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佣,即菲律宾人当佣人的简称。菲佣在菲律宾已经产业化了,每年约有一百多万人在国外当佣人,是菲律宾创外汇大户。新加坡官方一般称她们为客工。我们因每天带孙女在小区玩,所以与菲佣有些近距离的接触。
最早接触的是隔壁邻居家请的一个菲佣,约四十岁左右吧,孙女几个月的时候,我们几乎每天早上7点左右带着孙女在走廊里走动,菲佣每天也是这个时间要下楼给主人拿报纸,碰面后,相互之间都会示意打个招呼,她在等电梯上下时,会主动逗一逗我们的小孙女,久而久之,我们成了老熟人。早上经常说声:“good morning”,她还会说几句简单的中文,也很会逗小孩,小孙女也会经常露出笑容。
印象最深的一个菲佣,二、三十岁的样子,个子高挑,身材苗条,性格活泼。她每天推着轮椅,带着老人到小区溜达,老人总是歪坐在轮椅上,他右眼上方额头处长了一个很大的包,几乎覆盖了右眼,应该是看不见东西了。由于老人长的大包看起来有点可怕,为了让老人有尊严一点,用一顶帽子给老人歪戴在头上,遮住这个大包,手上经常拿着小零食,有时喂着老人吃,遇到老人不舒服时,就给老人拍后背,按摩什么的,老人没有一点表情,看起来很难受。她很喜欢小孩,见到我们主动过来和我们打招呼,时间长了,我们也熟了,有时候我们还没有看见她,她会主动过跟我们打招呼,随着孩子叫爷爷、奶奶。记得孙女几个月大时,她总是特地过来逗小孙女,还坐在老人身边与小孙女躲猫,她觉得小孩可爱,就想让老人开心,拍拍老人,要他看小孙女,想让他与小孙女交流,可老人不舒服,没有精神。最近看我们孙女长大了,总是拿出自己的小零食要给小孙女吃,我们说:“谢谢,她还不能吃这些东西”。
小区里请菲佣的家庭比较多,据我观察,一般有两类人,一类是照顾老人的。多数老人是不能行走了,需要坐轮椅,少数人是陪伴或做家务的。像我们邻居家请的菲佣就是以做家务和陪伴为主的。我们看到的另一个菲佣也是经常牵着一位优雅的老人在小区行走,有时一起去超市购物。另一类菲佣是照顾小孩的,她们也和我们一样,经常带小孩在小区里玩,碰到我们都会以微笑与我们打招呼,因语言不通,不便交流。
我们通过观察,有时与他们进行肢体语言的交流,觉得她们做佣人都很专业,对待老人、小孩就像对待家人一样,从她们的表现来看,她们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与所有人一样没啥差别。照顾老人的几乎每天10点左右,推着轮椅下楼,将老人背对着太阳晒,这个时间阳光比较柔和,老人晒太阳有增加钙的吸收作用,而所有的菲佣席地而坐,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十分开心。带小孩的菲佣通常带着小孩荡秋千、溜滑梯等,时而拿出手机给小孩拍照,我们猜测,可能是拍给主人看的。
菲佣在菲律宾成为了一个职业,在大学有这门专业。所以她们很专业,也很受各国的欢迎,像新加坡、我国的香港、台湾都有大量的菲佣在他们家里工作。据有关人士说,菲佣最大的特点:
一是能摆清自己的位置,她们非常有尺寸和尊卑感,认为雇主既然成为了衣食父母,就要全心全意服务,根本不敢有任何僭越的想法。二是因为菲佣具有较高的专业素养,以及相对廉价的劳动力。想要成为一名正式菲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们需要经过严格训练,就像考试一样只有及格了才会通过。此外因为劳动力比较多,所以价钱方面也更便宜。随着需要保姆的家庭越来越多,有的时候菲佣也会出现人手不够的情况。但即便如此她们仍然非常抢手,甚至香港一些家庭会开出20万的高价雇佣菲佣,菲佣确实拥有较高的质量。她们热爱这份工作并没有感到卑贱,全心全意服务自己的雇主,就像对待亲人一样无私和自然。所以我们所观察到的菲佣看起来专业、有亲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