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1日
农历十月初一日
寒衣节
“本可以但没能够”的遗憾。
它们会在事情过去很久后的平淡日子里，
猛然敲击你的灵魂，毫无预兆。
就像是在放学路上嘈杂的街角，
忽然听到久候的奶奶哼唱着的歌谣，
歌谣里的远方，却再也不能达到。
偷偷打开在梦中书写的笔记本。
每每翻开一页，你的音容笑貌
都会像胶片一样呈现在我面前。
把所有真实的存在的细节收敛，
其实是在你离开后，
向你的另一种乞怜。
我重新睁开眼，
将梦中的笔记本悄悄合上。
重新审视周遭再没有你的世界，
窃喜没有人发现我与你的秘密渠道。
将周遭的虚无缥缈与你链接，
其实是在你离开后，
你给的另一种毒药。
我想你也不希望我
日日沉溺于翻看你我的过往。
于是我主动将笔记本一页一页撕掉，
这才发现，对你的思念是如此不可救药，
删除对你的记忆，
对我而言是另一种疯掉。
一松手，一晃神，
梦中的笔记本由碎片重新复原，
只是被惊慌失措的眼泪浸湿掉。
对你患得患失的心态疯长，
其实是在你离开后，
我给自己设下的另一种圈套。
误入尘间轻点眉。
浅妆惹厚悲。
此也非，彼也非，
终是雪融一梦归，明朝醒为谁？
小舟一叶荡江寒。
奶奶悄悄指着柜子里的两件衣服
对我说：
“等我走了，就给我穿这一套衣服，
我怕别人挑的衣服
我不喜欢。”
一直体验到12级仍旧毫无反应。
医生吓得赶紧暂停了机器，
男子一边流泪一边喃喃：
“原来是这么痛，你才没扛过来。”
母亲叫他多吃青菜，
母亲叫他整理房间，
母亲叫他早一点睡。
这些话直到母亲过世后，
他才听见。
司机也会把车开到终点。
我的意思是，
你不要因为任何人的离开，
而停止原本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