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深情绵长的吻,久到时宜期间多次以为会停止,结果随之而来的,是他一次次的吸吮, 带着强势,却又不失温柔。
情到浓时,船内的小夫妻眼里似乎被彼此尽数填满,将船外美景所忽略,若不是小姑娘被吻到有些喘不过气,轻轻用手掌推动他的胸口,怕是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周生辰微喘着气,从衣襟内取出手帕,仔细擦拭着时宜唇上花掉的口脂,但殊不知,他的嘴唇上,早已沾染上了一抹红。
时宜接过他手里的手帕,一边擦着留在周生辰嘴唇上的残余口脂,一边偷笑夸奖道:“突然觉得,殿下涂上女儿家的口脂也挺好看的。”
美人骨,世间罕见,相貌出众,怎么打扮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周生辰垂眸苦笑,弱弱反驳,“好了,莫要开玩笑了。”
他舔了舔嘴唇,无意间仿佛听到船篷上发出“滴嗒嘀嗒”的声响,再一转头,发现空中落起了小雨,千万条细丝落在湖面上,伴随一阵微风,荡起了一层层涟漪。
乌篷船即将靠岸,所幸雨势不大,周生辰扶着时宜下船,在一处凉亭内避雨,怎知这雨越下越大,越下越紧,丝毫没有停止的征兆,考虑到此处和客栈有一段距离,倘若淋着雨回去,恐怕身上要淋了个透,他左右张望四周,瞧见远处有一家油纸伞店铺,特地嘱咐道:“十一,我去买把伞,你在这里等我,莫要随意走动。”
交代过后,周生辰冒着雨快步前往油纸伞店铺,时宜则乖乖留在凉亭等待,不料在此期间,从远处淋着雨跑来两位年轻男子,与她在一处凉亭内躲避风雨。
只见其中一名男子,从衣襟内取出干净手帕,递给身穿淡蓝色常服同行男子,“公子,您先擦下脸上的雨水吧。”
时宜粗略地瞥了他们二人一眼,从两人的穿着上大概可以看得出来,递手帕那位,许是这位公子的小厮,她并未多多在意,而是眺望周生辰所在方向,等着他快快回来。
这位身穿淡蓝色常服男子名为萧琨,单看相貌大约二十出头,他接过手帕,将脸上雨水擦拭干净,随后才发现身边站着一位女子,看上去温婉可人,气质清雅,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萧琨主动上前,找寻话题,“姑娘独自一人,可是也在此处避雨?”
时宜没想到他会同自己讲话,出于礼貌,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这雨下的太急,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命人备了马车,稍后便会过来,姑娘住在何处?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多谢公子美意,还是不必麻烦了。”时宜委婉拒绝,不愿答应。
即便受挫,萧琨也没有就此放弃,而是继续坚持,“是在下过于唐突了,不过还请姑娘不用担心,我并非坏人,只是看这雨势甚大,想好心送你回去罢了。”
周生辰买过油纸伞走出店铺,远远地看见时宜正在被一名男子纠缠,他加快步伐赶到凉亭,谁知竟被萧琨误会,询问了一句,“敢问姑娘,这位是你的兄长吗?”
兄长?看不出来我们是夫妇吗?!周生辰神情不悦,双目瞪视着萧琨,打算出声回怼,怎知还没等他开口,时宜就抢先说道:“公子误会了,这位是我的夫君,而非兄长。”
在外人面前,听到时宜介绍自己是她的夫君,周生辰心中不禁有些欢喜,他握起时宜的手,一脸不屑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找我夫人有何要事?”
知晓二人是夫妇,萧琨尴尬笑笑,苍白解释道:“偶然遇见,简单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