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登南美洲至高特级园的孤勇者

美食   美食   2022-08-30 18:00   上海  

1888年,一艘葡萄酒的“诺亚方舟”载着一批珍贵的赤霞珠葡萄藤,驶离根瘤芽虫肆虐的法国波尔多,来到了南美智利安第斯山脚下的麦坡河谷边安家落户。 


80年之后,这片保留了远古DNA密码的珍贵葡萄园被富有远见的干露侯爵买下,改名上普恩特(Puente Alto)


侯爵大人也许没有想到,这片山风习习、卵石如织的葡萄园会在数十年后以一个接一个的满分作品洗刷智利葡萄酒的记录,更被赋予撑起南美洲脊梁的宏伟使命。 


这便是南美至高特级园——上普恩特(Puente Alto)的诞生史,这片土地上已经有了多个智利酒王逐鹿,而在2022年的8月,又一位来自这片土地的新成员——干露侯爵传世(Marques de Casa Concha Heritage)正式加入干露侯爵系列“豪华午餐”,开启又一段风驰电掣的美酒人生。 



一片伟大的葡萄园的核心是风土。 


而上普恩特的风土是如此之独特,坐落于安第斯山脚下650米海拔的第三级梯田,躲过了清晨的阳光,夜晚更是被安第斯山滚滚而下的冷风抚慰,再加上冰川与麦坡河“双杀”而来的贫瘠且多卵石的土壤,她硬生生的成为了麦坡产区最寒凉的葡萄园。 


祖先们也许具备了穿越百年的神奇眼光,就是在这样一个“冷门”的地方,他们种下了死里逃生、沧海遗珠式的赤霞珠葡萄树,为子孙后代奠定了一个牢不可破的风土基石。 



葡萄酒“太后”、英国酒评家Jancis Robinson干脆把上普恩特比做波尔多的波亚克(Pauillac)产区,可见对其的喜爱。


我能理解老太太的想法,同样的卵石土壤、同样种的赤霞珠,同样的,在波亚克和上普恩特,无人甘居人后,皆追求顶级葡萄酒为目标。区别在于,上普恩特的生长季平均温度更高,而降水更少(年均仅350毫米),等于说上普恩特年年都是波亚克1982年的模样,羡煞旁人


一片伟大的葡萄园的表述者是葡萄。 


有了伟大的风土,上普恩特还有传递风土的佼佼者——赤霞珠


赤霞珠在上普恩活的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喜提了凉爽且漫长的成熟期——最长的可以在5月中旬才被采摘,换到北半球就相当于挂果到10月中才采摘,让许多酒庄主想到都要嫉妒的哭出来。



熟的又慢又透之后,可以想象得到的果实是即浑圆又饱满,熟的发出幽幽的蓝光,像猎豹的眼睛一样漂亮,酿出来的酒丰富多汁的红黑蓝紫色果香只是标配,更迷人的是浓郁的紫罗兰、玫瑰、百合甚至水仙的花香、深幽的木质和矿石香,以及教科书式的天鹅绒质地的单宁,我还常从这里的酒中找到大红袍岩茶和凤凰单丛茶的芬芳和丰富。


究其原因有2,先是干露人将祖先留下的瑰宝——根瘤芽虫前的赤霞珠DNA保留并发扬光大。在科技发达的今天,干露人并没有千篇一律的去“克隆”某一株最强大的赤霞珠树,而是在葡萄园种采用混合选择法(Massal Selection),也就是博取众长,有颜值的贡献颜值,有肌肉的贡献肌肉,最终得到了丰富的个性和特色,不但品质高,最重要的是——不可被模仿

其次则是酒庄的酿酒师团队不嫌麻烦的挖地三尺,将葡萄园根据土壤和微气候一一细分,然后在每个年份都将每一块地能够赋予葡萄酒的特点,无论是香气还是单宁还是酸度还是糖分,全部罗列出来。犹如一个巨大的调色板上的千百种颜色,任君取用。然后再通过数百次的调配,去得到理想中那一幅作品——一瓶能够代表上普恩特的葡萄酒。



作为2年内喝过4次9个垂直年份的上普恩特新酒王——魔爵红Don Melchor的人,我一直觉得上普恩特的酒是严重被低估的,无论是对比西边澳洲某个带数字的品牌,还是北边美国某个带数字的品牌,我都替上普恩特的葡萄酒价格打抱不平。


当然,抱怨归抱怨,我的身体还是诚实的,立刻花钱买了2箱,而且马上就喝完了。


而在这次上普恩特风土探索品鉴会上,我又再度重温了魔爵红Don Melchor 2018,一款宏伟叙事的葡萄酒,一款容纳了一整座森林的葡萄酒,花攀古树,溪流奔涌。浓烈的紫罗兰花香与千军万马似的水果、香料一同划破冬日的冻土奔流而过,余味中带着樱桃混合橙冲进单丛茶的迷人香气。



还有酷似“林青霞式东方不败”的魔爵红Don Melchor 2019,果味是一抹艳丽的红,单宁是一把锋利的剑,在狂风暴雨似的酸度中穿梭而出,劈倒了一整座悬崖,飙血的石榴,倾倒的大红袍树,燃烧的沙子,一并在余味中迸发而出,美的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最后是初出茅庐”的侯爵传世2020(Marques de Casa Concha, Heritage 2020),她是今天的主角,但出道并不靠光环,而是凭借着媲美魔爵红的浓郁鲜花和矿石香(后来才知道这款酒中20-30%的葡萄便来自魔爵红的葡萄园),以及比魔爵红更为清爽洒脱、泼墨式大开大合的果香和带梗凉的玫瑰花香,还有不紧不慢、极度对称且有弹性的“蛛网式”单宁结构脱颖而出。


与她的名字不同,这不是一款贵族式老派葡萄酒,而是一位咬玫瑰、脚踏机车、背悬利剑,准备下山斩妖除魔的少年侠客。



有人喝完之后和我说,感觉上普恩特的“大酒不大”,即没有无比强劲的结构,也没有爆香的橡木桶,更没有一口就饱的浓缩度,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陈年.....他的评价让我想起一副女人画,主人公即没有奥黛丽赫本的优雅、也没有巩俐的气质、更没有朱莉娅罗伯茨的性感或尼可基德曼的高冷,甚至都不知道她身高和体重有几许,只知道她叫蒙娜丽莎。


最后,我想祝愿干露酒庄的这场史诗级冒险成功,用最优秀的葡萄酒为上普恩特著书立说,也为后人在南美洲大陆树上一块特级园的丰碑。

在那之前,麻烦每年都给我留2箱酒,不涨价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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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酒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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