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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聊聊：宋朝到底能不能打？

文化 2024-09-28 18:31 北京

纵观我国古代史，宋朝在经济与科技等领域的发展水平还是可圈可点的。不过话说回来，一提到宋朝的军事实力时，很多人都会下意识地摇头叹息。

纵观两宋与辽、西夏、金与元朝的战争，就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主动发起的进攻战，基本上都会以惨败收场；反倒是在本国境内爆发的防御战，大多都算说得过去。

那么问题来了，两宋的对外战绩究竟怎么样？宋朝军队到底能不能打？我查阅了一些资料，接下来跟大家简单聊聊。

古画中的北宋骑兵

北宋与辽朝之战

辽宋两国之间的战争，主要集中在11世纪以前。一般认为，双方的战事始于北宋在太平兴国四年（979）挑起的旨在收复燕云十六州的高梁河战役。

据史料记载，面对气势汹汹的辽军，崩溃的北宋官兵如潮水般败逃，前者“追杀三十馀里，斩首万馀级”。据时人记载，与诸将领走散的最高统帅赵光义不仅一度狼狈得“乘驴车遁去”，还在逃跑过程中大腿中了两箭。

鉴于此，热心网友们给他送了他一个辣眼睛的绰号——“高梁河车神”。

“高粱河车神”赵光义画像

高梁河之战后，辽朝频频出兵南下，骚扰北宋边境，双方互有胜负。

在同年的满城会战中，辽军大败；太平兴国五年（980）的雄州瓦桥关之战，辽军虽获得小胜，但始终未能攻克雄州城；太平兴国六年（981），辽军在河北、河东兵分三路南侵，但均未能取得预期战果。

经过多年的精心筹备，北宋于雍熙三年（986）发动北伐，即著名的“雍熙北伐”。不出所料，北宋军队在岐沟关之战、陈家谷之战、君子馆之战等“三大战役”中均以惨败收场。

岐沟关之战结束后，辽军主将耶律休哥不仅“收宋尸以为京观”以示震慑，还因此战之功被敕封为“宋国王”，并成为了辽朝史上唯一一个行再生礼的臣子。以上种种，可谓“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雍熙北伐的惨败，不仅让北宋失去了攻取燕云十六州的最好机会，对辽策略也从战略进攻完全转为战略防御的姿态。

雍熙北伐示意图

此后数年，辽朝多次发兵南下，但北宋守军依托坚城并凭借有利地形，并未让前者讨到什么便宜。比如在端拱二年（989）的徐河之战中，北宋军队就一举重创了来犯的辽军。

宋真宗赵恒即位后，对于边事十分谨慎，“必手诏诘难至十数反”。为了抵御辽军的大举进攻，他在宋辽边境挖河渠，置屯田，选拔精兵强将，积粮备战。因此，双方互有胜负，基本处于相持状态。

比如在咸平二年（999）至三年（1000）间，北宋军队先后在保州之战、威虏军之战与定州之战中取得胜利，但在瀛洲之战中被击败；在咸平四年（1001）的遂城羊山之战中取胜，但在两年后的望都之战中遭受重创。

宋真宗赵恒，北宋第三位皇帝

契丹统和二十二年，北宋景德元年（1004），契丹萧太后以收复瓦桥关为名，携圣宗耶律隆绪再度亲征北宋。两军交战数月，互有胜负。

次年初，双方在澶州城下订立和约，史称“澶渊之盟”。盟约规定：

宋辽为兄弟之国，辽圣宗年幼，称宋真宗为兄，后世仍以此论。
两国以白沟河为界（辽放弃瀛、莫二州），双方撤兵；此后凡有越界盗贼逃犯，彼此不得停匿；两朝沿边城池，一切如常，不得创筑城隍。
宋每年向辽提供“助军旅之费”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至雄州交割。
双方于边境设置榷场，开展互市贸易。

从这以后，双方礼尚往来，通使殷勤，在后续长达百余年的时间内再也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事。

“澶渊之盟”示意图

进入12世纪以后，女真人逐渐崛起。政和五年（1115），完颜阿骨打称帝，并以辽朝五京为目标发动了灭辽之战。

基于收复燕云故地的需要，宋徽宗于宣和三年（1121）遣使与金朝订立了“海上之盟”，双方商定：

金朝取辽中京大定府，北宋取辽南京析津府；辽亡后，北宋将原给辽朝的岁币转纳给金朝，后者将燕云十六州划给宋朝。

讽刺的是，北宋军队在宣和五年（1123）曾两度由南向北大举进攻辽军驻守的幽州城，但均以惨败收场。宣和七年（1125），辽朝为金朝所灭；两年后，金军攻克开封并俘虏了包括徽钦二帝在内的众多皇室成员。至此，北宋灭亡。

“靖康之变”主题绘作

北宋与西夏之战

宝元元年（1038）十月，党项首领李元昊称帝建国，史称西夏。北宋不仅拒不承认其帝位，还下诏“削夺赐姓官爵”，停止互市，双方关系正式破裂。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西夏在1040—1042年间先后发动了三川口之战、好水川之战、麟府丰之战以及定川寨之战。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西夏都是进攻的一方，但在具体的战斗过程中，都是北宋军队主动发起攻击。于是，将计就计的西夏采用诱敌深入的战术，将来势汹汹的北宋军队各个击破。其结果就是，四次大战皆以北宋惨败告终。

党项骑兵，一度让北宋官兵叫苦不迭

治平四年（1067），踌躇满志的赵顼登上皇位，史称宋神宗。两年后，他任命王安石为参知政事，施行新法，以图富国强兵。与此同时，北宋再度向西夏发动了大规模的讨伐战争。

遗憾的是，在熙宁四年（1071）的绥州啰兀城之战、元丰四年（1081）的灵州之战以及元丰五年（1082）的永乐城之战中，北宋依然以惨败收场。尤其是永乐城之战结束后，西夏军队一度打算攻下边境重镇兰州，但被北宋守军击退。

战报传至汴京后，神宗临朝恸哭。从这以后，他便彻底失去了斗志，继续维持着原来对西夏的纳贡和议。

宋神宗画像（左）与宋哲宗

元丰八年（1085）三月，赵顼的第六子即位，史称宋哲宗。在西北战线上，他们一改过往莽撞的进攻套路，转而调整为“在西夏的一侧进筑堡寨，步步为营，旨在将之慢慢蚕食”的总方针。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双方于元符元年（1098）在平夏城外展开了终极决战。这一次，北宋军队取得了决定性胜利。对此，《宋史》的编者认为，“（西）夏自平夏之败，不复能军，屡请命乞和。哲宗亦为之寝兵。楶立边功，为西方最”。

元符二年（1099）秋，西夏主动遣使谢罪；不久，双方正式划定了边界。不过话说回来，此时距离“靖康之耻”不足30年了。

西夏君臣示意图

南宋与金朝之战

靖康元年（1126），开封失陷；次年五月，一直驻防于山东的康王赵构在南京应天府（河南商丘）即位，建立南宋王朝。

至少在建炎（1127—1130）年间，南宋军队一直处于被全面吊打的状态。据史料记载：

自金虏入中原，（南宋）将帅皆望风奔溃，未尝有敢抗之者。（金军）挟劲骑，直越燕赵，躐齐鲁，遂至句吴以观南海。中有大河、江流、孟门、太行之险而不能为之限，所过城邑，无不开门迎劳，行留自恣，莫敢袭逐。江南糜烂，宋无一城之可恃，天下诚有旦夕不保之势。

直到绍兴年间（1131—1162），在岳飞、韩世忠等人的不懈努力下，南宋的颓势有所改善，兵锋甚至一度逼近了故都开封。可即便如此，双方也只是进入了相持阶段而已。

电视剧《精忠岳飞》里的赵构

绍兴十二年（1142）底，两国签订“绍兴和议”，双方议定：

南宋向金称臣，金册宋高宗赵构为皇帝。每逢金主生日及元旦，宋均须遣使称贺。
划定疆界，东以淮河中流为界，西以大散关（陕西宝鸡西南）为界，以南属南宋，以北属金。前者割唐（今河南唐河）、邓（今河南邓州）二州及商（今陕西商县）、秦（今甘肃天水）二州之大半给予金朝。
南宋每年向金纳贡银、绢各25万两、匹，自绍兴十二年开始，每年春季搬送至泗州交纳。

一方面，绍兴和议正式确定了宋金两国政治上的不平等关系；另一方面，长达10余年的战争状态就此告一段落。

1142年的“中国局势”

以此为节点，被南宋朝廷列为战功的大规模战事主要有以下几处：

建炎三年（1129）十二月，（金）兀术自杭州分兵至明州城下，浙东置制使张俊拒之，小捷；四年二月，兀术还，过吴江县，浙西宣抚使陈思恭以舟师败之于太湖，几获兀术。

绍兴元年（1131）十月，兀术亲攻和尚原，陕西都统制吴玠出奇兵邀击，大破之，兀术中流矢二，仅以身免。

四年三月，金陕西经略使撒离喝犯杀金平，为吴玠所败。十月，淮东宣抚使韩世忠败兀术游骑于大仪镇，兀术遂不进。六年十月，主管殿前司公事杨沂中败伪齐刘猊于藕塘，降杀无遗，猊挺身遁。

十年六月，马军都虞候刘锜大败兀术于顺昌，兀术拔寨还东京，两淮遂定；十一年二月，淮西宣抚使张俊、淮北宣抚副使杨沂中、宣抚判官刘锜大败兀术十余万众于柘皋。

鉴于当时是秦桧当政，因此在这份清单中没有岳飞指挥的发生于绍兴十年（1140）的郾城之战与颍昌之战。

南宋“中兴四将”

绍兴三十一年（1161），觊觎江南已久的金朝皇帝完颜亮不仅单方面撕毁了维系20多年和平的条约，还亲率大军由汴京兵分四路南征。但令他没有预料到的是，东路水军在胶西之战中被南宋水军尽数全歼。更棘手的是，镇守东京辽阳府的完颜雍自立为帝，即金世宗。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执着强渡长江。但是，先遣部队于绍兴三十二年（1162）的采石之战中被南宋全面击溃，船舰也被焚烧殆尽。不得已，他决定移师扬州再渡长江，但遭到了部下的极力反对。不久，战意全无的金军官兵们直接发动兵变，将完颜亮就地诛杀。

其结果就是，南宋不仅成功收复了淮南地区，并使得金朝不再有灭宋之举。不过话说回来，在开启于绍兴三十一年（1161）九月，止于绍兴三十三年（1163）初的德顺军之战中，南宋先胜后败，蒙受到了不小的损失。

完颜亮雕像

绍兴三十二年（1162）五月，赵构下诏宣布禅位，太子赵玮改名赵昚并于一个月后登基，史称孝宗。该年年底，金朝试图与之讲和，但遭到了南宋君臣的严词拒绝。

坦诚说，孝宗是一位颇具野心的君主。基于收复北方失地与提高南宋地位的双重需要，他在隆兴元年（1163）四月干脆绕过三省与枢密院，向张浚和诸将下达了北伐的诏令。至此，隆兴北伐正式开始。

五月，宋将李世辅攻克宿州。不久，金军将领纥石烈志宁以精兵万人，自睢阳（河南商丘）攻打宿州（安徽宿县），李世辅大败，南宋骑兵1.5万、步卒三万余人被杀，李世辅败退至符离（安徽宿县北）。

很快，金将夹谷清臣等率兵追击，斩首4000余，获甲三万，南宋军队几近崩溃。截至五月二十四日止，历时十八天的北伐以南宋完败而草草收场。

隆兴北伐示意图

八月，金朝主动放出风声，声称只要南宋同意恢复绍兴和议的各项条款即可议和，否则将派主力挥师南下。在经过多轮谈判后，双方于次年（1164）十二月达成隆兴和议。双方议定：

南宋对金不再称臣，改称叔侄关系；
维持绍兴和议规定的疆界；
“岁贡”改称“岁币”，岁币为每年银绢各二十万两匹，比绍兴和议时每年少五万两匹。
南宋割唐（河南唐河）、邓（河南邓州东）、海（江苏连云港）、泗（江苏盱眙北）、商（陕西商州区）、秦（甘肃天水）六州与金。

缔结隆兴和议后，双方在后续的四十多年间一直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争。

赵昚也被认为是南宋最有作为、最贤明的皇帝，史家誉之为“南渡诸帝之称首”

进入13世纪以后，蒙古崛起，金朝国力日衰。因为不满金朝蛮横要求按旧时的礼仪行事，南宋君臣的不满情绪愈演愈烈。在权臣韩侂胄的提议下，宋宁宗于开禧二年（1206）再度发动北伐。

鉴于金军早有准备，因此多路北伐军均被逐一击败。不久，金军分路南下，四川宣抚副使吴曦叛宋降金，割让关外四郡。不得已，韩侂胄只好向金朝求和，但双方未能在第一时间达成停战协议。

开禧三年（1207）底，韩侂胄被另一位权臣史弥远遣人暗杀，首级也送往金朝示众。嘉定元年（1208），双方达成嘉定和议。双方议定：

依靖康故事，双方世为伯侄之国；
增岁币为银三十万两，绢三十万匹；
疆界与绍兴时相同（金放弃新占领的大散关、濠州等地）；
南宋另给金军犒军银三百万两。

在今天看来，嘉定和议的内容，伤害性比隆兴和议还要大。

开禧北伐示意图

宝庆三年（1227），蒙古灭西夏；绍定三年（1230），蒙古大汗窝阔台兵分三路南下，正式发动了灭金战争。

绍定六年（1233）六月，弹尽粮绝的金哀宗逃至蔡州（河南汝南）。九月，蒙古派使节至襄阳约南宋派军一起合攻蔡州。次年正月，两国联军攻克蔡州，金哀宗自杀，末帝死于乱军中，金朝覆亡。

南宋与蒙古之战

在金朝灭亡的第二年即端平二年（1235），蒙古以南宋妄图收复西京（洛阳）、东京（开封）和南京（商丘南），破坏宋蒙同盟关系为由大举兴兵南下。

由于主力都在西征途中，因此南下的蒙古军队相对较弱，再加上战线过长，兵力分散，没有明确的主攻方向，缺乏水军，深入汉淮河网与巴蜀山地不便发挥骑兵优势。因此，尽管他们摧残了长江中上游地区若干大中城市，但并没有取得太多的战略成果。

细密画中的蒙古军队

作为对比，南宋军队在巴蜀、荆襄、江淮三大战场均有效地阻击和重创了蒙古军的进攻。

其中知名的战役有端平三年（1236）的江陵之战，嘉熙元年（1237）的安丰之役，嘉熙二年（1238）的黄州保卫战，嘉熙四年（1240）的邓穰之战，淳祐四年（1244）的寿春争夺战以及宝佑元年（1253）的嘉定会战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爆发于开庆元年（1259），由王坚和张珏指挥的钓鱼城之战，不仅重创了来犯的蒙古军，大汗蒙哥也死于是役。

蒙哥汗画像

景定元年（1260），忽必烈即位。在稳固了帝国内部局势，充分总结了窝阔台与蒙哥攻宋得失的基础上，制定了先取襄樊、实施中间突破、沿汉入江、直取临安（杭州）的灭宋方略。八年之后，灭宋之战正式开启。

在1269—1273年的襄樊战役中，南宋军队遭遇战败，巴蜀、荆襄、江淮三边守备力量均被蒙古军队切割，南宋的防御体系迅速崩溃。

咸淳九年（1273），发动全面灭宋战争的元军先后在两淮郢州、沙洋之役，湖北阳逻堡之役，江淮芜湖丁家洲之役，荆湖南北之役等重要战役中以摧枯拉朽之势击败了南宋守军。

德祐元年（1275），元军直逼都城临安。反观南宋军队又在焦山之战中被惨败，“数十万众，死亡几尽，自是宋人不复能军矣”。

元朝灭南宋示意图

次年二月，谢太后携时年5岁的宋恭帝率百官出降。其后，重臣陆秀夫、文天祥和张世杰等人连续拥立了两个幼小皇帝（端宗、幼主）成立小朝廷，但根本无力回天。伴随着南宋残军崖山之战的惨败，赵宋宗室在中国的320年的统治彻底终结。

为什么两宋军队不会进攻？

前面提到，两宋军队在防御战中的表现称得上可圈可点，可一旦主动出击，战绩就比较惨淡了。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对此，不同时期的史学家们相继给出了诸如“招剌太滥，拣选不实，军法废弛，军政腐朽，军纪败坏，以文制武，兵权分散，轻视骑兵建设”等原因。

宋朝官兵示意图

南宋学者吕中在《宋大事记讲义》卷一《国势论》中分析认为：

汉唐多内难而无外患，本朝无内患而有外忧者，国势之有强弱也。而国势之所以不若汉唐者，则有由矣。盖我朝北不得幽冀，则河北不可都，西不得灵夏，则关中不可都，不得已而都汴梁之地，恃兵以为强，通漕以为利，此国势之弱一也。

这种观点认为，北宋在骑兵力量上的天然劣势，是其很难取得较大军事成就的根本原因。简单地说，在以冷兵器为主的战场，以行程远、速度快、机动性强著称的骑兵不仅更适宜在平原旷野的运动战，还能充当最主要的突击力量。

尽管北宋在建国初期就有着使用火器的记录，但是面对如狼似虎的游牧骑兵，远不足以造成碾压性的杀伤。

电影《敦煌》中的西夏军队

也有观点认为，尽管北宋立国之初就失去了长城天险，但西北的党项和吐蕃等民族大多分散而居，尚未形成独立且强大的政治力量。

倘若北宋用心经营河湟、河西、河套、银川平原乃至鄂尔多斯高原都有丰美辽阔的牧场，完全可以组建与辽金和西夏相抗衡的骑兵部队。比如《新五代史》就指出，唐朝的强盛就与经略西域息息相关：

当唐之盛时，河西、陇右三十三州，凉州最大，土沃物繁而人富乐。其地宜马，唐置八监，牧马三十万匹。以安西都护府羁縻西域三十六国。唐之军、镇、监、务，三百余城，常以中国兵更戍，而凉州置使节度之。

巅峰时期的唐朝疆域

遗憾的是，对于西域地区的经略，北宋基本采取的是放弃政策。对此，张方平在回答神宗“问祖宗御戎之要”时如是说道：

太祖不勤远略，如灵夏、河西，皆因其酋豪，许之世袭。环州董遵诲、西山郭进、关南李汉超，皆优其禄赐，宽其文法。诸将财力丰而威令行，间谍精审，吏士用命，故能以十五万人而获百万之用。

一言概之，与巅峰时期的汉唐相比，以太祖赵匡胤为首的两宋最高统治者们本身就缺乏开拓进取的精神。

12世纪的中国局势

另外，由杰弗里·巴勒克拉夫主编，合计由八十余位西方历史学家执笔的《世界历史地图集》一书认为，“宋比唐的世界主义为少，对外部世界经常采取防范和猜疑的态度。”

其结果就是，这种防范和猜疑也同时表现在了国防建设层面，即严格奉行以防御为主的战略思想。善于防御的宋军，在与拥有强大骑兵且善于进攻的游牧骑兵短兵相接时，败多胜少也在情理之中。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那就是两宋军队很容易被对手“聚而众”的战术所击败。比如北宋军队尽管号称有百万之众，但大多都散布在陕西、河东、河北沿线数千公里之上，难以集中优势兵力。

比如在庆历年间，陕西境内的北宋军队约有近二十万，但是都分散在鄜延、环庆、泾原等路，都只有五六万人；反观西夏，完全可以集中一支十万余人的大军任意击败其中的一路，北宋的失败在所难免。

北宋军队的战斗队形

尾声

之所以很多人认为“宋朝军队不能打”，主要有以下几点原因：

首先，无论是金灭北宋还是元灭南宋，都是短时间的击溃战，而两宋军队的表现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

其次，两宋与辽、西夏，金与元朝的交往过程中，大部分时间都扮演着乞求、赔款、苟且、退让等屈辱的角色；

第三，两宋的防御战，都是对侵略者深入国境的抵抗，主动进攻并取得胜利的战例屈指可数。

此情此景，突然让我想到了一句家喻户晓的广告词——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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