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延桐,哲学家,“情况哲学”和“佯狂哲学”的创始人,“价值哲学”的主要代表人物。其哲学,三足鼎立,不可撼动。其“情况哲学”,针对种种的情况,或钩沉,或配药,或做文章……拒绝大而无当,往而不返,是人类哲学史的重要补充。
【情况哲学】可以制造风
谭延桐
风,哪里都可以抵达,然而,我们,却不能。我们不能像风那样,无拘无束;我们不能像风那样,说走就走;我们不能像风那样,逾越一切;我们不能像风那样,仪态万方……然而,我们可以制造风,即使不是以艺术、思想、仙术等等高级的方式,也是可以以扇扇子的最最普通的方式的,因此而让我们所制造的风去完成我们所不能完成的一切,比如撼醒万物,激活一切,摧枯拉朽……我们的能力,确确实实是十分地有限,可是,谁说风的能力是十分地有限的?
有限与无限,从来都是,要么解构,要么结构,要么重构,要么同构……其新的精神构件,就是这么应运而生的:风度,风尚,风格,风韵,风姿,风采,风流……
《诗经》里的风雅颂中的“风”,一吹,就吹到了今天,就可见,只要是经典的风,就会有劲吹、恒吹的能力。因此,我们的制造,就应该是围绕着经典的风,所慢慢展开的。这一展开,一幅别样的长卷,自然也便马上就形成了。我们,都在长卷里,从来都是,无一不是。从长卷的褶皱和缝隙里所渗透出来的风,悠悠而来,吹得我们的心,激动难抑。然而,我们,却始终都不能变成真正的风,然后刮向远方。因此,无论我们制造多少风,怎样的风,最终,也都是与我们无关的。制造,只是我们的一种习惯。可是,摆脱了这样的一种良性习惯之后,我们也便,什么都没有了。一无所有,就连叹息,也是苍白无力的。
哪怕,只是制造一丝风趣,一点风味,也好,就也是无愧日月的。这叫,自我制造。参与到自我制造中,久而久之,自己的“制造业”,也便越来越发达了。
【情况哲学】一朵超逸的云
谭延桐
各种各样的云,无论是白云,还是彤云,还是乌云,还是野云……都统称:云。模糊了过去,这时候,也便马上就进入了“模糊学”:就那么,虚虚实实、模模糊糊地存在着。所谓的“真切”,其实也是一种模糊,是程度不同的模糊,而已。
诗歌艺术,是最能体现模糊学的一些具体的内涵的。无模糊,无诗歌。
然而,我只说,诗歌之外的云,不说诗歌的云。因为,我担心,我会手忙脚乱。一手忙脚乱,也就很容易说歪,甚至说错。
一朵超逸的云,既不需要有一个名字,也不需要有一个归宿。所有的,只是飘荡。从那边,飘到这边……然后,默默地消失,消失在世人的永远的遗忘之中。不需要记得,它。什么,也不需要,它。不需要,就是不需要,它。存在过,足矣,说的,自然仍然是它。
世人,对于一朵云的认知,从来都是肤浅的。深刻也好,肤浅也罢,只关乎人,无关乎云。以象征或隐喻的形式存在于高处的云,只是宇宙这个系统里的一个最为飘逸的符号,正是这样的一个符号,一直,都在拽动且酵化着我们的遐想的。没有遐想,是可悲的。只会务实,却不懂得务虚的哲学内涵,是可悲的。非常多的人,都是可悲的,只因,自始至终,他们都缺乏云的飘逸。
我们读,读一朵飘逸的云,应该往我们的内在宇宙里去看,这样,才好。有怎样的看的方式,就会有怎样的云。是否风情万种,是否气象万千,与观看的方式有关。然而,这个观看的方式,却是磨砺出来的一种观看方式。反正,不可能会是说出来的。
【情况哲学】一个“寄”字是统领
谭延桐
魔术师一样的时间的手,鬼魅一般的岁月的身影,一直都在忙忙碌碌。忙忙碌碌,孜孜矻矻,且一声不吭。据说,是忙着在寄,寄这,寄那,寄形形色色的东西。我们,所不能寄的,时间,都能寄。
究竟要把个花花世界,寄往何处?如何寄?详细地址,在哪里?收件人,是什么人?会完好无损地抵达吗?偌大一个邮件,要用什么运输工具?世界,也包括了我们,把我们也一块儿寄去?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落下的?一张一张的保险单,有用吗?青林黑塞,或杳冥之地,是要把我们寄往那里去吗?
可是,我们,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时间不容商量地在寄,以它自己的惯常而且是傲慢的方式。我们不能置喙,不能指手画脚,我们只能,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其事态,究竟如何,我们只能模模糊糊地去进行描述。我们的描述,很快,就会被抹去,最终,犹如捕风,归于虚空。那虚空的虚空,已经被《圣经》描述得很详尽了,看看,便知。
“风往南刮,又向北转,不住地旋转,而且返回转行原道”;“万物满有困乏,人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我专心用智慧寻求查究天下所作的一切事,乃知神叫世人所经练的是极重的劳苦”;“我又专心察明智慧、狂妄和愚昧,乃知也是捕风”;“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人,一切的劳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劳碌,有什么益处呢?”我,默念着。默念,也只是为了避免嘴唇生锈,舌头僵直,像个木乃伊。
相比之下,我们,所寄的那些东西,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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