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巾、65式军装,你还有吗?(南疆行随笔③)

军事   2024-04-07 11:44   新加坡  

纪念巾、65式军装,你还有吗?

情满边关  共祭英烈

这一路,是模拟?是浓缩?(南疆行随笔①)

凭吊者中最悲痛的人(南疆行随笔②)

(以上文点击可读)

那天在群里讨论,1979年,我们团离桂返豫,究竟是在五一前,还是五一后,我记起为纪念参战40周年之后写的一文————《纪念巾飘过四十年》。写的是工兵排鲁小海和章先法,写后者的一条纪念巾当年赠予,与鲁小海家人后来归还的故事。故事中涉及到部队归建的时间,明显是在五一之后。

国辉接着在群里告诉我:“我的174组织股老股长朱琳,安徽庐江人,坦克十一师四十二团政委转业,将纪念巾装裱后挂在堂厅里,真是匠心独具。这是他看了我转发的国祥战友的文章《纪念巾飘过四十年》后发给我的!”


以这种方式保存当年中央慰问团发的纪念巾,也是比较独特的。其实,很多人都已经找不到这一条纪念巾了,我的纪念巾在我的人生中不知何时消失了。越往年纪大,能够将纪念巾保存下来的,差不多都会有背后的故事,就像上面这样的两个故事,让我们只保留记忆的人,有机会观赏到实物。我们应该感谢他们。

但是,曾经是这一个时期的军人,多年后很多人还保存着65式军装,“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这就是65式军装的标志。这一款军装,可能是我军装备军队时间最长的,1965年起,一直到1985年百万大裁军开始,20年。

在我的印象中,“文革”期间,年轻人最流行的,就是穿一套这样的军装。我高中毕业后,因为当时尚无高考,当兵是当时农村青年最令人向往的出路,所以,普通人家的我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有当兵的机会,却羡慕别人的军装,哪怕是一顶军帽。当时,村(队)里有一个差不多同龄的小伙有可能当上兵,我就希望今后能否有一套他送给我的军装,但生性内向的我,只是埋在心里想想。不到一年,我机缘巧合参军了,而那位小伙反而没有参军。

离家前,穿上冬季军装的感觉,只记得暖和。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在三个月的新兵连结束之际,发给我们红领章和五角星帽徽,晚上,在新兵班长手把手地指导下,我小心翼翼地钉在衣领和军帽上。已经熄灯了,那是冬天,我们都把上衣盖在上身的被子上,帽子就在床头。本来熄灯后一片寂黑,可我感觉,眼前却是一片通红。我心里知道,这都是红色的领章和帽徽让我产生的心理作用。

我们就是着65式军装去参战的。所以,当我们看到南疆烈士陵园出现集体祭奠烈士的视频画面,参战老兵们都着65式军装,这是符合当时历史真实的。哪怕有些人后来穿上了新式的将校服,来到这里,他们都会重新穿上65式军装。

这一次南疆行,没有要求或准备每人着65式军装,只是给每个人制作了一顶有标识纪念参战的迷彩遮阳帽。但有一个人例外,在团队前往龙州烈士陵园的早上,战友翟朝伟穿戴上了一套几乎崭新的65式军装和军帽。刚开始,猜想一定有人有一种异样感。如果仔细端详,现在已过花甲的他,穿上这套军装,有一种重返青春的效果。记起当年说过的,这军装,稚嫩的人穿着显成熟,年长的人穿着变年轻。在后面的游程中,这套军装让许多战友都“穿越”回去打卡现实了一回。

开点小差,比起后来许多款式新颖的军装,极其简约的65式军装之所以成为一种时代记忆,是因为它是我军自抗美援朝之后,参加大规模实战的着装,还因为它是我军的主要缔造者毛泽东、周恩来等人在和平年代(文革)都穿过的军装,并且佩戴领章帽徽。这,可以说空前绝后。

而我要说是的,翟朝伟这一次穿上这身军装,决不是“徒有其表”。

他是朱忠明连长这一次组织活动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出发前就参与起草文稿等准备工作,编排就餐与乘车建制名单,商讨策划行程,接待报到,联络和准备祭奠事宜,主动承担两场互动的主持并献唱歌曲,等等。在我们1号车上,不知他从哪儿弄的“压缩饼干”,在行车途中,让随行的“军嫂”品尝和体验“军味”。

南疆行四天时间,他就没有停歇过。在我的印象中,“他就是来为大家服务的。”听朱连长说,朝伟上了北方军校后,分配到北方部队,掉了单,想想,特务连这样的战友还有很多啊,可是他,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找到“组织”。难怪他说,“能为大家做点事是缘分。”

整个活动结束后,他去顺游桂林,那天,与在桂林的他视频电话的战友邢文生,突然在群里说,“朝伟刚刚中断与我的连线,说是下车去救援另一辆遇险的乘客去了。”这消息,曾让刚分手的战友们好一阵担心。这件事过后,他有两三天没有在群里冒泡。他是最后一个才返回太原家中,并在群里报平安的。原来,桂林行之后,他只身前往苏北,去看望了尚在医院里住院的老连长马永言。

主动,而稳健;认真,而不自我;热情,而不张扬。这是当年的他。65式军装重新上身,与其说让他变年轻了,不如说他是一个初心依旧、本色不改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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