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梅||万物皆是自由诗——读牧雪诗集《锄歌》有感

文摘   2024-09-23 07:01   青海  
【循化青年文学】
【作者:韩玉梅】


万物皆是自由诗

——读牧雪诗集《锄歌》有感



阴雨绵绵的九月,整个大地反复的被雨水洗刷,空气中散发的泥土味,冲击着每一个早起的清晨。昨夜的电闪雷鸣,又不知让多少人无法安心入睡,总是失眠的人拖着黑眼圈,对问早安的人说:“是雷声让我在夜中无数次惊醒”,人间的说辞太多了,谁能分清楚真假,我也猜想或许那是话到嘴边后咽下的委屈和心事。

虔诚的老者平静的听着像万物就要在下一刻崩塌一样的雷声,又凝视着即将穿透玻璃的闪电,口中的祈祷词一刻都未停下,她的身边横七竖八的睡着一群小娃娃,心里是重复的波涛汹涌,她拄着拐杖,佝偻着身躯,拿起汤瓶,习惯性的用“手指尝水法”试了试温度,最后蹒跚着脚步走进了浴洗室,紧紧的关上了房门,但里面的洗涤声却比外面的电闪雷鸣声更加响亮,直击人心。不一会儿,她拿起已经开了线的经书,在房间昏暗的灯光下读着,每一句言辞都充满了力量,晴耕雨读,是九月里最该坚定的事情。

当无数个自己离去,我们就会变得坦荡,我们无法参与自己的葬礼,却可以目睹每一个自己的逝去。我不是很懂诗,但我却愿意靠近每一个文字,喜欢他的诗,因为诗歌里有热爱、有孤独、有理想、有不甘、有像他的名字一样放牧雪原,豁然开朗的自由。

牧雪老师是一位很有智慧的前辈,在我们还不认识时,我就已经对他的名字影响深刻,“牧雪”符合高原诗情画意般的美景特色,提起“牧”是眼前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和成群结队的牛羊,自由自在,毫不拘束,“雪”则是干净安宁,美好寂静,当我们相识后,人如其名,开朗热情,无拘无束,在文学的圈子里牧雪老师是我的老前辈,但他依旧谦虚,每次都会大方的夸赞鼓励,给像我一样的写作后生带来鼓舞。

众所周知,牧雪老师是一位地地道道农民诗人,而且酷爱篮球,他看上去总是大大咧咧的,但却拥有常人不具备的细心和敏感,走近他的诗就能走进他的内心世界。诗集《锄歌》以“四季如歌”“人在旅途”“苍茫大地”“时光碎片”“红色之恋”等五个章节书写了牧雪老师在生命与生活的不同时期的历程,他赞美生命,热爱生活,歌颂大自然,表达对时代的感恩,对生命的感悟,对人生的思考,总是在阅读中带给人震撼和安宁感。读《锄歌》,诗意地栖息在我热爱的故土上。

一、生机勃勃的大自然

《锄歌》在“四季如歌”里写了二十四节气。它被誉为“中国的第五大发明”,二十四节气被正式列入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是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牧雪老师在二十四节气中写太阳写月亮、写冰雪雾雨、写山川河流、写黎明黄昏,万物都是自由诗。他说:“马儿坡的彩虹/落在黄河里/是清水湾的深情回眸。”小城循化是一座被眷顾的土地,大自然赋予了这片土地丰富的资源,黄河从这里拐弯,滋养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撒藏回汉各族同胞,也滋养着这片土地上的庄稼植物,飞禽走兽。

“万物生/听春风吻叶/举手向云”。光是这一句能给我带来的舒适感就足矣,我也曾无数次拿起板凳坐在小院里等春天的到来,希望自己可以是第一个见小草探头的寻春者,我总是被万物所治愈,在疲惫破碎的日子里生机勃勃的大自然让人看见希望,我也认同热爱自然者必定是幸福主义者,当大自然可以被文字融合,生命力就在不断的增强,万物都是自由的。

二、途穷末路的苦旅

你历经途穷末路对你来说是最好的,人生是场苦旅。他说:“寻访年少的梦/把黎明交给时钟/梦里的梦比记忆更真实/为了证明曾经的苦难/刻画你的样子/被时光遗忘的角落”。经典中不断重复人是被创造在苦难中的,我们的生命和生活就是用来经历的,坦诚的来讲,人在每个年龄阶段的想法和观点是不同的,因为我们的认知在随着经历的变化而改变,在孩童时代,身边的人关心你是否吃饱穿暖,因为孩子的需求就仅限于此,学生时代,最深的印痕是成绩,因为学生在为了好的成绩而奋斗,再长大,就是谈及工作婚姻,中年,背负上有老下有小的压力,晚年,悔恨曾经的种种决定,其实一路走来有一路的忧伤,曾经的苦难被时光遗忘,但经历者记得最深刻,那些位高权重下的人微言轻,现实生活的真相,都在我们彻知的那一刻带来失望,可是接纳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锄歌》之所以让我感到自由,是来自作者那一份乐观的心态,精神和情绪的健康就是最辽阔的自由,而“聆听者/有了使命与信念”。

三、终生跋涉的孤独

孤独不是在山上,而是在街上,不是在一个人中,而是在一群人中。文字本无声,却在那一刻震耳欲聋。他说:“风旋转/席卷行人/和最后一片枯叶/搬空大街小巷/清空所有往事”。我们终生跋涉的真的是一生的孤独吗?答案应该是肯定的,虽然命运将我们与许多的人就纠缠在一起,但失去和拥有从来不属于我们,我们不断跋涉,不远万里,可是最后还是一个人的旅途。

“把月亮邀约至深夜/用白天暴晒过的荒凉的躯干/以及远方的心跳/坐实孤寂的空洞”。读《锄歌》,心里已经走完了春夏秋冬,文字让每一个场景都编排在脑海里,起起伏伏,文字也有生命力,是自由带来的修辞学,终生跋涉的孤独尽头有你追寻了一生的自由,而孤独也是自由诗。

黎明初来乍到,是更平静的世界。对于一位诗人来说,生活的经历和生命的思考,以及所悟所想就是最好的素材,要经得起岁月的考验,万物皆有敬畏,对文学也该有敬畏,此刻,以你之名,邀你做一次我的读者,而后是千千万万首自由诗,我和千千万万个我,会是自由诗最好的读者,顺秋问安!


作者简介:

韩玉梅,撒拉族,青海循化人,青海省作家协会会员,循化县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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