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话明清时期庐江的望族(二)

文摘   2024-10-27 21:56   安徽  
编纂宗谱或族谱不仅体现了名门望族浓厚的宗族观念,同时也显露出一些名门望族子弟以自己宗族的社会地位所产生的自豪感和优越感。
新时代新形势下,在经历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扫四旧”中大量宗祠和族谱被毁的文化浩劫后,明清时期庐江的望族纷纷启动续修族谱工程。文献堂宋氏2012年七续宗谱三十六卷,谱序由原巢湖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宋德邦撰写。庐江卢氏2006年六修宗谱二十六卷三十册。砖桥刘氏(元和堂)2016年八修宗谱。郭河潘氏2013年八修宗谱。鳌山吴氏2017年三修宗谱。潜川吴氏2008年三修宗谱十二卷。庐江曹氏2010年六修宗谱。大西门胡氏2008年五修宗谱。
古代修纂宗谱被宗族视为“盛典”。开始前要举行祭祖宣誓典礼,修成后“族人皆会,置酒相庆,更荐俎豆,以告于列祖列宗,煌煌乎,洵盛典也”。
研究发现,明清时期庐江的望族始修宗谱大多在创建宗祠之后。文献堂宋氏宗祠首建于康熙年间(1622-1722),宗谱一修于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庐江王氏(松园王)宗祠始建于明万历年间(1572-1620),宗谱创修于明天启二年(1622年)。郭河潘氏宗祠始建于乾隆元年(1736年),乾隆年间始修宗谱。潜川吴氏始建宗祠于乾隆年间(1736-1795),宗谱创修于光绪九年(1883年)。鳌山吴氏宗祠始建于乾隆五十一年(1786年),宗谱创修于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庐江刘氏(元和堂)崇祯七年(1634年)畈股、佃股分别修谱,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续修宗谱合修,五年后合建宗祠。少数也有例外,如庐江卢氏宗祠始建于明万历年间(1572-1620),宗谱一修于嘉靖年间(1522-1566)。大西门胡氏宗祠始建于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宗谱首修于乾隆九年(1744年)。
历史上,古人普遍认为:“举宗大事,莫最于祠,无祠则无宗,无宗则无祖”;“追远报本,莫重于祠”;“祠堂之建立,所以妥先灵而隆享祀”。庐江的望族大都聚族而居,居必有祠,而大宗祠必建于始迁之族,支派所建的祠堂只能称为支祠。据不完全统计,明清时期庐江宗祠达上百座,其中大部分毁于咸丰年间的太平天国时期,稍后重建和修缮的宗祠在抗日战争中又遭到不同程度的损毁。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属于地主私产的祠堂理所当然的被征用或充公,分别改为政府办公场所、学校、粮站等。如坐落于庐城南大街的潜川吴氏宗祠,始建于乾隆年间,“规模宏敞,栋宇森严,复阁重楼,丹楹刻桷,洵在城诸祠之冠”,这座有着一百余年历史的建筑在咸丰年间毁于兵燹;后购买老祠对面族人住房改建宗祠,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又改为他用。始建于乾隆年间的鳌山吴氏宗祠,坐落于乐桥大化吴河湾,咸丰年间毁于战火;同治十年(1871年),由第十四世孙吴长庆捐资重建,三进两包厢,为徽派风格的砖木斗拱结构,气势恢宏,用料讲究,形制精美,左包厢设立“岱鳌书室”、“发蒙山房”两处义塾,二十世纪六十年代遭拆毁,材料用作政府建房。砖桥刘氏宗祠于道光十五年(1835年)重建,“画栋飞甍,极其雄丽,足壮观瞻”,其祠基与姚氏屋基、项氏厝基号称清代庐江“三大基”,惜于咸丰十一年(1861年)在兵燹中毁于一炬;同治七年(1868年),第十六世孙前四川总督刘秉璋捐资一千九百元修复,解放初改为刘墩小学校舍,1958年改为砖桥公社办公场所,1975年遭拆除。矾山卢氏宗祠始建于明万历年间,解放初被征用改为矾山中学,现仅存一堵残墙。
任何宗族或望族都希望保持家族或宗族的崇高社会地位长盛不衰,一般都是通过墓祭、庙祀、修谱、义学、联姻等一系列旨在强化宗族文化的措施来维系宗族群体的认同和加强族众凝聚力的。
通过对庐江地区现有六十多种族谱的研究分析,宗族尤其是望族的基本特征主要有以下八点。
第一,拥有共同的始祖。每个宗族或望族都包含众多支派,少则几个,多则几十个。如砖桥刘氏分为(刘)墩股、(刘)畈股、(佃子)山股、(泥)河股四大股,每股之下又有数个支派。名堂徐氏始祖为兄弟二人,分为前徐、后徐两大支,共有三十三个房份。
第二,以血缘关系为纽带。庐江朱氏多达十余支,但不同朱氏族人都认为,虽然我们同姓,但并不同宗同族。这就是古人所说的“然姓虽同,而祠不同入,墓不同祭”。意思就是说,这户人家与他们尽管同姓,却不是同一个始祖的后代,他们并不属于同一个宗族。在遥远的历史时期,大家同姓同宗,都是一个共同始祖的后代,同属一个宗族,即所谓的“五百年前是一家”。但是,经过漫长的历史发展,子孙散处,宗族裂变,有的甚至相隔遥远。这样,尽管存在血缘关系,但已不能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结合成一个社会人群共同体,换句话说,就是不能组成一个宗族。例如,庐江黄屯紫阳朱氏、庐南紫阳朱氏、庐江沙溪朱氏、庐江汤池朱氏、枞阳浮山朱氏都源出婺源紫阳朱氏,自认为是朱熹的后代,可是他们都有各自的始祖。按照欧阳修“断自可见之世”,其实他们都是独立的朱氏宗族。

唐时明月的风花雪月
或许做不了“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但一定活得本真纯粹;虽然经历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骨子里依旧迷恋风花雪月的今生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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