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今天回想起1986年前后参与的一个关于排球的科研项目。前面提到的团委书记梁同事，经常借个由头来我办公室，当然不是找我，而是看中了办公室里我的复旦师姐张同事，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其时研究所靠皇粮过日子相对宽松，那年还刚刚开始搞改革，可以自立研究项目，所里提供一定资金费用，独立核算什么的。梁同事跑来拉我入伙做一个项目，他的设想是搞一个排球比赛即时统计系统。梁同事人高马大打过排球，正好借题发挥，还有所里科技处徐处长后来升任徐副所长的全力支持，项目就开工了。顺便说一句，徐副所长是文革前复旦毕业的，也是人高马大校队打球的。
那时候PC机刚刚开始引进，虽说DOS系统远远不及现在的WINDOWS，但是搞一个小小的统计系统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们试图解决两个具体应用问题。一个是语音输入，一个是多终端控制。用现在的技术来看这些都不值一提，当时还是一片空白。其实硬件设备也是利用他人的研究成果，所谓的语音输入也只能识别简单的词语，所以只好把比赛双方设为AB把排球运动的各种动作诸如发球接球扣球等等用XYZ来表示，譬如输入“A5X”就是“甲队五号发球”等等。当时语音输入技术还是相当低级的，聊胜于无。所谓的多终端控制，就是一台电脑连接几个显示器，一个用于输入一个用于系统处理结果输出打印等等，当时PC机很昂贵也还没有网络。
实地应用时，为了确保数据输入正确，我们采用了三人组合，一个口播（请体校的专业人员担任），一个数据录入，一个负责统计打印。大约就是这个模式。在八十年代中期，一定程度上能够满足教练的即时数据需求。好像经过几次试演，得到体委相关部门的肯定和支持，后来课题组长梁同事还写了一篇文章，出席洛桑举办的国际排联的什么技术会议跟国际同行交流。
这个项目起初是梁同事张同事还有我一起开发的，梁同事牵头也就成了梁组长。DOS系统下C语言开发，这是我很得意的手艺。后来张同事公派出国，又叫来李同事一起继续开发。因为我手边还有自己研究室里其他项目，所以这个排球项目也没全力以赴，因此很多细节模糊不清了。好像去过几次现场练兵，记得体研所很有意见好像是我们抢了他们的饭碗一样。后来有一次国家体委的领导还接见过我们项目组。
排球比赛实时统计系统的一次成功的实战，是1987年在上海举行的第四届亚洲女子排球锦标赛，这次比赛还设有苏州赛区无锡赛区，我们几个人跟着国家队一起行走。那天无锡回上海的火车上我们跟女排乘坐同一节车厢，骏骏拿出秩序册请国家队教练运动员队医一一签名，可惜那时我还没有相机。运动员都很热情随和，倒是几个陪练的男生有点腼腆婉言谢绝。比较深刻的印象是，女排运动员的大腿比我的小腰身还要粗。那届主教练是李耀先，运动员有老将杨锡兰侯玉珠还有新手巫丹李月明等等，详见下图。
骏骏收藏的有女排教练和运动员签名的秩序册
在无锡见到了当时无锡体委领导潘多，就是第一个登上珠峰的女运动员，合影留念。
1987年6月14日，第四届亚洲女子排球锦标赛决赛，上海万体馆。现场工作照。我那张照片后来被放大再放大，出现在上海展览馆举办的什么新技术展览会上海计算所的摊位上。至此这个项目告一段落。也算是早期计算机应用的一个小小的成果。
后来，梁组长离职创业去了，失联。大约1996年我们在上海展览馆的一个医疗仪器展览会上偶遇，才得知他的公司是做医疗仪器的，我的东家也是做医疗仪器的，他在我们公司的展台前聊了几句，走了，又失联了。再后来，听说梁组长出国去了加拿大，过了很多年，借助微信我们才又联系上了。他发来过他太太张同事还有女儿的照片，至今还偶尔打个招呼还记得彼此。
三千院随笔 2024年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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