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龙门阵⑫
——向上管理要严，
向下管理要宽
前小滩
最近，确实有点贪婪，四箭齐发——“啄木鸟”系列（对营商环境横挑鼻子竖挑眼），“和前滩综研一起去调研”系列（深度地走进价值链、走近管理流），“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学习体会”系列（尽可能做到完整准确全面），再加上“周末龙门阵”。
周末不是聊得少了，而是聊得“急”了。大家都有强烈的急迫感，知道等不起、慢不得、坐不住，但是拔剑四顾，心茫然。都知道明天可期，但不大清楚当下除了“扛”还能怎么办，不大清楚如何叩响未来的大门。
就好像，莫名其妙地被五花大绑，被束缚住了手脚，被限制、抑制。好几个朋友说，看到“激发和增强社会活力”“防止和纠正利用行政、刑事手段干预经济纠纷”“加强诬告行为治理”“健全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和危机干预机制”“保持以党的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的高度自觉”“落实‘三个区分开来’”等表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就盼着可操作的政策措施越早官宣越好。
虽然有些案例不便举、有些数字不便报、有些吐槽不便转，但是，可以很负责任地说，社会生产力和社会活力如同地底下蕴藏的火山，眼巴巴地等待一个契机，一个突破口，蓄势待发、喷薄而出。
哪里有牢骚，有怨言，哪里就有动感和张力。那么，为什么不尽早把动感和张力释放出来呢？
有人提出，要让“官僚吏役”的动力和压力适配，他们现在不敢动。而过往40多年，在顶层政治逻辑的牵引下，我们分明是“局座政策+处长经济”。如果非要讲上下，那就是向上管理要严，向下管理要宽。现在是多少有点宽严失序，反复常变。缺啥喊啥，当下的经营主体嗷嗷待哺，就盼着规范、透明、稳定、可预期的政策和制度体系。“不要优惠，要明明白白说了算数”，“不能初一十五不一样”。
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两字。经营主体是认真的。职能部门说，“你一认真，就输了”。这个玩笑开大了。怎么能够不认真呢？我们要认清真相，认识真理，真做事，做真事啊。最近的有关条例，新增对统计造假及对统计造假失察行为的处分规定，持续释放出严惩统计造假的高压态势。经营主体拍手叫好。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多就是多，少就是少。为什么要对数据拔苗助长，进行“综合处理”呢？“化妆”过的数据，害人害己啊。职能部门忙于找“数”，而非忙于做事，还强要经营主体“配合”，如此这般状况一天都不能继续下去了。
大家聊到了大前研一口中的“日本病”——集体不学习、集体不思考、集体不负责。但是，老百姓至少还是恬淡安静过日子的。我们呢？似乎人人不开心。这必须立刻现在马上，引起最高级的重视。压力锅的好处，是快速催熟。挑战是你得把握好火候。无压力社会，譬如日本，约等于无欲望社会，这非常不好。对我们来说，要有敏捷转换机制，把压力及时转化为动力。人人能动的社会，是开放、混序、流变、涌现的美好社会。我就坚信，我们的国家治理和社会发展是能够“更好相适应”的，活力和秩序这对重大关系是能够处理好的，信心和预期是不会“通缩”的。
话头就转到了如何适应和处理上。有朋友直言不讳，讲效率啊，效率优先啊。确实有个有意思的调整。在实现资源配置的后面，跟着“两个化”——效益最大化和效率最优化。现在，效率最优化跑到效益最大化前面去了。这个调整，让大家很兴奋。高质量发展，首要的是高效率的发展，然后是其他各维度的要求。如果真是效率优先，那么“管得住”就得服务服从“放得活”。放出效率，管出安全。
大家的心情，似乎“阴天转多云”了。如何放？放什么？马上有人回答，先放消费。几乎同时，有人跳出来反对，说消费是“个人主义”和“分散主义”。他的观点马上被更多的人“镇压”——消费是7大要素流的催化酶和促进器，也是美好生活的代名词。没有消费，或者消费不旺，那势必要断“流”，经济就循环不起来了。市场经济嘛，就是交易、贸易驱动的经济。
关于人，我们不光重视“老内”，也要重视“老外”。在144小时过境免签等善政良法的推动下，以上海为例，今年上半年的接待入境旅客超过300万人次，同比增长超140%。我们需要外循环（外循环往往直接带来新质生产力），需要“财+才”共同推动的外循环。如果FDI（外国直接投资）在短时间内难以达到理想水准，那就让自然人性质的“外才”来得更猛烈些吧。探亲、旅游、就业等，我们都热情欢迎。希望在民间，希望在人的便捷出入境和居留。以超大规模的市场之“财”，吸引全世界的“才”，虽然仍有很多工作要做，但我们还是有相当竞争力的。对上海这样的超大城市而言，要在14亿国人当中选才，在近50亿亚洲人口中选才，到超80亿全球人口中选才。为国揽才，“回形针”计划，“吸铁石”计划，都可以用起来，把“探索建立高科技人才移民制度”落实落细。
当然，过程中，一定要避免“把外头人当自己人”，却“不把自己人当人”。不能引来“女婿”，气走“儿子”。
文章来源：2024年9月12日《国际对标研究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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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编：陈萌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