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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父亲去旅行(二)
2024年10月15日晨起,看天气预报宁波多云,百分之八十五概率要下雨。现在的天气预报我认为还是挺准的,只是在报与不报之间选择而已。昨晚说好去溪口旅游,今天看来费劲了。
吃罢早饭,三弟提议去植物园参观,父亲同意了,顺路先去送不会说话的小侄女上幼儿园。
侄女的幼儿园就在三弟小区附近。很佩服现今的教育,在宁波这种开埠极早的城市,把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训练成了机器人一般,在校门口在保安的注视之下,低头悄没声地走到大厅附近,生活老师摆手说早上好,每个孩子机械地摆手回还,无论老师还是孩子,表情都那么刻板。我就不清楚他们到底教会了孩子礼貌待人还是听话盲从,别样滋味涌上心头,寄予了父亲无限厚望的孙女,长大后会怎样呢?花花草草,猫猫狗狗,从小就引不起我的兴趣,说这话现在容易挨揍。在无事一身轻的状态下,脑袋里立刻浮现出宋朝周敦颐的《爱莲说》,“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原平人说好吃屎的闻见屁也香,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是空穴来风。父亲和三弟谈论了什么,落在后面的我,一句也没听明白。倒是在路畔认真地看了一下七叶树、不知名的小花、池塘里的残荷。
七叶树(Aesculus chinensis Bunge),又名梭锣树、娑罗树、七叶枫树、菩提树等,是无患子科七叶树属的落叶乔木,原产于中国四川、河南、贵州、浙江、安徽、江西、湖北等省份,栽培于山西、河北。传说佛祖佛陀是在七叶树下出生,又在七叶树下圆寂的,因此七叶树被佛家奉为“佛门神树”。七叶树开花时节,绿色的掌状复叶托起白色的花序就像一盏盏佛家信徒们奉献的烛台。所以说七叶树与佛教有很深的渊源,是佛国三宝树之一。在中国的一些寺庙中,如北京的卧佛寺、大觉寺以及杭州的灵隐寺等都可寻见七叶树的踪迹。在植物园,突然想到这几天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韩国女作家韩江的小说《植物妻子》,引用微友山西作家玄武先生在朋友圈的“大概与全球文学精神的衰退同步,文学诺奖也越来越疲软”。从2000年开始计,诺奖作品当然也在一个水平线之上,但已远远无法与上世纪那些巨灵神级别的人物相较。无论是获过诺奖的艾略特、圣琼佩斯、海明威、福克纳、马尔克斯、川端,还是没获也依旧横亘的乔伊斯、庞德、卡夫卡、普鲁斯特、伍尔夫、博尔赫斯等人。
我多年不曾认真拜读2000年以后的诺奖作品,偶尔翻翻而已。就这些年来看,诺奖政治正确和搞地区平衡的性质越来越明显。目前东亚三国各草草扔了一个彩球,小日子算是多了一个日裔移民用英文写作的。石黑的书很早就购了,至今没读完。
今年的诺奖,一直想着老拉什迪该有一个了,但是没有。老汉很惨,被追杀一生,去年险些丧命,丢了一只眼睛。他的书几个版本的翻译者都已被刺杀。诺奖恐怕不敢给他,以免造成更大的全球波动。但对老拉来说,如果仅仅因这样的原因不能获奖,这是他毕生追求的文学精神面对现实的惨败。
我自己读文学类书籍的比例在锐减。不仅觉得当下的多不值得读,在全球范围来看也是如此。社科类的书可能更迫切需要读。而且我认为,当下热衷文学者的水平、境界,和上世纪前半叶完全无法相较,无论从业者还是读者。
文学在变成一种猥琐的、自顾自的呓语式的玩意儿,或者是伪装成文学品的宣传品。我认为这样不对,这样是变态。如果它就是这样,必须是这样,老子宁肯不再去写。
我自己也认真读了《植物妻子》,惭愧,道行浅薄,理解不了,要么是本人慧根不足,要么就是玄武老师说的,文学作品变成了猥琐的、自顾自的玩意儿……
父亲、我和三弟,等了一会下班赶来的三弟媳妇,午饭一起在宁波市的标志性建筑天一广场吃的。十年前出差顺路到宁波,印象中三弟两口子也是在这家“外婆家”请我吃饭的。那时候生意真火,需要排队等座的。今天进去,人明显少了,不用排队,一眼望去,曾经人声鼎沸的天一广场,人流不息的场面荡然无存,正是十二点左右,空荡荡、静悄悄的,别说曾经走过来转过去高鼻子蓝眼睛的老外了,就连急匆匆的中国人也看不到了,虽然还没有打出“旺铺转让”的广告,可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导购人员,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充耳不闻的顾客自顾自熟视无睹的走过店铺,从她们空洞的眼神里,释放出的信号大概是本月的薪酬老板还能按时发放吗?
特别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