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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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瞅着边月。
她是中意李江塬的。
因为她的这份心思贵妃数次敲打她,所以她在察觉到了裴嫣举止不合规矩后便要将贵妃带过去,若真是让贵妃看见了裴嫣与别的男人私会,即便裴嫣再高的出身,贵妃也容不得她的,所以边月的意在如此。
枳
殿中很静。
静的落针可闻。
边月又补充了一句:“当时距离很远,奴婢只瞧见了她的身型,衣服,所以也不能肯定就是裴姑娘。”
李江塬道:“父皇,是不是她叫来问问便知。”
圣上道:“与男子私会?那男子是谁?”
边月咬着唇:“这,这奴婢没瞧清楚的,不过那人绝不是女子,女子没有那么高的身量的,或许是御林军吧。”
我扫了她一眼。
或许?
两次都没说清楚,她是真瞧见了?
圣上道:“今日宴上的姑娘还在宫中?”
李江塬道:“是,还未到宫门落锁的时辰,这些姑娘惦记着母后的安危,大多数人还留在宫中,至于裴姑娘?儿子差人去喊。”
圣上道:“先不必喊裴姑娘,孙玉香,你去问一下那些姑娘,今日事发的时候裴姑娘可在殿中?”
孙公公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他摇头。
裴嫣当时没在殿中,且也没人瞧见她去了哪里。
圣上道:“把裴嫣叫来。”
裴嫣站在了殿中。
圣上问:“皇后出事时你在哪里?”
皇后?
裴嫣一怔,下一刻便想起了宫里宫外的传闻,圣上让内务处准备了封后用的一切东西,只等着贵妃生产之后行册封大礼。
今日贵妃产女。
圣上应是格外欢喜,才提前称呼贵妃为皇后,意在双喜临门。
裴嫣错讹之后很快道:“臣女去更衣了。”
圣上点头:“可有人证?”
裴嫣想了想,摇头。
边月这时在旁插了一句嘴:“裴姑娘自幼在京外长大,今年回京入宫次数也不多,倒能从这宫中寻到恭房所在,也是厉害呢。”
裴嫣转头横她一眼:“你是?”
边月对她见了一礼:“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就在娘娘出事之前亲眼瞧见您追着一个男子进了园子里。”
枳
裴嫣的面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你,胡说。”
边月道:“是不是胡说裴姑娘您心中明白,您说您去寻恭房,可您来宫中不过一两次,没宫人领着您如何寻到恭房在哪?另外恭房门口都会有宫人看守的,不知裴姑娘去的是哪一间恭房,门口是哪个宫人守着?”
裴嫣的面色更难看了些。
恭房是借口,她想掩盖的是她与无为的见面。
她不想无为有事。
她可以不顾自己,但不能不顾无为。
边月步步紧逼:“裴姑娘说自己去恭房只是借口吧,您就是与人私会去了,是不是?娘娘那么喜欢裴姑娘,我亲眼瞧见了这些告诉娘娘,娘娘还不肯信我的话,还要顾及着裴姑娘的名声,可姑娘呢?你怎么就狠心对娘娘动手呢?”
裴嫣被这一通话砸懵了。
她何时对贵妃,不,皇后动手?
她没有。
皇后当时有着身孕,不管是谋害她还是腹中孩子,都是杀头的大罪。
她十分聪明,不与边月过多纠缠,而是转脸对圣上道:“圣上,臣女没有要害娘娘,此事天地可鉴。”
圣上不语。
边月冷哼:“没有害娘娘,那就是与别的男人私会了。”
裴嫣转头盯着边月:“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你我之前也见过,我不觉得自己哪里得罪过你,可你这般咄咄逼人,对我步步紧逼是什么居心?”
边月咬着牙:“我是心疼娘娘。”
裴嫣轻笑:“你是心疼娘娘吗?我看你是一心想给我扣屎盆子才对,你说我私会男人,证据呢?你说我要害娘娘,为什么?你说啊!你一个奴才,在圣上质问我的时候一次次的开口,你居心何在?”
边月怒声道:“我亲眼看见了你与别的男人私会,你说没有,那你说,你当时在哪?谁又瞧见了你?你就是怕娘娘瞧见你与那个男人私会,才对娘娘动手的,七活八不活,你是没想到娘娘福大命大,侥幸逃过了这一劫。”
裴嫣答不上来。
但她也不想答,只转头:“圣上,臣女以裴氏一族的性命起誓,臣女没有害娘娘。”
她跪在了地上。
这时,我一脚踏出:“圣上,裴姑娘是清白的,当时我一直与裴姑娘待在一起,她没有机会去害娘娘。”
枳
众人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尤其是边月,她的诧异分明:“不,不可能。”
裴嫣也懵了。
她脸上也挂着意外,但一瞬间便消散了。
她大概猜不出我的目的,却因我的话能保全无为,证明自身清白,多少有些开心的。
我耸耸肩:“不可能?那你不如去问问刚刚有谁瞧见了我?两个都没人瞧见的人,怎么就不能在一块儿了?”
圣上此时开口:“你说你与裴姑娘在一起,刚刚为何不说呢?”
我有些犹豫:“因为我俩因为一个男人险些动手,这事儿着实不光彩。”
李江塬微微皱眉。
圣上也更是疑惑:“你们两个因为一个男人?”
我点头:“是啊,陆长龄啊,圣上该是忘了,裴夫人当年可是想要陆长龄做女婿的,陆长龄一口回绝了。”
这个理由是我刚刚便想好的。
因为边月方才指认裴嫣时我第一时间没有站出来作证,所以必要给我们两人的互不承认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什么借口呢?
想想之前我与她的那点子龃龉,陆长龄是最好的借口。
圣上皱着眉想了片刻:“是了,当年镇北王妃提过此事的,那个浑小子----姜枳,也真不知你有什么过人的手段把那小子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我捂着嘴笑:“圣上,刚刚裴姑娘也问过同样的话,问陆长龄喜欢我什么?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大概就是王八对绿豆,对眼了。”
圣上笑了两声,再一转头:“边月,你怎么说?”
边月跪在了地上:“圣上,奴婢亲眼瞧见裴姑娘往园子里去了,她之前也确实有个男人,大概是奴婢想多了,误会了裴姑娘,若是刚刚姜姑娘早早解释了,奴婢也不用丢这样大的脸。”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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