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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高后八年,也就是公元前180年的三月三,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
61岁的皇太后吕雉参加了每年一度的祓祭,在回宫的路上遇到了一条黄狗,竟然被咬伤了腋窝。事出蹊跷,回宫之后吕后急忙找人占卜,结论是闹祟,而且还是赵王刘如意。
五个月后,吕后发病而死。
(1)
关于吕后的死因,古代的文人学者受到当时社会观念和政治环境的影响,大都归结为赵王如意鬼魂作祟,不过这显然是一种迷信的说法。实际上,吕后的死很可能与狂犬病有关。
首先,咬伤吕后的黄狗很可能是一条疯狗,毕竟吕后外出肯定是大队人马前呼后拥,正常的狗应该会躲的远远的,能够咬伤侍卫环绕的吕后,说明那狗并不正常,是一条没有理智的疯狗。
其次,吕后被咬四个月之后就发病而死,这和狂犬病潜伏期、发病的突然性和病情的严重性都非常相像。
除了吕后这个例子,历史上还有其他关于狂犬病的记载。比如如春秋时代,在《左传》襄公十七年,就有“国人逐瘈狗”的记载。这里的“瘈狗”就是指疯狗,说明当时的人们已经意识到疯狗的危害,并会群起而逐之。
此外,在古代医学文献中,也有关于狂犬病的描述和治疗方法。例如,在《五十二病方》这部古书中,就记录了被狗咬伤之后应该如何处理的方法,这在当时是能防止狂犬病相对比较有效的方法。
虽然具体的治疗方法可能因时代和地域的不同而有所差异,但可以看出古代人们已经对狂犬病有了一定的认识和应对策略。
总之,吕后之死虽然疑点重重,但却很符合因果循环的朴素观点。
(2)
吕后死后,吕家很快倒台,被刘氏王侯和功臣集团彻底清除。那么历史上对吕后的评价是怎样的呢?
司马迁在《史记》中一方面记载了吕后的政治才能,如在刘邦死后,吕后能够稳定政局,维持刘氏天下,另一方面也揭露了吕后的残忍,如对戚夫人的残害,对刘如意等宗室的打压。不过总体还是持正向态度,给了她本纪的待遇。
班固则在《汉书》中对吕后的评价更为复杂,他认为吕后“性刚毅,有谋略,虽有权数,而能持天下”。至于司马光,他在《资治通鉴》中对吕后的批评更为直接,认为她的行为“几于乱天下”,可见其对吕后的执政能力持有极大的保留。
那么两千多年后的今天,我们到底应该如何评价吕后这个人呢?尤其是应该如何评价她的执政能力呢?下面咱们把史书上吕后干的几件事情逐一分析一下,答案或许就不言自明了。
(3)
在刘邦生前相当长一段时间,吕后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政治小白,不过自打她从战俘营中回归之后,迅速作坐稳了皇后的位置,露出了权力的獠牙。
吕后在皇后的位置上,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协助刘邦展开了对异姓王的屠杀。韩信、彭越和英布先后死在她的手里,而且死的极为惨烈。
从确保刘氏江山稳固的角度来讲,吕后的做法看似没有问题,但她采取的手段却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她让大汉失去了许多能征善战的将领,削弱了大汉的军事力量,让天下人再次认清兔死狗烹这样一条权力法则,也让天下人对刘氏的信任大打折扣,为后来的七国之乱埋下了伏笔。
在这一点上,我们其实看不到吕后的政治智慧,只能看到她的心狠手辣。
(4)
在阻止刘盈带兵平叛这件事情上,吕后的选择又该如何评价呢?
老金曾经专门写过一篇文章,讨论太子带兵这个事情,虽然古代有太子不能带兵的传统,但刘盈当时到底应不应该带兵平叛呢?
当然应该去,毕竟刘邦当时的身体实在不好,随时都有断电的风险,而刘盈早晚都要当皇帝。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想让儿子当皇帝并且真正坐稳皇位,就不能让他当温室里的花朵,必须抓紧一切机会时间训练他的能力,提升他的威望。
当时吕后担心刘邦改立太子,如果刘盈掌握了天下的兵权,那么皇位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吕后的选择对刘邦很残忍,对刘盈也不公平。对于让儿子怎样做好一个皇帝这事,吕后好像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实在是有些奇怪。
(5)
刘邦死后,吕后很快就对戚夫人母子痛下杀手,杀了也就杀了,这是权力游戏的代价。
不过她把戚夫人做成人彘这种行为,不但让自己的儿子刘盈开始怀疑人生,也让世人对吕后的人品产生了极大的质疑,这也严重拉低了政治斗争的下线,让后世出生在帝王之家的那些天之骄子们苦不堪言。
生在皇家,就算你不想站上金字塔的顶端,大概率也会死,因为你的存在就是其他人的威胁。
虽然有句话叫做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吕后对戚夫人也有复仇的理由,但是已经站上权力之巅的她,完全可以选择跟温和一点做法。有句话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从来不给别人留生路的吕后,也没有给自己留生路。
(6)
吕后选择年仅十一岁的张嫣作为儿子刘盈的皇后,普遍认为是吕后希望将皇权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但这么做真的没有问题吗?这样做真的能起到巩固皇权的作用吗?
先不说鲁元公主和张敖天然就应该是站队刘盈,只说张嫣出嫁的时候只有十多岁 ,嫁给刘盈要多久才能生出儿子来?此时刘盈明明特别需要一个儿子来巩固他的帝位。
如果刘盈娶的皇后是功臣集团的女儿,那至少可以拉拢分化功臣集团,不致于在她倒台之后连刘盈的子孙都被屠杀干净吧?
吕后的这种选择不仅对刘盈特别残酷,对张嫣同样十分残酷。张嫣,就像一朵被囚禁在皇宫中的花朵,她的青春、她的幸福,都化作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因为这场婚姻,没有爱情,只有利益;没有欢笑,只有沉默。
如果吕后真的认为刘盈作为皇帝只是一台政治机器,不需要感情,那么她自己和审食其的关系又该怎么说呢?简直就是任性妄为无法无天了。
更过分的是刘盈死后,因为几句非议就急吼吼的饿死了自己的亲孙子,即便少帝不是外孙女生的,那也是自己儿子的骨肉呀?就冲这一点,后来被疯狗咬死真的一点也不冤。
对刘盈来说,有吕后这样一个妈,想不怀疑人生确实太难了。
(7)
总的来说,老金认为吕后作为一位女政治家,她的执政水平只能说一般般。虽然她有能力有手段在刘邦死后维持刘氏江山的稳定,但是她的狠辣残忍和对亲情的冷漠,让她变得极为短视。
吕后总是在追求一种极致的安全感,她不允许任何威胁自己的地位和安全的风险出现,如果有那就千方百计的消除这种风险,不惜任何代价。
殊不知,正式这种极端主义,反而给她和她的家住带来的更大的风险,并且最终引发了被灭族的结局,不但吕家被灭族,就是自己儿子刘盈也被灭族。
如果没有吕后的强势干预,说不定刘盈会比她做的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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