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老山前线,我军有一名“独臂狙击手”,虽然他上阵的时间不长,只有7天,虽然他不是专业狙击手出身,但就是在这短短的7天时间里,他成功的击毙越军3人,击伤1人,这对于入门者兼独臂射手的他来说,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他就是27集团军79师235团1营机枪连班长武凤保。
武凤保从小就有一个当兵的梦想,1984年光荣入伍后,他来到27集团军79师235团1营机枪连服役。能够当兵,武凤保自然很珍惜在部队的时光,于是他刻苦训练,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国家建功立业。2年后,机会来了,当听到部队要开赴老山作战时,武凤保激动得好几天都没睡好。
1987年之后,越军在北线老山战场已失去了追求全胜的信心,不再发动加强营以上规模的攻击行动,向河江边境集结的军队和物资也大为减少。但是,为了能在军事上捞一把和不甘示弱,越军又频繁发动营以下规模的反扑、偷袭、袭扰、炮击和特工渗透作战,因此前线的紧张程度并未降低。
武凤保所在的79师235团就是赫赫有名的“济南第一团”,作为一支王牌部队,必然要放在条件最艰苦,担子最重的地方。
当时武凤保所坚守的地区是那拉前沿的一处无名高地。接到任务后,身为班长的他带着本班战士和一挺重机枪来到小高地上,在这里他们抢修工事、积极备战。按照防御计划,他们要在这坚持到6月底,为期两个月。
在坚守期间,武凤保带领战士挫败了越军多次偷袭和破坏行动,眼看就要到撤退日子了,结果武凤保出事了。
6月24日这天,营长上前沿视察,临走时他要求武凤保班在哨位附近修一个观察工事,营长走后,武凤保带着战士利用夜晚和大雾掩护的机会开工,本来一切顺利,但就是在26日码放沙袋即将完工的时候,其中的一个沙袋触碰到了一颗越军之前埋设的隐蔽地雷,只轰地一巨声,武凤保和战友朱永明就倒在血泊之中。
朱永明失去了一只眼睛,双臂被炸断,武凤保左手掌被炸断,血肉模糊,最后左臂不得不截肢。面对现实,武凤保哭了,他哭的不是自己成为残疾人,而是自己不能再上阵杀敌。按常规来说,当时的他本应直接退休,但武凤保不愿就这么回去。为此他给团长秦天写信,秦团长和政委、书记商讨之后,满足了他的要求。于是,武凤保就成为自收复老山以来前线第一个带着伤残证重新进入战场的士兵。
虽说可以留在前线,但武凤保被安排在后勤部门,每天不是帮着炊事班做饭,就是接接电话,看着其他战友上阵杀敌,武凤保坐不住了,他直接向连长请求上前线作战,因为有团长的特别交代,连长同意了他的申请,但也有一个硬条件,就是只能去七天。
时间虽短,但总比没有强,武凤保接到的新任务是担任一名“打冷枪”的狙击手。为了能重上战场,以前作为机枪手的武凤保开始单手练习狙击的动作要领,他虚心向别的狙击手请教,反复练习动作要领。经过半天苦练后,他已可以成功击中200米外的罐头了。
7天上阵的时间虽说不短,但也不长,武凤保的内心就像有只小鹿一样上蹿下跳,他既盼着越军赶快出现,他好一展身手,又怕时间过的太快,从此失去机会。
11月26日下午3点多机会来了,在他和侦察连副班长李振华埋伏的地区两百米外的一个山洞口处,有4名越军正趴着朝洞里鼓捣什么,武凤保在李振华的提示下,用狙击步枪瞄准其中一人,这是他第一次狙击敌人,每一颗子弹都是领导、同志们对他的信任,他在心中鼓舞自己不要辜负大家。
在李振华的指引下,武凤保手起枪响,这名越军应声而倒,那边李振华举着望远镜兴奋地轻声喊:“打上了!打上了!触电一样!”。其他三名越军惊慌失措拼命往洞里钻,武凤保又是一枪,最后一个越军捂着大腿连滚带爬的逃进洞里。武凤保本想再打几枪,但被李振华及时阻止,二人快速撤离,刚走没多久,越军的炮击就到了。
首战告捷,武凤保非常开心。但是之后的几天,一直没有机会,到了第七天黄昏,马上就要下阵地了,武凤保心有不甘,他叫上李振华爬上狙击点,一直等到视野越来越模糊。眼看打不了了,就在他和李振华准备撤回哨位时,在300多米之外的越军阵地突然出现了动静,两个越军钻出洞来。
武凤保异常欣喜,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知道应该先干掉离洞口近的,然后再打远的。于是他沉稳的连开两枪,两名越军应声而倒。李振华激动的从旁边跳过来推了他一把,夸赞道:“好样的,真有你的。两个,快走!”在越军猛烈的炮击“伴奏”下,他二人安全的回到了哨位。
就这样,身残志坚的武凤保在前沿阵地坚持战斗86天,毙敌3人,伤敌1人。凭借单手狙杀越军成为前线的传奇人物。战后,成都军区授予他对越反击战“一等功臣”、“战斗英雄”的荣誉称号,他的前线经历也就此画上了完美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