正面向幼儿和照护者需求的城市规划实践。为弥补这一不足，我们必须在公共规划中加入婴幼儿的需求；为他们在公共空间中进行设计；在街道和公共交通系统中考虑他们的需求。我们需要重新定义“公共空间”，将婴幼儿及其照护者积极纳入其中，认识到婴幼儿期是人类发展最关键的阶段，而公共空间在这一发展中起着重要作用。

本报告提出的框架和实施建议，旨在填补这一空白，为婴幼儿及其照护者的可达性和福祉带来实质性的改善。完整报告（请见 www.itdp.org/publications/access-for-all）对各方面进行了深入探讨，提供了更多指导，帮助决策者、政策制定者、实践者和倡导者采取措施，改善婴幼儿及其照护者的可达性、福祉和健康。他们的未来，取决于我们今天的行动。

翻译：东西童译® ｜编辑：丛丛

审校：Tratra Du｜终审：史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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