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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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恨沈蔓的人会不会一看到这个孩子就会想到沈蔓呢?
我望着她,心中有一种想法升腾着,会不会哪一日我生出的女儿也会是这般小小的,乖巧的模样?
小丫鬟再次奔了出来:“殿下,不好了,沈娘子出大红了。”
枳
我的手一颤。
血崩?
这,怎会这样?难道沈蔓的预知是对的?她觉得自己时日不长了,是预感到了此事?还是说她早就清楚她生产这日会有人借机下手,除了她?
我不敢想了。
许多的事情因为想想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不管她生下的是男是女。
只要生母活着,养母就永远是养母,所以从一开始惦记着沈蔓腹中孩子的人是不可能让沈蔓活下去的。
再者----
李江寂会让沈蔓活着吗?
我望过去。
李江寂沉着脸:“告诉太医全力医治。”
血崩九死一生。
太医多是无可奈何,只能是听天由命。
眼瞅天要黑了。
我没有继续留在东宫的理由,因而提出了告辞。
回去的路上心中一阵唏嘘。
为沈蔓。
为那个刚出生就会没亲娘的孩子。
抱书忿忿不平:“姑娘难道忘了吗?忘了沈蔓当初是怎么害您的。”
没忘。
可还是忍不住唏嘘,大概是看她从当初的荣耀到如今的落魄,让人觉得可恨可怜也可悲。
枳
下了马车,沈清姿最先迎了上来:“姜枳,你去哪了?今日我等半日的。”
我挠挠头。
对哦,今日出来没与身边人说去东宫的,也没想到一去这么久。
我紧忙哄着她:“在东宫有点儿事情耽搁下了,清姿,你寻我有事?”
沈清姿道:“不是我找你,是我姨母找你,你找不见,她也着急了,说京中的麻烦事桩桩件件总掺合上你,别是出了什么事情,再等你不回就要派人去告知表哥了。”
我心里稍稍有些欢喜。
陆家住久了。
陆老夫人已经不如之前那般对我横眉冷对了,偶尔我们会在一起说会话,心平气和。
我进了院子直奔老夫人处。
老夫人正在灯下听阿术给她讲书,听闻我来坐起了身子,我给之见礼:“让老夫人惦记了,实在是在东宫逮着忘了时辰,是姜枳失礼了。”
老夫人摆手:“沈氏生了?”
我点头:“是个女儿。”
老夫人笑:“女儿?那倒还不错,算这个沈氏有福气。”
她顿了顿,又道:“今日寻你是想着与你商量一事,眼瞅这贵妃册皇后,小公主的满月宴都在这个月里,这两件事情都不能马虎,贺礼你可备下了?”
我道:“还没,思量着还有半月余,便没着急。”
老夫人点头:“你还没入陆家的门,所以礼要分开,不能让人挑了错处。”
我明白的。
陆家的必要比我的贵重,所以我也会在事先问一下陆家送何,再掂量着自己送什么。
其实不管是送什么,礼的轻重放一边,心意首当其冲。
老夫人闻言颇为满意,又道:“清姿要嫁入吴家,陆家也是要备些添妆给她的,此事我想交由你去做,你可愿意?”
我点头:“好啊。”
给多给少我拿不准,可有陆长龄帮衬着,我倒不担心。
老夫人道:“我看了你给清姿的添妆,很是不错,姜枳,你有心了,还有----”老夫人的目光落在我的小腹上:“近来可让大夫给你看了看身子?”
啊?
我身子怎么了?
下一瞬我便明白了,老夫人这是疑心我与陆长龄日日腻歪着,怎的就没动静?
我脸有些红:“没事,我的身子没事。”
老夫人又问:“我今日见了一位还不错的大夫,擅长千金一科,要不要让他给你看看,这女子的身子事关日后的子嗣,不能马虎的。”
我尴尬的快用脚趾头抠地了。
原来之前是虚晃一枪,这才是她今日找我的关键所在。
这时,是陆长龄的声音响起:“母亲,您费心了。”
救星来了。
我瞬时眼睛亮了。
下一瞬,陆长龄大步迈了进来:“是我近来身子不爽利,孩子暂时不考虑。”
陆老夫人皱眉:“你的身子?”
陆长龄点头:“流言总不会是空穴来风,且母亲也该知道缘由的。”
什么流言?
就是之前那些关于陆长龄不举,不能房事的流言,陆老夫人瞬时便气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真的----罢了,也是作孽----你自己寻个嘴严实些的大夫好好调理吧,陆家开枝散叶的任务都在你身上呢。”
什么事情?
这么多年?
我生了几分好奇,眼睛眨啊眨的。
枳
我追着陆长龄问。
陆长龄不理我。
一路腻歪着他进了房中。
四下无人了,我便拽着他衣裳,撒泼耍赖的:“你说不说?不说我今日就吃了你,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洞房花烛也不错。”
陆长龄剜我一眼:“脑子里不能想点别的?”
我强词夺理:“我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我为何不能想?”
陆长龄无奈地看我:“当年也没什么,就是看了些不该看的,那人----是我大伯,出了事情后被逐出了族中。”
什么啊?
我更好奇了。
他在我耳边说了几个字。
我瞪大了眼睛。
天啊,玩的这么大?还让个年幼孩子给瞧见了,难怪他后来对女子没兴趣,等等,我拽着他衣袖:“你那时也会觉得我恶心?”
陆长龄眸里染了笑:“是。”
他大概是怕伤了我自尊:“不过我初见你是能接受你的,后来点点滴滴的发现你有些可爱,有趣,慢慢的就不觉得恶心了。”
他的唇角勾了笑,低头在我耳边:“那次你在浴房里摔着,我进去便瞧见了,只觉得脑子里天崩地裂一般----很好看,几乎抹去了我脑子里之前的一切。”他的手在我腰上摩挲着:“姜枳,其实之前有人送我各色美人,站在那,白花花一团,我只觉得恶心,只有你能让我情动----”
嗯。
论说情话,陆长龄是颇多天份的。
最少现在我心里是美滋滋的,于是,拽着他又亲了两口:“还想不想看?咱们一起----”他捂住了我的嘴。
我呜呜喊着。
这时,抱书叩门:“姑娘,东宫来了消息。”
陆长龄松了手。
抱书道:“沈蔓的血止住了,人还活着。”
没死?
我的天。
这,这沈蔓居然没死。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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