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 九龙城寨四少：从香港到戛纳，愈加热烈的兄弟情
体娱
电影
2024-05-28 21:43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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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九龙城寨之围城》戛纳电影节首映之前，我在戛纳见到了电影中的“九龙城寨四少”：林峯、刘俊谦、胡子彤、张文杰。四位大男孩状态很好，看身边的一切都是新奇的。一般人多的采访不好做，记者需要努力平衡每个人的发言时间，也要照顾没说话者的感受，但跟这四位做采访完全无需顾忌这些，跟他们交流非常轻松，就好像是在城寨里收工后坐在一起打牌一样，气氛亲切、随性又自然。这次采访我专门提前收集了很多网友们的问题，令我惊讶的是网友们除了关心二轮路演、前传续集拍摄等规划外，还提出了许多真的需要用放大镜看电影才能发现的细节问题，以至于我把这些问题抛开“四少”时，他们都要长长地惊叹一声，对于演员来说，自己演的作品能被观众如此细节地观看并思考，真的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当然在对话中，也能看到“四少”生活中不同的性格。林峯年龄较大，真的像大哥哥一样，回答问题会端正，同时也会照顾多让别的弟弟们多发言；刘俊谦脸上总是带着微笑，无论是自己回答问题还是别人回答问题的时候，都会面带笑容温柔地看着对方；胡子彤的性格和十二少很像，看上去有点大大咧咧，但对于每个问题都有在认真思考，尤其是谈到香港电影的发展，从小配角一点点打拼起来的他格外有感触；张文杰是动作指导出身，话不多，但每次发言都会说到要点，就像电影里的四仔出招稳、准、狠一样。
当天晚上《九龙城寨》的放映效果很好，时隔多年再次有香港电影回到戛纳电影节展映，而且还是午夜展映，对于看了一整天艺术片的观众来说，无疑是很大的放松。我认识的几位进到现场的留学生朋友，都给出了很正面的反馈，大家印象最深的还是“四少”人很好，电影放映结束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但“四少”们还是会耐心地给观众签名拍照，尤其令喜欢他们的中国观众感到很温暖。在《九龙城寨》放映后的第二天，“四少”与导演郑保瑞海一同参加了关于香港电影发展的论坛活动，作为这两年口碑最好的香港动作电影，《九龙城寨》和“四少”的身上承载了很多的期待。香港动作电影未来该如何走下去？年轻一代的演员该如何更好地传承前辈演员的精神，这些都是值得讨论的命题。当然今天这篇采访，我更多地还是问了一些轻松的问题，主要是想听他们解答一些观众的疑问，同时形式上选择了对话体，他们很多活泼有趣的发言我也一一记录下来。希望能令《九龙城寨》的影迷朋友们喜欢，如果有机会，很想听他们每一个人再好好说说自己的故事。![]()
以下是对《九龙城寨之围城》主演林峯、刘俊谦、胡子彤、张文杰的采访实录：提问：你们都是第一次来到戛纳电影节，如果你们现在是《九龙城寨》里的人物，以他们的性格，你觉得他们会做些什么？胡子彤：十二少一定会去泡妞，在街头搭讪，因为这边美女很多，环境气氛很好很舒服，他可以随意戴着他的墨镜在街上闲逛。林峯：洛军他找不到叉烧饭吃，应该会在酒店里面发呆，因为他没见过世面，看什么都是惊叹的，不过他也有可能默默一个人看海，非常沉静的感觉。刘俊谦：信一应该会开车，带着兄弟去海边走走，我们四个没有走出过九龙城寨，更没有一起去过海边，没见过这么多水，应该会开车带他们去一个空旷的沙滩，一起冲浪。张文杰：四仔应该会跟在后面保护他们，因为他们肯定会出事，尤其十二少去泡妞喝酒，需要一个人保护他，就交给我吧。提问：你们刚刚在内地和香港做了一轮路演，影片马上就要见国外的观众了，有什么样的感受？你们现在对自己的角色有哪些新的理解与认识？林峯：还蛮期待的，我们晚上会和他们一起看。因为国外的观众可能对九龙城寨这个地方没那么了解，我们想看看他们对里面的人物关系以及兄弟情，感触是否和我们一样，还有里面的一些小幽默他们能否接收到。真的感谢导演的安排，通过洛军的视角让观众很有沉浸感，他的心路历程，以及认识每一个兄弟，对九龙城寨产生感情，这些都会令观众很有共鸣，很少有一部电影里面是没有女主角的，但很多女性观众也很喜欢我们的兄弟情，很感谢他们的喜欢。刘俊谦：虽然我们这部是香港电影，但很多地方都可以找到与他们的连接，电影本身就是一个世界的旅游城，不管是在内地、香港还是其他地方，如果观众可以连接到我们想要讲的东西的话，对于创作者来说是很幸福的事情。信一的身上有传承龙卷风的精神，他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为了兄弟可以放弃一切。观众除了喜欢我们的造型之外，还能感受到角色里面的情感，这是很令我们欣慰的。张文杰：当然也因为很久没有一部这么好看的动作片，我们很希望这部戏可以帮助多一点香港的动作片走出去，这是我一直以来很想做的事情。所以很感谢导演，也谢谢观众的支持。希望我们香港的动作片可以一直保留下来，始终有人传承下去，也希望有新的动作演员可以在香港出现。胡子彤：我们之所以想和观众多交流，是因为这可以帮助我们去想未来的电影创作里面有些东西是做还是不做，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还是跟随大家喜欢的东西。导演其实很坚持要做自己的风格，这是比较大的实验，所以观众的反馈就很重要。国内的观众之所以会很喜欢我们，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特色，而且我们四个人走在一起的时候，都希望对方好，我们戏内戏外都是特别好的兄弟，观众也乐于看到我们这样。![]()
提问：你们在九龙城寨是四个人，去北京回香港来戛纳都是四个人一起，你们最初在剧组的时候是如何变得这么融洽的？胡子彤：其实我们拍的时候还没有像现在关系这么好，只是都在做自己分内的事，但这段时间为了电影跑来跑去，我们的关系突然就飞升了，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刘俊谦：我觉得会有点像球队里的人，我们不仅要把自己做好，还要让对方感受到你是做事的人，我们大家一起做，当中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去交流，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在前进。![]()
提问：《九龙城寨》当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主题是父辈和子辈两代人的传承、交替与冲突，网友们不仅很喜欢你们四个的感情，也喜欢你们与自己“父亲”或“大哥”之间的感情，你们能否分别聊聊自己与电影中“父亲”或“大哥”的情感？林峯：我很想感谢一下古仔，因为他是我们的大哥，台前幕后他真的帮助了太多的人。其实戏内戏外都是同一个感觉，就是你说的传承，香港电影有古仔在，努力把香港电影推向世界真的特别好。我觉得我和龙卷风的关系在电影里有很多的留白，这些留白作为演员我并不觉得给讲得很清楚就是最好的，因为它原著小说篇幅很长，两个小时之内不能把所有细节都拍出来，包括洛军与龙卷风两个人之间的一些相处的细节，我觉得让观众自己想象也许会更好。刘俊谦：关于父辈的情感，我觉得有一个很大的对比。就是龙卷风和我们，还有王九与大老板。龙卷风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来成就我们，而大老板则是一切以自我为中心，结果就被王九杀掉了。人生到了不同的阶段，确实需要做出不同的选择，是为自己还是为他人，这也是这部电影想和大家探讨的。胡子彤：除了龙卷风和大老板，还有Tiger哥和秋哥，这四个前辈代表了四种不同的和后辈沟通的方法，我当时要去城寨，Tiger哥就是淡淡地让我去，一切都在不言中，秋哥则是执着于是否放下，秋哥和龙卷风也是一组对照，是否要把上一辈的仇恨引入下一辈来。张文杰：所以良好的教育是必要的，要有一个好的老师或者好的大哥带着你往前走，才会越来越好。提问：我们现在知道《九龙城寨》后面还会拍新的故事，那除了这个故事外，如果让你们四个人合体，还有没有很想拍的故事？刘俊谦：我们真的是疯了，演员就应该疯一些，真的是做什么都可以。林峯：我们都是专业的演员了，随意组合都可以，我们都能演，没问题。提问：接下来是网友们提的一些问题，首先大家最关心会不会有第二轮的内地路演？林峯：这个可能要再看安排，但我们真的很想再去，因为很难得遇到一部电影观众这么喜欢，而且每个角色都有特点，当然现在肯定希望票房可以越来越好。提问：龙卷风吃东西睡着那场戏，他是在吃什么糖水吗？还是什么宵夜？是不是信一给他买的手作？刘俊谦：这个就是剧组当时买的一个汤，没有想那么多，龙卷风毕竟年纪大了，时间差不多了也该睡觉了。刘俊谦：哇，这个问题真的是太细了，我们其实根本没这么想多，但你现在这么一说我觉得很能说得通，这就是电影有魅力的地方，它没有正式的答案，观众的解读也为我们带来了一些新思路。提问：为什么王九笑得那么瘆人？他笑的时候你们会不会也跟着笑？林峯：我们根本笑不成他那个样子，伍允龙太厉害了，他那个笑我们学不来，真的学不来，就很想打他。张文杰：所以我们在片场每天都在和导演与动作导演一起去想，他太厉害了，怎么才能找到一个方法干掉他，每个人每天都在头脑风暴，就是为了最后如何能破掉王九的硬气功。提问：洛军电影一开始就会打，没有展现他是怎么学功夫的，包括龙卷风的旋风拳是他自己悟出来的，还是龙卷风教他的？林峯：洛军一开始的人设是一个难民，之所以会变成难民，是在有战乱的地方他还能生存下来，一定是有一些技能傍身，或者他的体质很好，学东西很快。至于旋风拳在原著里面是阿七教他的，他最后用这一拳去结束，为龙卷风报仇，也是前后的完美呼应。我们后面会拍前传，到时候应该还会有这些交代。林峯：还是那句话，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行。前传续集都可以。提问：前一阵子有传《信一传》这个项目，信一本人现在有什么能透露的进度？刘俊谦：进度我也不太确定，因为这是老板们的决定，但有机会开发宇宙我是非常期待的。应该是已经有在想剧本了，之前有跟我讲一些大概的构想，如果能实现会很精彩。提问：你们都是参加了一个月的训练之后才开始拍摄的，当时有没有一些影像的记录？网友们特别希望能做成一个综艺或者纪录片，像《封神训练营》那种感觉。林峯：是有做很多记录，应该断断续续在一些短视频平台上发，我们成片里确实删了不少的打戏，很多到最后我们自己都还没看到。当然并不是集中删除的，而是每一段打戏都稍微剪短一些，加在一块可能有一个小时。提问：王九是因为他的笑声被挑中的，你们在试镜的时候做了什么打动了导演？张文杰：我是在一个很小的房间和副导演对戏，导演在一边就看着我，当时我压力蛮大的，要说四页的对白，而且试的是另外剧本里的角色，只是来看我们的感觉。林峯：我是很幸运的，导演直接就找我了，我很快就答应了，他应该也很想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我当时对导演说，我把我自己全程交到你手里了，你要我干嘛我就干嘛。提问：信一的摩托车和卡拉OK在那个年代应该挺贵的，为什么他都有？刘俊谦：我们虽然住在九龙城寨，但我好歹也是二当家，有时候钱不够就问我的爸爸要，送我一台摩托车应该多多少少还是可以的。提问：你们四个人有没有做过MBTI性格测试，谁是e人，谁是i人？林峯：但我们四个聚在一起就变成e人了，所以我们特别享受在一起的氛围。张文杰：脚啊，头啊，全身都用过，真的浑身都是武器，用头是我的创意，我和动作导演一起想那一段怎么打，最后效果还挺好的。张文杰：第一次讲日语是说明书，那段真的练了很久，第二次最后出场那句是导演说不如讲句日语，然后我现场就要学，之前从来没经历过，也是一次非常不一样的体验了。提问：洛军打秋哥的那场戏，十二少在照顾Tiger哥，龙卷风可能性也不大，所以秋哥身边的两个保镖是谁打倒的？林峯：是我打倒的，不过这一段正片里没有出现，但确实有拍，是我打倒的。提问：谢谢四位，网友还有很多的问题，欢迎你们多去网上看看，祝你们今晚首映顺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