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王松山老人很久了,为啥?上次见王清云老人,说他父亲九十九了,还能骑自行车。我就充满了好奇,这份健康与活力简直令人惊叹!心想,怎么着也要见证一下历史吧。午后时分,阳光洒在大地上,带来丝丝暖意。我漫步在安静的乡村小道上,四周是静谧的田野风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远处牛羊的叫声,构成一幅田园牧歌的画面。正行走间,一队身穿橙色背心的工作人员映入眼帘,我们是村里的公益岗位志愿者,正在认真地清理沿途的垃圾,守护着这份宁静之美。我微笑着向我们点头致意,而后继续前行,心中带着一份期待,渴望早日见到那位传说中的王松山老人。不一会儿,我走到了路的尽头,周围变得更为安静,只有偶尔吹过的风轻轻摇曳着枝叶的声音。心中疑惑顿生,想着找人问问路吧。此时,左手边一位老人的身影映入眼帘。老人正半蹲在地上喂鸡,那姿态沉稳而专注。只见我,一手紧紧按着一把鲜嫩的蒜苗,一手舞动着菜刀,伴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嚓嚓”声,一段段整齐、翠绿“春卷”般的蒜苗便铺展开来,那鲜嫩的白色、绿色,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生命的活力。这时一只只“懵懂”的小雏鸡飞奔而来,它们欢快地鸣叫着,争抢着属于它们的大餐。乍一看,我心中涌起一个猜想,我可能就是我一直想见的王松山老人。然而,看到眼前的老人身姿矫健,动作敏捷,我又有些不确定了。于是,出于礼貌,我上前打招呼:“大爷,您这是在喂鸡吗?”老人抬起头,目光温和,声音洪亮而有力:“是啊,是啊,给这群小家伙准备午餐哩!”听这声音,充满力量,感觉顶多六十岁的样子。我心中暗道,看来不是王松山老人。于是,我想算了,算了,还是去前面问问吧。片刻后,我再次经过那群辛勤工作的大爷大妈身边。询问王松山家在哪,众人的目光汇聚一点,纷纷指向了我先前走过的方向。我又问:“是不是一个喂鸡的老人啊?”众人齐答:“是的,是的。”我连忙向大家表达了感谢,转身朝着原路返回。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老旧的木桌上,给室内添了几分温馨。我再次站在王松山老人的门前。推开门,老人正坐在破旧但干净的藤椅上,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机,那屏幕上映出的光影在我苍老的脸庞上跳跃,增添了几分神秘。我轻声问道:“您就是王松山老人吧?”电视音量不算小,但老人的回应同样响亮:“是啊,就是我。”那声音浑厚有力,完全不像近百岁老人应有的状态,令我心中顿生疑窦。“您真的已经九十九岁了吗?这耳朵、这嗓门,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我直言不讳。老人显然对我的怀疑略感不满,眉头微皱,随即放下遥控器,站起身来,步伐稳健地走到床边抽屉前,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我。“你自己看看,这是证明。”我语气中带着些许倔强,但也透露出自信。我接过来仔细查看,身份证上赫然写着“出生日期:1924年12月30日”,这一刻,所有的质疑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深深的震撼。“老人家,真是厉害,您这身体硬朗的程度,活到120岁,算是个小目标啊。”我发自内心地赞叹道。或许是被我的真诚所打动,王松山老人的表情缓和下来,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怀念与骄傲:“我这一辈子,经历了太多事情,从战火纷飞的年代到现在和平稳定的社会,每一步都走得不易。不过,我一直坚信,只要心态好,身体就会跟着好。你看我现在,眼不花、耳不聋,有几个人能比过我。”我点头赞同,心中愈发渴望了解更多关于我的人生故事。“那么,老人家,您愿意给我们这些后辈讲讲您这精彩的一生吗?我们真的很想知道,您是如何走过这么多风雨,还能保持着这样的精神头。”伴着一地的“春卷”一—蒜苗味,大爷的一生也缓缓拉开了帷幕。我叫王松山,生于一个不算太小的家庭,家中兄弟姐妹四人,上有两位姐姐,还有一位哥哥。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却也肩负着重任,我深知自己必须辛勤劳作,才能为家庭贡献一份力量。在我的记忆中,童年与少年时代充斥着农田、牛羊、粪肥与汗水交织而成的独特气息,那是农村孩子成长的背景音乐,简单而纯粹。我们家当时算是村里比较不错的,拥有105亩的土地,足以供养全家人的生活所需,还能雇请两个帮工,减轻家中的负担。不同于一般的农家子弟,我有幸接受了两年的基础教育,这在当时的环境下实属不易。我勤奋好学,不仅认字,还能写一手漂亮的字,每逢春节,能为邻里书写春联,成为乡亲们口中的“小小书法家”。那时候,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几乎是机械式的重复。早晨天还没亮,我就得起床,要么去田里收集牲畜留下的粪便,要么加入长辈带领的挖塘泥行列。直到月亮爬上树梢,还在田间地头除草、浇灌作物,确保庄稼更好的成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论是农忙时节的紧张忙碌,还是农闲时期的蓄势待发,从未有过片刻的清闲。“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在那段动荡不安的岁月里,社会秩序几近崩溃,民不聊生,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记得有一年,父亲辛苦饲养的七头大肥猪,好不容易可以换成一家人的温饱,我们本以为日子能稍微好过一些。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多久。正当父亲满怀希望去讨要债款时,得到的却只是一袋子廉价的“红柿子”烟,这烟虽也有些价值,可与原本期望的钱财相比,实在是差得太远。正当全家还在为此苦恼之际,一群恶贯满盈的土匪闻讯而来,闯入我们的家园。我们一进门,二话不说就开始抢东西。我那时不过十多岁,惊慌地看着我们,眼神中满是恐惧。为首的那个土匪冷笑着扫视家里一圈,抬手就照着我的脸狠狠扇了过来,那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我蛮横地命令我们将家中所有的现洋和粮食统统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我们当然不愿屈服于这种强盗行径,但反抗只会招来更为猛烈的报复。父亲试图解释家中确实已经捉襟见肘,外面尚有许多债务未偿还,但这些话在土匪耳中不过是耳边风。我们凶神恶煞,根本不讲道理。残忍地将我吊挂在房梁之上,拿起手指粗的白蜡杆,轮圆了就往我身上揍。那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肉体的痛苦与精神的恐惧交织在一起,我疼得哭爹喊娘,泪水模糊了双眼。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每一下抽打都让我痛不欲生。无助的哭声在屋内回荡,老头在一旁苦苦哀求,可土匪们却无动于衷。土匪们的暴行并未就此止步,我们点燃白蜡杆的一端,然后将燃烧的一端对着我赤裸的身体猛戳,那钻心蚀骨、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过去。现在,我身上还留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这些疤痕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创伤,更是那段苦难历史的无声见证。尽管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但凭借着年轻人特有的韧性和生命力,我最终熬过了那一场噩梦般的经历。然而,这场浩劫并没有随着我们的幸存而结束。土匪们搜刮一番后终于走了,可我们留下的却是一片狼藉和无尽的痛苦。有人的房子被点着了,熊熊大火燃烧着,仿佛在诉说着人们的绝望。有人的老婆、孩子被抢走了,那哭喊声回荡在整个村子,让人痛心不已。邻家的韩为奇大爷,更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惨剧,我被吊到大树上,脚下堆满了干柴,随后熊熊大火将其吞噬,留给世界的只有一具焦黑的遗体。那场景,至今想起来都让人不寒而栗。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们,承受着无尽的苦难和折磨。那段黑暗的日子,仿佛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但我们没有放弃,我们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和对未来的一丝希望,艰难地挺了过来。如今,政府给予的关怀令人倍感温暖。每月一百多的养老金,即便什么都不干,也能让吃穿不愁。回想曾经被人吊到房顶那天,再看现在,真是天壤之别。忆苦思甜,心中满是感恩,政府之好,远超爹娘给予的生活保障。我们应珍惜当下,感恩时代。时光荏苒,1940年的春天,对于我而言,意味着新的起点和责任。彼时的我正值十六岁的花样年华,按照传统习俗和社会期望,到了适婚年龄。经过父母的张罗,为我介绍了一位来自路小庄的女子----韩为芳,比我小一岁,我们两人的初见便注定了彼此的命运。那天,我们俩站在村头的柳树下,她穿着一件蓝色碎花布衫,头发梳成两条辫子垂在胸前,笑靥如花,那一刻,我觉得她就是我这辈子想要守护的人。由于时代的局限,婚礼筹备显得格外简朴,没有豪华的宴席,没有昂贵的聘礼,仅有的是两颗真心与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许。我们选了个黄道吉日,亲朋好友围坐一堂,虽然菜肴简单,但气氛却是异常热烈。那天晚上,我拉着她的手,许下了共度余生的誓言。婚后的生活并不容易,苛捐杂税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我们肩头。但我们并没有因此而气馁,相反,这份艰难反倒让我们的心贴得更紧。我们白天一起劳作,夜晚则挤在同一盏昏黄灯光下,谈论着对未来的憧憬。有时,她会唱起家乡的小调,歌声婉转动听,仿佛能把所有的忧愁都融化掉。记得有一年冬天,粮食歉收,家里的存粮眼看就要耗尽。为了不让孩子们挨饿,她决定卖掉自己唯一的嫁妆——一条银手链,换来了半袋米。那一刻,我深深被她的牺牲精神所感动,发誓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1949 年,那是一个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年份。盼星星盼月亮,共产党来了,带来了新的希望和曙光。全国上下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人们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然而,对于我家来说,心情却有些复杂。我家地多,随着土改工作队的到来,被划为了地主。这突如其来的标签,如同乌云遮顶,让原本满怀喜悦的心瞬间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一时间,家人们和我整天提心吊胆,心中充满了担忧,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害怕政府会对我们采取严厉的措施。就在我们忐忑不安之时,土改工作队的蒋部长亲自登门造访,我耐心地了解我们家的情况后,一番恳切的谈话,犹如冬日暖阳,驱散了我们心头的阴霾。我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们:“共产党是给群众谋幸福的,你们也是群众。我们三年打跑国民党,放心,三年也能把你们改造好。”蒋部长的话如同定心丸,让我们心中的恐惧稍稍减轻。我们开始意识到,共产党的政策是公正的,是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而制定的。随后发生的一幕幕,更是印证了共产党的正义与决心。在那个时期,土匪头子刘广荣及其党羽因长期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成为了人民的公敌。我们的存在严重威胁着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终于,我们被依法枪毙。枪毙那天,四邻八乡的村民们纷纷前来围观,场面震撼而肃穆。大家欢呼雀跃,总算给庄户人出了气。看着那些曾经嚣张一时的土匪倒下,我们的心中充满了痛快与解脱。我深刻地认识到,做恶的人啥时候都不得好。随着土改的深入进行,农户家家都分了地。我们一家虽然失去了部分土地,但获得了与其我村民同等的生活权利。我们也和大家一样,同工同酬,吃起了大锅饭。这种公平的分配方式让大家的干劲更足了。我们怀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积极投入到生产劳动中,田间地头,处处洋溢着劳动的热情和喜悦。新中国成立之初,百废待兴,全国上下掀起了轰轰烈烈的社会主义建设热潮。在这一伟大征程中,水利工程建设被视为关乎国计民生的战略要务。在上级领导的英明指挥和村干部的有力带领下,我们安寨村的青壮劳力们纷纷响应号召,以饱满的热情和昂扬的斗志投入到这一伟大的事业中。用实际行动诠释了普通劳动者在历史变革中的担当与奉献。第一年,挖掘念尘河的任务摆在了面前,雪花漫天飞舞,大地被皑皑白雪覆盖,道路湿滑,寒风刺骨,但这些困难丝毫没有阻挡住安寨村人民前进的脚步。我们毅然扛上铁锹,跋岥涉水,踏上了征程。面对刺骨的严寒与坚硬的土壤,我们挥舞着铁锹,一铲一铲地挖掘着泥土,汗水与雪水交织在一起,却没有一个人喊苦喊累,铁锹撞击冻土发出的“叮当”声,与凛冽的北风一同构成了那段时间最动人的旋律。正是凭借着这份不畏艰难、勇往直前的精神,我们提前完成了挖掘任务,为即将到来的春季灌溉做好了充分准备。翌年,随着季节更迭,我与乡亲们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金吾茸的广阔田野上。相较于念尘河的挑战,金吾茸的挖掘工作难度更大,要求更高,但这丝毫没有动摇我们的决心。在这里,我们不仅要面对复杂的地质构造,还需克服长时间高强度作业带来的体力消耗。面对艰巨的任务,我们没有退缩,而是迎难而上。我们精心规划,合理分工,充分发挥团队的力量。在烈日炎炎下,我们挥洒着汗水,为了早日完成任务,日夜奋战。凭借着惊人的毅力与团队的配合,我们这群朴实无华的劳动者,硬是啃下了这块“硬骨头”。我们用汗水浇筑的梦想之渠,不仅解决了当地农田的缺水问题,更为子孙后代留下了一笔宝贵的财富。第三年,我们马不停蹄,奔赴乌龙店的“新战场”。这里的生活条件更为艰苦,但我们没有被困难吓倒。每个地方都是人山人海,红旗招展,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我们分工合作,一人挖土,一人担土,忙得不亦乐乎。为了方便工作,我们在工地上搭建临时棚屋,虽然简陋,但却充满了温暖。在大锅饭中,我们品味生活的酸甜苦辣,却依然保持着乐观向上的精神。我们四个人一组,互相扶持,共同面对着生活中的种种挑战。在这片土地上,我们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着奇迹,为国家的水利事业贡献着自己的力量。在我们的努力下,乌龙店的水利设施如期竣工,为周边村庄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出门在外的时间漫长而艰辛,我们离开家乡,离开亲人,放弃了舒适的生活,选择了艰苦的奋斗。只为了这片土地的繁荣。我们知道,我们的付出得到了回报。我们挖的灌溉渠、行洪渠到现在都还在履行使命,默默守护着一方水土的安全与丰收。我们虽然付出了很多,但看到今天这一切,心里仍是非常欣慰。这些水利设施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虽然我们会慢慢老去,但它们还会一直守护着这片土地,造福后代。(地名全是音译)1991年的那个秋天,对于我来说,是一段难以忘记的时光。那位与我相伴数十载的贤内助,不幸被诊断患有胆结石。在经历了艰难的手术后,原本期待着康复的曙光,未曾想,命运却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术后肝部感染,病情急转直下,将我的身心推向了绝望的深渊。那时的我心急如焚,只能用一架简易的架子车,拉着老伴前往杨店卫生院寻求治疗。那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救活她,不管有多难,都要试试。到达医院后,一系列的药物治疗并未取得预期的效果,老伴的病情不见好转。直到听说红霉素或许可以救命,但因其副作用大,被称为“绝针”,大多数医生不敢轻易使用。我毫不犹豫地请求医生尝试红霉素疗法,我深知,这可能是挽救老伴生命的最后机会。我当时就跟医生说,“挂吧,挂好了就算幸运,万一不好,我也不会怪你”。红霉素的使用果然带来了转机,老伴的病情出现了明显的缓解迹象,这让所有人看到了一丝希望。老伴的情况似乎有了好转,她能吃下一根油条,喝半碗面水。然而,到了夜里,老伴突然失去意识,竟然将床单尿湿了半截,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几乎让我崩溃。我赶忙找到一个门市部,借了个纸箱子铺在床上,这一夜才得以睡个安稳觉。那时候,我真是累得连眼睛都抬不起来了,但我知道不能倒下,她是我的依靠,我也是她的依靠。在极度的疲惫与紧张中度过一夜,直到鸡叫时分,老伴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大叫“翻身、翻身”。我急忙找到医生说明情况,医生询问她要往哪翻,当得知是往里翻时,医生说这样不好,因为不当的翻身可能导致病情恶化。在医生的指导下,我小心翼翼地帮老伴翻身后,刚准备喂饭给她,却发生了紧急情况,老伴突然“啃”的一声,一口痰没上来。危急关头,我赶紧用烟头做了个捻子,才把痰拨了出来。可紧接着,她又涌起一口痰,无论如何也拨不出来了。就在那一刻,老伴没了气息。那一天,外面下着倾盆大雨,雨滴狠狠地砸向地面,曾经的相伴岁月,都成了无法复刻的珍贵回忆。生活依旧在继续,但心中的那份空缺却始终无法填补。每一个雨天,都让我想起那个悲痛的日子,我将带着这份思念,走完接下来的日子。时光荏苒,如今我已九十九岁高龄。回顾我的漫长一生,有许多感慨。我这一辈子,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不坏人家家,不说人家闲话。无论别人说了什么,我都只当是对着墙在言语,从不放在心上。我立志要做一辈子的“实诚蛋”,以真诚和善良对待每一个人。在我的人生历程中,经历了无数的艰难困苦。曾遭遇饥荒,贫困和疾病等许多磨难,但我也收获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和亲情的温暖。那些与家人共度的时光,虽平淡却充满爱意。在困难时期,亲人间的相互扶持、不离不弃,让我感受到了人性的光辉。生活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困难和挑战随时都可能出现。在面对饥荒时,学会坚韧与节俭;在贫困中,懂得奋斗与拼搏;在疾病面前,拥有乐观与坚强。无论生活给予我们怎样的考验,都要勇敢地坚持下去。希望每个人都能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目标,过上充实而美好的人生。说着说着,可能老人也说累了,靠着门边要休息,我也结束了今天的对话,心中满是感慨。愿老人更加健康,生活中少一些病痛的困扰;愿老人更加开朗,笑容常绽,在岁月的长河中继续书写属于他的精彩篇章。以后的日子,如缓缓流淌的溪水。行走在各个村组,经常能瞧见王松山老人。他还是骑着那辆见证岁月的“老爷车”,奋力踩着“岁月蹬”,骑行起来虽然有些蹒跚,但依然充满力量。时而见他在乡亲、邻家唠家常;时而在田间地头讨论粮食产量,声音依旧洪亮。有一回,在发电厂附近偶遇他,车前绑着一只老母鸡,行色匆匆。老人说女儿病了,要去看望。我不由感慨,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还有爸爸时常探望,这该是多么幸福的人啊。在《哆啦A梦》这部动画中,曾有过这样一集,大雄的爸爸因为工作喝得酩酊大醉,大半夜回家了还大喊大叫。这让大雄十分生气,于是,他决定利用哆啦A梦的时光机,召唤出已经逝去的奶奶,希望能借由奶奶的力量,好好地教训一下爸爸。
但奶奶出现之后,就问大雄的爸爸:“每天都有好好工作吗?”
大雄的爸爸很骄傲地说:“当然啦,我好歹也是当家的。”
奶奶问:“是吗?”
爸爸说:“是的。”
奶奶突然说:“不要把所有的担子都压在自己身上。”
大雄的爸爸瞬间就崩溃了,泪如泉涌:“妈妈,……”
大雄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大人真可怜,因为他们没有比他们更大的大人了,没有人可以让他们依靠、倾诉。爸爸即便遭遇不公,即便身心疲惫,也只能独自扛起一切。”
当你为人父母时,还有爸爸在世,是多么幸福,还有爸爸的爸爸在世,多么快乐,还有爸爸的爸爸的爸爸在世,定是福寿绵长。
成长的路上人来人往,我们曾真心期盼某段关系能够永远,但后来才发现,永远的只有妈妈。无论我们犯了多少错误,走了多少弯路,妈妈的爱始终如一地围绕着我们。感情的路上分分合合,但后来才明白,只有爸爸说的那句最真。爸爸的爱是深沉的,他们或许不善言辞,但却用行动为我们撑起一片天。在人生的旅途中,让我们多一些理解,多一些关爱,珍惜与长辈在一起的每一刻。因为他们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我们永远的依靠。(作者:张磊,杨店乡安寨村第一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