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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须廓清的,此“决定”非彼决定。
(另外,此封面图为作者自摄,由作者决定使用。)
“地理决定论”这个早在高中阶段的历史教育中便被批驳地体无完肤的理论竟然还能够得到重提吗?我在此开篇之时首先就要从一般的公众解释中急切地澄清自己,以免招来诸位中 的一些并没有什么耐心的“真切”求知者与批评者的谩骂。何为地理决定论?在决定论的范畴中,“决定”这个词所意指的无疑是一种之于对象事物的发展,从始至终而一以贯之、事无巨细、时时刻刻地决定着事物本身的发展状态,具有如此的纯粹的支配力量的某个性质。而在一般而言的地理决定论中,作为这种“决定者”的正是人类如其本来地、先天地生存于其中的那个自然地理环境。这一决定论在历史学习的初期阶段似乎还值得不讲道理地相信——正面来讲的“信仰”以及反面来讲的“迷信”。但任何对历史学习有所深入,有那么一点点质疑精神的 人都会首先彻底地把它推翻掉——这里所说的“推翻”是不涉扬弃的“胡乱推翻”,在通向真理之路的范畴内却也可以暂且称之为正确的——这一荒谬的结论,以便在通往真理之路上迈出最初的一步。人们似乎有着诸多理由来对这一“众矢之的”进行不受反击而不涉论战的批评,仿佛只要这么做了就足以证明自身身处“正确”的范畴中。不难看出,我对这种“肆意妄为”表现出了相当的否定与“不屑一顾”的态度,与此相较,我所持有的相当有限的肯定态度几乎就变得不值一提,几乎就肯定会被忽视。然而我在此要做的正是以一种崭新的姿态,在另一种相对而言“崭新”的范畴之上重提“地理决定论”这一显然错误的历史观。但在正式的重提之前,我还须阐明我何以能重提,以及范畴之何以崭新。在对何以能重提的阐述中,我“毫不谦虚”地步入了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范畴之下。然而什么是历史唯物主义?我并不想进行繁赘的长篇大论。对于马克思主义,我们至少应该听过“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并对其中的作用与反作用的辩证关系有所常识性的了解,对于阅读这篇文章及之后可能的续作而言,这就足够了,我所进行的只是局限于该范畴内的廓清。此时面临的问题有很多,但我们并不需要一一解答,甚至于只需要对问题本身有所认识就足够了,在上述的命题中有着诸多概念,这些概念本身便成为问题之所在。如什么是“生产力”?什么是“生产关系”?“生产力”如何决定“生产关系”?什么又是“经济基础”?对问题本身的思考所带来的有限的、片面的、直观的知识绝对足够应付我这篇谈不上规范,更谈不上学术与深度的文章了。而我要有限拓展的则是另一些命题:生产力的发展根本地组建起了人类作为整体范畴而言(我所要讨论的不是,至少暂时不是个人范畴,尽管在个人范畴中也确实如此)的历史进程,生产力的发展就是人类的历史本身。然而根据这个我所提出的确实性尚且存疑的命题,又有着诸多的问题。我所要指向的只有一个最根本、最源始的问题:生产力何以必然在大的趋势上是发展的而不是停滞,甚或是倒退的?这个尖锐的问题无以面对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我所有的有所局限的诸类知识也绝不足以支持我与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的论战。但这一问题所要问的对象并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或是在唯物史观方面有所深入有所成就的学者,而是诸多的和我一般无二的对此尚处于模糊之中而无以解答的,“毫不谦虚”地便步入了其中,对其横加揣测、妄以断言的“常人”。这个问题的答非所问揭示了“似懂非懂”这一一般的日常性的遮蔽状态,从对如此遮蔽状态的察觉与破除中,我得以合法地对“似懂非懂”的“常人”重提“地理决定论”这一遍体鳞伤、有待拯救的过时理论。并且一如我先前所言,这正是因其在通往真理之路上所迈出的新的一步,即使是后来被视作是“错误”的一步,行为本身却也就赢获了其正确性。至此,我如此之“冥顽不化”的真正目的也就显露无疑了:对“地理决定论”彻底而正确无疑的否认,只能生于对其本身的不断重提与不断批判中。我意图推广如此之认识方式的动机有甚于单纯地保卫地理决定论的动机。形象一点来讲,我这是立起了一个靶子,欢迎诸位的批判之矢将我射得体无完肤。前言部分而后要做的是对范畴的廓清,即我是在何种范畴之上,对“地理决定论”进行重提的,与显然错误的“地理决定论”相比有何长进。我刚刚才提到了马克思主义与唯物史观,现在却又要“急不可待”地回到其中,其与我所重提的“地理决定论”间的实质关系自然免不了一段论述。我们基本上可称毫无中立性的历史常识告诉我们,东方文明是农耕文明、大陆文明;而西方文明则是商业文明、海洋文明,在如此之最直观、最常识不过的表述中,地理因素就先天地显露出来了。“大陆”何以“农耕”?“海洋”何以“商业”?我的回答是自然地理因素的决定性作用。我们讲西方世界的文明起源,不可避免地会涉及到古希腊、古埃及、古巴比伦等等,但其中有着四大文明古国之二与不可谓历史不悠久的农耕文明的两河流域、尼罗河流域文明竟然陆续被没有被列入四大文明古国的后起之秀——古希腊所征服,除了我的无知与历史的偶然性这两大因素外,我所能得出的就是西方世界的“海洋”本源——即地中海沿岸文明的“得地中海者得天下”、“得海权者得天下”。由此粗略观之,西方世界后来的先进性体现也大多与海洋脱不了关系;反之,东方世界则有“得中原者得天下”,东方世界后来的先进性也从来不是经由“海洋”体现出来的,而是经由“大陆”。如此之与“玄学”无二的东西竟然也够格去攀附(甚至这个词也太看得起我了,依我所见,不如更通俗一点,改成去“碰瓷”)“高高在上”的马克思主义与唯物史观?但我正是在我的“玄学”与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交融之中找到了重提“地理决定论”的依据。回到我的先前论述之中,我似乎是把“商业文明”与“农耕文明”放在同一历史时期的同一阶段加以“并列”了,这说的是我并不认为有什么“先农耕后商业”“先商业后农耕”之说,而是商业行为获得诸“资本”(在原始而非马克思发展出来的资本主义社会之资本的范畴上来讲),与种地收获粮食,最终都可以被归入到生产力的范畴之中,只是所涉的“生产要素”不同。在西方世界有着原始的作为概念的资本存在,而在东方世界则涉及到了围绕土地权力与人地矛盾为核心展开的“王朝周期律”。也许有人会讲,难道西方世界就不搞什么专制王权了吗?就不种地了吗?这显然是暴论,西方也有查理曼帝国,也有太阳王,更有法国的小农经济与普遍的农奴制,只是说西方世界基于“原始资本”(即使希腊后来被罗马所征服,但希腊文化仍然在西方世界占有重要地位,如此范畴之上的原始的“资本”理念),基于“海洋”的极大影响的先天条件之下,率先踏出了和中国差不多大的欧洲,率先建立了原始的金融资本体系(西方的封建国家竟然是可以破产的,这可真是一点都不封建,东方的封建国家没钱了就只能等着亡国或者中兴啦!),以至于率先建立了这样一种“资本”有其支配地位的资本主义制度。换而言之,我认为“海洋”本源及与其相适应的“商业”的社会生产方式与生产力体现,根本而又直接地催生了资本主义社会这一体系;而“大陆”本源及与其相适应的“农耕”的社会生产方式与生产力体现则根本而又直接地使东方世界被长期地困在了“王朝周期律”之中。在尚未成文的正文部分之中我将就此尽我所能展开辩护。在此我意图廓清的“地理决定论”的新范畴也就明确了:先天的、不为人类自身所决定的自然地理因素在文明起源(或更早的历史学所不曾涉及到的人类进化)阶段,对人类文明的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不可谓不能决定的如此性质的作用,先天地在“人类之所以为人类、人类何以为人类”这个问题上有着时间上的显著优先地位。以至于使得人类历史的发展本身就成为了一种从最初的适应自然,根据自然地理的先天条件发展出了不同的具有地区特色的生产方式,到后来越来越能不受自然条件束缚(尽管是在先天的被束缚条件下的、就不同时间段而言的程度变化)、以至于提出对自然的征服,最终又以一次次的征服行动的失败明确了人类在自然律面前经验性的无以作为而不得不向自然律妥协(即基于征服自然行动的事实失败与其所致的不良后果才有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如果从这个角度切入的话,自然地理条件直到现在仍然发挥着一定的不那么优先的决定作用,或者更清楚一点来讲,“具有组建性的重大影响能力”)。如此之进程,难道不构成一种以重提和保卫“地理决定论”为基础的自然史观吗?而使得如此之自然史观成为可能的、为如此之自然史观提供了一种解释的,不正是唯物史观吗?再进一步,如此而保障了唯物史观的先行条件的(1.自然地理条件源始地给出了人类本身与其所有的生产力条件;2.即使在如今之人类科学技术高度发展的时代,对自然地理因素的克服需求和自然灾害的威胁仍然构成着驱动人类为保障与促进自身生存而发展生产力的重要条件)“地理决定论”难道不是一种自然主义的唯物史观吗?我最后所要澄清的是可能会有的如下的质询:按照唯物史观所述的五代史理论来讲,难道是西方帝国主义侵略者将中国从“王朝周期律”之中解放了出来吗?难道西方蛮子竟然成了中国人民的大救星?难道海洋文明就是要比大陆文明更先进?我要说的是这是纯纯不加深究也不加理智判断的诽谤:首先,唯物史观虽然列出了五代史,但马克思本人在历史是否是沿着如此之轨迹循序渐进的这一点上是持坚决的否定态度的,后来的历史也充分证明了他的正确性——社会主义革命首先在资本主义发展不充分的俄国爆发,并就此真正地建立了世界上的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这说的是资本主义社会从来都是历史事实给出的人类社会发展的阶段之中的一种可能性,而非必然的轨迹。其次,马克思对东亚地区的社会进程问题有过明确的表述(尽管以下是他对印度的殖民社会问题所做的表述):西方帝国主义侵略者“充当了历史进步不自觉的推动力量”,即侵略归侵略,邪恶归邪恶,说不准现代对马克思有所研究、对历史有所研究的西方本位主义者假如能穿越回去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致力于以更加缓和、更加稳定的手段实现对东亚地区更加长久的殖民统治呢?这样我们竟然就能说他们“侵略得不好,应该侵略地更彻底一点,更暴力更残酷一点”吗?这无疑也是暴论。最后,中国历史自有其进步发展的可能性。我们大可以不负责任地讲,假如没有西方世界,假如没有外来侵略打破“王朝周期律”,那么“王朝周期律”竟然就会持续一万年、十万年吗?难道就没有某种既不同于资本主义社会,又不同于封建社会的形式能够使中国的封建社会实现自我进步吗?而即使是离了这种不负责任的假设,那难道中国就必然滞留于“王朝周期律”之中吗?又有谁能够提出正面的论证呢?所有的难道不只是永恒的由历史之为历史本身给出的可能性吗?以下是前言部分的结语。我在表明自己的无知这件事上是毫不吝啬的,然而对于任何同样单纯来自无知的妄加指责我也会不屑一顾。对于妄加指责与非议来讲,我先前所设立的靶子则会立即变成面对箭矢巍然不动的坚实长城,我所期待的正中靶心则只是来自与我一同在无知中向着“愿有知”的弓矢。最后,请不要对其后可能的正文续作保有太大的期望,可能会被拖延到一两周之后,也有可能是一两年,更有可能是此生无缘,就这一点来讲我对自身的拖延能力与摸鱼水平的表露同样是全无吝啬而充满自信的。 2024.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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