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 拍賣｜蘇富比香港 精選20件現當代藝術拍賣系列亮點

香港拍賣舉槌在即，作為蘇富比旗艦藝廊首個現當代藝術拍賣盛會，今季星光雲集，匯聚二十至二十一世紀藝壇巨擎及矚目新星的超卓鉅作，萬眾期待。現當代藝術晚間拍賣將於11月11日舉行，而現當代藝術日間拍賣緊隨於11月12日舉行，以下盤點拍賣系列20件精選拍品。

法國表現主義藝術家貝爾納・布菲少年得志，早在二十一歲時，就獲藝壇視為最閃耀的藝術巨星之一，藝術界經常將他與巴布羅・畢加索相提並論。1958年《紐約時報》撰文介紹布菲時，將他與演員碧姬・芭鐸、作家法蘭索瓦絲・莎崗、電影導演羅傑・華汀和時裝設計師伊夫・聖羅蘭，並稱為戰後法國文化界中「神話般的五人」（Fabulous Five）。〈馬戲團（雜耍者）〉是布菲一系列「悲慘現實主義」繪畫中的代表傑作，這個系列包羅繪畫馬戲團場景、女性、風景和靜物的畫作。此作中，布菲以沉穩色調描繪一位正在表演雜耍的高瘦男子；此時法國正值二次大戰後，藝術家在創造時總是不能避免地提及流行文化、人生、死亡等議題，此作正好反映出藝術家對這些話題的深刻思考。布菲的作品見於世界各地的公共收藏，包括巴黎龐畢度中心、東京國立西洋美術館、泰特藝術館等。

從矯飾到立體主義等美學風格，喬治·康多運用他對藝術史變遷和流行文化的深度了解，透過筆下人性肖像探索心靈支離破碎的極限極端。〈紅、白及黑〉是太陽神與酒神的藝術形式二分法的完美體現：他以古典女性裸體的形式呈現了理性有序的存在，並以其拆解表達固中錯綜複雜的掙扎、感性、非理性與混亂。康多在熟悉與怪誕的領域之間穿梭，美麗的主題分裂成小丑般的荒誕、血紅色的狂妄、歇斯底里的呲牙咧嘴、交織碰撞的眼睛和頭髮，既震攝又誘人。首呈拍場，本作繪於2014年，源自一系列延伸自康多對藝評人哈羅德·羅森伯格的「動作繪畫」理念的畫作。這個術語曾經用來描述威廉·德·庫寧和傑克遜·波洛克等抽象表現主義者的作品，而康多通過其對人物臉和身體分層、擦除、重建等手法創造出了他自己的「動作肖像」，進一步擴大了自己的「心理立體派」藝術觀。

藤田嗣治出生於東京，1913年移居巴黎，迅即成為巴黎畫派中最具知名度的成員之一。他用感性的墨線勾勒模特兒的輪廓，突顯她光彩照人、如白瓷般細滑的白皙肌膚，這種肌膚是由他特別用亞麻籽油、細磨白堊和硅酸鎂等調製出的一種乳白釉繪畫而成，成為他的標誌特色。〈畫室中的裸女〉捕捉了艾德瑪・拉米拉爾若有所思的神情，她是布洛涅雕刻家查爾斯．保羅．拉米拉爾的女兒。藤田在位於巴黎亨利馬丁路的工作室畫過六千多幅裸女肖像，艾德瑪是這些畫作的其中一位模特兒，二十年代她是出入巴黎藝壇的常客，為許多居於蒙帕納斯的藝術家當模特兒。對藤田而言，裸女是將日本文化背景融入西方題材的載體。畫中的艾德瑪全裸面向觀眾，超越傳統日本裸女肖像低調內斂的風格，她身後的牆上貼有一幅懶散小貓的畫作，巧妙融合另一個藤田十分喜愛的主題，而且貓在日本文化中有好運吉祥之意。藤田跨越文化的人生和創作將傳統和現代聯繫起來，今天，他的作品獲多間博物館收藏，包括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芝加哥藝術博物館、洛杉磯縣藝術博物館等。

露西 · 布爾的〈腦中繁星〉斑斕奪目，若隱若現的具象形態引人入勝，為觀者呈現一場視覺的盛宴。「這是一種介於強迫性、隨機性的筆觸，它觸發反思和天馬行空的聯想，」布爾解釋着創作的過程：「然後我會回歸隨機繪畫。最終，較舊的繪畫層起了緩解作用。它變成了風景或夢境交織的新奇體驗。那些筆觸是緩慢的，近乎催眠的重複在畫布上旋轉。有些大筆厚塗、有些蜿蜒曲折、有些刮鋒俐落；它們交疊融合。畫作成品，是一片堆砌而成的綺麗夢景，散發着一種旋風般的、無法言喻的能量和光。」布爾是藝壇新秀最矚目的一位年輕藝術家之一。她在 2019 年在巴黎 High Art 畫廊舉辦她最早的個展之一【First Meetings】，本作便於該展覽中亮相。布爾的作品也被著名的博物館及藝術機構收藏，當中包括洛杉磯當代藝術博物館，達拉斯藝術博物館，和邁阿密當代藝術學院。

〈地心引力〉尺幅恢宏，出自2024年在第六十屆威尼斯雙年展的巨幅風景畫系列，畫面展現令人回味的光影效果，如今成為瑪麗亞・克萊恩首度進軍拍場的作品。

本作展示了克萊恩在「風暴」系列反覆出現的主題；畫中像卵一般的形狀讓人聯想到奧菲斯教的創世神話。在奧菲斯教的傳說中，不老的柯羅諾斯代表著時間本身，他創造了埃忒爾、卡俄斯和孕育宇宙的銀色蛋，這顆宇宙蛋因海德羅斯（原初之海）和烏拉諾斯（天空）結合而誕生，成為創造生命和啟發宇宙無窮潛力的泉源。克萊恩將奧菲斯教的宇宙蛋傳說與胚胎形成的過程連結起來，呈現生命和思想從最初狀態爆發的微妙一刻。

誕生與重生一直是克萊恩以畫述事的關鍵部分：她出生於蘇聯，就在 1989 年柏林圍牆倒塌前幾週，年僅三歲的她與父母一起搬到了佛羅裡達州。十歲時，她的母親差點因病離世，而邁入2020年，全球新冠大流行促使克萊恩經歷個人與創造性的重生。她畢業於芝加哥大學，主修數學和哲學，靠研究埃爾·格列柯和迭戈·委拉斯開茲等藝術家的作品自學繪畫，她經常在創作借鑑不同領域之間與形而上學和多個學科相關的聯繫。

2021年，英國作曲家安德魯・萊特・韋伯委託克萊恩根據著名詩篇《吟遊詩人》繪製一組繪畫〈莎士比亞循環〉，目前作爲公共藝術作品在倫敦德魯里巷皇家劇院永久展出。

吳大羽是奠基中國抽象油畫的先鋒，他提出的抽象藝術理論「勢象」獨特大膽，深刻影響了杭州國立藝術專科學校的學生，當中包括中國現代藝術泰斗趙無極、朱德群與吳冠中，他們的作品均顯見吳大羽的「勢象」概念。吳大羽早年留學巴黎，得以接觸當地野獸派和立體派的藝術，他在風格上融合富戲劇性的明暗對比和深淺色調的堆砌效果，向二十年代在巴黎對他影響甚深的現代主義藝術家致意，特別是立體派始創人喬治・布拉克和雕刻家安托萬・布爾代勒。吳大羽以抒情的抽象形式為〈京韻-49〉注入奔放活力；他自小受中國傳統藝術薰陶，創作油畫時運用鮮豔的紅、藍、黃三色，呼應京劇臉譜和戲服所用的經典主色，恣意揮灑的筆觸在畫布上碰撞迴旋，宛若台上舞態生風的演員。

2004年作的〈網-無限〉首呈拍場，在草間彌生首次創作其遐邇聞名的「無限網」系列近50 年後誕生，銀白色的金屬顏料以厚重的波點與橫豎有序的線條交織碰撞，在黑色的基底上形成一種炫目的波動感，煥發出一種嶄新的視覺效果。這種起伏的視覺效果源自她早期的無限網，其靈感來自於草間彌生離鄉別井前往美國時，在飛機上往窗外一看，那波光粼粼的太平洋海面。

首登拍場，〈盒中的小兔子〉是奈良美智以兔子圖案為主題的最早期畫布作品。本作也是兔子主題系列迄今第三幅上拍的畫作。畫中的兔子有著俏皮的垂耳，此形象後來演變成藝術家著名的《不眠之夜（Sleepless Night）》繪畫和雕塑，受到收藏家的擁簇。此外，本作圖像更被奈良美智 N’s Yard 畫廊製作成一系列海報上。

本作誕生的前一年，也就是1995年，奈良美智在東京Bathhouse畫廊舉辦個展，這也標誌著奈良美智藝術生涯的轉捩點。展覽成功後，奈良美智繼而首次在美國聖塔莫尼卡的 Blum & Poe 畫廊展出。1996年，亦即繪畫本作之年，他參加了平塚美術館和仙台宮城美術館的群展。他與村上隆、會田誠、千藏太郎、森真理子等藝術家被譽為「日本新波普藝術」代表，受到關注。

三十多年來，日本藝術家奈良美智的迷人具象畫作，精準地捕捉了能引起廣泛共鳴的童年遭遇、迷惘憂鬱、厭倦和孤獨情緒。奈良美智是家中最年幼的老三，父母均需要上班，因此，他在日本青森縣蘋果種植區的鄉村度過了童年，而其童年的特徵便是是刺骨的孤獨。「我很孤獨，音樂和動物是一種安慰。」他反思道：「與人類相較，我可以用無言的方式與動物進行更有效的交流。」搬到德國後，語言障礙重新點燃了藝術家的孤獨感，而小孩子開始出現在他的作品中。雖然本作品中的兔子形象讓人聯想起被遺棄在紙箱中的小狗和小貓，但這圖像更希望表現的是關於小孩子如何在一個狹小的封閉空間中搭建屬於自己的小窩，營造出一種踏實的安全感。

趙無極創作〈04.08.98〉時已屆七十八歲高齡，此作概括了他由杭州國立藝術專科學校畢業的叛逆青年，到踏足巴黎尋找革新藝術語彙，以至成為藝壇巨擘的悠長歷程，期間他找到貫通古今、融會中西的創新表達。趙無極利用早年抽象作品的年輕活力，放諸他一直追尋、文人畫家所指的胸中丘壑，成就心中那片不為眼見的「夢的空間」。

八九十年代期間，趙無極轉向從中國水墨出發，為他的油畫作品帶來深刻變化。在〈04.08.98〉中，趙無極以「豐富墨色變化」處理畫面空間，標誌著他在創作路上的一大演進，可以運用色彩營造空間深度。他充分掌握「墨分五色」的原則，將焦、濃、重、淡、清的墨色應用在油畫創作中。此作中心的一抹黑色蒼茫淋漓，與底層大筆揮灑的淡墨色形成對比，加強了畫中的景深節奏和透視。大片塗抹的天藍和赭色層次鮮明，是向J・M・W・泰納筆下充滿浪漫主義情懷的風景畫致意。落筆雄渾有力的黑色筆觸狀似飛鳥，讓人想到中國南北朝以來文人畫家用以營造意境的寫意手法。「無極」意思是沒有極限，趙無極也人如其名，從未停止發掘超越自身文化根源和影響的方式，致力追尋藝術中普世皆曉的壯美表達。

児島善三郎是日本現代畫壇的領軍人物之一，他在1913年到達東京追尋成為藝術家的夢想，1925年至1928年他旅居法國，期間不斷吸收學習，發展出前衛獨特的藝術語彙。他沉浸於歐洲的古典和現代藝術同時，也收集保羅・塞尚和亨利・馬蒂斯的作品圖錄，他將東西藝術的造型、色彩、審美意趣融合起來，開創他標榜的「新日本主義」風格。児島一生中只創作過五十多幅裸女肖像，〈藤椅上的裸女〉正是其中之一，見證了児島的實驗精神，他從立體派得到靈感，將富有立體感的豐滿女子結合浮世繪扁平的用色和構圖。児島在同一時期創作的裸女肖像，亦見於日本福岡縣立美術館（〈梳頭的女子〉，1927至1928年）和德島縣立近代美術館（〈藤椅上的裸女〉，1927至1928年）的館藏中。

葛姆雷〈小率 III〉採納二元對立的理念：鑄鐵與空氣、方正形狀與有機物形態。而最重要的是，此作探討人類的形態如何與周遭環境相撞牴觸，當遠大志向面對現實，就像工程學遇上藝術一樣，各種抗衡的力量匯聚起來才會形成生命，如同我們在實現自我的過程中，要接受改變、妥協和空間的限制。然而，這尊充滿棱角的「小矮人」是讓人恢復力量和韌性的慰藉，證明人類擁有追求成就的力量，而且不屈不撓是我們與生俱來的信念。

六角彩子是自學成材的日本藝術家，此作中她在圓形畫布用上泡泡糖粉紅，甜美可人，散發女性覺醒般夢幻的戲劇氣息。自然世界和人工建構的世界都只是〈無題〉中的次要角色，此作描繪身穿白色連身裙的大眼小女孩，將她置於她內心世界裡的中心。六角的指畫技法別樹一幟，是傳達原始親密感的方式，蘊含多層次的心理分析、深思共謀和互相諒解。此作提醒大家人類經驗具有獨特的價值，而且要珍惜自己的個人理想。此作曾在鹿特丹美術館展覽【色彩在我手】（Colours in My Hand，展期由2011年6月至8日），以及首爾韓伽藍美術館展覽【夢想在我手】（Dreams in My Hand，展期由2023年12月至2024年3月）展出。

朱德群師從林風眠，他的作品象徵著中法兩國豐厚的藝術思想交流。他自1955年移居巴黎，並在此發展他的藝術事業。本作以柑橘色作為主調，晶瑩的色塊與書法般流暢的線條互相碰撞，在一股大氣流動的韻律中，充滿靈氣的金黃色澤從底滲透，展現猶如晨曦破曉的一刹光輝，承載著欣欣向榮的美好意境，恰巧呼應藝術家此刻事業與人生順遂的境況。

1874年，莫內與雷諾阿、德加、莫里索、畢沙羅等一眾年輕藝術家一起，為了抵抗傳統藝術學院的嚴格規定，舉辦了一個獨立群展。在此展覽展出的莫內的畫作〈印象、日出〉鑄造了「印象派」這個術語，他亦開啟了一場改變藝術史進程的藝術流派。〈雲〉 創作於約1868年至1869 年，即在印象派正式開始的前夕。儘管仍在嘗試性階段，但喜愛在戶外作畫的莫內在本作中仍然成功地捕捉了自然的光影和環境的氛圍，這將是他成熟時期風格的標誌性特徵。本作中，藝術家將地平線繪於作品底部，將作品的中心置於如山巒般的雲彩上，讓觀眾彷彿與藝術家一同置身於戶外，瞭望陽光在雲彩間穿透折射。 

英國藝術家達米恩・赫斯特憑藉〈生者對死者無動於衷〉（1991年）在藝壇嶄露頭角，自此一直以作品從多角度審視死亡的議題，從人類抗拒面對死亡，到用死亡的狀態對比生命美麗的本質，手法變化多端。〈美麗的締造者〉將蝴蝶排列在畫布上，並塗上家用光漆，展現赫斯特對數學、幾何學和無窮無盡的深刻思考。雖然他用原隻蝴蝶鋪排畫面，但他費盡心思排列而成的對稱圖案，讓人聯想到花紋精細的伊斯蘭藝術。此作既指向東方的傳統，又提出了最迫切的問題，最美麗的締造者終究是人還是神？人死後又會面對甚麼呢？

黎譜〈少女與鳥〉創作於約 30 年代末至 40 年代初，是黎譜水墨水粉絹本的傑出典範，盡見藝術家對此傳統媒介的精湛處理和應用：黎譜的筆觸細膩，在光滑的絲絹上運用水墨得宜，嫻熟深厚的技藝在本作可見一斑。他以各種不同筆法，畫出女性的光滑肌膚、鳥兒的蓬鬆羽毛，以及半透明的布簾，大大增強了作品的觸感。在本作中，一位年輕女士衣著傳統越南服飾輕倚陽台欄杆上，與樹枝上的兩隻鳥兒互動；此景讓人得以一窺越南上流人士的恬靜生活，而此創作主題更是一直貫穿黎譜的藝術生涯，展現出黎譜在法國時對越南的思鄉之情。

〈燈花〉（1994年）是大膽運用簡單曲線繪畫的破格之作，令人迷惑。青翠的植物長莖從地面蜿蜒上升，連著帶臉孔的球莖。長莖像蛇般彎來扭去，但強而有力，支撐著重量不少、卻無力軟垂的球莖臉。這張溫柔的臉圓鼓鼓的，散發可愛趣致的平靜與安詳；它雙目緊閉，與所在環境和諧相融。奈良不在畫中加入背景細節，避免將球莖臉置於真實世界中，破壞原有與球莖自身平衡和相合的氣氛。

韓國藝術家尹亨根生於1928年，作品風格內斂成熟，是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韓國單色畫運動的主要推手。〈赭藍〉將顏料逐層塗抹於亞麻畫布上，是展現尹亨根標誌風格的代表作。此作中顏料從畫布纖維滲出，呼應韓國藝術中悠久的水墨畫傳統，而在這次古典藝術與現代藝術的融會交流中，體現了尹亨根在馬克・羅斯科等同代西方藝術家中找到創作共鳴。〈赭藍〉描繪了兩抹從黑暗冒升的色彩，每個色塊都有被滲化顏料圍繞的光環，能量在色塊之間穿插流淌。在這裡，存在與不存在同時並存，沒有對立之分。

趙無極於1957年遠走美洲，在美式抽象表現主義的啟發下，開啟了他的藝術巔峰「狂草時期」。此時，趙無極的畫風愈發豪邁奔放，反映出藝術家的創作精神已漸入昇華狀態，〈04.03.63〉即是創作於此高峰年代。趙無極雖以油畫創作抽象藝術，但在他的作品中仍可見傳統中國文化及藝術給予他的深厚影響。在〈04.03.63〉中，藝術家以灰白色為主色，用少許藍色加以點綴，並以黑色狂草線條作為畫面中心，在用色上呼應了傳統水墨畫的淡雅用色。在構圖上，趙無極亦呼應中國山水畫的「留白」元素，營造出雅緻的作品氛圍。

張恩現居上海，本作中，他將焦點投射在一張床上，製造豐富多樣的色塊面。地板、床架、床單、牆壁、枕頭質感各異，就像一段交織各種質感的歷程，畫面閃耀著淡淡幽光，到處是布料打褶的陰影，原本平整的地方都皺起來，描繪出破舊寒酸的感覺。雖然床上沒有人，但從它的狀況而言，此作也像是人像習作，不過這是描繪床主心理狀態的練習。略帶紅色的木地板帶有似是向前流動的錯覺，床則暗指人在舒適慵懶之中漸漸衰敗。背景的方格線和聚焦於日常用品或家具為主題都是張恩利的標誌特色，同時也讓此作與文森・梵谷的名作〈睡房〉（1888年）展開對話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