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儿子薇薇安·威尔逊 (Vivian Wilson)做了变性手术,马斯克一怒之下,从坚定的民主党人变成头号川粉,发誓要与民主党斗争到底。这个说法被马斯克认证后,广为流传,马斯克也因为成为公众眼里的英雄父亲。
《华尔街日报》通过调查发现,在时间线上,这个说法有问题。马斯克不是因为变性迁怒民主党,而是因为威尔逊宣布与他断绝关系而火冒三丈,迅速将怨气转嫁给民主党。这种逻辑转变并不是出于爱或关心,而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是对自己公众形象的拯救。
先回顾下薇薇安的变性过程。
薇薇安,原名泽维尔·亚历山大·马斯克,2004 年出生于美国加州,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名叫格里芬。她的母亲贾斯汀·马斯克是一位加拿大作家,以奇幻小说而闻名。
薇薇安就读于圣塔莫尼卡的Crossroads K-12学校,这所学校以学费高昂而闻名,每年学费高达5万美元。马斯克给了她相当优越的教育环境。
从小开始,薇薇安就有性别认同问题,但她一直没跟父亲说这事。
2020年,薇薇安·威尔逊16岁,公开了自己跨性别者的身份,开始使用青春期阻滞剂。因为她还没成年,变性手术需要父母的同意,所以她先用了阻滞剂,然后开始了激素替代疗法。
青春期阻滞剂的作用是抑制身体的性发育,减缓与原生性别相关的特征发育。
激素疗法包括使用雌激素和抗雄激素。雌激素帮助开发女性的第二性征,如乳房发育、体脂分布变化、皮肤变得更柔软等,而抗雄激素则减少体内雄激素(如睾酮)的水平,降低体毛量并阻止男性特征的进一步发展。
2022年,薇薇安18岁,她决定正式拥抱自己的身份,把名字和性别都改了过来。通常来说,她还要经历两次手术,下体转变手术和乳房植入手术,有些跨性别女性会选择其他辅助手术,如声带手术以使声音更为女性化。
她的母亲贾斯汀一直很支持她,但埃隆·马斯克声称自己是“被欺骗”才同意她进行变性手术的。
变性手术是一个需要很长时间的过程,直到现在都未全部完成。如果马斯克有心阻止,在薇薇安16到18岁之间,他随时可以这么做。
马斯克有两年的时间他可以阻止儿子变性,但他一直没有行动,只能说明他当时自己认同了儿子的选择。他宣称自己被欺骗才同意的,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他本人是美国科学院院士,打造了一个行业的世界首富,拥有顶级的人脉,能不了解变性手术的本质吗?
如果他真能这样轻易受骗,那他的所有产品,特斯拉,SpaceX飞船等还值得被公众所信任吗?
《华尔街日报》的调查也揭示了这点。
经过调查发现,马斯克是从2022年7月份向共和党开始捐款的。具体来说,是向两个团队捐款。
一个是特朗普前助手斯蒂芬·米勒所组建的Citizens for Sanity,这是一个非营利组织,专门在各类媒体上刊登广告攻击民主党政策,马斯克向这个组织捐了5000万美元。
另一个就是佛罗里达州长德桑蒂斯的总统竞选委员会,马斯克一共捐了1000万美元。
而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呢?2022年4月,薇薇安宣布与马斯克断绝关系,并揭露他是一个虚伪的人。
当时 18 岁的她在加州法院提交的一份改名申请中表示,她不再希望与马斯克有任何关系。
她在Instgram上写道:
你根本不是个顾家的男人,而是个不断搞外遇、连自己孩子的事都撒谎的人。你也不是个基督徒,据我所知你连教堂的门都没进过。你根本不是自诩所谓的“平等/进步的守护者”。我六岁时你就说阿拉伯语是“敌人的语言”,多次因为歧视被起诉,更何况你还来自种族隔离时期的南非。
马斯克确实生活不检点,外遇不断。曾经与一名前 SpaceX 实习生发生不正当关系,后来马斯克将她聘用到自己的高管团队中,他还与另一名员工有过不正当关系。另外,Google 联合创始人谢尔盖·布林的前妻妮可·沙纳汉也曾婚内出轨,和马斯克发生不正当关系。
从时间点来看,马斯克并不是因为变性手术而转投共和党,而是因为儿子的反戈一击,向全世界揭穿了他的虚伪面目,才恼羞成怒,转而指责民主党毒害了儿子的思想,让他丢脸。
另外,拜登政府的一些政策与硅谷包括马斯克在内的一些富豪,发生了利益冲突。
有槽的另一篇文章里提过,过去三年,拜登的司法部对一些最大的科技公司——像Facebook、谷歌、亚马逊和苹果——发起挑战,指责它们压制竞争,损害消费者利益。
拜登政府去年还发布了一项重要的行政命令,制定了一个框架,确保人工智能技术的安全性和公平性。
但这些政策让硅谷的一些人火冒三丈,他们认为自己是监管的受害者。拜登-哈里斯政府对科技行业的监管,不仅会威胁他们的生意发展,还挑战了他们的核心信念——技术进步本身就是好事。
这才是马斯克等人与民主党翻脸的原动力,至于变性手术,只不过找个博取同情的借口,将自己打扮成一位受到伤害的父亲。
对儿子的变性手术,在整整的两年时间里,他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去阻止,只能说说明他完全认同。只是薇薇安同他反面之后,才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受害者,控诉民主党是思想迫害者,他要为儿子复仇。
但是,这个父亲恶毒地诅咒自己的变性儿子已经“死掉”。这种极端的反应不仅暴露了他对儿子的反戈一击无法接受,更深刻揭示了他在失去控制权后的愤怒与脆弱。在公众面前,他想要塑造一个被误解和背叛的父亲形象,但实际上,这些言行却让人们看到了他的冷酷与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