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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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道：“裴姑娘的话我记住了，若有来日相求，裴姑娘莫食言。”
裴嫣走了。
这小丫头倒也算实诚，不喜欢我说在嘴上，挂在脸上，也表现在动作上，求完人便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性子倒也不错，很不错。
枳
沈清姿拽着我出了门。
她要带我去金玉堂中看晚清给她设计的首饰是否做好了。
我这几日也没过去金玉堂了，拽着欣然前往。
揽月楼依旧是人来人往的热闹，生意红火的让别的几家绣楼和成衣馆眼红不已，掌柜的都站在门口朝这边张望着。
金玉堂则显得平静许多，铺子里只有一位夫人在挑着首饰。
她瞧见我来，笑：“姜姑娘？”
有些眼熟，该是之前见过的，只是我叫不出她的名姓。
她也不恼，笑：“我夫家姓赵，与陆大人算是同僚。”
赵？
赵敏儿？
她点头：“是呢，敏儿是小女。”
赵夫人是位善谈的女子，不多时便与我熟络了。
她提及了昨日情形，心有余悸道：“敏儿当时怕极了，若娘娘有事，宴上众人都要油锅里过一遭的。”
我点头：“娘娘福泽深厚，让人艳羡。”
赵夫人连连点头：“姜姑娘，我这问一句闲话，害娘娘的人就是那个哑巴丫头？”
我有些疑惑：“怎么赵夫人认识那个哑巴丫头？”
晨起裴嫣走后我顺嘴问了一句的，那个哑姑娘还没有说，不，她是一个字也说不了，但她指上有茧子，该是识字的，所以只要她肯交代，供书还是能写的。
眼下内狱的人正在查她的身世，想着从中探知些什么。
赵夫人紧忙摇头：“我怎么会认识她呢？就是随口问问，想不到会有人胆子这般大，敢谋害皇家子嗣的。”
她坚持不认识，我也不再纠缠，只将话题绕回了女儿家的首饰打扮上，简单聊了几句赵夫人便匆匆走了。
晚清在旁道：“这位夫人是第一次来的。”
我问：“可买了什么？”
晚清指着柜台中的几样首饰：“就这几件，不过----她好似是特意等着你来的。”
特意？
我心中一动，是了，那姑娘被抓入了内狱中，因为没有问出幕后指使，所以上下三缄其口，不曾对外透露半分。
除了当时在殿中几人以外，即便陆长龄知道的许多事情也还是我告知的，所以赵夫人是从哪里知道这姑娘是个哑巴的？
是有人透了口信，还是？？
那日赵敏在外该是瞧见了无为拽着那女子入内的。
枳
沈清姿与晚清说话的空档，我去了揽月楼。
孟若瑾正抱着孩子喂奶，小丫头又胖了一圈，粉嫩嫩的十分可人。
孟若瑾的眼圈有些红，见我来了便漾起笑：“你来了？”
我点头。
看纤荟已经吃饱了，便抱在了怀里，道：“好生可人，孟姐姐，我都想抱回去不给你了。”
她笑。
笑很淡，带了几分倔强与牵强。
我问：“孟姐姐有烦心事？”
她还没开口，身边的丫鬟冬儿道：“姜姑娘，我们小姐太委屈了，自己的嫁妆银子养了整个侯府，他们才能吃饱了饭，可如今呢？把他们喂的太饱了，一个个的反过来要生事端----”
孟若瑾面色一沉：“冬儿，不许胡说。”
冬儿本就气着，如今更觉得委屈：“小姐还不让我，难道想着憋屈死吗？”
我在旁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主仆二人，心中也大概知道了什么。
李治是个性子软的，而他的母亲十分强势，想来是孟若瑾的这位婆婆与她起了龃龉。
孟若瑾眼见瞒不住了，叹：“婆婆不喜欢纤荟，总觉得这丫头是别人家的，因而百般嫌弃，我生纤荟时因为难产这身子多少伤了些，大夫嘱咐了需好好调理一下，不然下一次定更凶险，可我这婆婆----哎，听闻如此要给李治纳妾。”
我瞪大了眼睛。
这，难怪冬儿气得要死，这广陵侯府如今就靠着孟若瑾的嫁妆撑着，这侯夫人不想着怎么哄哄儿媳妇高兴，把日子过的更好，怎倒闹这幺蛾子。
天啊。
这是发烧烧坏了脑子吗？
孟若瑾继续道：“我带着孩子先搬来这边住几日，准备在外租一个房子，反正要拿我的嫁妆去养他的小妾，我宁愿和离。”
我压下心中的怒：“李治怎么说？”
孟若瑾道：“正与他娘吵呢。”
我心里好歹舒坦了些。
孟若瑾又道：“他娘是惯会拿捏他，什么孝道什么不易，也不知他能扛几时，反正我打定了主意，他们若是不要脸，我也不要了，总不能让人作践。”
我用力点头：“没错，难不成天下就他一个男人？难不成姐姐离了他还过不了了？不可能，可若是他表现好，姐姐也不能一棒子给打死，易求无价宝，难寻有情郎，他软了一辈子，若为了姐姐肯硬气，那便是真心疼姐姐。”
枳
冬儿追了出来：“姜姑娘，我真是气死了，替我家姑娘委屈，你说她多好的人啊，怎么就嫁给了这一家子混蛋。”
我想了想：“李治也还不错吧。”
之前孟若瑾难产的时候，他是真着急，也是真心疼。
他也是真喜欢纤荟这个女儿，不是假的。
冬儿恨声道：“他就该与小姐一起搬出来的，让小姐自己搬出来算什么？姜姑娘，您有空再来劝劝小姐，她表面上云淡风轻的，实际私下总是哭的。”
我点头。
我会来劝的，若是不知不来还可以，可如今知道了是必要来的。
可劝归劝。
夫妻间的事情还得是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一个外人实在插不上手。
我下了楼。
瞧见铺子里客人不断，一众丫鬟都忙着，便喊了抱书：“一会去旁边的五味斋买些点心过来，众人都累了。”
抱书点头。
沈清姿还在金玉堂。
她与晚清凑仔一起看着一张图，不住声地夸赞：“晚清姐你真厉害，这是我从小就开始想的样子，这么多年还只是想，可您三两笔就画出来了。”
我正要踏进门去，这时有人从身后叫住了我：“姜姑娘。”
我转头。
是翡儿。
她急匆匆追出来，鼻尖还挂着些许汗珠，很急，很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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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纤碎碎念：
明日不更，周一见！
朱小纤每天中12：30
听我给你讲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