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前情回顾
往期连载:向上滑动即可阅读。
贵妃挑眉:“什么?”
我一脸谄媚:“街面上的门面,娘娘,今日来寻你就是为的此事,我想跟您借两个人的。”
贵妃的眼如刀子:“呀,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我嘿嘿笑着:“这不也是想您了,顺便来问您借两个人,我想着开个首饰作坊,让钱生些钱,娘娘觉得如何?”
枳
人讨到了。
被贵妃一阵揶揄,说我掉钱眼里去了。
我也没反驳。
于是美滋滋的再到揽月楼,寻孟若瑾。
她听得一脸震惊:“这,这贵妃娘娘真把司珍局里的师傅借你了?”
我点头。
她不仅借了我两位,还嘱咐我可以寻几个手巧的跟着学手艺,司珍局里老师傅的手艺各个厉害,寻常人学会皮毛都能谋生挣钱的。
孟若瑾恍惚了半晌:“难怪你一心为她,她也是真疼你。”
我道:“人与人总是相互的,论起来还是贵妃娘娘对我更好些。”
孟若瑾笑:“这次再看新铺子咱们就不能按之前的分了,姜枳,你八我二,占两成即可,到底这铺子我帮不上太多,无论是金银,还是那些手艺匠人,多要你费心的。”
不。
我摇头:“你能费心经营便是很难得了,两成太少了。”
我推她拒。
唇枪舌战一番之后她答应了三七分。
我七她三。
另外我还准备让晚清过来铺子里帮忙。
她的赎身银子攒够了,早就想着赎身了,只是老鸨一直不肯撒手,说新来的几个丫头还撑不起门面来。
如此晚清便多留一阵子。
她也是要攒些养老银子的,因为除她自己过活以外还是要照拂家里人的。
孟若瑾道:“好啊,晚清人很好的,你在牢里时我们见过的。”
孟若瑾她不介意我们的出身,不会从心底里瞧不起我和晚清,只这一点便能知她的性子,很不错。
枳
晚间。
陆长龄回来了。
我正摆弄着桌上一件又一件的首饰,看工艺,款式。
陆长龄挑眉:“明日有宴?”
我一把圈住他的腰,巧笑倩兮:“陆长龄,我准备再开个铺子,卖女子首饰,男子冠冕,如何?”
他挑眉:“都打定了主意再问我?”
嘿嘿。
我笑:“临时起意,一拍即合。”
陆长龄道:“用李江寂送的那个楼?”
我点头。
他又道:“那样大的一栋楼用珠玉塞满了,得多少?”
我道:“不,不要塞满,我们只卖精品,因而不会用量取胜的,至于货品吗?这些也够我拿去撑一阵子的。”
桌上这些都是贵妃平日赏赐的,拢一下竟有好几匣子,这些虽都是司珍局制的,可上面不曾打御用的钢印,因而我是能佩戴,能变卖的。
正巧我要开铺子,这些便都拿过去撑门面。
陆长龄随手拿了一件:“嗯,平日也没见你戴过,拿去卖了换些银子也成,不过你得提前知会贵妃一声,别回头让有心人把此事传她耳朵里去,让她别扭。”
我道:“今日与她说了的,她不介意,说东西给了我便是我的了。”
陆长龄眉眼中染了些笑:“不是不敢进宫去了吗?怎的今日乖乖过去了?果真是钱财壮人胆。”
他笑我。
我心情正好也懒得与他计较,道:“要开首饰铺子便要寻手艺人的,我又不认识这些手艺人,便进宫去求贵妃借我两个,再想太子儿子的事情早晚瞒不住,不如提前说了,她心里还能痛快些。”
陆长龄道:“她该不是小心眼的人。”
我连连点头。
今日我要走的时候她也曾感叹。
我帮王月心帮的对。
最少太子的长子落在了王月心手里,沈蔓如今再怎么折腾也难母凭子贵了。另外便是徐熙禾还做着当太子正妃的美梦,待到王月心抱着儿子回府,她会不会气的吐血?
贵妃不喜欢王月心,但不讨厌。
可对沈蔓和徐熙禾她是又讨厌又恨,没有丝毫的好感。
所以只要能让这两人不舒坦,贵妃便舒坦了。
当时我便想看样子贵妃是真不在意,原来之前是我小人之心了。
不过我也是好奇的。
有些话在唇边来回打转也没问出口,现在正好问陆长龄:“你说若是贵妃有心思让儿子来争夺太子之位的话,王月心这个孩子会不会是太子的助力?”
陆长龄想了想:“作用不大,这个孩子非嫡非长,所以贵妃也不会太在意的。”他顿了顿:“若贵妃是心狠手辣的人,成王府上的两个儿子便不可能生下来的。”
也对,真的是我多心了。
惭愧,惭愧。
枳
新的首饰铺子叫金玉堂。
挺俗气的名字。
但我就喜欢它的这个俗气,我盼着来日就是要金玉满堂,如此才好。
陆长龄无奈的笑,落笔题字。
我忙着铺子的空档到了丽春院。
晚清在忙着做女红,似是件衣服,她听闻我来便放下手中的活儿,笑:“今日怎的有空?”
我朝她眨眨眼睛:“姐姐,你是嫌弃我们揽月楼的手艺不好吗?”
晚清笑:“是给我母亲做的,天要冷了,我想着给她做件厚实些的袄子让人捎去。”
她比量着衣服让我看,语调里多了些叹息。
那是挂念。
她对她母亲,亲人的挂念。
我紧忙道歉:“是我不好,惹了姐姐伤心,该打该打。”
晚清一把拽住我手:“胡说什么,早就不伤心了,只是多少有些记挂,她们在外面太难了,听闻那边一年只有两三个月的暖和,别的时候都是冷的。”
我皱着眉:“那棉衣能御寒吗?不如换成皮子如何?”
晚清叹:“就棉衣就不错,料子也不能太好,不然太扎眼了也穿不得身上的,姜枳,你这阵子在忙什么?老鸨也总念叨你呢。”
我笑着将金玉堂的事情说了一遍,道:“今日便是来问问姐姐可有兴致到这铺子里学学做买卖?”
晚清一阵惊喜:“行吗?我?我这身份的,若是让人认出来,不妥吧,那样好的地方出入都是权贵的。”
我浑不在意:“没事,你只管去,她们不认识你的。”
即便认识也无妨。
我也是青楼出来的,如今谁见了不是笑脸相迎?所以根本不用在意的。
晚清抿了抿唇:“那好,明日我便与妈妈说赎身的事情。”她的手落在我的手上:“姜枳,谢谢你。”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听我给你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