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搜了一下“印度犀”,看到上海野生动物园就有,官网上介绍说,这种动物也叫印度犀,现仅存2500只,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单角犀牛,奔跑时速可达55公里/小时。所以她这次旅行的意义靠的还是异国风味,“金黄色的喜马拉雅”。
要想看到恬淡的乡村生活,我国很多地方都有。去年美国女哲学家Agnes Callard在《纽约客》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叫《反对旅行的理由》,旅行能让一个人发生什么改变?你去了法国,在那里做了什么?参观了卢浮宫。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蒙娜·丽莎》。很多人也就看了十五秒。
她说反对旅行的人不多,但都非常伶牙俐齿,英国的切斯特顿说旅行让头脑变得狭隘。爱默生说旅行是傻瓜的天堂,“智者总是足不出户,如果有必要,有义务,叫他在什么场合离开他的住所,或者到外国去,但他仍然好像呆在家里。”苏格拉底和康德用脚投票,几乎没离开过他们的家乡。
最痛恨旅行的当属葡萄牙诗人佩索阿,他在《不安之书》中说:“旅行有何益处?任何落日都只是落日,你不必非要去君士坦丁堡看落日。旅行能带来自由感?如果心中没有自由感,那么无论去何处都没有用……有些人环游了四大洋,却只是走出了自己的烦闷。我横跨的大洋比任何人都要多;我见过的高山要多于地球上已有的高山;我途经的城市要多于现存的城市。放眼望去,我渡过的壮丽河水在不存在的世界里奔流不息。旅行是那些不懂得感受的人做的事情。去旅行的主意令我反胃。完全一样的庙宇和教堂,完全一样的小屋和城堡,风景与风景互相重复。”
去远方看一种比较稀有的动物,去看一个街上有蛇的城市,这无非是出于猎奇、炫耀的心理。美国诗人伊丽莎白·毕肖普在《旅行的问题》中写道:“是怎样的幼稚:只要体内一息尚存我们便决心奔赴他乡从地球另一头观看太阳?去看世上最小的绿色蜂鸟?去凝视某块扑朔迷离的古老石雕……我们是否本该待在家中,无论家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