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贾晓晖
我妹,不想高考,然后就真的没考。
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高考已经结束了。
我不能说我妹不爱学习,只能说她真的不爱上学。
上初中的时候,她就表现出对搞钱的兴趣,先是在班里卖瘦腿霜,被老师发现后叫停;然后搞网拍当淘宝模特;后来又做了摄影和后期——可以说在学习这件事上没开始过,在搞钱这件事上也没停过。
去年家里出事以后,“升学”就成了家里的敏感词。
像一根弹簧,断了。那件事成为每个人心里隐隐的痛,与之有关的,譬如强调升学与考试的重要性,就几乎没有出现过了。
只是没想到连带着高考的重要性也被稀释了。
“想考就考,不想考就不考吧。”我妈说。
她已经没有力气承受其他子女的意外,孩子们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紧张不已。
“现在的高等教育,像是消费陷阱。”我爸说。
电视剧《都挺好》热播的那一年,我爸通宵追剧,白天对着家里的空气喃喃“不知道苏大强这样烂怂的爹,怎么会有苏明玉这么争气的女儿?往往是那些五毒俱全的父母拥有优秀的子女。我这么辛苦,也没见落到什么。”说罢,他叹了一声。
这样的场景经常在家里上演,我早已习惯。
父母对悲剧重演的恐惧以及对教育成果的失望,综合导致了一个事实——我妹今年本该参加高考,但是她没考,也不再有人敢劝她考。
“考试”,成了家里的敏感词。
木已成舟,宽慰自己也好,描述事实也罢——人的认知总是在不断变化,特别是我们这些“小镇做题家”,在其他背景捉襟见肘的情况下,如果做题的能力也相形见绌,就很容易产生幻灭感,引发极端自卑。
从前我们都把考试看得太重了,后来渐渐发现,考上大学也不会怎样,没考上也不会死,人生的容错率大的惊人。马加爵也好,吴谢宇也罢,没有人希望这样的极端案例出现在自己家。
“课题分离做得好,工作生活没烦恼。”
很多心理学书籍都会阐述一个观点——分清什么是自己的事,什么是别人的事。只要分清了自己的事和别人的事,就会有一种“关我屁事”的轻松和“关你屁事”的笃定。
这一点,貌似05后比95后想得开。
每个人的第一责任人都是自己。
决策有成本,选择有代价。
这些成本和代价只有自己担下来,才能从容而自信地走完一生。
影棚
上学≠学习,很多人觉得学习就是上学的那十几二十年,出了校门儿就跟学习不沾边了,其实学习是一辈子的事。
不论如何,你只活这一次,自己想通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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