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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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坚决不说,我还想要自己这条小命儿的。
皇后又道:“只可惜昨日没拽出东宫的人来,不过圣上也允诺了我,此事不会就此结束,过了这一阵子她要是再招惹我,他绝不会再护着东宫。”
皇后的声音低了些:“到底是发妻,到底还是有些情意在的,这么多孩子不见他帮着别人思量过这么多,我的儿终究比不上他们的儿----”
枳
明里暗里的偏袒。
皇后看得出,也看得明白。
因而昨日在大殿上她才会开口说:“太子是本宫的儿子,怎会害本宫?”
她要亲口洗去别人对太子的猜测,她要圣上看到她的贤良,因而更觉愧疚。
我心疼她。
心疼她的佯装坚强。
忽的,皇后的面色一沉:“姜枳,你给我说实话,我生产那日裴嫣到底见了谁?”
啊?
我有些措手不及。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没想到皇后忽然提及,不给我任何准备。
我----
她的声音又沉了几分:“你说实话,别想骗我。”
我左右为难。
说了,对不起裴嫣和无为;不说,又愧对皇后对我的偏疼,哎----
皇后盯着我,似是老鹰看见了兔子,紧咬着不放。
罢了罢了。
裴嫣又不想嫁李江塬的,若是因此毁了这桩亲事,也算是遂了她的心愿,皇后若是要对裴嫣发难,我尽量帮忙求着。
因为纸包不住火。
我能她遮掩一时,终不能一世。
我叹了口气:“无为。”
皇后有些意外:“无为啊----”
她似乎并不生气。
我问:“娘娘?”
她点头,笑:“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是个女人就喜欢,我也一样,奈何他是天上皎皎的月,绵绵的云,可望却永不能及。”
这话不错。
无为,我也喜欢的,不为别的就为那张脸啊。
只可惜我不能将此事挂嘴上,不然家里那个醋坛子,惹不起。
我问:“那您还想让裴嫣做儿媳妇吗?”
皇后点头:“想啊,我也年轻过的,谁年轻时没有过情动呢?又不是木头人!谁家少女不思春呢?不妨事的,夫妻之间成亲时不一定要相互喜欢,只要不讨厌便可,感情可以日久弥深,裴嫣是个很好的姑娘,她聪明,有魄力,有脑子,我相信塬儿与她能幸福的。”
话题一转。
她的笑挂了几分明媚:“内务处又送了凤冠过来,姜枳,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是两顶凤冠。
有一顶是之前被送回去的凤冠,皇后当时说太奢靡了。
她要司珍局改简单些,可圣上听闻之后直接让人又做了一顶简单些的,两顶凤冠一起送了来。
内监的笑十分讨好:“娘娘,圣上说您喜欢哪一顶便用哪一顶,不会有人说闲话的,如今国力昌盛,远胜当年,您衣着华贵也代表了朝廷的日新月异。”
圣上的用意很明显。
若皇后喜欢简单些的便用后者,也可用最初这顶凤冠,皇后不用顾忌先皇后的当初,如今的圣上已然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皇后。
皇后连连点头:“好,本宫再思量一二。”
我细细看着这顶新的凤冠,如血般明艳的红宝,如龙眼般大小的珍珠,虽简单却也是不容忽视的贵重。
我叹:“难怪人人想做皇后,大概没人能拒绝得了这般奢靡的诱惑。”
皇后笑着:“要不,你也试试?”
我连连摆手:“娘娘说笑了。”
她用手掂量着:“你自己抱一下,瞅瞅有多沉,封后大典的那日我要戴三个多时辰,想想就脖子疼。”
我抱在怀里。
好重。
当皇后也很辛苦的,我不羡慕了。
枳
覃春娘与冯霜走了。
皇后说她们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不会回宫了。
我信。
这次她们能侥幸活着离开是因圣上与皇后开恩,下一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
因此远远走了是好事儿。
我十分确定:“这几次的事情该与太子没关系的。”
皇后也同意:“对,因为他不会害你,你说你曾经险些入了狼口时,我便将他从嫌疑人中划去了。”
我瞠目结舌:“娘娘,您或许误会了。”
皇后轻哼:“我长了眼睛的。”
好吧。
她误会便误会吧,不重要。
又絮叨说了几句,皇后又赏了我大堆珠宝:“这些压箱底好久了,你喜欢的留下,不喜欢的拿去你铺子里卖了,改了款,都随你。”
好嘞。
我的眼睛晶晶亮。
皇后叹:“那日夏荷去狱里看了你娘,我也才知道你为何这般爱银钱,姜枳,有些不愉快该忘就忘,人得往前看,你的日后是顶顶的富贵,且不说别的,就你身边那位可是连我都要羡慕的,好看又专情。”
她朝我挑眉。
易得无价宝,难寻有情郎。
就因为皇后的这句话,我回去之后抱着陆长龄亲了许久,我气喘吁吁时对他道:“怎么办?想与你成亲了,想做你光明正大的陆夫人了。”
陆长龄笑:“求之不得啊。”
我想了又想:“可是你娘还不同意。”
原本她挑剔我的出身,家世,如今她似乎也能接受了,只是她绝口不提让我们成亲的事情,也不知这老太太到底怎么想。
陆长龄道:“我去问问。”
我点头:“你说话客气点,别与之吵起来,不然咱们两个的事儿更难了。”
陆长龄问:“你去不去?”
我不去。
他们母子说话更方便的,我等着消息便成。
陆长龄去了。
我在房中一一细看着皇后给的赏赐,挑了几件很喜欢的留下,别的都让人送去了金玉堂。
沈清姿来了。
我们先聊着,东一句西一句。
她见我魂不守舍,问:“姜枳,你有心事?”
我点头。
陆长龄此时在和老夫人谈婚事的事情,结局如何我猜不出,但不抱太多希望。
老夫人虽近来对我接纳了几分,可到底我的出身经历在那摆着,老夫人耿耿于怀也是能体谅的。
沈清姿眨眨眼:“我怎么觉得姨母这次能同意的。”
啊?
我问:“你偷听了?”
沈清姿摇头:“我本来是要过去姨母院子的,可是下人层层守着,说姨母有事,连院子都没让我进,我便拐弯来了你这。”
我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偷听到了什么的,白欢喜一场。”
沈清姿道:“今日喜鹊在陆家门前叫了好久,我觉得是喜事盈门的征兆,不信咱们打个赌试试?”
打赌?
这倒有意思,可拿什么赌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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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纤碎碎念:
天知道我今早爬起来写稿用了多大的力气!越歇越懒,真的是这样!
朱小纤每天中12:30
听我给你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