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独立到沉默:乌莎·万斯如何在丈夫的政治生涯中失去了自我?

健康   2024-10-28 01:39   美国  

乌莎·万斯(Usha Vance)从小在严格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她的父母都是科学家,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期许从印度移民到美国,在加利福尼亚州圣地亚哥郊区安家。乌莎从小沉稳冷静,成绩优异,性格中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她的父母对她寄予厚望,从小就教导她要努力成为一个独立、成功的人。知识、成就和自律成为她生活的重心,个人的成功也是她一直努力追求的目标。

2003年,乌莎进入耶鲁大学,独立的生活让她如鱼得水。她在学术上成绩优异,不仅因聪明才智备受赞誉,甚至被校报评为“最美50名学生”之一。尽管她在学校里很受欢迎,但乌莎对外界的目光并不在意。她将注意力放在学业上,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和低调。她的朋友克里斯托弗·拉皮尼格(Christopher Lapinig)回忆道:“乌莎总是保持距离,似乎从不被外界影响。她冷静自持,很少透露自己的想法。”这种沉稳的个性让她显得神秘,朋友们称她为“黑匣子”,因为她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进入耶鲁法学院后,乌莎选择了带有社会正义色彩的课程,例如难民援助、信息公开等法律项目,这让人们普遍认为她可能有进步派的倾向。她并不热衷于讨论政治,而是通过行动来表达自己的价值观。拉皮尼格也指出:“她在选择上总是冷静、有分寸,绝不轻易表露政治立场,而是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在法学院,她的成绩依旧名列前茅,还积极参与了《耶鲁法律期刊》编辑委员会的工作。这些经历不仅让她在同学中备受尊敬,也展示了她作为一名未来精英的潜力。

乌莎在法学院的第一年遇见了JD·万斯,这段关系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JD的出身与她截然不同,来自俄亥俄州的乡村,成长环境充满了贫困、暴力和动荡。乌莎和JD之间的反差吸引了她。JD的幽默和坚韧让乌莎觉得他是个特别的人,他们迅速成为了校园里的情侣,成了耶鲁法学院备受关注的一对。

乌莎在卡瓦诺团队

乌莎在耶鲁法学院毕业后,凭借优异的成绩和出色的工作能力,获得了一个难得的机会:在美国上诉法院担任卡瓦诺法官的书记员(助理)。作为卡瓦诺的助理,乌莎展现出卓越的法律分析能力和严谨的工作态度,深得卡瓦诺的信任。她不仅负责处理复杂的法律案件,还参与了法庭意见的撰写工作。法官同僚们称她思维缜密、判断准确,并称她的工作风格为“精确到毫厘”。通过这一职位,乌莎进一步打磨了自己的法律技巧,同时在联邦司法体系中获得了重要的职业声誉。

当卡瓦诺在2018年被提名为最高法院大法官时,乌莎的职业选择又一次被置于公众视野。卡瓦诺的提名引发了巨大的争议,伴随着指控和反对声浪,许多同事甚至朋友对卡瓦诺的品德产生怀疑。然而,乌莎在卡瓦诺事件的早期仍保持低调,但在私下里她对朋友表达了对前上司的支持。她在私人邮件中提到,自己曾亲身见证过卡瓦诺的职业操守,并认为这些针对他的指控“并不符合事实”。尽管这场风波让她的立场备受关注,但她依然谨慎而克制地支持了卡瓦诺,显示出她对前任上司的忠诚和对自己职业经历的自信。

离开卡瓦诺之后,乌莎加入了Munger Tolles & Olson律所,成为一名公司法律师。她在律所的工作极为出色,以严谨的法律素养和出色的分析能力获得同事的认可。律所的进步派文化和家庭友好政策十分符合她的价值观,乌莎迅速成为律所内备受瞩目的年轻律师,被认为有望成为合伙人。她的同事曾表示,乌莎在处理复杂案件时表现出了卓越的思维能力和极强的责任感,堪称律所的明日之星。然而,丈夫JD的书《乡下人的悲歌》让他们的生活逐渐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2016年,JD出版了《乡下人的悲歌》一书,讲述了他在阿巴拉契亚的艰苦成长经历。这本书迅速走红,被视为了解特朗普支持者心态的“必读书”。尽管这本书让JD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乌莎却对书中的内容持保留态度。她的朋友索菲亚·尼尔森(Sofia Nelson)回忆说,乌莎曾对她提到,自己对丈夫在书中公开家庭隐私的做法感到不安。尽管对书中的一些观点心存疑虑,她依然支持JD的写作,并没有在公开场合表达反对。

然而,随着JD的书获得广泛关注,他的职业方向也发生了改变。JD逐渐与硅谷亿万富翁彼得·蒂尔建立联系,进入风险投资领域。他从一开始对精英阶层的批判,逐渐转变为接近精英圈,甚至在政治立场上越来越向保守派靠拢。JD从早期对特朗普的批评者,逐渐变成了特朗普的支持者,并公开批评职业女性的生育选择。对于那些选择不生育的职业女性,JD认为她们走上了“错误的道路”。他的朋友和乌莎的朋友对此感到震惊。拉皮尼格说:“JD的言论简直让人无法接受,尤其是考虑到乌莎的背景。”尼尔森也提到,JD的转变带有明显的歧视意味,对职业女性表现出一种不尊重的态度。

面对丈夫日益激进的言论,乌莎保持了沉默。她既没有公开反对JD,也没有对他进行劝说,而是继续在他身边,成为他事业的支持者。2018年,当JD宣布参选参议员时,乌莎的生活再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为了支持丈夫的竞选活动,她选择辞去律所的工作,带着孩子搬到俄亥俄州,全身心投入到JD的政治生涯中。这一决定让许多朋友不解,因为在他们眼里,乌莎原本有着光明的职业前景。

资深法律评论员大卫·拉特(David Lat)认为乌莎的离职让她失去了在律所更进一步的机会。“像乌莎这样拥有丰富经历和学历的人,理应成为律所的合伙人。她的选择意味着她为家庭和丈夫的政治生涯牺牲了自己。”拉特还指出,JD为参选搬到辛辛那提,而那里没有Munger律所的办公室,这让乌莎的职业生涯几乎陷入停滞。他认为乌莎放弃律所的机会,实际上是为了成全JD的政治抱负,而不是她个人的选择。

乌莎在JD的竞选活动中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频繁陪伴在他身边,成为媒体关注的对象。然而,随着JD的言论愈加激进,他不仅公开批评职业女性,还多次在演讲中倡导传统性别角色,声称“美国社会需要灌输男性美德和女性美德”。这些言论让乌莎的朋友们感到困惑。拉皮尼格对此表示:“她的沉默令人难以理解。按理说,JD的立场和乌莎的价值观完全相悖,尤其是考虑到乌莎作为职业女性的背景。”然而,为了家庭和丈夫的政治生涯,乌莎依然保持沉默,这种态度被外界解读为对JD的无声支持。

在今年7月的共和党全国大会上,乌莎为丈夫发表了支持演讲,但她刻意回避了特朗普的名字。这一举动迅速引起了媒体的关注。几周后,乌莎在福克斯闻的采访中透露,自己并未让JD提前审阅演讲稿,所说内容是她的个人立场。许多观察家认为,乌莎的这一表态显示出她对丈夫激进路线的矛盾心态,可能并不完全认同JD的保守政治立场。

然而,在竞选过程中,乌莎的种族背景也成为了一些极右翼分子的攻击点。白人至上主义者尼克·富恩特斯公开质疑JD是否能代表“美国身份”,因为他的妻子是“非白人”,儿子的名字还带有印度风格。对此,乌莎并没有做出回应,而是选择沉默面对。JD则在媒体上表示:“我的妻子坚强出色,完全能够应对这些。”这种言辞让乌莎的朋友们感到意外。拉皮尼格评论道:“JD的态度显得冷漠,仿佛乌莎的困境只是他政治生涯的一部分。”在朋友们眼中,乌莎似乎成了丈夫政治生涯中的一个陪衬,逐渐被他的光环掩盖了自己。

曾经的朋友们都记得,乌莎在法学院是那个充满自信、才华横溢的女性。她的朋友尼尔森感慨道:“法学院时的乌莎是一个有独立想法和坚定目标的人。如今,她却成为丈夫竞选活动中的背景,失去了过去的光芒。”在JD的激进立场和保守政策下,乌莎似乎逐渐远离了自己曾经的价值观,甚至在一些朋友看来,失去了原本的自我。

随着竞选活动的推进,乌莎在活动中的出现频率越来越高。她带着孩子们站在JD的身边,展示出一个团结的家庭形象,这在很多朋友眼中,是她对家庭的无声付出。然而,她的朋友们都知道,乌莎从一个极具职业前景的公司律师,到如今放弃自己的事业,完全投入到丈夫的政治生活中,这个转变让人倍感惋惜。

对乌莎的老朋友们来说,她从独立、自信的职业女性变成了万斯沉默的陪衬,逐渐失去了原本独立鲜明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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