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停歇赶了大半天的路,临近迟暮,南辰王府一行车马,在一处驿馆落了脚。
一下马车,周生辰就让周天行吩咐驿馆小二备上餐食,好让大家能够补充精力,待入住一夜过后,明日再继续赶路。
在进驿馆之前,时宜察觉到宏晓誉情绪不佳,整个人黯然神伤,失了过往女将军的神采。
等到晚膳安排妥当,时宜担心宏晓誉一个人情绪容易低落,特地和周生辰知会一声,端上饭菜到她房内,可当打开门后,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她感到担忧,来来回回在驿馆内找了好久,却始终没有见到宏晓誉的身影。
无奈之下,时宜只好慌慌张张跑回房间,将此事告知周生辰,“殿下,晓誉不见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不见了?时宜,你先别着急,我这就去找找看。”周生辰迅速起身,双手依次背在身后,时宜紧着跟上,同他一起寻找。
作为师父,周生辰了解宏晓誉不是一个爱惹是非的人,更不会独自离开驿馆,唯一一种可能,是她心事无处可解,想找一处地方释放。
他来到驿馆门口,仔细张望四周,夜色已降临,借着门口挂着的纸灯笼,在远处一颗大石头上,隐约看到了宏晓誉的身影。
“晓誉在那边。”周生辰抬了抬手指向右侧方,担心路上小石子容易被绊倒,他顺其自然地握起时宜的手,牵着她走近远处的大石头。
察觉到有人出现,宏晓誉生了警惕,在转身那刻,发现是时宜和周生辰,才算放下吊在嗓子眼上的那颗心。
“师父,师娘,你们怎么来了?”宏晓誉有些不明所以,好端端的他们怎么会在外面。
脚下没有碎石,周生辰才松开时宜的手,重新将双手背在身后,“你师娘不放心你,所以出来找找看,不好好在房内待着,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宏晓誉有些心虚,笑着逞强说道:“我一身武艺,有什么好担心的?”
“武功再高,你也是为师的徒弟,晓誉,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可以和师父师娘讲讲,发泄出来,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漼风迫于压力迎娶幸华公主,日后还要长居寿阳,不能再像从前经常见面,周生辰知道宏晓誉心里难受,他希望可以帮助她缓解一些,早点释怀此事。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怕年龄相仿,周生辰也常常对她关怀,只是徒弟长大了,有些事情不好和师父讲,还是一个人慢慢缓解较好。
“师父,我没事,我就是在屋里觉得太闷,想出来透透气。”她不自然地扯了个慌,殊不知在小南辰王面前,轻而易举被看穿。
时宜坐在石头另一侧,附和道:“正好我也觉得有点闷,出来待上片刻也不错,晓誉,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可以吗?”
“和我睡?”宏晓誉吃惊笑笑,瞥了眼周生辰,犹豫说道:“小师娘和我睡我当然愿意啊,就是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