爨筒温酒
黄酒最好温着喝,温酒器具有讲究。绍兴传统的温酒器具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便是爨筒。爨筒用马口铁做成,上大下小,呈倒“凸”字形。将酒从坛中倒人筒中,将筒放人贮80C左右热水的爨炉中,待筒口慢慢冒出微微热气,即可取出饮用。爨筒温酒,最为怡当,温度怡当,氛围恰当。一简一筒慢慢地温,一碗一碗慢慢地咪。这温的是对美好生活的享受与向往,咪的是受传统文化的熏陶与沐浴。
热水温酒
清人梁章钜在《浪迹续谈・绍兴酒》中,专门写到了温酒之法。一是以温呷为益。特别主张黄酒须温饮,以无损脾胃,“至北人多冷呷,据云可得酒之真味,则于脾家愈有碍”。二是以水温为上。特别强调用热水来温,而不是直接用壶来煮,“凡煮酒之法,必用热水温之”。三是以初温为美。特别强调不能重复温,“凡酒以初温为美,重温则味减”。四是以慢温为宜。特别强调温酒不能急,“若急切供客,隔火温之,其味虽胜,而其性较热,于口体非宜”。
隔水炖酒
袁枚在《随园食单》中,专门写到了酒的“炖法”。这“炖法”讲的便是温酒之法。“炖法不及则凉,太过则老,近火则变味,须隔水炖,而谨塞其出气处才佳。”这炖法的核心思想,即是中和。它告诉饮酒者:第一,饮酒需先温。第二,温度要适度。温度太低,则凉;温度太高,则老。第三,必须隔水来温,并且要把盖子盖严实,不让酒气挥发掉。如果直接用火温酒,酒就会变味。由此看来,由温酒而始的眯酒,的确是一件温文尔雅的事情。
荷珠煮酒
明绍兴乡贤张岱在《品山堂鱼宕》中写道,品山堂有口三亩大的池塘,“莲花起岸,莲房以百以千,鲜磊可喜。新雨过,收叶上荷珠煮酒,香扑烈”。新雨过后,数百上千的荷花,一如出水的少女,亭亭玉立,显得别样的鲜艳娇红。洗去了尘埃的片片荷叶,随着和风,在翩翩起舞。叶上的水珠,晶莹剔透,在和着荷叶飘荡,其体时大时小,其形应有尽有,煞是迷人。身处此时此刻,面对此情此景,收取荷珠煮酒,但觉清香扑烈,真所谓“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头脑酒风俗
明人朱国祯在《涌幢小品》卷十七中写道,冬天来客时,必注热酒递客,名为“头脑酒”,大概是为了帮客人消避风寒这一风俗,源远流长。以前自立冬至立春,帝王为示体恤人情,常常赐殿前将军与甲士头脑酒。后来,这一做法也流传到了民间。绍兴的酒俗也是如此,冬天将酒温热,以御风寒,于已于客皆是如此。下水作业时,通常的做法,也是先喝点温热之酒。
黄酒的冰饮与常温饮
黄酒除了传统的温饮之法以外,也还可冰着饮、常温饮。在炎热的夏天,如将黄酒冰镇后饮用,或者在杯内放点小冰块饮用,便会顿觉清爽可口,减轻夏日的燥热,感受别致的风味,体验别样的情趣。在春风和畅和金风送爽的季节,喝点常温的黄酒,是最为理想的,因为这样最能品得美酒佳酿的原真之味。在江西新干大洋洲商墓中,出土了一件青铜卣,器腹中部留有一个“十”字空腔。考古专家与相关专家认为,这个装置是用来调节酒温的,既可用炭火或热水温酒,也可用冰水降酒温。其设计之巧妙,令人叫绝。
冰酒当为夏季消暑而饮。《夏小正》所载多为夏代之事,其中写道,“三月:参则伏……颁冰也者,分冰以授大夫也”。成书稍后的《诗经》《周礼》,也分别有“凌阴”——藏冰之处、“凌人”主管藏冰之官等记载。《越绝书》中,多处出现了“句践冰室”“阖庐冰室”的记载。屈原在《楚辞・招魂》中写道,“挫糟冻饮,酎清凉些”,赞美冰镇过的米酒既醇香又清凉。《唐摭言》中记载,“蒯人为商,而卖冰于市”,表明唐代已经出现了卖冰的商人。《梦粱录》等典籍中记载,南宋临安街头有“雪泡梅花酒”“雪泡豆儿水”等冷饮酒水。
《黄酒有意思》的作者冯建荣是地地道道的绍兴人,现任绍兴市文史研究馆馆长。早在七八年前,他就有意写一本有关家乡绍兴酒的通俗读物,且为此开始了相关素材的准备工作,并于今年4月动笔撰写,完成这本20万余字的新书。酒香也要勤吆喝。冯建荣说,绍兴酒在清代直至民国时,一直处于通行宇内、独步天下、力压群芳的境地。这是何等光辉灿烂的岁月!今天的绍兴酒,虽然品质风采依旧,却是尤需吆喝,借以换取光风霁月。他希望这本书,能让读者“一册在手,读懂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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