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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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认识也无妨。
我也是青楼出来的,如今谁见了不是笑脸相迎?所以根本不用在意的。
晚清抿了抿唇:“那好,明日我便与妈妈说赎身的事情。”她的手落在我的手上:“姜枳,谢谢你。”
枳
我让抱书从库里找了些皮子出来。
貂皮,狐皮,猞狸皮。
我翻腾着:“都太贵重了----这样,抱书,你让翡儿在揽月楼里给我挑一些兔皮,将皮子藏在里面,中间再续上寻常的棉花,料子不用很好,颜色不必太亮。”
抱书问:“姑娘要给谁做衣服?”
我道:“晚清的母亲,她在极寒之地,简单的棉衣是难御寒的,所以还是用皮子更暖和些。”
把皮子缝在里面,不扎眼,还暖和。
论起来这还是陆长龄用过的法子,那件斗篷如今还在柜子里。
我因想起往事浅浅的笑。
抱书在旁嘀咕着:“可咱们也没有晚清母亲的身量尺寸啊,这衣裳怎么做呢?”
有的。
我笑:“刚刚晚清姐姐比量衣裳时我瞧了个大概,尺寸我写一下,你让人做的快些,让晚清托人一起送过去,对了,那边还有些小鬼儿----最好能有人帮忙说句话,让他们在那边不至于太辛苦。”
嗯,晚上问问陆长龄,看他有没有门路。
陆长龄问了晚清父母所在的地方后,道:“那边我还真没能说得上话的人,不过有人有关系在。”
我瞪大眼睛:“谁?”
陆长龄道:“成王爷,他早年在那边立下战功,许多关系在那边,明日我去给你问问。”
我摆手:“不用,我自己去找他。”
陆长龄蹙眉。
我笑:“你放心,我不找他,找林妃,找林妃去吹枕头风更合适。”
陆长龄不喜欢我去求别的男人办事。
可我也不想他为了我去求人。
到底成王与他有些别扭在之前的,我不想让他为我折了他的骄傲。
陆长龄道:“林妃----说过让你离她远些的。”
我咯咯笑着:“她又不吃人,怕什么?而且那个女人挺好的,真的。”
林妃最少不会害我。
这点我还是能肯定的。
我劝着:“你放心,林妃若是不帮忙我再找你帮我,成不?”
他点头:“对了,今日帮你找了两个师傅,都是原来在司珍局里退下来的老师傅,手艺很不错的。”
啊。
我眼下最缺的便是手艺人。
他真是贴心。
我勾着他的脖子,亲了又亲:“陆长龄,你真好。”
我亲了几口。
越亲越郁闷,我道:“陆长龄,我想吃了你。”
他“嗯”了一声。
就在我有些欣喜,要解他衣裳的时候,他道:“忍着。”
瞬间冷水浇头。
好吧。
忍着,学他一般,忍着!
枳
王月心回京了。
得了消息后我特意去了东宫,在东宫门前看到了打扮精致的徐熙禾。
她的姿容并非绝色,尤其在东宫的一众女子间,不是十分出挑,可今日她换了素净的衣裳,头上发饰也配的精妙,倒也显得她如一支玉兰般遥遥而立,颇有风采。
她瞧见我,有些意外:“姜姑娘?”
我笑:“迎一位故人回来。”
徐熙禾问:“故人?”
我故意不说,让她猜。
我来之前便想过了,我不暴露是自己帮了王月心,徐熙禾能不算计我?不能,所以不如就来看这一场好戏,看她那诧异又震惊的模样,让心里痛快些。
徐熙禾面上重新挂了笑:“倒是我忘了,姜姑娘与殿下是旧相识呢。”
随她怎么说,我不理会,转了话题:“如今沈氏的胎如何了?”
徐熙禾道:“她养的不错,胎气很稳。”
我笑:“徐妃贤惠,难怪太子能将沈氏放心的交给徐妃,我想用不了太久也能听到徐妃的好消息了吧。”
虽然之前她的母族被圣上叱责,可在东宫她依旧是一枝独秀般的存在,东宫的一切事务都在她手上,她如今的地位炙手可热。
徐熙禾笑着垂眸:“承姜姑娘吉言吧。”
说话间,马车停。
那是一辆很低调的马车,可通身乌金木所做,尽带奢华。
众人挂了笑脸。
李江寂率先下来,徐熙禾先迎了上去:“殿下----”
她的声音未落,李江寂已经转身,车厢中伸出一支纤细白嫩的手,众人的诧异中王月心从车厢中出来。
是的。
王月心笑着对众人。
她本就漂亮,不需太多脂粉便可艳压群芳。
尤其是刚刚生产完细细调理了月余之后,她的气色上佳,身材婀娜,生生压了精心打扮的徐熙禾一头。
众人都懵了。
徐熙禾从诧异中回过神来:“王,王妹妹啊----”
王月心没理,她转身。
身后马车车厢中又钻出一人。
是福儿。
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
明黄色的小被子裹着,李江寂两步上前从福儿手里接过孩子,满脸柔和。
众人都傻了,包括徐熙禾。
王月心这时笑:“徐妹妹,我记得你比我还要小两三个月的,怎的你忘了?”
徐熙禾勉强回过神来:“王,王姐姐说笑了,我----”
李江寂此时已经抱着孩子站在了王月心身侧:“走吧,外面凉,别冻着孩子。”
王月心此时对我招手:“姜枳,走,咱们进去了。”
李江寂抱着孩子大步往里去。
王月心拽着我。
这时,徐熙禾快步走了上来:“殿下,您怀中这孩子?”
李江寂道:“这是孤的长子,谨川。”
谨川。
谨言善行,海纳百川。
徐熙禾震惊中木讷的开口:“好名字,殿下,这孩子是王姐姐生的?”
王月心笑:“是啊,徐妹妹之前不知吧,我离开京中时有了快三个月的身孕,殿下是为了让我养胎才送我离开的。”
徐熙禾脸上如干旱般寸寸开裂。
下一瞬,李江寂已经入了前院,进了正殿。
徐熙禾再追上去。
王月心拽着我的手:“痛快,真是痛快。”
是啊。
真是痛快。
我刚刚一直在憋着笑。
而王月心她在乡下多时的隐忍,为的便是此刻的扬眉吐气。
论起来也是她肚子争气,生下了太子的长子,日后徐熙禾拍马难追,同时也彻底捣碎了她登临太子正妃的机会。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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