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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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嘴笑:“圣上,刚刚裴姑娘也问过同样的话,问陆长龄喜欢我什么?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大概就是王八对绿豆,对眼了。”
圣上笑了两声,再一转头:“边月,你怎么说?”
边月跪在了地上:“圣上,奴婢亲眼瞧见裴姑娘往园子里去了,她之前也确实有个男人,大概是奴婢想多了,误会了裴姑娘,若是刚刚姜姑娘早早解释了,奴婢也不用丢这样大的脸。”
枳
呀。
这是倒打一耙?
我冷眼看着她:“边月,我与裴姑娘这样的龃龉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绝不会开口的,因为有些心中龌龊的人会因而生了别的揣测,从而利用流言蜚语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顿了顿,又道:“再者你一直在说你瞧的不清楚,既然你自己都不确定,又是什么心思让你紧拽着裴姑娘不撒手呢?”
边月恼了:“姜枳,你强词夺理,我是不确定她和哪个男人私会,但是你这般跳出来很有替她打掩护的意思,谁知道你们刚刚说的是不是提前串通好的?”
一个宫女探头探脑:“圣上,奴婢也瞧见了的。”
圣上问:“什么?”
那宫女道:“奴婢见御林军往这宫里来,胆子小,便想着寻个清净的地方躲起来,在园子那便瞧见了裴姑娘与姜姑娘一前一后出来了,只有她们两人,奴婢没见有别的男人。”
我心中一定。
是了。
当时无为往相反的方向去了,而我和裴嫣都要回来皇后这宫里,所以才是一前一后地往回。
边月有些慌了:“你,你瞧见了?瞧的清楚?”
那宫女又从身边拽了一人:“我们都瞧见了,且看得清清楚楚的,且不仅我们瞧见了,还有玉淑宫里的小柱子也瞧见了。”
那宫女又补充了一句:“圣上,奴婢们瞧得真真的才敢这般说的。”
圣上冷哼一声:“边月,寡人记得你是自幼便在皇后身边,是不是?”
边月的面色白了几分:“圣上,奴婢自幼受娘娘恩惠,不敢有别的心思的,圣上,奴婢之前可能误会了裴姑娘,奴婢给裴姑娘赔罪。”
她说着便要给裴嫣叩头。
裴嫣冷冷看她:“若我猜的不错今日这盆脏水的来源是因为娘娘有心撮合我与靖王爷,是不是?你喜欢靖王爷,不想我嫁给他,所以----无论是你诬陷我害了娘娘,还是诬陷我与别的男人私相授受,只要有一事我掰扯不清,那便是让你得逞了。”
边月的脸白如宣纸:“不,我没有。”
裴嫣不信:“之前我便听闻靖王府有个丫鬟特别得主子的欢心,后来我入京还打听了两句,你在王府里敢自称半个主子,在外替王府应酬,就好似正王妃那般,你该挺享受那些奉承的吧。”
枳
李江塬的眸子沉沉如夜色。
他看也不看边月,转头:“父皇,母后今日早产不是天意而是人祸,既然是有人推了母后,这人既做了就该能留下蛛丝马迹的,儿子想去出事的地方看看,是不是对方能留下什么。”
圣上点头。
允了。
裴嫣这时在旁幽幽道:“刚刚边月你还埋怨姜枳不早些说明一切,可你呢?你若在娘娘被推倒时便说出实情,天光大亮的,什么线索都好寻?如今呢,这半日多人来人往,凶手早就将可能留下的东西都处理掉了。”
李江塬本要走。
他听闻裴嫣这话,脚步顿了顿:“裴姑娘,有些事情即便隐藏的再好也不会天衣无缝的。”
裴嫣的下颚微抬:“好啊,那你便去寻这条缝儿吧。”
她的骄傲在骨子里,在眉眼间,丝毫不遮掩。
李江塬抬脚离开,然而,还不曾踏出门槛时,便有内监急匆匆来了:“圣上,王爷,无为道长说他有事来禀,事关娘娘的早产。”
裴嫣的身子一晃。
她心虚了。
她怕无为说出什么。
下意识,她看向我。
我垂着头,表面上看波澜不惊,实际上胸膛也是翻江倒海一般。
是的。
我也猜不出无为此时来做什么。
无为大步而入。
他身后跟着一个黑衣汉子,那汉子手里还抓着一人,是个身材娇小的姑娘,姑娘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发髻,打扮上都有些熟悉。
李江寂当即便道:“这人----道长从哪寻来的?”
无为道:“她混在倒泔水的车上,企图趁着夜色蒙混出宫,正巧让我给瞧见了。”
圣上怒问:“你是何人?”
那姑娘被黑衣汉子丢在地上,她仓皇的抬头,手里不住地比划着。
她是个哑巴。
一个字也不会说。
圣上不信,叫了太医来看,太医点头:“此人确是个哑巴,不过她好似能听见人说话的。”
边月在旁道:“圣上,奴婢瞧见的就是她,她,她和裴姑娘的衣裳,头发,身量都很像的。”
因为像。
所以瞧错了人不是她的错,是不是?
也因为这人是哑巴,所以她为何要害皇后,为何会出现宫里,谁指使了她,这些都问不出了。
圣上更怒了。
他感觉有人在他的尊严上践踏。
自贵妃有孕,两次出事都做的滴水不漏,若非她福泽深厚,此时会是何种情境,谁能说?
圣上怒道:“查,这人是谁?与谁有关系,都要一一查清楚。”他的目光扫在那个哑巴女人的身上:“就算她是个哑巴,寡人也要知道谁是幕后指使。”
这时裴嫣一步踏出:“圣上,臣女有话要说。”
圣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示意她说。
裴嫣道:“此事不仅仅要审问这个女人,还有一人咱们也不能放过,便是这位对娘娘忠心耿耿的宫人,边月,她口口声声说瞧见了我与别的男人私会才将娘娘引了出去,这是碰巧,还是故意?很值得人思量。”
边月猛然看向她。
裴嫣不甘示弱:“怎么?只许你没证据的怀疑我,不许我说几句实话?”
边月盯着她:“裴姑娘还真是睚眦必报。”
裴嫣轻哼一声,艳丽的眉眼上倨傲分明:“狗咬我一口,我不咬回来也会赏它一棍子。”
边月还要说什么,这时,夏荷从室内出来:“圣上,娘娘醒了,想着见您。”
圣上闻之一喜。
他起身,走了两步又问:“孩子呢?快抱来让皇后瞧瞧。”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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