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复活,原文发于2023年11月底)
老师扔过来一份书单,是关于日俄战争的相关书目,我看了有点懵,这是从最早1931年的著述开始到目前2023年还在继续不断被各方学者,作家们持续关注着的近代史科目,三十种以上的书籍和资料汇编。
看不完,看不完,根本看不完。
光是能把这些书籍收集到手就是很费劲了,即使有一个强大的书友群和网络高手们的支持,我想能找到十五本左右的电子书籍就是差不多了,也够研读一段时间了。看着书目我想是有点理解了手中的另外一份由日本学者写的关于旅顺大连的文稿了,那是一篇随笔性质的文稿,内容有近五万字数。
渡辺浩平(わたなべ・こうへい)
1958年生まれ。東京都立大学大学院修士課程修了。1986年から97年にかけて博報堂に勤務。この間、北京と上海に駐在。その後、愛知大学現代中国学部講師を経て、北海道大学大学院国際広報メディア・観光学院教授、現在、特任教授。専門はメディア論。『第七師団と戦争の時代 帝国日本の北の記憶』『吉田満 戦艦大和学徒兵の五十六年』(白水社)他
渡边浩平是一位学者,专业是传媒学,曾在企业工作过很久也在北京和上海驻在工作过,多次到访大连,旅顺只有一次,最新关于旅顺和大连的随笔是开始于去年年末,第四部分为大连部分是今年4月中旬。我读到的时候是今年6月中,当时就是感觉内容分量实在是厚重,作者一定下了不少功夫,而且我个人的关注点一直不在战争和师团等等军事类相关主题上,也就是放过了。最近再次寻找1904年日俄战争前后的大连市政相关资料就是又把这篇文字拿出来学习了。 我想渡边浩平读过,学习过的日俄战争相关书籍,资料肯定是超过了三十本以上了,否则不会写出来这么充实丰富的随笔。
把话题转向日本占领大连。1904年(明治37年)2月8日,日本海军突袭旅顺口,于2月10日宣战。三个月后的5月26日,第二军攻占金州南山,逼近大连。以萨哈罗夫为首的该地俄罗斯人乘坐铁路、徒步逃离大连,阿列基耶夫一行乘坐东清铁路南部支线向北。7月5日日军野战铁道提理部抵达大连后,立即将南部支线的轨距从俄罗斯规格的5英尺换成日本规格的窄轨3英尺6英寸。其野战铁路提理部是南满洲铁路株式会社的前身。
占领关东州的日军在苗圃中发现了俄罗斯留下的大量苗木。大连共有枫叶67500株、刺槐44900株、松树22450株、睡木21800株、白杨17550株等24万株苗木。据说金州,旅顺只记总计的话,金州4万8千棵,旅顺留下了72万3千棵树苗。
那些树苗是阿列基耶夫送来的。关东州的森林荒废令人瞠目结舌。在胶州湾,德国开始植树造林,这是俄罗斯向德国模仿的。阿列基耶夫还要求派遣林业工程师。绿化计划不仅在市区进行,在周边的群山也进行。
如上所述,百年大计由一粒一颗的种子引发,遮掩绿树郁的关东州内,最终达到摩天大楼的地步。
旧大连市内在日俄战争时期的苗圃位于现在中山路渤海饭店路段的南北两部分,交电商场和渤海饭店那一大片区域,24万棵树苗的话有6-8万平方的场地大概就是够用了。
旅顺地区的72万棵树苗的苗圃在哪里呢?都是些什么品种的树木呢?估计答案也许就是在上面那些日俄战争相关的书籍中,或者日本方面的资料中了。关于沙俄时期的旅顺城建资料并不是很多,一般焦点多是放在军港和堡垒等等,聚焦老建筑的话也是以遗存为主,并没有关注其演变过程中的具体,也是原始资料的稀缺或者各自研读角度吧。
睡木21800株 日语写作是ねむの木,我不知道这是具体哪种树木,去看了谷歌图片发现是:
关于这种树木和木棉树的区别我还不懂再去看看,但是图片中这种合欢花树木太熟悉了啊太熟悉了啊。搬到市内人民广场附近是2007年的夏季,正是楼前这棵漂亮的树木盛开的时候,小孩子喜欢的不得了就在铺满了落花的小广场跑来跑去。我一直以为是木棉花树,多少年了都是那么以为的。小区是1996年后的新住宅了, 离着人民广场和花园广场都不远的地方最早始于上个世纪二十年代中期,满铁住宅区,附近的街巷名称也多少是和旧时期的名字有所关联,要是那座胜利路旁的大佛还在,从我家窗户看过去不过三四十米远吧,就是马路对面的感觉。周边除了路网都变了很多,左近的老建造在十几年前的胜利路改造动迁中全部拆了,留下了凤鸣街遗址等等,纪念街民众街路口的那棵大杨树还在,可能是我近五十年来看到的这周边最古老的树木了。
楼下的合欢花树已经因为莫名的虫害死掉了,重新换过的是槐花树,开着紫色花瓣的槐花有种莫名的感觉,不能去打下来包包子的槐花应该不是好槐花吧。
还是回到槐花树下的城市大连吧。
渡边浩平先生的随笔分成了四部分,其中旅顺部分有很多新视角去再观察旅顺,写的是旅顺但其实其内核是日本人在近百年来怎么接触外部世界。安重根给了答案,海外扩张,也就是侵略。旅顺只不过是日本海外侵略的一个地名而已,虽然那里一度成为了日本人的“圣地”。
回到这个核心也同样适合大连,沙俄人展开的欧洲巴黎式样的城市规划在日本人手中大部分落地了,街道没有变化,建造从维多利亚式,德国式和旧沙俄风教堂等等,变成了和式洋风建筑。
把渡边浩平先生的随笔第四部分:槐花树下的城市---做了机器翻译分享给大家,换一个视角随着最现代的日本学者的脚本回看百年前的日本人怎么和大连交织在一起的吧。日语不放了,太占篇幅,或者等整个随笔都转发过后一起分享。
文字有近万字,需要十多分钟才能读完吧,感谢您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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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ー街
2023.04.12
旅顺我只去过一次,但我去过大连几次。心情的顺序是相反的,大连因为工作有好几次去的机会,但是从那里最多不能去35公里外的旅行顺序。因为旅顺给外国人关了门。不能去同一市内西边的街道、旅顺,这是前往“旅顺之旅”的一个动机。大连和旅顺位于同一行政区旅大市。
驻北京的时候,确实是1990年代初的事,不过,得到了在大连度过相当长的天数的机会。有日资企业的展示会,为了事前准备访问了几次,从正式的会期前到结束在大连逗留了近两周。大连在中国东北地区的大门口,东北扩大销路的时候,在大连做推销的事成为定式。展览会是在槐花盛开的初夏。
利用展览会的小休止,带着《阿卡西亚的大连》走在街上。《阿卡西亚的大连》是在大连出生长大的清冈卓行的小说,1969年获得芥川奖。文库版的《阿卡西亚的大连》中,包含了《大连小景集》的再访记,是最适合逛街的文本。
大连的城市设计是帝俄画的蓝图,由日本继承。市中心是几何学设计的,其中心是中山广场。日本租借时代被称为“大广场”的圆形广场和围绕广场的建筑群时的惊讶至今仍留在记忆中。20世纪初建造的建筑物虽然比上海共同租界外滩的摩天大楼还低,但是圆形的西式建筑都有着个性丰富的脸,有着压倒人的力量。
俄罗斯租借时代的名字是尼古拉埃夫斯卡亚广场,取皇帝的名字,模仿巴黎的埃托瓦尔广场建造的。从广场上,比本家少两条的十条街呈放射线状延伸。那十条街的宽度不一样。最大的是从广场向东的人民路和相反向西延伸的中山路,从那里到大连市政府所在的人民广场,这是大连这条街的亮点。市政府是过去日本租借时代的“关东州厅”,其周围排列着法院等公共机关。关东州厅最初按照旅行顺序,但由于大连的发展,被移到了此地。
中山广场南侧建有大连宾馆。曾经的大连大和酒店。和其他大和酒店一样,在南满洲铁路的经营中是第一号。大连大和酒店是美国文艺复兴式的四层建筑,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开战前的1914(大正3)年4月竣工,顺便说一下,同年末东京站开业。大和酒店的伟容和东京站一样,充满了日俄战后帝国日本炫耀的“一等国”的自信。
南山麓和“打倒日本”
背着中山广场,沿着大连宾馆左侧的解放路往南走,在稍高一点的高台上,可以看到威压性的建筑物。大连铁路医院,曾经的满铁医院。医院在坡上,摆出一副睥睨所见所闻的样子。住宅区在那后面的斜坡上蔓延开来。在南山脚下。那里是清冈卓行成长的地方。他从半山腰的家里去了朝日小学、大连第一中学。后来才知道,作家渡边京二也从南山麓的南山麓小学升入大连第一中学。
南山麓的房屋,是由几家开发商建造的,一点一点的别出心裁,潇洒的房屋建在山坡上。虽然也有豪壮的宅邸,但很多都是大连中产阶级的家。清冈写道,在满铁医院的后面,曾经有一个被称为镜池的池子,在那前面有一座房子。据说,这是一座名为“共荣住宅”的住宅群东端的一栋,绿色屋顶、白色墙壁、红色围墙的西式砖瓦建筑的二层建筑,门内侧耸立着银杏。我记得一只手拿着文库本寻找那所房子。
从中山广场向东走的人民路,然后向西延伸,到市政府的中山路的威风凛凛的样子让我被压倒了,但我还是被吸引到了南山麓的住宅。以满铁的职员为首的大连的日本人,住在这样的地方吗。殖民地,在这种情况下是租借地,但却能切身感受到在那里的生活。清冈的父亲己九思是满铁的工程师。据说旅顺的旧市街和新市街架桥的日本桥(现解放桥)是父亲的“处女作”。
走在南山脚下的住宅区,才能理解前面出现的“阿卡西亚大连”感伤的文章。在这样的地方度过少年时代,如果因为时代的不可抗力而不得不离开故乡的话,就不得不成为感情先走的文体。
《阿卡西亚的大连》中描绘了活跃在大连的诗人和棒球选手。这是一首名为《春天》的诗人安西冬卫,他和从大连实业到明治大学、巨人军,再次回到大连实业的明星选手田部武雄。清冈在大连当时有两个棒球场观看了田部的比赛。他的跑垒很巧妙,借用清冈的表现,也带来了“艺术的清爽”。大连有大连满洲俱乐部和大连实业两支棒球队,争夺冠军。城市棒球对抗赛第一至第三届,大连队夺冠。大连曾是棒球强队城市。
清冈在回忆田部的文章中写道,大连是支撑近代化实验梦想的租借地。当然,这是帝国日本对外扩张的结果,另外,产生安西冬卫和田部武雄的城市文化,是从满蒙获得资源和其下层劳动者的支持也是事实。清冈也提到了那件事。
有一次,我去找同学去了寺儿沟。寺儿沟靠近港口,是一条港湾工人苦力居住、棚户林立的贫民街。一进公共厕所就被殴打写着“打倒日本”。小学高年级的清冈害怕得发抖。
1940(昭和15)年到1947(同22)年在大连生活的渡边京二写着关于支配小学班级的两个同学的阴暗的欺凌。两人是大连的有权势的孩子,是充分发挥资产阶级子弟的讨厌的存在。另一方面,也记载了大连孩子第一次来到门司时的“幻灭”。“大连的西洋化的街道,宽阔的街道上看惯了高层建筑的眼睛,对屋檐低的日本街道感到失望”。大连的初中和女子学校的修学旅行是「内地」(『无名的人生』文艺春秋,2014年)。
从以《阿卡西亚的大连》为导游的街道漫步中感受到,以前的日本,在租借地大连,创造了极尽奢侈的街道,创造了现代的城市文化。港口是“兴亚”的大门口,“满洲国”建国后,大连站到哈尔滨,铁路一直延伸到欧洲。大连是连接欧洲和亚洲的要冲。再加上,“あじあ”号出发的大连车站的新车站,在卢沟桥事件发生的前一个月,于1937年(昭和12年)6月竣工。那个设计和东京的上野站一样。
那么,这座国际城市大连如何与“圣地旅顺”相连。在本期中,从帝政俄罗斯构想的达里尼开始,到1915(大正4)年市制化为止的大连。
武断参半
先写大连港是兴亚大门口。清冈卓行也利用大连港来往内地。1948年(昭和23年)打捞的时候,也从这个码头乘坐了打捞船·高砂丸。父亲清冈己九思曾担任大连筑港事务长一段时间,曾拜访父亲进入码头事务所的建筑。
清冈时隔34年再次访问大连是在1982年(昭和57年),那时,从父亲曾经工作过的码头事务所的屋顶眺望大连港。眼前看到了船客候车处。船客候车厅是大连港的脸。1924年(大正13年)建造的那座建筑,半圆形的台座上有二十多个台阶,屋顶也是半圆形的,上下由6根石头圆柱支撑,是一座有特色的建筑。战前的观光指南如下所示。“从码头乘船的旅客,无论多少人都会惊叹赞叹的治疗方法是,投入70万日元的工费,收容能力五千人,拥有船车联络设备的船客候车室(。)宜哉(,)这是大连码头号称世界第一的地方”(标点符号加笔-引用者)(《大连旅顺观光指南》由麻书房(复刻版)2017年)。
「船车联络」的意思是,南满洲铁路的铁路被拉到码头。但是,俄罗斯构想大连港成为“世界第一”。港口有四个码头。那个第一码头和第二码头是俄罗斯建造的,日本继承了那个。第一码头被称为“大码头”,第二码头被称为“系船码头”。负责第四个第四码头工程的是清冈己九思。
1902年(明治35年)9月,俄罗斯的藏相维特访问了该地,参观了正在施工的码头。那时维特在旅顺、大连、符拉迪沃斯托克和远东转。于是,他说:“有些东西禁不住自己的心变暗了。”(《维特伯回忆录日俄战争与露西亚革命》上,原书房,2004年)。是什嚒使他心灰意冷。那以后再接触吧。
现在我写了「大连」,不过,中国人称呼了「青泥洼(丁尼瓦)」的这个地方,俄罗斯命名了意味「远方」的「达里尼」。那是1899年(明治32年)7月31日尼古拉二世给维特的敕令,因此,将达里尼定为自由港。给这个港口赋予了与军港、旅顺不同的地位。另外,在这里,即使在俄罗斯租借时代,为了方便,也被称为旅顺、大连。
原本把青泥洼作为“港口”认识的是英国。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英国将大连湾命名为维多利亚湾,旅顺以亚瑟亲王命名为港口亚瑟。时过境迁,1895年(明治28年),日清战争的和约、下关条约中,日本获得了2亿两赔偿金,辽东半岛、台湾、澎湖群岛。马上就有来自露、德、佛的容喙。由于三国干涉,同年11月8日将辽东半岛返还给清国,取而代之的是获得返还金。
已经开始建设西伯利亚铁路的俄罗斯计划建设横贯中国的铁路。因为比起通过西伯利亚到沿海州,穿过东北地区会缩短距离。1894年(明治27年)11月亚历山大三世去世,时代变成了尼古拉二世。维特向新帝提出了缩短线的建议。而与出席尼古拉二世加冕礼的李鸿章之间交换的是卡西尼条约,于是,决定连接西伯利亚铁路,建设横贯东北的铁路、东清铁路。
参与清朝并争取其资源的国家不仅仅是俄罗斯。在鸦片战争中,最先鞭策的是英国,其他国家一边看着英国的脸色,一边向清朝施加压力。卡西尼条约签订的同年11月,德国以两名本国传教士被杀为理由占据了胶州湾。此前在胶州湾活动食指的是俄罗斯,但却被夺走了。对那个运动俄罗斯也反应,翌年1897年(明治30)12月尼古拉二世裁决旅顺的占领。
维特虽然想守护与不侵入东清铁路以南的李鸿章的盟约,但由于帝政内的不同势力,南进被推进了。这就是维特内心阴暗的原因之一。从结果来看,这种远东政策的分歧,将导致日俄战争的失败,甚至导致帝政的崩溃。
第二年1898年(明治31年)3月27日,缔结了帕布罗夫条约,俄罗斯决定租借旅顺港和大连湾。期限为25年,其漫长而短暂的期间将对日本的前途产生巨大影响。
忠臣维特分别向李鸿章和外交官员张荫桓行贿50万卢布和25万卢布,取得了辽东半岛租借的谅解(《维特伯回忆录》)。同年7月6日,俄罗斯获得了哈尔滨至辽东半岛南至旅顺的东清铁路南部支线权利。命名为达里尼的敕令是在第二年发出的。
那么,这些一连串的动向在日本是怎么看的呢。旅顺的租借、铁路建设、对韩国的干涉,加上义和团事件后俄军的残留,对日本来说,是决定自己死活的主要原因,成为了决定开战的理由。为此必要的后盾是日英同盟。英国必须倾向于与黄金和钻石的利权相关的玻尔战争,将远东对俄罗斯的牵制托付给了日本。
被委托建设俄罗斯大连的是萨哈罗夫。他是东清铁路的工程师长,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码头的筑造上取得了功绩。如前所述,在港口建设了两个码头,构想了一年能处理约500万屯货物的大商港。
那么陆地的开发怎么样。收购青泥坑土地,分为三个区域。把位于港口南部的地区作为行政区建造了市政府等。另外,大连港面向北方。那个海湾沿岸的行政区和南山之间作为欧洲市街。那两个区域的西边就是中国人街。城市建设雇用了山东来的工人。
在模仿欧洲的市中心建造了尼古拉埃夫斯卡亚广场,在其东西方向建造了干线道路摩斯科夫斯基通。广场以东是现在的人民路,以西是中山路。行政区东西建立了基辅斯基通。街上种了林荫树。这就是“阿卡西亚街”的起源。大连、旅顺、金州建立了培育树苗的苗圃,树苗由西伯利亚铁路运送。大连的建设准备了约3000万卢布里的巨额预算。俄罗斯正是构想了一个“远方”通到四海的港口城市。
达里尼在日本被称为“达里尼”。用读卖新闻和朝日新闻的档案检索的话,当时两个报纸,好几次用图画报道着那个建设状况。本来自己应该得到的土地辽东半岛,俄罗斯的巨大的商港被建造。大概是不能心平气和吧。
朝日新闻的主笔池边三山在1902年(明治35年)1月的社论中写道,他看到了正在建设中的达尼。他从朝鲜到中国,尝试比较俄罗斯的达尼、英国的威海卫以及日本的釜山这三个租借地(1902年1月20日~22日东京朝日朝刊《日英俄三国经营》)。池边如下所述。
为取得形势的胜利而雄心勃勃的人,当然是东洋第一。其根蘖有东清铁路,有西比利亚铁路。以联系西欧、东洋、大西洋和太平洋。连接线的咽喉是达尼。经营的设计,终究不得不成为雄伟。露国人百年的心愿,不知如今正与此相对应(1902年1月20日东京朝日朝刊)。
从欧洲俄罗斯,经过西伯利亚铁路到东清铁路,再通过其南部支线到达尼的路线,将成为连接西洋和东洋,甚至大西洋和太平洋的干线。那个结节点(咽喉)就是达尼。池边在比较日英俄租借地经营的最后,指出其优势是“年轻人莫过于露国”。
商业港·大连的经营之所以出色,其原因之一是不是军队主导,而是在维特(大藏大臣)、萨哈罗夫(东清铁路)这条线上进行的。1902(明治35)年大连成为特别市时,萨哈罗夫兼任市长。李鸿章主张,将横贯中国的铁路经营委托给民间公司,而不是政府,维特为此建立了露清银行。日本沿袭其模式,创立了半官半民的南满洲铁路株式会社。
池边在以下的文章中开始了长达三天的社论《日英俄三国经营》。“支那人及朝鲜人自以为经营其国土而完全不能与天与利泽。他国人代替他们经营”。当时是弱肉强食的时代,被他国挑起纷争的时候,用战略性的外交处理那个,如果外交不能处理的话,只能诉诸武力。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会被视为“经营其国土,完全无法进行天与的利泽”。
他写道,大连的经营是在大藏大臣-东清铁路线上进行的。但是,在此基础上的关东州的统治有着不同的系统。关东州由海军中将阿列基耶夫担任。他除了担任关东州长官外,还兼任陆军司令官、太平洋舰队司令长官。1903年阶段,关东州驻扎陆军有1万5千人。维特把旅顺和大连分开经营称为“两头政治”。那件事也使他心灰意冷。
1903年(明治36年)阿列基耶夫成为远东太守。其管辖范围不仅是关东州,还有扎拜卡尔、黑龙、沿海、东清铁路的管理地区。《满洲十年史》(伊藤武一郎《满洲十年史》满洲十年史刊行会,1916年)说:“其权限巨大,宛若副王。”。统治远东全域的据点是旅行顺序。结果,这种旅顺与大连管理体系的不同,导致大连防备薄弱,导致大连早期沦陷。
把话题转向日本占领大连。1904年(明治37年)2月8日,日本海军突袭旅顺口,于2月10日宣战。三个月后的5月26日,第二军攻占金州南山,逼近大连。以萨哈罗夫为首的该地俄罗斯人乘坐铁路、徒步逃离大连,阿列基耶夫一行乘坐东清铁路南部支线向北。7月5日日军野战铁道提理部抵达大连后,立即将南部支线的轨距从俄罗斯规格的5英尺换成日本规格的窄轨3英尺6英寸。其野战铁路提理部是南满洲铁路株式会社的前身。
占领关东州的日军在苗圃中发现了俄罗斯留下的大量苗木。大连共有枫叶67500株、刺槐44900株、松树22450株、睡木21800株、白杨17550株等24万株苗木。据说金州,旅顺只记总计的话,金州4万8千棵,旅顺留下了72万3千棵树苗。
那些树苗是阿列基耶夫送来的。关东州的森林荒废令人瞠目结舌。在胶州湾,德国开始植树造林,这是俄罗斯模仿的。阿列基耶夫还要求派遣林业工程师。绿化计划不仅在市区进行,在周边的群山也进行。《满洲十年史》如下所述。
如上所述,百年大计由一粒一颗的种子引发,遮掩绿树郁苍州内,最终达到摩天大楼的地步,
露国的关东州经营绝对是武断一片。
从前面池边的社论和上述记述中可以看出,俄罗斯的关东州经营“并非武断一片”,是站在长期视野(百年大计)上的。对于生活在寒冷地区的俄罗斯人来说,绿意盎然、甚至是不冻港的港口城市,是多年来的梦想。换一种说法,俄罗斯并没有在25年内向清朝返还关东州的意思。
儿玉源太郎和后藤新平的满洲经营
日本陆军骑兵斥侯部队进入大连是在萨哈罗夫离开后,5月29日。关于萨哈罗夫留下了一个逸闻。旅顺指示大连港爆炸。我试过了,但只能毁掉一部分。萨哈罗夫回答说,要摧毁所有港口,旅顺的所有火药都是必要的。港口建造得那么坚固。这样,萨哈罗夫等人构想的“东方巴黎”就不会受到太大的损伤,被日本掌握。
之后,进行了军政,确认了房屋的破坏状况和居住人口。当时的人口只有2991人(《满洲十年史》)。海军推进周边海域的扫雷作业,在港口设立司令部,开始管理港口和运送军需品。地名成为“大连”是在第二年1905(明治38)年的纪元节2月11日。那一年的6月,设置了关东州民政署。在波茨茅斯条约缔结后,同年12月22日,根据与清朝之间的条约,关东州的租借权和长春以南的铁路的经营权转移到了日本。但是,那个租借期限从俄罗斯获得那个权利的年开始限定为25年。这就是“满洲问题”。
日本在《朴次茅斯条约》的第二年1906年(明治39年)8月22日宣布,对在大连港进出口的货物不征税。和俄罗斯一样,明确将大连作为自由港。除了港口,大连还有满铁。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创立于1906(明治39)年12月,次年4月1日附属设施由军队移交给该公司。就任满铁总裁的是后藤新平。推荐后藤的是儿玉源太郎。儿玉提拔卫生官僚后藤的契机是在日清战争中,儿玉成为第四代台湾总督的1898年(明治31年),指名后藤为民政长官。此前三任总督任期长且一年多,而儿玉任期长达八年。
日俄战争中儿玉向后藤下问“满洲经营”,在讲和缔约之前总结了其经营方针的“满洲经营策略梗概”。在其开头,记载着“战后满洲经营唯一的要诀,阳二铁路经营的面具,阴二百般设施”。把满洲经营的要点放在铁路上的这个想法,被称为后藤的想法,据说是杉山茂丸的献策(鹤见佑辅《后藤新平》第二卷,后藤新平伯传记编纂会,1937年)。杉山茂丸是以伊藤博文为首,担任历代领导人参谋的无官人物,用鹤见佑辅的话来说就是“稀世智谋家”,也是后藤的布莱恩。
满铁的构想可以向英国的东印度公司和俄罗斯的东清铁路寻求,但包括煤矿开发在内的铁路事业,可以看到明治22年诞生的北海道煤矿铁路公司(北炭)。不管怎么说,满铁的业务不仅是铁路,还有港湾、矿业,后来炼铁、炼油等广泛的业务。正如“梗概”所示,这是伪装成铁路经营的面具,实行各种设施的东西。
但是,后藤的总裁就任并不是很顺利。当初后藤拒绝了首相西园寺公望的请求和儿玉的请求。否定的理由是“没有明确满铁公司治理的中心点”。没有中心点是怎么回事。“一方面接受关东都督的监督,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协助外务大臣的指挥,无论如何也不能作为满铁总裁完成殖民地经营的大任”(《满洲十年史》)。
维特虽然担心关东州的两头政治,但这更是变成了三头政治。满洲的多头政治问题在那之后也会拖后腿。
7月22日,儿玉委托后藤就任总裁,会谈长达三个半小时。但是,后藤无论如何也不摇头。十个小时后,儿玉因脑溢血而倒下。由于有恩义的儿玉的死,后藤不得不接受总裁。
儿玉于1906年(明治39年)1月就任满洲经营委员会委员长一职。儿玉“满洲经营”的要点是什么。试着从说服后藤就任总裁时的话中展开吧。
现在铁路的经营已经十年了,五十万的国民已经迁入满洲了,虽然露国很强,但我的战端却得到了启发,和战缓急的制命在我手中一落千丈(后藤新平《就业情由书》满铁会《满铁四十年史》吉川弘文馆,2007年)。
如果让五十万人移居满洲,俄罗斯就很难出手。满铁是促进殖民的重要运输通道。一个,介绍一下可以看出生前儿玉对满洲经营的想法的小故事。《大连市史》(大连市政府,1936年)中收录了回顾日俄战争后大连经营的座谈会。座谈会是在1935年都督府最初的民政署长关屋贞三郎访问大连的时候举行的。地点是大和酒店。
都督府开厅后,当时担任总参谋长的儿玉源太郎带着桂太郎访问了民政署,对大连的建设做了各种指示。当时强调的是“火葬场、墓地要做得更好”。民政署长关屋委托陆军,首先建造了火葬场。也就是说,儿玉也丝毫不想在25年内返还关东州。
另一方面,留下了儿玉殖民遗志的后藤的头脑中,还有其他的构想。用一句话来概括他的满洲经营,可以概括为“文装的武备”。所谓文装的武备,是指“以文事的设施为其他的侵略做准备,一旦有缓急的话,就同时采取帮助武断行动的航班”(鹤见佑辅《后藤新平》第二卷)。
鹤见要求设立旅顺工科学堂、大连医院、东亚经济调查局、满铁中央考试所等设施。旅顺工科学堂是后来的旅顺工科大学。旅顺工科大学是日本第三所官立工科大学。大连医院是满铁医院的前身。东亚经济调查局是满铁调查机关,之后将与满铁调查部合并。中央试验所为满洲的产业振兴进行了研究。顺便说一下,在那里开发的玻璃现在也是大连的特产。以前,在北京买了的模仿江户切子的大连玻璃的玻璃杯现在我家也使用着。
后藤通过建立这些文事设施,向租地居民提供殖民政策的恩惠,同时,向列强表示日本的满洲经营是开放的。这个文装的武备,作为后藤的殖民政策脍炙人口,不过,那个想法产生了的背景有「旅顺」。
鹤见上书引用了后藤在1907(明治40)年8月写给伊藤博文的书信。在那里,有人主张应该把旅顺变成学术城市,甚至是商业地。那是为什么呢。因为旅顺在俄罗斯和日本的价值是完全不同的。对俄罗斯来说,旅顺是远东的军事据点。另一方面,对日本来说,只有象征性的意义。尽管如此,日俄战后,海军和陆军都坐在从俄罗斯接收的建筑物上,不动。让其改正的是后藤的“文装的武备”。其中之一是旅顺工科学堂的创立,据鹤见说,其运营并不是后藤所想的那样。
大连以满铁为主导进行了城市开发。另一方面,旅顺继续由军队统治。旅顺,1906年(明治39年)8月,军政署被废止,关东都督府诞生。在此之前,关东州由军政总督担任,但考虑到列国,设置了民政的都督府。但是,其首位还是大岛义昌。大岛参加了日俄战争,就这样作为总督按照旅行顺序留下了。由此形成了旅顺、都督府、大连、满铁的两极体制。当然,旅顺和大连这两个城市的差距会不断扩大。作为其中一个指标,以下是关东州内和大连、旅顺的人口。
1907年(明治40年)关东州的人口为434029(其中日本人69338人),大连31324人(其中日本16688人),旅顺12902人(其中日本人5700人)。日俄战争前的大连,旅顺都是日本人的人口数百人水平,所以可以看出日本人的数量急速增加。特别是大连,允许普通人入境是在旅顺占领后,但在此之前就有很多人为了做生意而流入。这是一个梦想一攫千金的“一旗组”。
但是,旅顺在日俄开战之前是4万人左右的街道,从日俄战后第7年的1913(大正2)年的数字来看,关东州的总人口为595594人(其中日本人93173人),大连为72483人(36962人),旅顺为17096人(其中日本人9114人)。大连和旅顺的差距将拉开,也就是说,拥有商港和满铁的大连的热闹将不断扩大。
“历史感情的因缘”和利害的考量
首先叙述了关东州的租借期限。延长那个的是二十一条的要求。二十一条的要求是1915(大正4)年1月大隈重信内阁向袁世凯政府(中华民国)提出的。其契机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日本占领了德国租借地胶州湾,继承了其权益,但要求的重点是关东州的租借延长。
包括旅顺、大连在内的关东州的租借期限是从帕布罗夫条约缔结到25年的1923年3月。虽然满铁的租借期限比那个还要长,但不管怎么说,在第二次大隈内阁开始的1914年(大正3年),关东州的租借期限已经过了十年。延长那个期限对成为外务大臣的加藤高明来说是最重要的任务。
据说二十一条要求的布局,已经在外相就任前就开始了。1913年(大正2年)1月,身为驻英大使的加藤高明在回国时会见了英国外交部长格雷,就租借期限的延长得到了“毫无隔阂的谅解”。加藤对格雷说了以下话。因为是能很好地理解加藤的问题意识的语句,所以请原谅。出处是战前编纂的传记(加藤伯传记编纂会编《加藤高明》下(明治百年史丛书)原书房,1970年(复刻版)刊登的会见录。引用中的括号仍然是原文。
现在要申述的问题既不是急于解决差别的性质,也不是根据训令来陈述帝国政府的意见。唯此,本使(加藤引用者)应于近期离开当地,且在归朝上多半处于帝国外交之冲,故此机会特以贵大臣考量而开陈。所谓问题,就是指与我国从清朝租借的关东州租借地有关的东西。关东州中,旅顺大连如贵大臣所熟知(中略,前段时间,根据日清日俄两国战争的情况阐述了该地方的价值),价值问题姑且不论,日本对该地方的关系,不应以利害的考量来衡量,实如前所述,具有历史感情上的因缘。因此,日本有决心永久占据包括旅顺大连及其背后的土地在内的关东州。这并不是我国现政府的方针,无论在什么样的政府下,都是不变的方针,归根到底是日本国民的决心。虽然也有不少可以看作是其决心的象征,但他们在关东州内种植树木的样子,真的可以说是在不言中表示了这一决心吗。植树是百年大计。如果说十年十几年后不得不归还的土地,那嚒好几个人都可以不去尝试。
从日清战争后的卧薪尝胆,以及日俄战争的壮烈战斗来看,既不知道“历史感情上的因缘”,也不知道“日本国民的决心”。但是,自从南满洲铁路这个“意想不到的余得”(加藤圣文《满铁全史》讲谈社,2006年)滚进来之后,塔特玛耶虽然是“历史感情上的因缘”,但实际上却变成了“应该以利害的考量来衡量”的问题。而且,后段树木的故事也与上述《满洲十年史》中记载的史实不同。关东州的植树,起源于居住在寒冷地区的俄罗斯人对绿色港湾城市的憧憬。只不过是日本沿袭了俄罗斯的绿化政策。对此,格雷外相回答说:“贵使所说的地方是能谅之。”。
贵使说在租借地,日本人正在种植树木,但比丈夫还多,日本人在该地方种植了血。这个问题,应该由贵国和支那之间来决定,在他国是不能容忍的。
作为同盟国的英国的外相,关东州作为日本人「植入了血的地」作为谅解那个租借期限的延长谈判。另外,关于铁路租赁期限的延长,加藤日后在外相的私宅举行的送别宴会上提出了,但对这一问题也没有发表特别的意见。当时,加藤就向中国提出这个问题的时间作了如下叙述。他说:“凡要发生事情,就应该有应该发生之事的‘精神力矩’”,也就是说选择适当的时机进行交涉。
加藤高明在1914年(大正3年)4月大隈重信组阁的时候成为了外务大臣,马上那个「精神力矩」访问。那就是日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参战。同年8月,日本作为联合国的一员向德国宣战。加藤已经在从伦敦回来的路上顺便去了中国,与在中国公使讨论了与袁世凯政府的交涉。
次年1月,驻华公使正式向袁世凯政府提出的是二十一条要求。要求由五号二十一条组成。第一号是德国权益的继承,第二号是旅顺、大连租用和铁路期限的延长。那是当初的25年到99年。那么,99年这个数字是从哪里来的呢。德国租用胶州湾的时间是99年,英国租用香港新界的时间也是99年。附言九这个数字和中文的“久”同音。可以说99年几乎意味着永远。
二十一条要求,日本与中国的外交案件有总的观照。加藤就任外相之际,对外务省说:“日支间的各种悬案摆满了架子。”。而且,像这样的日本对中国的要求(也可以说是野心)全部摆在谈判桌上的是二十一条的要求。据说加藤的身边除了外务省以外也提出了各种各样的对华要求。
同盟国英国,关于成为要求的眼睛的第二号谅解着,不过,第五号呼吁的中国政府的财政,军事的顾问使之采用日本人,这样的条款不知道。袁世凯政府立即暴露日本要求的内容,列国对日本的行为表示怀疑。欧洲持续着大战。日本对华的要求就像是火灾现场的小偷一样。
日本除了成为问题的第五号条款外,同年4月向袁世凯政府发出最后通牒,第二个月,其要求被接受。这一承诺日即5月9日,在那之后将被记为“国耻纪念日”。那个「国耻」这个词,使到现在为止未定形的中国的民族主义凝固。
将目光转向关东州后,中国接受要求的同年1915年(大正4年)9月30日颁布了《旅顺及大连市规则》,第二天10月1日起两市实施了特别市制。虽然议长由市长兼任,但议会成立,市议员被选出。市民自治组织也诞生了。根据二十一条的要求,关东州和满铁几乎永远都在日本手中。这样,在大连,清冈卓行和渡边京二的“南山麓”就被建立起来了。
另一方面,在旅顺上都督府被留下了,不过,那个前一年(1914(大正3)年)海军的镇守府被废止成为要港部,关东州海军区成为佐世保镇守府的管辖。旅顺作为军港的功能显著下降。1916(大正5)年出版的《满洲十年史》如下所述。
大连在年年新建房屋的同时,街道的形态也越来越整齐,与此相反,此地(旅顺-引用者)散布在战时遗物的房屋中,作为露国时代别墅地建造了数十座大厦,黄金台附近,现在还很少有人居住,宏伟的宅邸只委托徒们风雨汹涌露・国・经・营・当时・时・的・面・影・几乎・ど・梦・の・如・き・感・あ・り・(旁点-引用者)。
由于从镇守府降级到要港部,海军官兵也大幅削减,其任务也从关东州所有海域的防卫,限定在旅顺周边。因此,旅顺和在日俄战争中受伤的伤兵一样,从时代开始就被遗留下来了。在这种情况下结成的是满洲战迹保存会。保存会是在旅顺的要港部降级的前一年1913年(大正2年)11月诞生的。会长由福岛安正担任。福岛是日俄战争时的总司令部参谋。旅顺的白玉山表忠塔和分散在关东州的表忠塔(金州、奉天、辽阳、安东等)都经过了十年的岁月,因风雨而荒废了。保存会的使命在于保存。预算为50万日元,虽然进行了募捐,但捐款还不到目标额的五分之一。理由是“战后已经过了十年,而且与内地相距甚远,内地人对此举很冷淡”(《满洲十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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