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蒸过年的馒头
蒸过年馒头终于提上了日程。昨晚孙同志在老家发上了面,今早我回去蒸馒头。
和成面团的大瓷盆就放在在大铁锅里,经过一夜的发酵,已经涨盆,呈现蜂窝状。收拾收拾炕头,便开始了揉面。
我习惯把面搋得软和点儿,而他把面团和得有点硬,揉起来颇费力气。
不时,炕头上满满当当的都是待发酵的面团儿。
蒸过年馒头,从婆婆在时我们就一直蒸这几种:纯馒头、夹糕馒头、小饽饽、豌豆馍馍、枣山、大饽饽、面鱼。
那位同志把锅底的火烧得旺旺的,面团发酵也比较充分,于是,信心满满地把馒头拾到锅里。
半个小时到了,公公提醒开锅盖,我说落落火,等锅里热气不那么强劲了再拾。可是他们性子很急,一个劲儿说,没事没事。结果一掀开,光滑的馒头皮就马上起皱了。便有点儿懊恼。对蒸馒头我算是轻车熟路,一直是胸有成竹的,这次竟然失手了。
第二锅还可以,但还不够光滑。尤其是小饽饽。想起婆婆,她如果在,看到这样的馒头也会失望的。
只要是蒸馒头,我就会想起她蒸的馒头,就会想起她在的时候,一起蒸年馒头的事情。
端着盖顶去堂屋,一开门就看到了照片上她笑吟吟的脸。我挑了一个最好看的馒头在她的笑脸前示意,感觉那就是她在看着!她是我蒸馒头的师傅,她不能干了,我出师了。
她很重视过年馒头蒸得好看不好看,这是她的执念。她能干的时候,都不用人伸手,直到后来,她不能干了,我蒸熟了馒头还是要她过目。即使躺在那里不能说话了,我也把蒸熟的馒头端给她看。
从总不满意到最后那欣慰的笑脸,说明我出师了。
小饽饽蒸得起了皱,很不美观。孙同志说这要是他奶奶还在,肯定会重新再做的。看我有几分懊恼,就安慰说,这跟烧火有关。还说只要好吃就行。
要过年了,直男竟然也难得地情商在线了。