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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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妙回神:“难怪人人都说状元易得,探花郎难求,这话果然不假,嫂嫂,我决定了,日后我也要寻一位生的好看的探花郎做夫君,这整日看着养眼啊。”
我哭笑不得:“这寻夫君只人长得好看也不成,人品很关键。”
陆妙不应:“可若只人品好模样长得不好也不成啊,日日看着多烦人,嫂嫂,你只说你日日看着堂哥心情好不?”
枳
我瞅着陆长龄。
嗯,瞧着心情真不错,只是这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陆妙笑:“那嫂嫂瞧见他秀色可餐能多吃一碗饭啊,对不对?我觉得若是堂哥没这皮囊,嫂嫂不一定能入我陆家的门。”
抱书在旁捧腹大笑。
我用手指头戳着她的额头:“小丫头,你说的都对,成不?”
陆妙笑着起身:“好啦,我走啦,嫂嫂快仔细看看堂哥的脸,晚上多吃一碗饭啊!”
她的笑飘了很远。
许久才散开。
我转过头来问陆长龄:“又招蜂引蝶了?”
陆长龄道:“冤枉啊,娘子。”
冤枉?
我轻哼。
他道:“为夫的衣服被洒了一片汤药,苦巴巴的实在难闻,刘忠把衣服扔了为夫还在冷风里冻了半晌,娘子摸摸,是不是手还是冷的?”
我伸手去摸。
冷吗?
不冷,热乎乎的。
我啐他一口:“胡说八道。”
陆长龄笑着搂我在怀里:“明日丁家该会登门赔罪,娘子可想想向她讨要些什么算赔礼。”
我问:“还能这么做?”
陆长龄道:“许他们算计不许咱们狮子大张口?那今日的事情还会继续接二连三的发生,所以唯有让他们一次尝到疼,下次再做时才会懂得忌惮,收敛。”
有道理。
想着我该又能发一笔小财,我搂着他亲了一口,问:“那要些什么?”
陆长龄想了想:“丁家在京中有处庄子还不错,依山傍水。”
我瞪大眼睛。
还,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就弄脏一件衣服,要人家一座庄子,能给吗?
枳
次日,丁夫人果然登门了。
她带着几分讨好又小心翼翼:“昨日是家中女儿冒失了,还请县主别放心上。”
我脸上没笑,端着茶慢悠悠喝了一口:“夫人有所不知,丁姑娘在陆长龄面前晃悠过数次了,每一次我都记得呢。”
丁夫人一怔,随即道:“这,都是我教女无方,您多海涵。”
我道:“夫人,我与陆长龄成婚还不足一月,来这冀州也是为了给祭拜祖宗,顺便夫妻二人看一看这冬日的美景,可来了冀州自遇见了丁姑娘,几乎日日,次次出门都能撞上,真是坏了心情,没了兴致。”
丁夫人面上挂不住了。
可我的话依旧在继续:“一次两次能说是巧了,可次数多了怎么解释?我在京中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所以丁姑娘安的什么心思,不用说我也清楚,丁姑娘如此行事是上赶着做妾?不好意思,陆家没有纳妾的规矩,所以丁姑娘是要陷我夫君于背信弃义的地步,因此丁夫人的赔礼我不敢收,您请回吧。”
茶再端起。
送客之意。
丁夫人急了:“县主,小女没这个意思,您,您该是误会了。”
我眉毛一挑:“误会?那我倒是要问一句,昨日若是丁姑娘摔在了我夫君怀里,会如何?陆家是不是要给你们一个交代?那平整的青石上还跌倒?糊弄谁呢?再说这丁大人看着也没有老态龙钟,怎的就汤药不离身了,过来我陆家拜会还劳烦姑娘来送药,呵,这身子不好怎的与国效力?”
连敲带打。
丁夫人的脸色青白交加:“县主,您,您消消气,小女无状我定会好好管教,您切莫因她气坏了身子。”
我放下杯盏,起身:“丁夫人回吧。”
丁夫人一把拽住我的衣袖:“县主----”
她牙一咬,心一横:“今日登门之前实在不知小女做了这些,这份赔礼轻了,这样,丁家在京中城外还有个庄子不错,正挨着皇后娘娘赏赐给县主的那个庄子,两个庄子扩成一个您住着也能舒坦些,县主若不嫌弃一会我就让人将地契送过来。”
成了?
这么简单?
我语气缓和了些:“昨日是初一,这丁姑娘如此无状不仅仅是我生了气,连长龄也气坏了,到底是大门口人来人往的若是让人给瞧见,怎么说?怎么论?”
丁夫人连连点头:“对,对,此事就是小女的错,回去我一定寻人好好教导她的规矩,县主也劝着些陆大人,让他千万别气。”
枳
地契送了来。
我翻看一下随手放在桌上。
陆长龄只说庄子不错我却不知这庄子不错在哪里,可听丁夫人如此一说我才知道陆长龄想要庄子的缘由。
两座庄子紧紧挨着,打通便是一处,宽敞的同时隐秘性也更好了。
所以这庄子拿手里来是好处多多。
我咋舌陆长龄的算计,更咋舌丁家的大方,毕竟此次可以说是大出血了。
陆长龄进门便看见了地契,笑:“果然是大方。”
我低声道:“有点儿太大方。”
陆长龄道:“放心,这丁家有丁家的盘算,丁知府在冀州待不了多久便会调离,是回京还是平调说不准。”
我瞬间便明白了。
所以这个节骨眼上丁家不敢得罪陆家。
陆长龄昨日肯见丁知府,肯送他出去是因陆家祖籍在此,卖了父母官些面子,可即便他真能调回京中,也不会比陆长龄的官职高,更何况他能不能调回京中还说不定。
我问陆长龄:“咱们算不算欺负人?”
陆长龄蔑我一眼:“她算计你夫君就应该?”
我气呼呼的:“对,她是活该!”
我不再别扭了。
转头再看那地契,只轻哼一声:“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这般放肆。”
陆长龄道:“我倒是有个永绝后患的法子。”
“什么?”
陆长龄指了指自己的脸:“亲一下就告诉你。”
我无奈地扯了扯唇角,亲了一下。
陆长龄道:“让人把今日的事情宣扬出去,说是我逼着丁家拿了庄子地契来赔罪,杀鸡儆猴,一个丁家尚且要大出血,别人呢?自然不敢再动歪心思。”
我认真的亲了他一下:“陆长龄,你真好。”
我知道他是要让我心安。
是的。
杀鸡儆猴,看看谁还再敢动歪心思。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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